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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作过让VJ缺课的决定!”维克托大吃一惊,一口否定。
“从没写过条子让VJ缺课呆在实验室里?”
“绝对没有。”
“问题就复杂了。”
“他的确爱上我的实验室来,每次总说是学校让他多做些实验。由于他学习成绩一直很好,我就没在意。他常出入那里,和大伙混得也很熟。”
“咱们应该找VJ谈谈。”玛莎提议。
“不反对。”维克托附和。
听见门响,VJ立即将翻开的一本厚厚的珍贵集邮册合上插进书架。
“我们想同你谈谈。”玛莎开门见山。
“行呵,”VJ平静道,“谈什么?”
玛莎鼓足勇气诘问道:“我今天去拜访了你们学校的校长,他说你常交给他由你父亲签字的请假条,同意你离校去父亲的实验室,对吗?”
“不错,”VJ泰然承认,“我对撒谎表示道歉,很对不起,这事给你们带来烦恼。但这一切都是无意的。”
VJ主动认错,这种成人才有的先发制人的做法令玛莎措手不及,她抬头求助地望着维克托。
维克托忙接过话头:“如果你觉得功课太简单,完全可以跳级,这种事不乏先例,有像你一般大的孩子已高中毕业考入大学,甚至读研究生的。”
“可他们大多被当成畸形人看待,”VJ冷冷地回答,“何况我对学校的许多内容不感兴趣,实验室要有趣得多,我想当研究员。”
“你为什么不找我谈谈呢?”
“我觉得这是件简单的顺理成章的事,”VJ说,“如果实话实说,怕你不同意。”
玛莎耸耸肩说:“好吧,这事我们以后再谈。”
两人随即离开VJ的房间。
第九章
维克托刚走进办公室坐下,秘书科琳递上一份报告,说:“这是关于赫斯特情况的调查报告,调查刚开始就已发现许多不正常的事,他们认为应该向您汇报。”
“谢谢,你真是个好信使。”维克托扫视着内容。“还有其它消息吗?”
“投票决定是否出售股票的董事会议定于下周三开始。”科琳递上一份备忘录,并在他的台历上注明。
“就像受邀参加俄罗斯轮盘赌。”维克托接过,又问,“接到安全部门的电话了吗?”
科琳摇摇头。
“我希望你使出绝招,查清昨天中午时罗纳德·贝克曼、威廉·赫斯特和莎伦·卡弗在哪儿?”
科琳作完速记,等维克托再作指示,看见他无所表示便出去了。
半小时后,科琳回来报告:“昨天一整天,贝克曼博士和赫斯特博士都在公司,但午饭时没人在咖啡馆见到赫斯特博士,天知道他上哪去了。至于卡弗小姐,我一无所获。”
维克托道了谢,向保镖公司打去电话,给家中雇个保镖。
科琳回头递给维克托一份清单,上面开列出到目前为止从格普哈特手中丢失的设备名称。
维克托的目光往下移:缩多安酸合成器,闪烁计数器,离心分离机,电子显微镜……
“电子显微镜!”维克托失声大叫起来,“这么贵重的设备怎么也丢失了!在光天化日之下;居然丢失了这么多东西,我们的会计和安全人员一定有问题!”
直到中午时分,维克托才离开办公室朝实验区免疫部走去。
两个小孩在同一时间患上同一种脑细胞恶性分化症而死,维克托只能推测不是出于偶然原因。
他伸手抹了把脸,又挠了挠头发。格普哈特全家惨遭杀害,除掉通过基因工程的天才孩子,对他家安全日益上升的威胁手段,公司财产被盗——在这一连串看来毫不关联的事情的背后,是否隐藏着一种不可告人的可怕计划?
维克托一想到这其中可能存在的某种内在联系,不禁心惊胆颤,寒毛直立。VJ有危险吗?如果真有一只魔手伸向VJ怎么办?怎样保护儿子呢?
维克托走进实验室,来到关着两条实验小白鼠的铁笼前,看看注射脑细胞恶性分化病原体的老鼠怎样。他惊异地发现一只已死,另一只也陷入昏迷。
维克托取出死掉的小白鼠走进解剖室,锯开头盖骨,受到挤压的脑组织立刻膨胀出来。他小心地取出部分脑组织正准备作切片,这时电话铃响了。
“弗兰克博士,我是菲尔·莫斯科恩,路易斯让我告诉您有人闯入了我们计算机内存。”
“我马上就到。”维克托说完放下切片了作,关掉灯匆匆离开实验室。
计算机中心不远,几分钟后维克托赶到。
路易斯径直朝他走来,说:“看来闯入者对路径很熟,他已闯入7分钟,但愿不会给机器设置障碍。”
“能知道他在系统哪个位置吗?”维克托问。
“他正进入人事档案,”路易斯说,“他先做了数据压缩,然后想闯入购销档案,因加密没能进去。”
“人事档案?”维克托认为闯入者很像计算机专业杀手。生物基因工程是竞争激烈的领域,很多人梦想赶超齐默拉这样的顶尖公司,但一个真正的对手想闯入的是研究领域,而不应是人事档案。
“我们跟踪上了!”手持对讲机的助手高声叫道,脸上绽开笑容。
“很好,”路易斯说,“我们已查出对方电话,正在核对名字。”
“谁有纸?”—会儿,手持对讲机的人叫道,随即在别人递来的一张纸上飞快地写下几行,递给了路易斯。
路易斯一看突然脸色发白,又一言不发递给维克托。维克托接过纸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纸上写的竟是他的姓名地址!
“这不是开玩笑吧?”维克托抬头看看路易斯,又瞧瞧其他人。没人吱声。
“您的计算机通常没加密码?”路易斯打破沉寂问。
维克托细想后,好半天才尴尬地说:“没有。”
他尽量保持平静,出门后迅速下楼,奔向自己的轿车。他不停地想,有人用自己的计算机擅自闯入齐默拉计算机网络,实在荒唐透顶!他知道自己的计算机终端电话号码和密码全放在键盘下面,但谁在用呢?玛莎?VJ?女仆?或者是某个计算机高手巧妙地盗用于我的入网路径?
回到家后,维克托先问玛莎:“你用过我楼上的计算机吗?”
“没有,怎么啦?”
“我刚才上楼摸了摸打印机,还是热的。”维克托说。
“VJ怎样,他会用吗?”
“难说。”
“我在齐默拉度过了多么有趣的一天。”维克托把白天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玛莎。接着说,“我打算同VJ认真谈谈,看来十有八九是他闯入了计算机档案库。”他打开隔壁的门叫道:“VJ,请来一下好吗?我想同你谈谈。”
邻房里电视恐怖片刺耳的声音立时消失,随即VJ出现在门边,他的眼睛从维克托脸上扫向玛莎。
“请坐在桌边来。”维克托命令。
带着一种不耐烦的神情,VJ应付似地坐到玛莎身边,维克托目光尖锐地盯着儿子问:“VJ,你今晚用了楼上的计算机?”
“不错。”VJ沉着答道。
维克托稳定了一下情绪又问:“你进入齐默拉计算机加密中心数据库了吗?”
“是的。”VJ的回答毫不犹豫。
“为什么?”
“特殊加密内存使某些计算机游戏更刺激。”VJ说。
“你是说,你用我们庞大的计算机数据网络来玩‘太平洋人’这类游戏?”
“这跟我在实验室做实验本质相同。”VJ辩解道。
“我想知道,”维克托问,“谁教你使用调制解调器的?”
“你。”
“哦……但那是7年前的事了。这么说,你每周五都要闯入中心数据库罗?”
“常进入。”VJ平静地说,“玩几个游戏,调几份档案看看,大部分关于人事或购销,有时还看研究报告,但挺难打开。”
“为什么要这么干?”维克托追问。
“我想更多地了解公司内情。”VJ理直气壮地说,“总有一天像你这样管理公司。你从来都鼓励我用计算机,如果你改变主意,我将不再玩计算机了。”
“最好现在不玩,将来再说。”维克托正色道。
“好吧。”VJ简单地同意道,“我可以回去看电视了吗?”
“当然。”
VJ很快起身迅速消失在门边,旋即又从隔壁传来恐怖片强烈刺耳的声音。
玛莎望着维克托,他耸耸肩,这时门铃炸响了。
“对不起,这么晚来打扰你们。”塞鲁罗警探对开门的维克托说,“这位是德普西警探。我们对格普哈特家惨案进行了调查,在他家我们发现一张与钉在您家猫身上的相同的纸,我们觉得应该让你知道。”
“谢谢。”维克托舒了口气。
德普西警探清清嗓子,说:“我们发现格普哈特身上的子弹与南美毒品犯之间火并时用的子弹相同,波斯顿方面对查清二者间的关系很感兴趣,他们有理由认为此地将发生大动作。因为格鲁哈特受雇于贵公司,他们想了解他怎么会同毒品界有牵连?你怎么看?”
“对此我一无所知。”维克托说,“我想你们一定已知道此人正因涉嫌公司财产被盗一事接受调查。”
“是的,”德普西警探点点头,“你敢肯定提供不出线索?”
“他被暗杀前,我除了对他盗窃公司财产设备进行调查外,压根儿不知道他还与毒品有关。”
“如果想到什么请立刻与我们联络,我们将不胜感激,我们不愿再看到本地发生毒品枪战暗杀活动。”
警探告辞走了。
第十章
维克托一早便出门直奔马萨诸塞州总医院。几经周折,终于弄到4年前死去的儿子戴维的脑组织病理切片,他又匆匆赶回公司的中心实验室。
罗伯特正专心在做维克托布置的任务,维克托找到他,取出从总医院弄回的戴维的脑组织病理切片,交给他说:“我重新搞到份标样,希望再作DNA特征分析。”
“别担心,”罗伯特笑道,“我喜欢干这事。”
接着,维克托向阿贝尔保镖公司打去电话,说:“我还需要一个特殊的保镖,希望他从早上6点到晚上6点这段时间寸步不离我的儿子VJ。”
“没问题,几时开始?”
“越快越好,”维克托说,“如果可能,今上午就开始,我儿子现在在家。”
“行,我身边刚好有一位合适的人选,他叫彼德罗·冈萨雷斯,我叫他马上去。”
维克托又立刻给玛莎打电话讲明了这事,但他没讲萦绕在心头的另一种忧虑。
趁VJ和玛莎都出门去了,维克托请路易斯到家检查电脑。开机后发现又有文件丢失。
路易斯把手伸进随身带来的便携式手提箱,取出一张软盘插进电脑。“好在我刚好带来一张能恢复丢失文件的工具软件。”他全神贯注地敲击键盘,一会儿,各种数据奇迹般显示出来。
“行了。”路易斯将头偏向一边,让维克托看清屏幕,他问:“有你要的东西吗?”
维克托读着文件名称,“有。”他找到原来购买各种仪器设备及遗传基因等方面的合同。维克托为文件失而复得高兴不已。接下的文件几乎占满了整个计算机内存。
可继续显示的情况却令他俩大为吃惊,戴维及格普哈特的个人档案也在其中。几页财务单据表,竟全是购买的又齐默拉公司的上市股票!数额巨大,持有者又非三位发起人及家属。
“你怎么看?”路易斯问。
“我一点不清楚。”维克托紧锁眉头,心里明白又得找VJ谈了。如果他承认,特别是霍布斯和默里两个小孩的档案失踪情况属实,后果不堪设想。
“你认为有必要再看下去吗?”
“不必了。你愿意把工具软盘留下吗?我周一带回公司。”
“没问题。”
维克托送走路易斯,确认VJ不在家,他给玛莎办公室拨电话,她不在。他又向保镖公司打去电话,想了解VJ的行踪,对方电话却只有录音。
维克托在楼上书房久久来回踱步,百思不得其解。
阿贝尔保镖公司回话说VJ正在齐默拉公司。维克托驾车匆匆赶至公司大门,发现了被VJ支开的保镖,十分生气。他询问公司保安后才知道,VJ带着菲利普和一名保安,可能去了咖啡厅或江边。
细雨霏霏,气温骤降。维克托沿江搜寻了一遍,不见VJ踪迹,又怏怏地去了咖啡厅。这时VJ和菲利普正推门而出,维克托闪在一旁,然后在他们身后远远跟着。
维克托跟踪VJ到了离江边约15码的地方。两人回头扫了一眼,随即突然向左边拐去,一会儿,进了钟楼。
“他们去那干吗?”维克托尾随他们进入与旧大楼相连的钟楼,里面漆黑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