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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一惊,一咬牙双腿一蹬,募地从石壁上纵身而下,扑向鸟人,右手连连发出意箭,迫使鸟人无法接近半空中的孙言。
杨忘只看得目瞪口呆,但又无计可施,只得尽量快地向下面爬去。
鸟人一来忌惮左丘的意箭,二来似乎也知道两人在空中毫无办法,所以也不急于进攻,只是在四周盘旋,伴着两人急速坠下。
孙言肋下的疼痛稍微缓和,这才发现自己所处的境况相当之不妙,即便鸟人完全不加理会,自己与左丘迟早也要摔死!
但此刻孙言身子凭空,丝毫没有着力的地方,甚至连身子的姿势也无法调整,更加无法自救!
“无我方能无畏!”
“你以为看到的,未必就是你真正看到的!”
“装万物于胸怀,融己身于天下!”
忽然,冥冥之中竟似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孙言耳中,孙言募地一愣,这岂非正是自己当初闯烧热地狱时丘处机告诉自己的话?!
这时,鸟人攸地从孙言身旁掠过,一股气流冲击着孙言的面庞,不禁火辣辣地疼痛起来。
这倒让孙言猛然警醒,发现左丘兀自不停地发出意箭,阻止鸟人靠近自己,而全然不顾他此刻也是身在空中。
当下孙言敛神闭目,按那些话将自己的意念统统收归己身,将自己忘却与空洞之中,心境顿时变得平和起来,四周的一切仿佛也变得明亮起来。
孙言闭着双眼,但周围的一切却依然尽收眼底,十分清晰。孙言只觉得体内三股力量不停地翻动着,此起彼落,既像是要一争高下,又想有一种要相互吞并的意思。
突然间,三股力量攸地冲出孙言的身体,幻化为三条巨龙一般在空中上下飞舞,鸟人不由一愣,接着迅速靠近石壁,像是生怕被他们碰到。
但三条巨龙在空中舞动片刻,不约而同地钻向鸟人,鸟人刚想闪避,三条龙却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过他的身体,在空中相互纽绞着,最终合为一条硕大的龙形,重又归于孙言体内。
孙言觉得全身一阵似要被撑得爆裂开一般的剧痛,继而身体募地止住下坠之势,而那鸟人身上被龙穿过的地方突地冒出一股烈火,鸟人惨叫着,如一团火球一样朝深渊中坠去。
孙言一伸手拉住从自己身旁往下坠的左丘,竟飘荡于空中,仿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住一般。
“你……”左丘看看孙言,又低头望望那团越来越小的火球,不禁惊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你刚才听到没有?”孙言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左丘的表情,侧耳认真地倾听着。
“听到什么?”左丘好容易回过神来,半晌才问道。
“师傅!刚才师傅来过!”孙言缓慢而坚信不疑地说道。
“真人?!”左丘又是一惊。
“嗯,”孙言细细听了半晌,但终是没有再听到任何声音,只得悻悻地放弃了,“或许是我听错了吧!”
左丘望了望脚下虚无的深渊,对孙言道:“你不会打算就一直这么漂在空中吧!”
孙言这才完全从失神的状态中清醒,但却愣愣地看着脚下的深渊又发起呆来。
左丘似乎已经发现有些不对劲,试探地问道:“你不会不知道怎样落下去吧?”
孙言极无辜地望着左丘,苦笑着点了点头。
左丘险些晕了过去,只得拉紧孙言,他现在甚至在庆幸自己是从孙言头上掉下来的,若他本就在孙言下面,那又会怎样?!
“左丘,”孙言忽然以一种奇怪的神色注视着左丘道,“你刚才看到那鸟人燃烧着掉下去了?”
“嗯。”左丘很是奇怪地应了一声,不知道孙言究竟是什么意思。
“的确看到了?”孙言想了想,又问道。
“看到了!”左丘用力一点头,非常肯定地答道。
“那么,”孙言苍白地一笑,“为什么我又听到那种声音了呢?!”
第四卷兄弟情裂 第一百六十章 深渊
孙言当然听得到,只要任何一个没有完全聋掉的人都能够听到,因为,这一次的声音并非一只。
而是,一群!
孙言与左丘凌空漂浮于深渊之上,一片呱躁的鸟叫从他们脚下的漆黑之中传来,听起来似乎不下数十只!
孙言看看四周的石壁,距离自己也就两丈左右的远近,但偏偏自己现在就有如在水中央,根本一步也无法移动。
鸟叫声越来越近,左丘非常清楚若是这一群鸟人一旦冲到面前,两人的下场恐怕也决不会比刚才那个鸟人好。
正在两人无计可施的时候,下面忽地传出一声清啸,那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显得悠远绵长,片刻下来,竟完全盖过了鸟群的叫声。
而这清啸过后,鸟叫声也逐渐消失,深渊之中又恢复了本来的平静。
“那人应该是这里的主人。”左丘沉思道。
“嗯,”孙言微微点了点头,不解地道,“但他既是这里的主人,又为什么要帮我们呢?”
左丘当然不能回答这个问题,好在孙言本也不是问他的,当下两人重新开始考虑如何回到石壁附近去。
左丘一直盯着石壁,忽然苦笑道:“若我现在还有铁弓在手,恐怕我们的处境会不那么糟糕!”
孙言明白,虽然此刻左丘已经拥有更加犀利的意箭,但他们却没有法子把一根绳子拴在意箭上射向石壁!
“射……”孙言心中一动,一掌向对面石壁打去,但由于心神不够集中,掌力较小,但即便如此,两人也被孙言掌劲的反力推得向后退了一小段距离。
左丘似乎明白了孙言的意图,也单手射出几支意箭,其力道运用自然比孙言纯熟许多,两人又朝着身后的石壁靠近数尺。
两人就如此逐渐地接近石壁,并最终触到了石壁。
孙言长长吁了一口气,但脸色却并不见得轻松,“一个鸟人,你和我也就刚刚能够应付,若东瀛拥有百十只鸟人的话,这战还需要打吗?”
“看来东瀛早就已经处心积虑想要侵吞我大元,先是吸血鬼,然后是极饿兽,现在又是这些鸟人。真不知道他们究竟还有些什么东西没有拿出来的!”左丘缓缓说着,凝重地望向孙言。
“所以,既然来了,我们就千万不能空着手回去!”孙言看了看依然见不到底的深渊,决绝地道。
这时,杨忘已经险象环生地赶到,看见两人都安然无恙,不由大大舒了一口气。
“既然来了,何苦一直爬在石壁上,不如下来说话!”杨忘正想询问两人刚才是如何脱险,深渊下却突然传来一阵缥缈悠长的说话声。
“鬼才想一直爬在这里,不过即便是要我们下去也总该要有个能够下去的路吧!”孙言照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放声大叫道。
“路吗,岂非就在你的脚下!”那声音似是悠然一笑。
孙言三人不由相视苦笑。
深渊下的那人却像是看到了三人的表情,又道:“观世音菩萨曾告诉唐三藏,诚心者,路自然便在脚下;否则,即便天竺就在眼前,你也永远无法到达!”
孙言忍不住笑道:“阁下的意思是这里就是天竺吗!”
但深渊之下却再也没有了回应,就像那说话的人猛然间被一头恶狼吞噬了一般。
“怎么办?”杨忘看了看深渊,又看了看孙言,茫然地问道。
“若一个你不认识的人告诉你老虎洞里有宝贝,你回去吗?”孙言沉默了半晌,忽然反问道。
“我又不是傻子,莫非嫌命长吗!”杨忘不以为然地答道。
“左丘,你呢?”孙言淡淡一笑,转过头去问左丘。
左丘像是很难决断,皱眉不语。
“我告诉你们,我会!若不弄个明白,恐怕比让我死了还难受!”说完,孙言居然一纵身从石壁上跳向深渊。
左丘微微一愣,但随即也紧跟着跳了下去。
“若你们就都这么死了,我还能回去见人吗?!”杨忘苦笑着摇了摇头,也不情不愿地纵身跃下。
当孙言跳下去之后,他忽然开始有些后悔,毕竟,进老虎洞里并不一定就会让老虎吃掉,但这么跳下去,恐怕真地毫无疑问地会死掉!
特别是孙言发现左丘也跟着自己跳下来的那一刻,他更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与愧疚,若那人说的不是真话,那么左丘就是死在了自己的手上!
一念及此,孙言下坠的身形募地停住,双手牢牢地抓住落下的左丘。
“兜世人无恒心,看来不假。执著于生死,看来人心中始终只有生死而已!”正当孙言暗自庆幸的时候,那声音又像是自身边响起。
募地,孙言忽然有一种极奇怪的感觉,他感觉那声音竟很像一个人。
——丘处机!
就在这时,杨忘呼叫着从孙言身边坠下,孙言心中正自分神,反应过来时已是来不及抓住杨忘,当下一手抓紧左丘,俯身向深渊中冲去。
左丘非常奇怪孙言怎么能突然对自己的能力控制自如起来,但此时此刻,左丘却是打死也不愿开口去问孙言,他生怕孙言就像是一个梦游的人,一旦被叫醒,后果不堪设想。
左丘感觉被孙言拽着在急速地下坠,耳旁只有啸叫的风声,即便是想睁开眼都显得异常艰难。
左丘侧过脸,勉强睁开眼睛,却忽然发现,原来深渊两旁的石壁竟不是漆黑一片,而是有光的!
惊诧之余,左丘隐隐约约觉得那石壁上像是有什么东西,但一时之间却又看不清楚,不由凝神盯着石壁细看起来。
慢慢地,时间似乎已然停顿,就连风声仿佛也不复存在,左丘就像在一个完全停滞住的时刻里一般,他甚至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摆脱孙言,独自在空中行走。
左丘再望向两旁的石壁,石壁上的东西终于清清楚楚地显现在左丘眼前。
原来石壁之上全都是与他们在回廊四周看到的一样的壁画,但内容却又大有不同,这里的壁画上画的都是一些徒手格斗的人形,更像是两个人在切磋技艺。
左丘顺着一幅一幅往下看去,竟是全然已经忘记自己正身处半空之中。
看了几幅之后,左丘募地发现,这些壁画上格斗的两人中,又一人竟与自己一样,左手袖管别在腰间,正单手与另一人搏斗。
左丘正觉得有趣,那壁画上独臂的人竟恍然转头对左丘一笑!
第四卷兄弟情裂 第一百六十一章 藏马
左丘不禁一惊,但那小人却明明在一笑之后动了起来!
那壁画上的独臂小人与另一个小人竟真的就似两个绝顶高手一般,往来腾挪,攻守不断。
接着,那整个石壁之上所有的小人也都活动起来,犹如百数个人在对练,那场面实在颇为壮观。
左丘愣了一阵,再凝神观看时,忽然发现那独臂小人虽然只有一只手臂,但却不但遮挡地毫无破绽,甚至还能得出闲暇伺机反击,反而将另一个小人逼地不断后退。
左丘心中暗暗称奇,双眼不住地盯着石壁四下观看。
看了一阵,左丘终于发现,原来这百余幅壁画都是依照一定顺序排列的,比如一开始自己看到的几幅演示的是如何反守为攻,而后的则分别是怎样一着得势步步紧逼,如何在对手凌厉的攻势下化劣势为优势等等。
略略看过一遍,竟是一部令人叹为观止的独臂战法精要!
当下左丘摒弃杂念,全神注视着小人们的动作,慢慢地,竟是开始模仿着独臂小人的招式比划起来。
不觉间,左丘已将百余幅壁画看过一遍,小人的动作也尽皆熟记于胸。
正当左丘为之兴奋不已的时候,那独臂小人又转向左丘,眨眼一笑,接着,所有的壁画攸地停止,又恢复了从前那种亘古的凝滞。
忽然,左丘猛地觉得全身一震,这才看见孙言已然赶上杨忘,将他一把抓住。
“妈的,看来那人是个骗子!”杨忘惊魂未定地望着孙言,尚有后怕地说道。
“我不骗人,只是人多习惯自我欺骗而已!”那声音再次传来。
“哦,若是我们一起见了阎王,恐怕也就怨不得你了!”孙言冷笑道。
这时,四周突地明亮起来,一个无比宽敞的巨大石室出现在三人眼前。正中间是一块光滑明亮的圆石,除此而外四周空空荡荡,竟再没有任何东西了。
“愚者之所以愚,是因为他总是自以为凡事聪明!从上至下,不过一丈而已,哪来的什么深渊?!”那声音道。
孙言低下头一看,自己居然提着两个人就悬在地面之上一两尺的地方。在抬头看看,哪里有什么深渊,从地面往上一丈就是回廊的石栏,这整个石室便是那些石栏所围成的。
三个人都是看地咋舌不已,明明从上面看下来的的确确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现在却变成了如此景象,任谁见了都免不了难以相信。
“阁下究竟是什么人?与‘大邦国’教有什么关系?”孙言放下左丘与杨忘,一面细心地观察着四周,一面缓缓问道。
“我便是我,在军营之中见过,莫非你们都不记得了吗?”话音中,一个手持竹杖的白袍老僧从圆石内攸地闪出,赫然正是藏马大师。
“是你?!”孙言三人都是一阵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