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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继续顶锅盖来更新桃苒的身世~~~~~~狗血啊!一大盆!2333333333333
☆、兴趣
放佛是计算好了时间一般,桃苒的身子将将痊愈之时,月落国的使者便到了大启。和使者一起到来的,还有盛大的下聘队伍。
先前大启便有官员提出过与月落交好,章御当即在朝堂之上大发雷霆,如今月落国前来提亲,虽说章御没有直接甩袖走人,却也没有给使者什么好脸色。
月落是不输于大启的国家,但那使者仿佛先前便得了吩咐一般,遭了冷淡也并未显出多少不满来,反而更显出章御的几分无礼。
若说只知月落派人前来是为提前,章御尚且能坐在朝堂上。可当那使者献出一副装裱得精美的画像,称月落王爷求娶画像上的女子之后,章御的脸色便越发不好了起来。
画像之上的人,清秀的眉眼,羞赧的神态,俨然便是章御登位那一日筵席之上的桃苒。绘画者画技极好,将桃苒临摹得栩栩如生,笔下线条又似蕴含着脉脉情义一般,只是看着那画便让人能感觉到作画之人的一腔赤忱。
画一出,众官员只知他们的帝王隐忍着的怒意顷刻大盛,却并不清楚画像上的内容。花东洛看到月落献上了的画像之时便是如先前所述那般的感觉,因此更明白章御身上的怒意从何而来。还有什么比别人三番两次对自己中意的人出手更让人呢恼火的事情?何况这个人还是一个帝王,是一个从出生开始就注定是帝王的人。
花东洛一边瞧着章御的脸色,一边让人将画收起,却并不交回给月落的使者。章夙见此,也隐隐的明白了是什么事情。
桃苒已经及笄,按照大启的条例,已是可以出嫁了的。正如先前官员所提,只从家国的角度来看,的确是件极好的事情,只是……且不说章御如何,只是先前章雪之事,章夙也是断然不会想要牺牲桃苒来维持这短暂的交好的。
“朕不曾将此事公布,倒是一直忘了。朕的母后曾知会于朕,公主出嫁须等十八岁之后,如今公主刚刚及笄,倒是太早了一些,尚且不宜谈婚嫁之事。母后之命,朕如何能违背?望月落君王和瑞安王爷体谅。”
“使者远道而来又是舟车劳顿,不如先下去好好休息。”
章御噙着一抹笑意,扫了一眼朝堂上的人,一拂衣袖,沉声道:“退朝。”
群臣先前几乎不曾见章御笑过,如今见了反倒觉得不如他不笑时来得自在,那笑实在是让人不寒而栗,不敢生出更多的想法来。即便生出了不该有的想法,也断然没有了说出口的勇气。
月落的使者除了脸上现出了尴尬之色,却仍旧没有任何的刁难,待章御走后便有官员上前来将他们引起驿馆休息。
除了开始时得以见章御一面,之后月落的使者便再也不曾有机会见到章御,终日便官员被领着在大启帝都内吃喝游玩,无所事事。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七天之后,月落的使者便放弃再见章御的心思,怎样来的大启又怎样的回了月落,说不出的狼狈。
得知月落的人离开了,接到消息之后章夙便赶到了宣执殿寻章御。
“皇上,月落的人已经走了。”
章御放下手中的信笺,对着章夙点了点头,脸色并不十分好。章夙心下一凛,等着章御发话。
“刚刚接到消息,有一名知道桃苒身世的妇人不见了,不知去向。”
知道桃苒身世的人不多,他们被允了归隐,也派了人暗中监视,为的就是秘密不被泄露出去。如今却有人不见了,不知是有心人所为,还是只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什么对他们有利的事情。
“没有任何消息?”
章御点了点头,章夙也跟着沉默了。事情可大可小,被有心人利用便可挑起事端,而断了线索他们便陷入了被动。
“皇上……可曾想过将真相告诉桃苒姐姐?”
“嗯,得知事情的那一晚朕便想过了,只是她的性子断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她也许会越不过去这道坎,会变得无法接受要嫁与他为后的事情。
章夙自然也明白桃苒的性子的,话至此他也无法再说些什么。
章雪到底还是想通了,想通了之后便开始日日往碧雪殿跑,陪着桃苒说点宫里的新鲜事儿。其实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但桃苒也不知道章雪哪里来的那么多好玩的事儿,每次都能逗笑她。
偶尔桃苒回问起她失踪之时的事情,章雪却每次都会不动声色的避开。桃苒原本以为最好套消息的便是章雪,如今才发觉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试了几次之后,即便无奈于这样的事情,桃苒也不再提起那些过去了。
月落使者来访的事情,章夙和章御都不曾向桃苒提起过,章雪也一样。碧雪殿的宫人也被吩咐,绝不敢有人在她面前提起。直到后来的某一日,章雪瞧着外面的天气很好,桃苒身子也好了许多的时候,她便提议陪桃苒到怡心园里转一转。
怡心园的一池荷花如今已经开始开花,虽不多,但是那零星的几朵在一池碧色中也颇有些别致的韵味。
桃苒和章雪并肩而走,瞧着怡心园内别样的生机景致,桃苒的心情不觉便好了几分。两人朝着荷池旁的凉亭走去,原以为无人却在经过一处假山之时听到了宫人小声的交谈。
这宫人本也不该在这地儿的,只是桃苒与章雪都无那个架子,又只是一时兴起,所以这怡心园内有宫人也未必不可能。她们交谈的内容,却引起了桃苒的注意。
“小李子,这些东西你想办法托人帮我带出宫。”
“好,过几日有公公出去采买,我托他便是。”
“嗯,那我就等你信儿啊。然后,我再和你打听打听,虽然这一位的事情实在是不知道的好,但我实在好奇的紧,这宫里又实在没有别的事儿了可说的了。”宫女的声音瞬间越发的低了下去,“你说,那一位是不是真的对桃苒姑娘有些意思?虽然说是妹妹,但毕竟没有血亲关系,桃苒姑娘又那么好。之前月落来提亲……”
“哎呀你作死了,那一位的事情你还敢来打听。我要回去当差了,可没这闲工夫和你聊这些掉脑袋的事情。我走了,那事情你就等信儿吧。”
桃苒带着章雪隐去身形,杏儿和珠儿飞快的对视一眼也跟着隐去了身形。
有一名太监从假山后走了出来,朝着与桃苒几人相反的方向离开了。那名宫女显然被那公公的话摄住了,迟了一会儿才出了来,也是往另一个方向离开了。两人大约都有些惶恐,是以不曾发觉桃苒几人一分一毫。
桃苒黑着脸看着章雪,章雪努力移开自己的目光,杏儿和珠儿两人则垂着头装作什么都不知。身处在这样的好景致里面,但几人都显然没了半分欣赏的意思。
看着几人这幅样子,桃苒叹了一口气,她本就没想过要责怪于她们,只是不喜欢这样被瞒着的感觉,刚刚才会失了态。
“阿雪,你将事情与我说说罢。我只是听听,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
章雪咬了咬下唇,又飞快的瞟了一眼桃苒,最终是没有能够抵住将她所知的事情说给了桃苒听。其实她也不大明白,为何这样不重要的事情也要瞒着桃苒。若是她知道桃苒与萧无离那一个多月的相处,只怕便不会做这样的想法了。
章御自然也知道这样的事儿很小,其实可以很小,但是他却不希望桃苒再听到萧无离这人,他知道桃苒恢复记忆之后也并没有丢掉那一个多月的记忆。他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一些什么,但是……那一定是他和桃苒不曾有过的。
桃苒听章雪将提亲的事情简要的说了说,原本无意识皱起的眉也舒展了开来。然而在听到萧无离这个名字的时候,又不由得皱了起来。
她曾经听到这个名字会抗拒,如今再听到这个名字却不会再有先前的感觉了。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是因为他救了她一命还是因为那一个多月的相处,但是这样的感觉,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如今,她倒的确是对这个人产生了几分兴趣。普陀寺那一次不过是偶然罢了,何况她也非真的救了他,萧无离自然是明白的。可那一次之后,他似乎总是在做一些让她不明白的事情。想到这,桃苒又不免苦笑,如果萧无离的目的在于引起她的兴趣,那么现在他便已经成功了。
章雪在一旁看着桃苒的表情变幻,才知心虚是什么感觉,又连忙盘算起如何和章御章夙交待这事情才好。那两名宫人,还得好好求求情才行,否则……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顶锅盖来更新……话说 银家换了个新发型~扭动~ 果然还是要从头做起!改头换面哈哈哈哈~过两天我看看哪天有时间二更补偿大家吧……不过明天只能三千了……有点事情捂脸
☆、公平
天佑二年,十二月。
大启皇城临安,碧雪殿外。
凉亭之中大理石桌上有一只茶盏,袅袅热气萦绕在茶盏之上,不多时便又散去。直至热茶完全凉透也没有被品尝一口。
石桌旁坐着一人,手中捏着一封信笺,神情愣忡,脸色有些发白,似是无法相信信笺上所述之事。一阵急促的咳嗽声突然响起,原本面色发白的人脸上浮现几丝病态的嫣红。
凉亭之外,有一名丫鬟模样的人守在那儿,听见咳嗽声时脚步动了动,心急的看向亭内却不敢挪动一步。一树又一树枯败的枝丫无声而立,雪花飘落在枝丫上,铺就成一小层白雪。风吹过,那雪就扑簌扑簌着往下掉,地上亦是能够淹没脚背高的积雪。
咳嗽声止住了,世界又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桃苒将手中的信笺细细的收好,信笺上的知清秀俊逸,倒是当得“字如其人”一词。只是桃苒将它收好,并不是因为珍惜这信笺,而是因为这上面说的事情不能教任何一个别人知道。
拢了拢身上的大麾,桃苒一边想着待会还是将信烧了的好一边起了身。被遣在亭外的杏儿见桃苒动了立刻上前去扶过她。
“已经派人去请祝医女了,姑娘待会便让祝医女给看看吧。这伤寒可轻可重,姑娘身子本来就不大好。”杏儿絮絮叨叨的说着,却不敢提一句桃苒本就身子不舒坦,执意坐在这亭子里这么好一会儿,回头只怕皇上是要怪罪的。
也不勉强,由着杏儿扶着,桃苒朝着殿内走去,又微微一笑,对杏儿说道:“不必担心,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是清楚的,哪有那么严重,待会让祝姑姑好好看看便是。”
杏儿不再说什么,只低着头搀着桃苒小心的走着。
祝语被碧雪殿的小太监轻车熟路的领着到了内间门口,小太监自然不敢再往里边走,只在外面敲了门说是祝医女到了。不多一会儿,便有人来开了门,祝语认得那是桃苒的贴身婢女杏儿。
近于两年的时间,虽然她还没有能够成为宫内最好的医女,但也已是太医署的有资历的医正医女交口称赞的好苗子。约莫是两个月之前,有一回她跟着一名医女到了一回碧雪殿给桃苒姑娘看诊,恰巧王爷也在,刚好便认出了她。
当时桃苒姑娘虽什么都未曾过问,但在那之后有什么病痛总愿意让人来找她。不过两个月的功夫,碧雪殿的宫人已然明白了他们姑娘的意思,每次也只来找她。
背着医药木箱,祝语低眉垂眼跟着杏儿进了屋。桃苒正坐在床榻上,脸上淡淡笑意的望着她。祝语对桃苒行了个礼,被免了礼她才抬起头来,见到桃苒的脸色,顿时心里便是一惊,什么话也没有立刻卸下木箱替她把脉看诊。
杏儿见祝语脸色一下子就凝重了起来,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倒是桃苒看得莫名其妙。她不过是受了些风寒,有些咳嗽罢了,怎么会让祝语这么一副样子?
细细的把过脉,确定桃苒只是受了风寒,祝语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她刚刚看见桃苒的脸色那般,便有些心急了,还好没有什么事儿。
“只是受了些风寒,待会我开个药方吃着便好了。不能再受寒了,桃苒姑娘的身子底子本来就不好,须要好生照料着。”
后面那句明显是对杏儿说的,杏儿咬了咬唇,连忙点头应下。桃苒想说什么,祝语却已经走到了一旁去开药方了,想说的话就这么生生的又咽回了肚子里。
杏儿拿着药方出了去,屋内就只剩下了祝语和桃苒。没有了外人在,祝语才算是态度不那么恭谨了一些。虽说桃苒一再称她无须多礼,但是在别人面前,总归是要知礼数一些的好。
走到床榻边坐下,祝语拉过桃苒的手又摸了摸她的额头,便是一声叹气。
“你身子底子有损伤,今日这样冷,怎么还在外面呆了这样久?汤婆子也不肯拿一个。”
无法将心里的事情说给祝语听,桃苒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