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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搏杀之中哪容得犹豫不定?不大会这几人就尽数死在萧帧孙瑾瑜手中,孙瑾瑜见方墨一人对阵曾遂,她虽然灵敏机智百变,可是曾遂实力确实强她许多,他见方墨有些不支,正要上去帮忙,萧帧一把拉住他,低声问道:“她未必想要你帮忙。”
孙瑾瑜一怔,看了看角落方大福尸身,再看看方墨,她虽然体力略有不支,却是一贯凶狠杀法,全是以命博命的狠招,曾遂虽然了得,却也十分惜命,许多时候都不敢与她硬碰硬。
北狄五王子闲闲坐于马上看着场下厮杀,俊美面上微笑不减,青色眸子却是越发明亮,淡淡说道:“拿来吧。”
他旁边驼背老奴将随身一木盒子打开来,拿出一精致奇怪物件,像弓弦,又无一般弓弦大小,远远看去,倒似个小玩意。宇文熙接过那东西,对着场下头摆弄了半天。
一声细密破空声突然响起,快如闪电朝深沟射来,曾遂被方墨那狠命打斗逼得正是头疼,一时不查,腿上一阵剧痛传来,顿时半跪在地上。他低头一看,一支银色铁箭正中他大腿处,血流如注。他大喝道:“宇文熙,你究竟是何意思?”
北狄五王子宇文熙摊了摊了手,俊美面上现出一抹无辜笑意来,轻缓缓说道:“哦,第一次,实在经验不足,误会,误会。”(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约定
曾遂哪里会信他的鬼话?可是眼下他下盘被废,更是不敢与方墨硬碰,只得一边勉力招架,一边寻思脱身之法。这宇文熙与宇文曜原是同胞兄弟,两人一向和睦,从未听说有两人阋墙之事,今日这事他怎么暗插一杠?莫非是宇文曜暗地授意的?
曾遂想到这里,心里也是一惊,如果真是如此,那他今儿这命就留不住了。可是他为宇文曜办事自认一向尽心尽力,怎会落得这杀招?他到底是哪一处得罪这兄弟俩?难道说这宇文曜对他的谦和尊敬都是假的?到底是荒外之地的异族人,怎会真的对他这一大周武人尊敬推崇?想来必是做戏罢了,他曾遂自认眼力过人,看来这回是阴沟里翻船了。
曾遂越想越是心灰意冷,方墨趁其不备,一剑刺向他胸口,见他尤未气绝,长剑直接消向他脖子。
方墨提了曾遂人头,静静立在深沟边上,她脸上已经辩不出原来颜色,北风凛凛而来,她深黑身影居高而立,犹如鬼魅。
深沟周围旌旗飘展,铁蹄密密如林,即便是他们没有经过曾遂这一路人马的伏杀,他们三人也不可能从这凶悍铁蹄下逃脱升天。方墨抬头看向更高处的北狄五王子宇文熙,她不知道历了多少回生死,自是知道这人不会无故帮他们这一大忙,想来一定另有所图。
北狄五王子宇文熙跳下马背,笑盈盈过来,看着面前已经辩不出模样的方墨,青色眸子微微一弯。笑眯眯说道:“方墨,咱们又见面了。真是有缘啊。”
方墨一把将曾遂人头仍得老远,收了手中长剑,说道:“五王子有事快说,我还有事。”她现在心情很不好。实在懒得敷衍。
宇文熙也不生气,仍是笑眯眯说道:“哎呦,方墨。你这么急做什么?咱们又不是外人。你何必要拒人千里之外呢?”方墨没好气说道:“咱们不熟。五王子有事还是快说,我若办得到,自是会勉力去办。若是办不到。就当我方墨欠你一回人情。以后定当还报。”她又不是三岁小儿,这北狄五王子帮了他们这一个大忙,不去找萧帧这个香饽饽,反而过来跟她套近乎,定然是对她有所要求。
果然,宇文熙收了脚步,缓缓说道:“方墨,你上次怎地将那地都轰出一个大洞了?这东西倒是头一见。它叫什么?”
方墨冷冷回头看着他,昏黄灯火将宇文熙俊脸映照如白玉般皎洁,那双奇特的青色眸子流光溢彩。当真是美丽极了,粗粗看似无害温和。实则里面藏了漫无边界的阴阴森冷。方墨似笑非笑说道:“原来五王子是看中那个了,这可不好办,这玩意全天下只有那么一点,可不巧被我全用光了。”
方墨看到宇文熙那张笑面如花的俊脸略微一僵,心里不禁一声冷笑。不过又是一个有滔天雄心的人罢了。炸药这东西非同寻常,一旦现世,就会完全打乱这天下格局,生灵涂炭不过在弹指间,她虽然只在乎自己死活,可也知道其中厉害,自是不会轻易拿出祸世。若不是当时自己实在没办法,她也不会轻易使用的。这宇文熙心思深沉,为了这一东西不惜背着宇文曜杀了曾遂,若是真让他得了这东西,那天下还不大乱?
一怔之后宇文熙很快恢复如花笑容,轻缓缓说道:“方墨聪明绝顶,既是能做出第一件,那自是也可以做出第二件的,你说是不是?”
方墨理了理凌乱鬓发,淡淡笑了说道:“五王子太瞧得起我的,这好东西可不是我做的,我也只是碰巧得到罢了。五王子若是想要那东西,我可拿不出来。若不这样,今儿五王子帮了我们这一回,咱们以命易命,日后五王子若是落于我手中,我便放你三次不死,你看怎样?”
宇文熙一怔,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他原本是看中那东西,所以特意来了一个螳螂扑蝉黄雀在后,眼下虽然谋划得成,东西却没有到手,原本有些气馁,但是这小姑娘实在有趣,不过十余稚年,竟是夸下下这滔天海口,看她那神情俨然就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是何人?心中自认有无数波澜,谋算之大天下无人能知,怎会让这一个小姑娘绕他三次不死?当真是天大笑话。
方墨淡淡笑了说道:“五王子,人有祸兮旦福,有谁能料得到以后?你的命可比咱们三个金贵得多,你这买卖做得不亏,眼下你将我们三个抓了回去,未必是件好事,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放咱们一马。你放心,我方墨年岁虽小,但是一诺千金,决不食言。”
宇文熙微微带了笑容看着方墨,半响后,突然拍了拍手,笑嘻嘻说道:“有趣有趣,方墨,干脆咱们定一约定如何?你若是三次落于我手,我便许你三次不死,但是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唯我命是从,我若是欠你三回性命,我就许你一个愿望如何?”
方墨转头看着他,笑着说道:“五王子府邸的女人还少吗?怎地还看中了我这么一个小丫头?”
宇文熙笑着说道:“我府邸女人自是不少,可没有一个有你这么有趣的。这买卖你到底做不做?”
“为什么不做?五王子可记住了,以后我向您讨愿望的时候,您可别说不认识我。”方墨淡笑说道。
宇文熙笑呵呵伸了一根手指,说道:“不会,不会,方墨,你也要记住了,今儿这回是第一次,还有两次,你可要小心别大意了。”
方墨抬头回望于他,寂静眸子如水,说道:“我自是不会忘记。五王子,告辞了。”
方墨让孙瑾瑜背上方大福,三人一同朝肃北城墙相携蹒跚而去。孙瑾瑜见方墨跟那北狄五王子笑语欢谈之间就定了以后数次生死,一边走,一边低声问道:“你怎地答应他呢?若是真得三次落入他手上,你还真得要给他当丫头了?”萧帧哧一声,说道:“瑾瑜,你脑子怎地转不过弯来?这也权宜之计,若不是这样说,他哪会轻易饶咱们不死?”
方墨淡淡说道:“我方墨一言既出,从不反悔。”
萧帧一怔,孙瑾瑜心里也是一惊,却连忙说道:“咱们不会那么倒霉?每回都犯到他手上的,你放心,以后能不能见得着面都是说不定的事,这回他是白领先了。方墨,你说是不是?”
方墨边走边方大福手心银针扒拉下来,紧紧握了他的手,说道:“北狄这位五王子所谋甚大,咱们很快就会见面的。”方大福虽是死在曾遂手中,可是若没有宇文曜的授意,他怎么会死?曾遂虽然死了,可宇文曜这笔账还未算尽。
在他们身后,灰黑大旗密密麻麻铺满整个深沟边沿,宇文熙面上带了淡淡笑容望着方墨等人渐渐远去的身影。他身旁驼背老奴看了他一眼,上前半步,微微笑了说道:“老奴实在有些不明白,主子谋划这么些天,眼看人就要到手,主子怎地又放了呢?”
宇文熙微微一笑,也不回头,只说道:“胡奴啊,看样子你还没有那小姑娘想得透彻。咱们当真将这几人带回去,若是四哥问起曾遂,咱们该怎么交代?这地方到底是他说了算,咱们还是不要太随意的好。”
“主子说得是,是老奴愚钝了。”驼背老奴躬身笑着说道。
宇文熙面上笑容清浅如画,默默不语,这小姑娘一语就正中要害,确实有趣。他瞒着老四使了这么一招螳螂扑蝉黄雀在后,一举杀了老四的人马,为的就是要得到那威力惊人的东西。这东西威力若不是亲眼所见,只怕是任谁也不会相信世间会有这般凶悍利器,无论是谁得这东西,敢问天下谁人不服?
虽然那小姑娘说是这东西举世只有一件,他却是不信的。不过此时即便是得了这小姑娘,人家愿不愿意听话还另说,若是让老四知道了他背后反水一事,这就棘手了。既然得知无益,还不如慢慢让她心悦诚服。以后,来日方长啊,总归他会有如意的一日。
宇文熙抬头望向远方,漠北巨龙肃北静静盘旋在苍灰大地之上,高峨城墙连绵千里不绝,城中星火点点不知几数。他缓缓问道:“苏福海是不是已经回来了?”
那驼背老奴低头恭敬说道:“是,听说他还带一件礼物给四王子,四王子甚是欢喜。”
宇文熙俊脸上笑容愈发炫目,淡淡说道:“看来汜水关的事已经了了,下一个就轮到肃北了。”
宿夜正沉,肃北寂静无声盘旋在苍茫茫大地之上,漠北凄厉寒风肆掠,翻卷起来的尘土渐渐形成一条灰蒙蒙巨兽,狂吼着扑向肃北。
而此时方墨等人方才钻过肃北城墙那处小洞,几人拍了拍身上尘土站起身来,肃北熟悉气息扑面而来,萧帧深深吸了一口气,耳边突然听到孙瑾瑜惊呼声,“那是什么?”萧帧睁开眼睛一看,天灰蒙蒙的,狂风肆掠,无数尘土翻卷在半空之中,只片刻就将整座城市全部侵灭。(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 风萧萧,逆水寒
大周永历三十一年一月初二,新年伊始,原本是一年最热闹的日子,然而肃北被围已有数月之久,城中物资极端缺乏,生计十分艰难,偏又天逢异象,一夜之间狂风肆掠,尘暴大作,天地一片灰蒙蒙,举灯伸手不见五指,张口满是尘土。次日清早,肃北民众打开院门,檐下堆积的黄灰尘土足有七八寸高,抬眼看,天地一片灰蒙蒙,整座城市有半数尽没于这灰蒙蒙沙土之下。
有上了年纪的老人便说,这是天将凶兆,大事不好了。城中一时人心惶惶,还没有到卯时,突然又有呜呜的号角声四面响起。如今肃北民众对这声音已是习以为常了。肃北两面城门被围死,每日中总会有一两回听得到这声音,原也是不慌张的,可是这日配了这诡异天象,由不得不胆寒。不多会,人人慌忙进屋,各自紧关了院门。独留了凄厉冷风在城中徘徊,将无数枯枝残叶翻卷到半空中。
萧荣昨日就得了汜水军情,一夜未眠,听到号角声,就几步上了城墙,昨天尘暴凶猛,沿城墙一溜尽是一片灰蒙蒙,灰黄色尘土足有半人高。不远处黑鹰大旗迎风飘展,连绵数里不绝,正当中一辆四驱顶盖华车犹是显目。萧荣微微皱了皱眉,这几月来他与宇文曜也有过数次交锋,这人鲜少亲自督阵,最多也是在远远观望,这日倒是稀奇。
萧荣正在思量,城中斥候的马蹄飞驰过来,马后的尘土飞扬成一条长龙,只转眼间就到城墙下。那三名斥候奔到萧荣跟前回道:“大将军。西城军情紧急,宇文飏带十万人马突然出现在城下。贺将军和胡将军均已奔赴西门。”
萧荣凤目微微一皱,今儿这是怎么了?这西北两处城门像是约好了似的,一大早就同时攻城。西门宇文飏人马经了上次一战,已是折损过半。贺云飞的骁骑军加了胡永利的第二军也就七八万人马,虽然兵力有所不足,但是依仗有利地形。倒是可以应对一二。眼下最为棘手倒是宇文曜,看今儿这势头,他倒像是倾巢尽出了。
萧帧也上了城墙。与萧荣并排站在一起。昨晚回城完了,他也就没有回到王府。他往下一望,眉头一皱,说道:“这宇文曜倒是来得早。”
随着号角的吹响,城门各处布防早已安置妥当。
风起,尘土四处飞扬,宇文曜的四驾华车出了队列,遥遥看去。正如狂舞的龙头。北狄进攻的阵阵鼓声响彻云霄,马蹄声轰隆隆奔涌过来。
肃北城上一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