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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本来以为自己码不粗来的,但是看着那一排小红花,强迫症有没有。
嗓子好疼,我这也是“自作自受”
☆、第86章
大太太听老太太话外有音;不敢造次;而是委婉的询问老太太的意思。“您是说——”
“人与人相处;当然最好能结恩不结怨。再者说宴世子也并不是什么小气的人,他送咱们的重礼你也瞧着了。世子爷的性子怪是怪点;可他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清玉这孩子的嫁妆不能寒酸了;切不可丢了詹家人的脸面!”老太太改主意道。
大太太当即笑着点头应承:“媳妇也是这么想的;先前还想着什么时候和您提呢;行,回头媳妇就去办,等办妥贴了,便列单给您过目;一准叫您满意。”
老太太乐呵的点头,她这个大儿媳真是一把好手;这个家只要有大儿媳帮衬着,可真叫她少操了不少的心。
隔日,詹家又接了旨意,詹四姑娘和宴世子的婚期敲定在明年的六月初六。这日子是国师大人经过多重推算,从吉日子之中找到的最吉,其目的便是应了太后的期望,力求将这场婚事在方方面面的都能顺利、和美。
太后如此看重这场婚事,却没有在民间引起艳羡之风,反而有关禾晏和清玉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多,传到后来,基本全变成了一一个意思:詹四姑娘一年内必死!”
趁着流言肆意横飞之际,民间更有什么黄半仙刘半仙之类的站出来断言宴世子的命格,比如“孤寡一辈子”、“永远娶不到媳妇”、“活不过十八岁”之类的,相较于鬼世子,清玉的命运更惨。有说半年内必死的,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三月,后来成了半月,更有甚者说只有三天。死亡的类型也多种多样,落水、跳崖、悬梁、暴毙……
朝廷原本对于民家流传的一些不太严重的传说并不太在意,况且嘴长在别人的身上,堵住一个可能就有两个去说。大周朝的太祖皇帝也曾有过遗训:“正行,正思,正言,自可平息悠悠众口。”然而此次民间因有人妖言惑众,搞得风言风语一波盖过一波。
靖远侯夫人禾氏正思量着要不要禀告太后姐姐,请她稍微干涉一下。禾晏却率先派人知会了禾氏,请她不必操心此事,他自会妥善处理。禾氏闻得此言,一乐,心想这孩子上心也好,说明他重视詹四姑娘。禾氏寻思既是禾晏英雄救美的机会,她也便没必要去管了。谁知几日后,她听说永安王府的人到处在街上抓人,引起了民怨。更有御史和几位高管联合尚书,预备弹劾宴世子此举。禾氏从丈夫那里闻得此消息,吓得心慌慌,连忙套上一件衣服,匆忙的进宫面见太后。
周朝后宫女子有不得干政之说,所以太后不甚去关心朝堂之事,太后眼皮子弟底下的奴才们也不敢去讨她老人家心烦。然而当太后听说禾晏被参了,气不打一处来,便全撒在这帮没用的奴才身上。
以蓝公公为首的太监和宫女们吓得不敢吭声,悉数缩脖子跪地,请求太后娘娘责罚。
禾氏见这架势,也挺心疼他们的。可她更心疼自己的乖侄子,禾氏焦急地跟太后道:“而今不是处罚她们的时候,咱们姐俩该想想怎么帮宴儿渡过这关!”
“去,把皇上请来!”太后冷言责令蓝公公。
蓝公公为难的看眼禾氏,应了声,这就要转身出去,可步伐不像往常那么快。
“大姐,这可不行。您是太后,后宫之主,自当要起个表率,怎能干涉朝政。”禾氏不想因为自己的通风报信,反而悔了太后的清誉。
“鬼门子的朝政,事关哀家的侄儿,那就是哀家的家事!”太后厉声喊道。
禾氏连忙拉着太后劝:“原本是家事,但御史弹劾了宴儿,可不就变成朝政了。您先消消气儿,且听我好好说道!”
“哼,你说,都是谁什么人参的宴儿?”太后听了禾氏的劝解,忍着怒气,对蓝公公点了下头,示意他一边站着去,不必去了。蓝公公心里大大松口气,赶忙快步退到一侧候着。
“张、王御史,还有孝王,刑部尚书。”禾氏答道。
“刑部尚书?”太后眯起眼,冷笑一声,“我怎么记得他跟老三走的挺近的。”
太后口中所谓的老三即是指如今的三皇子狄鼎。
禾氏有意观察太后的脸色,小心谨慎的点点头。
太后瞧自己妹妹这神情,心中的猜想八、九不离十了。还有那个孝王,太后也觉着他近日风向不对。前些日子乞巧节,皇后组织不少世家子女来宫里,当时太后便发现孝王的女儿平乐郡主跟三皇子关系异常要好,简直胜似亲兄妹。这对堂兄妹以前可没这么走亲近过,太后因觉得稀奇,故而多瞧了两眼。如今看来,老三跟平乐的关系还是次要,其主要亲近的人物应该是孝王爷才对。
太后虽然不干涉朝政,但这宫内外的人耍什么鬼心思,她可是能瞧得很明白。这次这几个人联合参了禾晏,简直是愚蠢之极。翅膀还没硬,便先着急亮出来要飞。他们几个显然是胆子长得够肥,已经不怕别人揣测他们了。
对方十几个十分难搞的人,太后又不能干政,真真是心里头干着急上火了。“你不让哀家找皇帝,那你说,按你的意思该怎么办?”
“我不是不让大姐找皇上,咱们这事儿还真要求圣上的。大姐只要不和皇上提御史参本的事儿,您只说您心疼侄子,跟皇上哭诉外头那些风言风语。皇上一旦体谅了宴儿的处境,心里往咱们这头偏袒,咱们还怕什么孝王,管它什么联合弹劾?”禾氏这主意是她的丈夫靖远侯出的,倒不乏是个谨慎而又两全其美的办法。
太后点头,十分赞同。她打发走妹妹禾氏后,当即叫人请来蓝公公。皇帝一到,太后便扬起手里早拿好的帕子,边擦眼睛边哭起来。若说太后当初也是个外柔内刚的女人,当年她做皇后的时候,宫中新人旧人层出不穷,她也不是没受过大委屈,但她却极少掉眼泪的。偏偏到她侄子的事儿上,太后说哭就能哭起来,而且是越哭越厉害。皇帝怎么劝,都不好用。
“哀家的娘家就这么一个侄子了,宴儿他父亲当初也是陪着你一块儿出生入死的,他是为了你,为了你的天下,死在战场上的!别说哀家,你就看在宴儿父亲的份儿上,也得对他好啊。”
“母后说的是,朕一直念着舅父的功劳的。”
皇帝口中所言的舅父,便是指宴世子的父亲禾风,死后被晋封为永安王。
“你若我不把我那可怜的弟弟派去战场,他就不会死,宴儿的母亲也便不会殉情了,一家子和和乐乐的,早就子孙满堂了,何至于偌大的王府里就剩下宴儿一颗独苗了!呜呜呜……”太后哭得眼睛都红了。
皇帝怎么劝太后都不见她好,左思右想,只能往今儿个那些大臣联名参奏禾晏的事儿上怀疑了。皇帝心思沉了下来,皱着眉看着太后,但愿她不会开口干涉这件事儿。
太后见儿子瞧自己的眼神儿有异样,心想:果然是儿子大了翅膀硬,老娘的面子一点都不给。
“哀家不过问别的,哀家就是心疼我这侄儿,请你好生护着他。你听听外头那些风言风语,怎么说我侄子和侄媳妇的。‘活不过三天!’皇帝,说句不好听的话,天下人都念叨着你母后我明儿就死了,你还能开心,你还能过日子么?”
“母后!您说什么呢,您一定长命百岁!原来您说的是流言的事儿,朕省得,一定给您处置好了。”皇帝保证道,同时心里叶松口气。他自有他自己的一套办事办法,别人插手就容易乱套了。
“嗯,哀家自然信你。”太后见好就收,擦干了泪,表示要歇息。
皇帝心疼的瞧着太后红肿的眼睛,心里头有股子说不出的酸楚。母后理解他,他自然也该为母后着想。永安王禾风虽然是他的舅父,但因为禾风跟他的年纪差不多,俩人当初的关系更像是兄弟,甚至比亲兄弟还亲。他辅佐着自己一路登基上皇位,而后为了自己能在朝野之上稳坐龙椅,代他亲征南蛮,平定边界动荡……禾风为了捍卫边疆稳定,大婚一月之后便离开京都,之后便再没有回来过。得幸禾风育有一子禾晏,留下了禾家的血脉。可惜禾晏这孩子命苦,出生后不久失去了父亲也就罢了,紧接着母亲也殉情了。
皇帝素来怜悯禾晏孤苦无依,故而十分顺应赞同太后宠他纵容他,自己也是把禾晏当着儿子养的。皇帝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只不过最近几年来,他觉得禾晏被宠溺太久了,有些骄纵,故才渐渐地对他严厉起来。皇帝倒觉得这一次御史联合弹劾禾晏,倒不失为给禾晏吃回教训的机会。他当然不会重罚他,但叫他吃吃亏也好。
皇帝觉得他本意是好心,以后太后那边自然会体谅他的良苦用心,也会有好交代。
太后送走了皇帝之后,总觉得哪儿块不对味儿,心里反而越加不放心了。皇帝是她的儿子,他谅出一个什么眼神儿,她一瞧心里就清楚。太后左思右想放心不下,遂赶忙招呼蓝公公那她的身边的‘宝贝’叫来。
不大会儿,蓝公公便笑着引两位聘婷貌美的妙龄少女进来。
☆、第87章
蓝公公唤她们俩分别为青红和青绿。青红长得稍微高挑一些;青绿也不输给青红;在容貌上更胜一筹。俩姑娘规规矩矩的给太后行礼请安后;便老实的立在原处,半低着头等待太后问询。
太后眼含着笑意打量这两个姑娘;又问了一遍名字。
蓝公公赶忙分别指着俩丫头;强调道:“回太后娘娘;她叫青红;她叫青绿。”
太后收起笑容,眯着眼道:“俩孩子模样长得不错,讨喜。名字就不大合适了,以后就叫似红;似绿吧。”
俩姑娘不解太后为何突然赐名,但皆觉得这是莫大的荣耀;俩人连忙自称各自的新名字,跪地谢恩。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挥手示意她二人先在殿外候着。蓝公公料知太后还有交代,连忙凑上前去仔细听命。
“这俩是最好的?”太后哼了一句。
蓝公公忙不迭的点头:“太后,奴才保证她俩绝是对头一批里头最厉害的。”
“嗯,那便好,就叫着她们俩去安国公府。”太后回道。
蓝公公立即了然其中的意思了,难不得太后叫这俩姑娘改名字,原来是跟新主子的闺名犯冲。蓝公公谨慎的领了太后的口谕,当天就妥当的把人送过去。
清玉见着这两名衣着鲜亮的妙龄女子,心里纳闷蓝公公此来的意图为何?
老太太和大太太等人也见着了那俩姑娘,心中各自思量。且不管她们心里到底是怎么合计的,最终思虑的结果应该是大同小异。
当清玉看见她们绝大多数人以半同情半嘲讽的目光看着自己时,一切都明白了。
蓝公公紧接着的一句话,倒叫在场的人失望了,清玉也差点没笑出声来。
“四姑娘,这是太后派给您的两名女侍卫。”蓝公公毕恭毕敬的对清玉汇报道。
“女侍卫?”众人异口同声,惊讶的看向蓝公公。要说她们安国公府可算是京城地界儿一顶一的望族了,世面没少见,但女侍卫这一说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蓝公公的耳朵被满屋子的反问声淹没,微微蹙了蹙眉头,随即就展开了,若非细心的人必然观察不到他神情的变化。
清玉倒还在意料之中,先前即有女御医的先例了,如今出女侍卫也在情理之中。她且先不管众人怎么说,先笑着对蓝公公感谢,叫人拿了样小礼物赠给蓝公公。
蓝公公瞧着那么大的锦盒子,心里随即就猜测必是什么金银贵重之物。蓝公公以前传旨的时候经常遇见这种事儿,有不少的世家大族想法子贿赂他这东西。可他是一个无根的人,留着些金银财宝作何用?再说,若是太后知他收人贿赂,另藏私心,必不会再像如今这般重用信任他。蓝公公最在乎的是他在宫里头的权利,他伺候太后的无上荣耀,至于其它的都是次要。他可不想干傻事,跟往常一样,连忙摇头推拒了清玉的礼物。
“不是值钱的东西,就是图个吉利。这东西你若不收我可没用处了,回头我还得求太后叫你收下。”清玉笑道。
蓝公公听她此言,倒心生几分好奇,打开锦盒,却见一柄长两尺左右的白拂。蓝公公打眼一瞧这就是个好东西,伸手把盒子里的拂尘提起来。蓝公公手一抓,厉眼一扫,便大概猜得此拂尘的尺寸。蓝公公因经常摆弄这个,也算精于此。拂尘乃是白马尾和松木制成,白尾长二尺,结于木柄,柄长二尺一寸左右,大概有一寸五分七的粗细,这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