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母亲们说自从他学会用宝石后,甚至连这里的天气都变了,”或许她们是对的,雨在该来的时候就来了,而冰雹和霜不应该来的时候就没有来。
我坐在那儿迷惑地想着在大气和那神奇星际物之间到底建立起了何种联系。伊欧维因小心翼翼地问夏娃,“现在就把我们带到母亲们面前好吗?”
“这是你们自己的选择,”
她耸了耸肩,她是一位凶悍女人,“也许你们会后悔。”
令我们感到吃惊的是,两位女孩几乎没用什么力就把路上的两块大石推开了。夏娃解开了铁链,我又舒适地躺回枕头上,车又摇晃着前进了。
夏娃搜了车看有没有武器,然后闪身滑到车后座上,警惕地用叉子顶着我们的背。丽蕃则站到车的前挡板上,亮丽的头发随风飘曳。她很随意地用那把枪给我们指着路。
很快我们就到了公路上。在伊欧维因开着车向费尔发克司行进的路上,我觉得我们进八了一个充满欢乐和生活气息的非凡的世界。早霜使我们所经过的不毛之地变成了褐色,而展现在我们面前的都是一片茂盛的绿色景象。
丽蕃指示我们在一棵长满节瘤的老树前停下,树上枝叶错落,绿叶和白花遮住了红透的苹果。她从树上摘下大大的苹果往车里扔,一只鸟在树上不停地颤声歌唱着。夏娃递了一个给我,我吃了一口。虽然我没有什么胃口,它那甜甜的果汁却让我口水直流。
伊欧维因优雅地把苹果拿在手里掂了掂,慢慢地倾身把嘴里的废物吐到地上。他一边大口嚼着苹果一边开着车,毫无表情地开着车。
我又坐了起来,分享着丽蕃对生活的热爱,感觉精神爽快多了。她快乐地挥舞着枪,指着一只在路旁跑着的大鹌鹑,就像这里永远是春天一样。她微笑地着看一只吸着黑斑妈妈奶的牛犊,一只蹦跳着穿过一片绿色园地的褐色小马驹,一头黑色的正趴在母马身上交配的种马。
虽然巴罗和他的人烧毁了河附近的大部分建筑,但很快我们便进人了一片完好无损的地带。
奶牛在漆上了白漆的食沟旁吃着草,半裸的妇女们一边耕着肥沃的土地一边唱着歌,一位年轻的女孩和一只狗在放牧着一群白羊,喷了红漳的收割机正在地里收割着成熟的小麦。我们超过了两名坐在四轮马车上的妇女,车上装满了谷子。
与我们先前经过的荒凉与混乱相比,费尔发克司本身就意味着和平。洁净的街道,一丝不挂的小孩子在学校的操场上飞跑替,当我们经过一间面包房时,新出炉的面包香味又让我流出了口水。
在法院广场附近,我们碰到了一小群骑在马上的妇女。她们带着不同的武器,一支警用手枪,一只措枪,一把斧头,一只逐鹿弹弓。为首的是一位个头高高、皮肤黝黑的漂亮女孩,她有着一头长长的黄发和一张明亮的脸。她背着一支短枪,怀里抱着个孩子。
丽蕃让我们停车,夏娃则跑上前去与她说了些什么。几分钟后,那位黄发女孩便下了马和夏娃一起向我们的车走来。我看见女孩背后有一条长长的还未完全痊愈的鞭痕,腰和脚踝上还有难看的青块。
“这是第一位母亲,”夏娃对她显得十分尊敬,“比利夫兰妈妈,她将决定你们的命运。”
“那么这是盖最喜欢的叔叔了?”她那动听的声音带了点孩子气。她停了停想听清楚丽蕃在咕哝什么,突然她的声音变得焦急起来,“夏娃说你病了。”她仔细看了看车内,脸上的疑虑消失了,“你看上去的确很槽。我想你需要宝石的力量。如果盖想你的话,”最后她点了点头,慢慢地微笑了起来,“夏娃会为你找个地方住下,直到盖醒来。”
“我们是带有口信的。”伊欧维因不安地提醒我。
“在小河后面我们与我哥哥谈了次话,”我说,“一个自称为托德亨特·霍克的人。”
她恼怒地审视了我一番。
“继续,”她猛然说,“什么口信?”
“司柏克想要盖,”我说,“我哥哥则想要月球砂粒,他们要求你们在日落之前交出其中一样。如果你们拒绝,他们会开着一辆坦克冲进来。他们威胁要杀死盖所有的孩子。”
“让他们来吧,”她用带着伤痕的手臂拖紧了那可爱的金色婴儿,它就像小凯莉一样机灵地望着我,她的笑容变成了一种藐视的神情,“他们曾经来过。如果他们再来的话,那会再给他们一次教训。”
冷静下来后,她停下来拍了拍她那大眼睛的孩子。伊欧维因听着,皱着眉头。虽然我耳朵发烧,除了耳鸣声外什么也没听到,他却说他能听到坦克的轰鸣声。坦克正通过山脊朝我们开来。我想没有什么可以阻止它。
丽蕃和夏娃护送我们到了费尔发克司中心,它有十二层,在上面可以望到法院广场。电灯不时闪烁着,可能是因为那些女人们在使用备用发电机时出了些小问题,但我们却无权抱怨。丽蕃和夏娃监护着我们。我们吃饱了饭后便被送到顶层的一间套房里住下,等盖醒来。
尽管有可能将会受到攻击,我还是感觉轻松,甚至有一丝奇怪的快意。虽然还没看见四面体,但我已经不感到疼痛了,头脑很清醒,又开始想吃东西了,我甚至开始想念盖的女孩们和她们的粉红色衣服了。那天晚上我睡得很好。
黎明之前,一声震动惊醒了我。窗户摇晃了起来。从某处传来了妇女的尖叫声。毫无疑问巴罗的坦克冲进来了,它正在向费尔发克司开火,我大声叫着伊欧维因。
“我在外面,金先生,”他那冷静的声音从房顶传来,“我想女人们受到攻击了。”
一阵喘气声打断了他的话。
两年来,我的感觉从没有这么好过,我离开了床来到了他那儿。
穿过广场,在一个街角处,黄色的火焰正从一间破烂的建筑往外冒,女人们在街角四周跑动着,拖出一根消防水龙头,但突然都倒下了。
在她们旁边,火焰又从一颗燃烧弹中喷出,顿时地动山摇,弹片纷飞。我趴在护墙后,注视着伊欧维因,他没有看着街上,而是抬头望着月光照耀下的天空。
“那是什么?”我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如此颤抖,“那是个什么东西?”
当我看到他所指的东西时,不禁倒吸一口气,一个比月亮还亮的球体从空中落下,在法院上空旋转后盘旋于燃烧着的建筑上空。伊欧维因盯着它看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慢慢地转向我。
“我是个普通的人,金先生,”他嘶哑地小声说道,“我总是在做着自己想做的事,不管是在这里还是月球上。我想我已度过了几年安稳的日子了,我现在只想要有时间种我的玫瑰,我原以为在这儿找对了地方。”
说着开始抽泣起来。
“我不喜欢那些飞舞的太空蛇,金先生。还有金属蚂蚁,杀人雾,以及所有的太空疾病和现在天上的那个东西。最初我以为我脑子出了毛病,但那不是我的错,整个世界都出问题了,金先生。”
他抱紧我,不住地抖动着。
街道上边没有了女人。那个闪亮的球又落了下来,好像是想观察一下那些已烧焦了的水管子一样。水管就像蛇一样横在路上,胡乱的喷着水。圆球盘旋了一阵,像是勘察那火焰一样,然后慢慢地向上飘去。
大概升到我们这个高度,它有些迟疑地在法院上空转动着,就像在打猎。它离我如此之近,以至于能看清它表面的银色图案——呈蜂房状的小六边形。
伊欧维因喘着粗气并挥舞着拳头,但它并没有理会我们。它飞过时,我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尖啸声,就像是金属蚂蚁的哀号一样,并且我还闻到一股浓浓的硫磺味儿。我想,蚂蚁开始侵略盖的王国了。
在离我们不远处,它停了下来,静静地悬空。另一颗炸弹呼啸着落在法院的草皮上,炸开了一个新的弹坑。
再没有炮弹了,我又听到了坦克的声音。它的引擎轰鸣着,连响了十几声,小一些的武器也在远处噼啪地响着。但这些声音很快便消失了,再没有燃烧弹落入费尔发克司。
女人们又回到了街上,检查着那弯曲的胶管,渐渐控制住了火势。我们不安地在空中寻找着,只看到正在下落的苍白的月亮和即将到来的粉红色的黎明,我的迷惑和恐惧逐渐地退却成一种神秘的平静之感。我有些困了,便回到了床上,中午伊欧维因叫醒了我,并给我带来了消息和食物,一群金属蚁攻击了巴罗的坦克并驱散了他的人。盖仍在睡觉,他的王国现在安全了。伊欧维因也恢复了,他不紧不慢地讲话,显得很镇静。我静静地听着,吃完了面包便又睡了起来。
次日我比伊欧维因起得早,并且感觉特别好。我们跟着比利夫兰去吃早饭,旁边还跟着我们的两个戴绿佩带的警卫。吃完后,伊欧维因开着车把我们带到离城几里以外去看看蚂蚁对坦克的攻击。
坦克撞开了篱笆冲进了紫花苜蓿田,它的履带撕开了土地,在一烂泥沟里布满了逃跑的脚印,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了,我们没发现金属蚂蚁,甚至连一点儿硫磺味都没有。
伊欧维因慢慢地开着车往回走,一路上寻找着能够种植玫瑰的地方。巴罗的人已经逃散了,盖很快就会醒来见我们,在四面体的庇护下我们都很有安全感。
星际大战似乎已经很遥远了。比利夫兰坐在我旁边,容光焕发地摆弄着她的小女儿,这个小孩与凯莉如此相像,让我感到极为惊讶。我想月球砂粒是不是让盖成为了一个超人类种族的父亲,以继承太阳系的文化?我的猜想突然被打断了。正当我们把车停在旅馆边时,孩子突然受到了惊吓,尖叫起来,比利夫兰喘着粗气伸手去抓匕首。伊欧维因惊恐地大叫着,我们前面不知是什么东西闪着亮光。
我听到一声哀号,闻到一股硫磺味儿,看到一个闪亮的球体掠过我们。它在街对面停了下来,升到用玻璃和花岗石建成的正方形的费尔发克司国家银行上空,然后缓缓落到服务窗口。
一条长长的以多个六边形相连的板弯曲下来,形成了一条活动梯,两个人轻轻地从上面走下来。他们是一男一女,赤裸着身子,那个男的手臂中夹着一张折起的毯子。
看上去他们跟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但当太阳光照到他们时,他们身上闪耀着金光。
那是尼克和凯莉!
我呆呆地站着,几乎不能呼吸,我从未想到过会再次看到他们,他们的到来连同乘坐的工具都让我感到难以置信。我向他们跑去,却被围栏挡了一下,摔在街中间的我感到有点眩晕,感觉身体不像以前那么好了。
“金叔叔!”
凯莉的声音充满惊喜,冲过来抱着我并用力地握着我的手。
我张着嘴凝视着他们,因为他们变了,两人都长高了。尼克不再是瘦弱的,大眼睛的喧闹的小孩了,他如此镇定和充满信心,就像一个金色的神。
我用一种喜悦的神情望着凯莉,以前她还是个女人,而现在则成为了一个女神。她让我感到的不只是她那恰到好处的完美的身材,凯莉爱我,她眼里闪烁的喜悦使我热泪盈眶。
“怎么了,金叔叔?”
她身上那紫丁花香味包围了我,那爱人般的声音对我来说就像一种爱抚,“你病了吗?”
“现在没事了,”我告诉她,“你们也到这儿来了。”
当我回过头找伊欧维因和比利夫兰时,我发现他们已不在了。他们逃进了旅馆,我回过来时,发现一件令我十分吃惊的事。
在尼克和凯莉身后,那个斜梯散成了无数的蚂蚁,其中一队在悬在空中。凯莉伸出一只手,一只蚂蚁落在了上面。
我现在才发现整个球体都是蚂蚁组成的。它们以蜂房的形式排列,六边形的脑袋构成了球体的表层,而光滑的黑色的尾部则构威了内层,相互交织的脚使它们紧紧连在一起。
“蚂蚁!”我向后退去,被它们的味道呛得咳起嗽来,“你们是俘虏吗?”
“你看呢?”凯莉欢快地咯咯笑道,“它们是我们的,”她低下头对着手上的蚂蚁笑了笑,“我想它们是有点像蚂蚁,但尼克称他们为复制机器。”
她说着把那个嚎叫着的东西向我递了过来。
“它不会咬你,金叔叔!”她看见我如此惊恐不禁大笑起来,“事实上,它不会伤害任何人。”
看见尼克挥手让它离去,我松了一口气。
“凯莉在四面体中找到了设计记录,”尼克以一种轻快的肯定的口吻说道,“在宇宙组织分裂后,我们在高台地的车间修建起了第一个装置。它们在地下中心进行自我复制,就像昆虫一样。但事实上它们只是工具,我们用它们来修建超光速粒子终端站。”
自卡特那北欧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