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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并未放松警惕,一开始时的意外造成的阴影却已经消失,大家时不时轻声说几句话,心态渐渐轻松。
“喵了个咪,我们不会在这里过夜吧”浅浅探路之余,不免抱怨。
“你不是说这里是你的主场吗?”银酿习惯性回嘴,在后面插言。
“喂”浅浅怒了,“怎么说我也是女孩子诶我也会怕的好不好”
“你看你哪点像女生?你有那么纤细的神经吗?”银酿人参公鸡,“学学人家魅舞姐”
“嗳嗳嗳,你们两个打嘴仗别拉上我啊”魅舞天空笑,打趣,“要学学杜若好了,你们两个小家伙,刚好可以跟人小两口取取经”
“我呸”两小互看一眼,齐齐唾弃。
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大家都笑起来,胡渣更是一唱三叹哼起了“春天到”。
杜若这回是躺着也中枪,偏偏这次因为下来时的心思萌动,不能一笑而过,顿时耳根发热,转头看见箫声依旧眼中轻浅的笑意,她连忙转移话题掩饰尴尬“今晚恐怕未必能准时下线了,也不知道这任务弄的是什么蹊跷,还好九问没一起进来”
杜若说得煞有介事,而且没有用传音入密,软软的声音在空荡荡的通道里回响。
末了她问:“不知道九问比赛怎么样了,箫声你今天下线的时候看了吗?”
箫声依旧知道她脸皮薄,不忍她窘迫,接口,“看了,他晋级了四强,被淘汰的是烟雨会的烟雨江南,好像赢得很快。”
“那不是连最后一个女玩家都被淘汰了?”九卿可惜。
她是十六强中唯三的女玩家,可惜晋级八强时就输了,另一个女十六强沧海明月也和她一样,只剩下烟雨江南顽强地坚持到了八进四,结果也走到了终点。
“哼哼,烟雨江南那个疯婆娘手上确有两下子,不过能走到八强嘛……”
胡渣嘿嘿直笑,省略的内容引人遐思。
“你怀疑烟雨江南有鬼?”魅舞天空讶然。
“我不知道,反正烟雨会那十二金钗水分多得很,不然那时也不会十二个人围攻,还让我转战三百里,逃了出去。”
说起成名之战,胡渣得意洋洋。
“转战了三百里,居然都还没把人甩掉?”轻功方面浅浅堪称权威,质疑他,“你那时能甩脱,是走了狗屎运吧”
“我那时整条右臂都断了好不好”胡渣叫冤,“本来躲进山林里就该没事了,谁知道那烟雨青虹像快牛皮糖一样。”
“人家一个女孩子,还能比你一个大男人还擅长行走山林?”瞬间恍然拆台,“说你不行你就承认了吧”
“真男人,永远不能承认自己不行”胡渣又开始口花花。
几女齐齐呸他。
通道漫长,大家不知不觉放松了心情,说说笑笑,一直走到一座三丈高的石门前,竟发现走了十多分钟,却一直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石门沉厚硕大,朴实无华。
胡渣推了推,纹丝不动,仔细检查,发现石缝间的罅隙切合紧密,连根牙签都钎之不入,明显是机关的产物。
“快找,有没有开关”大家散开找寻。
杜若把箫声依旧轻轻拉到一边。
“这一路都很安全,等下你们进去,我就留在这里吧。”
入口已关,这里就几乎成了密室,她留在这里,对队伍来说就是少了一个让他们分心的拖累。
“不行”箫声依旧一口否决,语声坚定。
如果杜若没说她的幻觉还好,既然明知这里可能有对她不利的东西,并且成因不明,他怎么能把她独自留在这里——他亲眼见她吓得脸色发白直冒冷汗的。
杜若明白他的担忧,却坚持己见,“你想想其他人”这是最好的选择,何况她真遇到危险的可能不大。
这种时候她还这么理智,连舍弃自己都毫不犹豫
箫声依旧又气又恨,不知该恼她不信任他,还是气她把自己看得太轻。
他抓着杜若的肩,眼睛冒火,杜若与他四目相对,毫不退让。
这时,有人清咳一声,打断他们的“火热交流”——“那个,打断一下,容我说一句——”
怀望千年微微笑着,斯文清和,“要留下来的不止杜若一个,还有我。”
他用眼神默默控诉炒得火热的两人无视了自己。
“假如有危险,我会挂在杜若前面的”他向箫声依旧保证。
杜若大喜,箫声依旧皱眉不悦,却找不出理由反对。
于是想其他人宣布,留守人员就这么定了下来。
然而大家忙活了好一会儿,开关始终不见踪影。
“要不,合力推吧”瞬间恍然出个傻主意,“反正门就这么大,不至于有两三米厚吧。”
大家觉得可行,不妨一试,反正不费成本。
所幸石门宽大,有足够的面积着力,除了受了伤不能动内力的怀望千年外,连杜若都趴到门面上,运足内力,齐心合力“一、二、三,推”
石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吱呀呀声,从中间裂出了一丝缝隙,逐渐往两边扩大,仿佛极地冰点的寒冷气息透过宽厚石门,迫不及待地从缝隙里扑了出来。
杜若被夹在箫声依旧和魅舞天空之间,感觉自己呼出的热气瞬间变成冰渣,扑梭梭往下掉。
“呼,我的睫毛都冻住了”
怀望千年站在被推开的两人宽的缝隙间,举起火把,照亮了门后空间的一个角落。
——晶莹剔透。
一个冰的世界向他们敞开。
四千字。
杜若和箫声依旧要分开了,这章全是伏笔。
第二百三十八章门的两边
深深吸气,零下的冰冷气息呼入气管,顿觉头脑一清。
把石门推开大半,松手后并没有轧轧关回,搞半天原本设计这道石门,就是为了考验进入者内力修为的。
胡渣老马失蹄,判断失误,被浅浅和瞬间恍然几个笑了半天。
一时不急着分开,杜若也走进来探看这冰的世界。
这里像是一个冰窖,只是这个冰窖比人们通常认知的都要大。
打开门后,洞壁往两边加宽延伸,比通道的宽度增大了不少,一时望不到两边的界限,放眼看去,全是大大小小高高低低垒成方块状的硕大冰块。
最高的冰块达到近十丈高,五人合围都抱不过来,一根根晶莹冰柱耸矗连接,高低起落,仰头看去,仿佛可以支撑起整片天空。
冰做的世界,冰做的城墙。
在冰柱的环绕中,他们被围困于一方天地,视线被阻,看不到边际所在,仿佛他们所在的地方,只是这冰世界一个小小的角落。
然而就算是最高的冰柱,也不过勉强达到这冰窖拱顶高度的十分之一。
先前走在狭小的通道里不觉得,现在有了冰柱做对比,才发现这地底世界之高远宽大。
人站在其中,唯有一种感觉
渺小。
如蜉蝣之寄于天地。
杜若发怔般看着眼前景象,心里蓦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这么大的手笔,箫声他们的前路恐怕不好走啊她摇了摇头,发觉不知不觉间,脑子已经冻得有点发木,一运内力,微微凉意游遍全身,驱逐了外来入侵的寒意。
这寒冷竟不知不觉地麻木了她的感知
拉开属性面板,状态上显示的轻微冻伤,在内力运转三圈后消失,她连忙提醒其他人:“运内力,这里的寒冷会让人冻伤”
说话间,一片白气呼出,转瞬变成细微冰屑,如有实质。
胡渣箫声依旧几个的经验远甚于她,在近来之后就有所警惕,反而是浅浅银酿两个比较大意,听到杜若提醒,才如梦初醒,大呼小叫一番。
“这里不会是要我们走迷宫,活活冻死吧”银酿说出一个极有可能的猜想。
“娘喂,这不是软刀子割肉吗还不如直接真刀真枪来得爽快”
瞬间恍然大咧咧的声音远远回荡出去,过了十几秒才听到回音,大家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最怕就是软刀子硬刀子一起给你上,那才叫爽歪歪”胡渣唯恐天下不乱。
“呸”
“乌鸦嘴”
“去死”
大伙儿齐齐唾他。
杜若把箫声依旧拉到一边,“胡渣的话也未必不可能,你们进去后小心点。”
在这种情况下,团结和希望最重要,杜若不想说出打击士气的话,却不能不让他们提前有所防范。
箫声依旧颔首,“你真的不进去?”
虽然知道杜若心智坚定,一旦打定主意,就难以动摇,但他还是不死心地想劝——他都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啰嗦了。
杜若摇摇头,把身上最后的一份药物烹饪都拿出来交给他。
“我在通道里,说不定安全度比你们还要高些,喏,拿好”
之前进来时,杜若就未雨绸缪地分发了药品,现在她给他的是属于她的那一份。
箫声依旧心里软成一汪水,眼中只有那伸过来的又白又小、在黑暗里格外清晰的小手,熟悉的形状让他想起将其握在手中软弱无骨的感觉,心底的温柔止不住地漫涌而出。
他用了所有自制力,才遏制住想要将那只小手重新握入掌中的突兀动作。
“……药不多了,能打坐恢复的话,尽量节省些,我知道他们有我在,大手大脚惯了。”
杜若仔细叮嘱,想一下,又补充
“万一遇到危险,不得不分散,就早下决断,逃得一个是一个,我把药给你,不一定要你分给其他人。”
箫声依旧是这群人里最强的,假如真的需要壮士断腕,舍弃其他人,她相信他会是最有可能坚持到终点的那个。
这也是她坚持不愿跟着进去的原因——有她在,他遇险的几率大得多。
箫声依旧失笑,“探个险而已,不用弄得生离死别的。”
杜若白他,“我还指望你早点达到终点,把我带出去呢”
假如这个任务没有那么危险,她这些药可以帮助他早点完成任务,脱离这个场景;假如这个任务注定全军覆没,她也没必要跟着进去,早死早超生说白了,她现在第一要务是脱困,但在目前时间还允许的情况下,她又不甘心被小红低唱拖进这个场景,白死一回,所以干脆兵行险着赌一把,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对她来说,挂一次没什么大不了的,早点挂还遂了她的心。
但她不能不为六扇门的其他人着想——他们挂一次损失就大了——而且不做挣扎空手而回不是她的风格,但想要完成任务早点出去,队伍里最好不要有累赘。
目前这个队伍实力空前强大,他们没有不搏一搏的理由;为了最后有更多人活下来,杜若情愿舍弃个人,这也是她没有反对怀望千年留下来的原因——他也是累赘。
其他人,包括箫声依旧在内,都没有想太多,他们还停留在这是一个危险又刺激的探险的概念上。
——既然杜若和怀望千年不方便继续深入,留在安全区域是合适的方案,反正等确定前面安全了,他们可以回来把两人接过去不是吗?
这就是实力不同所造成的思想区别:
杜若善用智,做任何事都喜欢未雨绸缪,往最坏的可能去想,并提早做出准备和选择;其他实力强大者如箫声依旧,尽管心里也会想到最坏的可能,却难免自信于实力,相信自己可以扭转局面,不会走到最坏的一步。
杜若和怀望千年目送其他人离开,等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冰块之后,杜若给箫声依旧发了个信息:“差点忘了提醒你,记得,小心小红低唱。”
“好,我知道,”箫声依旧回道,“你和老乌龟也要小心。”
其实杜若不过是为了试验他们分开后,还能不能继续用信息联络——这个地方限制下线,说不定也会有什么其他限制。
看到箫声依旧的回复,杜若大喜,“有事可以发信息回来,我帮你们参谋参谋”
“好,你那边现在怎样?”
杜若黑线,“专心探路,没事就不要发回来了”
“……哦。”箫声依旧的回复似乎有些委屈,但还是听从了她的话。
冰窖温度太低,对于不能运内力的人是一个绝大的负担,怀望千年盘膝坐在通道里,便见杜若发了一阵呆,忽然拿出一把小刀想去撬冰块。
“你凿冰干什么?”他很奇怪。
“塞住门缝,免得等下碰到什么机关,又让它关上了。”这可是前车之鉴。
杜若比划了一下只被拉开两人宽大小的石门。
这门扇硕大,拉开的一点缝隙相对三丈长宽的门扇来说其实很小,假如突然合拢,以他们的反应,未必能及时阻止。
再想打开,凭他们的力气,可就那如登天了。
到时候即便箫声依旧他们回来,也未必能从里面拉开门,那他们可就真成了自困死地了。
怀望千年想了一下,觉得杜若并非杞人忧天,“你怎么想到的?”
这想法相当异想天开,要不是她说出来,他也不会考虑到这一点——在现在这样安全的地方,人的心理会本能暗示处境的安全,不是人人都能做到居安思危的。
“我说是直觉你信吗?”杜若开玩笑。
“我信”
怀望千年慢吞吞走到杜若身边,看她如同蚂蚁撼树般拿着小匕首刮着冰块与地面连接的地方,在上面划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