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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池四周四山环绕,形成一个盆地,所以虽然已时值深秋,但丝毫感觉不出一点寒意。湛蓝的天空之中没有一丝云彩,让人不禁有一种心胸骤爽的感觉。
素云和马可_波罗走进城门,这才发现,守护城门的除了官兵之外,竟然还有“大邦国”教的教众,其中几人离城而侯,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素云略略观察了一会儿,招呼马可_波罗一同向城门走去。
“素云护教,在下等候多时了!”那几个站在城外的教众一见素云,立刻迎了上去,为首的一个头目拱手道。
“你们好像早知道我会来。”素云看了那头目一眼,似笑非笑地道。
“素云护教力毙丘处机等劲敌,勇闯舟子、儒生的堵截,早已人所共知,血王特命我等出城恭候,请素云护教入城!”那头目毕恭毕敬地道。
“哦,血王不再将素云看作叛教之徒了吗?”素云神情奇异地笑道。
“血王早知道素云护教不惜受辱,只不过是以待时机而已,至于派遣舟子、儒生拦截也只是一探究竟,请素云护教不必介怀!”那头目淡淡笑道。
“一探究竟?!”素云浅浅一笑,心中却忽然想起了儒生,他不知道,若儒生听到这番话,会作何感想。
“素云护教一路劳顿,请先入城休息,晚上血王为护教接风。”那头目说着,不停地打量着素云身后的马可_波罗,“这个乞丐……这位……他是……”
马可_波罗这才意识到素云将自己打扮成了一个乞丐,不禁狠狠瞪了素云一眼。
素云假装没看见,指着他道:“这位是西域神丐,我在途中有幸结识,特意向血王引荐的。”
“西域神丐?”那头目一愣,这号人物自己简直闻所未闻,但既然是素云要向血王引荐的,恐怕也是非凡,当下向二人施了一礼,将二人引入城里去了。
“你……你……这是对神的亵渎,我是神的使者,不是乞丐!”马可_波罗一边走,一边凑近素云,低声抗议道。
“前朝宋国也有一个神的使者,叫做济癫,他便是一个乞丐!他都作得,你怎么就作不得?”素云好笑地道。
“真的?”马可_波罗眨了眨眼,将信将疑地道,“可在我的国家,教士是相当受人敬仰的,怎么可能当乞丐呢?”
“这叫做入乡随俗。”素云也懒得和他纠缠不清,扔了一句成语让他自己去体会。
自赛典赤入滇之后,昆明城始具规模,虽然比不得中原的繁华闹市,但经营多年,也自有一番景象。街市上各族服饰穿插纷杂,店铺是不多见,倒有许多小摊走贩,民居建筑也异于汉地,别有一种情趣。
路上的行人看见素云和马可_波罗也都纷纷点头示意,显见民风朴实,但一看到那几个教众便惊慌地躲避开了。
“他们居然说我是邪教,我看他们到才像是与神作对的魔鬼!”马可_波罗忿忿地道。
素云看了他一眼,只是微微一笑。
“我有一个问题,可以问吗?”马可_波罗不安地看着素云道。
“什么?”
“他们都称你做护教,你是‘大邦国’教的人?”马可_波罗轻声问道。
“若不是,你说我们进得了这个城吗?”素云淡淡地道。
马可_波罗嘴角露出一丝很狡猾的笑容,悠然道:“但我看你却很不像!”
第一卷帝国反击 第七十六章 入见
“哦。”素云瞟了马可_波罗一眼,却只是笑了笑。
不一会儿,在那头目的带领下,一行人来到了驿馆。
“素云护教,西域神丐,二位请先在驿馆中稍事休息,待会儿我会来带二位去见血王。”说完,那头目带着几个教众径自离开了。
“好排场!”素云不禁笑了起来,“居然能住在官府的驿馆之中,看来‘大邦国’教在云南的地位不低啊!”
“依我看不但不低,根本就已经和官府平起平坐,甚至还高官府半个头呢!”马可_波罗一边打量着驿馆房间里的陈设,一边道。
“你好象对‘大邦国’教很有意见!”素云很有意思的看着马可_波罗道。
“当然,在我的国家里,教会虽然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但是非常重视人民的意愿,至少不会在人民当中引起恐慌!”马可_波罗很肯定地说道。
“你是因为他们把你说成邪教?”素云笑道。
“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马可_波罗转过头来正色对着素云道,“如果信仰神反而被诬陷为邪教,那么魔鬼不就理所当然成为世界的主宰了!”
“哦,”素云似乎恍然大悟地点头道,“原来你是说我们‘大邦国’教是魔教!”
马可_波罗想了想,按照素云的逻辑,自己的确就是这么个意思,但显然对着素云这样说是很不合适的,当即摇头道:“我只是说他们不该侮辱神的存在,也不该奴役人民。”
素云也开够了玩笑,自己倒了一杯茶,很舒服地坐在椅子上问道:“你见过赛典赤?”
“见过,”马可_波罗答道,“我刚刚来到云南的时候就去拜见了他,但他却显得很不礼貌!”马可_波罗显得有些生气。
“不礼貌?”素云不解地问道。
“他居然就在他的寝室里接见了我!”马可_波罗几乎是在叫,“而且他的寝室非常阴暗,就像……就像……”马可_波罗似乎一时间找不到一个很合适的词来形容,低着头思考起来。
“像什么?”素云倒很想听听他对这位云南平章寝室的评价。
“像……”马可_波罗有些尴尬地望着素云道,“老鼠洞!”
“老鼠洞?!”素云差点一口茶喷了出来,他实在想不到这个传教士会用这样的一个词来形容别人的寝室。
“另外,”马可_波罗自己却似乎觉得形容得很贴切,接着说道,“他一脸的疲倦,就好像患了重病,一直都是他身旁那个叫做血王的人跟我说话。我很怀疑他是不是丧失了发声的能力!”
“这么说,”素云一边轻啜香茗,一边像是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也见过血王?”
“其实,也不能算见过。”马可_波罗有些为难地道,“虽然一直是他在和我谈话,但我除了看得清赛典赤的面容之外,四周非常的昏暗,我只能判断得出血王站在那里,却无法看清楚他的样子。”
“有些人,就喜欢给别人这样的感觉。”素云一笑道。
“什么感觉?”
“神秘的感觉。”
“为什么呢?”马可_波罗难以理解地皱着眉道,“神秘往往会让人心生畏惧,却无法得到人们的尊敬。”
“当天下已经只是一个人的天下时,畏惧和尊敬还有区别吗?”素云缓缓道。
马可_波罗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一会儿,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叫道:“差点忘了,我在这里有一个很重的发现?”
“很重的发现?”素云不由一愣。
“不是这样说吗?”马可_波罗看见素云的样子,已经知道自己的表达出现了问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的意思是说,我的这个发现会让别人害怕!”
“害怕?”素云更是一头雾水。
马可_波罗也急了,“就是……就是像发现奇迹的那种发现!”
素云终于弄明白马可_波罗的意思,问道:“你究竟有什么重大发现了?”
“重大!”马可_波罗忍不住兴奋地跳起来,“对对对,就是这个词,重大!”
这时,一个人敲了敲房门,走了进来,正是迎接素云的那个头目。
“素云护教,西域神丐,血王有请!”
素云和马可_波罗跟着那头目,出了驿馆,来到平章政事府,曲曲折折穿过许多回廊,走进一个光线相当暗弱的房间。
那头目将二人带进去之后,当即退了出去。
二人在房间里几乎看不清任何东西,只好定定地站在原地。
“素云护教,别来无恙!”随着声音,内室中一个人推着一辆推车转了出来,将推车停在房间里光线最明亮的一处,车上的人一脸病容,神情呆滞,正是赛典赤。
素云知道推车的人就是血王,立刻跪下去道:“劳血王费心,属下一切安好!”
血王平和地一笑道:“素云护教立下不世大功,它日主人论功行赏,当为我教中第一人,无需行此大礼,请起!”
“谢血王。”素云仍旧恭恭敬敬地扣了一个头,然后才从地上站起。
血王似乎对素云的表现很是满意,笑了笑道:“听说素云护教为本教找到了一位异人,就是旁边这位吗?”
“是,这位就是西域神丐,向来隐居于西域雪山,实在是天助我教,属下有幸在途中结识,特向血王举荐!”
“哦,有神丐相助,我教大事自当不日而成,鄙人先代主人谢过神丐了!”血王很客气地道。
马可_波罗却生怕被血王听出自己的声音,只是很随便地应了一声。
素云心中一惊,连忙道:“血王恕罪,神丐不知教中礼仪,请血王宽恕!”
马可_波罗这才意识到犯了一个大错,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只得低下头去。
血王却哈哈大笑道:“凡是世之高人,都不为世俗礼节所拘泥,神丐不需客套!”
素云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属下刺杀丘处机等人之后,库赤束率军紧追不舍,看样子很快就会到云南,请血王提防!”
“没有了丘处机、孙言和小雷,他们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就算他们能够来到云南,又能怎样?”血王平静地道。
“但,属下却很担心一个人!”素云想了想道。
“哦,谁?”血王有些出乎意料地道。
“库赤束!”
第一卷帝国反击 第七十七章 从教
“库赤束?”血王像是微微一惊,“这个人有什么特别吗?”
“属下与这个人相处过一段时间,总觉得这个人远远不只是一个将军那么简单!”素云缓缓道。
“哦,说说看。”血王似乎很感兴趣地道。
“这人平时话并不多,但做事相当干练,属下总觉得他不寻常!”素云想了想道。
“素云护教多虑了,依我看来,忽必烈看重的将军必有所长,但倒也只是一个武夫,不必太在意!”血王像是松了一口气,笑了笑道。
“但是……”素云又道。
“来,我向二位介绍一下。”血王打断素云的话道,“这位便是云南平章赛典赤大人!”
素云和马可_波罗向赛典赤行了一个礼,但赛典赤竟像是全然不知,颓然坐在推车上,毫无反应。
“近来大人身患重疾,但听说素云护教和西域神丐到来,非要来见见二位!”血王说完,像是低下头去,对赛典赤道:“大人,您还是先去歇息,不要太过劳累了!”
赛典赤脸上依然是毫无表情,血王则说道:“我为二位准备了简单的接风酒菜,请二位堂上用餐,我先陪大人回去了!”
说完,血王推着推车,往内室走去,素云和马可_波罗也退出了房间。
马可_波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常常吁了一口气道:“这个血王实在有些吓人!”
“若只是吓人,他恐怕就根本不是血王了!”素云看了看马可_波罗,缓缓道。
那个头目走过来,道:“二位,血王为二位准备的酒宴已备好,这边请!”说着,向内堂走去。
二人跟着头目,来到一间布置极为奢华的厅堂,桌椅装饰,一应用具,居然比皇宫之内一点也不逊色!
堂上已经摆好一桌非常丰盛的酒菜,那头目将二人引入座中,笑道:“血王近来一直为赛典赤大人的病劳心劳力,实在无暇,今日就由小人作陪,还请二位万勿见怪!”
“哪里,总不能叫血王因私废公吧!”素云笑笑道,“对了,你招呼我们那么长时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哦,在下是郑旭汪,只是教中的一名从教而已!”那头目笑了笑道。
“从教?”马可_波罗奇怪地望着郑旭汪。
“神丐,这是我教中的一个等级分法,”素云咳了咳道,“最普通的是教卒,其上是从教、大从教、护教、监教,再往上就是三位教王和教君,最后便是主人!”
“哦,”马可_波罗想了想,试探着道,“那么刚才那位血王应该就是三位教王之一吧?”
郑旭汪颌首道:“神丐说得不错。”
几人寒暄了一阵,郑旭汪很是殷勤地招待了一番,看看时候也差不多,素云终于放下酒杯,问道:“郑从教,我想问你一件事。”
郑旭汪一看素云的神色,心中已经明白他想问什么,当下恭敬地起身道:“素云护教,不是属下有意隐瞒,但水的行踪血王曾严令属下一定不能告知护教!”
“为什么?”素云不禁一愣。
“血王曾告诫属下,当前正是主人大业将成之时,也正是我们应该全力奋发之际,个人恩怨都要弃而不顾,还望护教捐弃前嫌,同心协力!”郑旭汪朗朗道。
“杀妻之仇,我素云不会不报,”素云淡淡道,“但我自然会以主人大业为重,待功成之时,谁也拦不住我!”
马可_波罗眼看局势显是生硬,打了个哈哈道:“时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