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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藏物却是不可能的,
青画皱了皱眉头。问道:“你们两个可有看见外人进来?”
方墨身子冰冷冷身子紧紧贴着自己,根本避无可避,丁秀兰慌忙摇头。
虽然这丫头点了头。屋里也看不出什么异样,却也不能大意了,大少爷说要到梨香院看看。必是有些缘故的。那人黑衣长剑虽是溜得极快,但再快也总会有些蛛丝马迹留下来。青画一挥手,说道:“仔细搜!”
不过方寸地,屋内摆设也甚是简单,那几人翻箱倒柜折腾一番,正要让床上两个索索发抖的笑丫头起来,好看看床上可有藏物,青画连忙说道:“慢着。”
青画虽然当的青竹院的差事。却也多少知道一些内院的事。这两个俱都是新进府的,以后是要跟着二小姐嫁过去的,其中那一个大的还是特意给忻王爷留用的通房人选。等闲轻慢不得。此时两人俱都是一件单衣,曼妙身姿隐隐可见。若是起了身让一众粗野护院看了一二,却不是什么好事。
他略一思量,便有了定夺,挥了挥手,让一众护院出了门去,自己躬身后退,眼瞧着大的那个眼泪汪汪正望着自己,如梨花带雨,确实很有几分姿色。
一汪月色当空照着,裴府大少爷裴胥青正款款从圆拱门进来。青画连忙小跑过去行礼,裴胥青此时虽然换了一身衣服,头发却还没来得及收拾,闲散披于两肩,轻缓缓说道:“都仔细搜过了?”
青画恭敬说道:“搜过了。”不过一小偏院,住了几个三等丫头而已,能出什么事?
方墨正站于木窗后面,看见裴胥青目光轻扫过一溜房间,眼神在她屋前略作停留,方墨藏身暗处,自是不会让他看见,过了一会,听得他轻缓说道:“走吧。”
方墨松了一口气,捂了捂自己胸口,裴胥青那一脚踢得她现在还难受着,以后见了他,一定要加倍讨回。她转过身去,看见丁秀兰正瞪着两只泪汪汪大眼睛惊恐看着她,于是慢慢爬上床,与她并坐在一处,将枕头下那柄长剑抽出,轻轻擦拭剑锋。
剑啸似龙吟轻响,丁秀兰一个哆嗦,见方墨将一团包裹塞给她,对她说道:“去,将这包裹埋在院子里第二棵梧桐树下,记住,要小心些,若是让人看见了,我可不会为你辩白的,这黑锅你就背定了。”
丁秀兰慌忙点头,开了门,左右一看,院中刚经了一番折腾,几个小丫头犹还惊魂不定,只紧紧关了各自屋门。丁秀兰不敢不小心些,屋里那小魔王就在窗口看着,她说过了,若是有人看见她,顺水推舟的黑锅她就背定了,人赃俱获,即使是她丁秀兰有十张嘴也是说不清的。
她慌慌张张埋好了回来,方墨已是爬到自己铺上。丁秀兰靠墙缩着,不知道接下来她会怎么对付自己。
方墨抬起头看,看着她说道:“你放心,你若是听话,我自会留你一命,咱们两个什么事都不会有,你若是生了二心,哼,即使是我不做什么,这府邸你也呆不下去了。”
丁秀兰一怔,立时就明白过来,方墨与她一道进的府,两人从刚开始起就一同出入,大富人家内宅府邸犹是注重名声,出了事自是会悄无声息处置,不要说她能不能留在富贵地里了,只怕连这条小命都要保不住了。
丁秀兰的手不由得紧紧抓了被角,细稠暖被的柔滑进了心里,这辈子她都不想再回到盖草席子的日子里了。方墨已经躺下来了,侧着身子,睡得正好,皎洁月色照于她黑漆头发上,沉静如婴儿。丁秀兰慢慢滑进自己被子里,一把盖住了头。
接下几日,日子如常在训练和忙碌中度过,许是太累了,丁秀兰与方墨脸色俱都不太好,终于在丁秀兰晕了一次之后,两人得了半天假。丁秀兰即将的身份在梨香院不是秘密,她不仅生得好,人也十分温顺和气,正院里不敢怠慢,请了郎中过来,把了脉,开了方子,方墨送了出去。
那郎中颇有些年岁了,边走边说道:“不过是心神不宁,忧虑过多,气血不顺罢,算不得大病,好好将养上几日,就行了。你方才跟我说的三七红花俱都是通血行淤的,于女子而言,虽是能治一时之症,却不可久用。”
方墨提着药箱盒子,笑眯眯一连道谢,送了郎中出门后,又转到正院跟二小姐裴胥云告了假,便出了门去抓药。出了后门转了几个弯后,方墨就察觉到身后的异常的,却也不声张,只若无其事继续往前走,寻到一处大药铺子里,递了方子。
这家药铺掌柜的是一个三十四五的中年汉子,生得高壮,体型甚宽,一张圆团脸甚是和气,接了方墨手中方子,抬眼看了方墨一眼,笑呵呵说道:“小姐这边稍候。”引了方墨在临窗一方矮桌前坐了下来。
方墨缓缓饮了几口茶水,燕京原本繁华,这处又是主街道,人流如织,商贾不绝,裴府的人手俱都在暗处等着。那掌柜很快抓了药,亲自送了过来,方墨接了,又问他一些话,就起身离开。
约莫半柱香后,这药铺里突然涌进数十人来,领头那人着一身青衣,面色冷峻不善。掌柜的久在天子脚下做事,自是个明眼懂事人,连忙迎上去笑呵呵说道:“几位是抓药,还是问诊?”
那人只冷冷看了他一眼,一把推开了,说道:“搜!”
方墨在角落里看药铺里正乱糟糟闹成了一片,微微一笑,另转了一条小道,拐进了一条巷子里,在一扇不起眼门上轻敲了几声。开门的是一灰衣老人,面容不奇,待到方墨进后,见周围无甚异样,关了门,拱手说道:“大当家,瑾瑜在屋里。”
方墨进了屋,正坐着的孙瑾瑜连忙迎上来,他如今个儿更高了,足足超了方墨一头有余,历了无数风霜,早不是当年的愣头青了,掌着数百号人的大山寨,黑俊面上已是有了凛然威势,只是眸子仍是清澈如初。
方墨笑着说道:“那丁仲可有伤到你?”
孙瑾瑜憨厚笑了笑,说道:“那丁仲确实厉害,不过我记着你的话,一露面就跑,他也没奈我何。你呢?裴胥青可不是善类,他既是已经疑心于你,你还是早点离了裴府为妙。”
方墨皱着眉头说道:“你还别说,裴胥青这人确实难缠,上次挨了他一脚,到现在我还难受着呢。”孙瑾瑜听她受了伤,自是着急无比,连忙追问。
方墨笑着说道:“也没有踢到实处。我今日寻了空子出来就是想抓几味药回去治治。他也没有捞到什么好处,这不,东西倒手了。不过,我看了几日,都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你拿过去问一问胡先生,看看他怎么说?若真是地图无疑,咱们也要好好做一番准备了。”
孙瑾瑜接过那画卷也不看,既是连方墨都看不明白,他自是不消说了,只说道:“我会跟胡先生说明的。”
方墨又问:“如今胡先生在忻王府应是站稳脚跟了吧?”
孙瑾瑜点了点头,说道:“忻王如今对胡先生越发看重了,已是为他专置了院子,许多大事也时常问上一二,你倒不用担心他。既然地图已经到手,我看你还是早些离了裴府为妙。”
方墨微微笑了笑,说道:“不急,今儿裴府的人挑了忻王的暗桩,这把火才烧起来,不够大,需得再旺一些,才好玩。”(未完待续)
第六章 密室
方墨又问道:“萧大爷和六姑娘那里最近有什么消息没有?”
孙瑾瑜给她斟了一杯茶水,坐在她对面说道:“六姑娘那边还好,萧大爷昨日来过,跟我说起,东城的两个堂口最近总是有陌生人在附近转悠,他让我问一问你的主意,要不要挪个窝?”
方墨说道:“不忙,东城那边的两个堂口不过是个空壳子,丢了也好罢,也顺便转移一些他们的注意力,咱们这时候可不能因小失大了,萧帧的事情必须要先弄明白。若是等议政会的消息下来,一旦是最坏的结果,到那时候再筹划,付出的代价肯定更大。你抽个空去一趟萧大爷那里,跟他说一说这事,最近京都所有的堂口分部最好都安静下了,等这边事情有了结果,再做定夺。”
孙瑾瑜点了点头,说道:“我今晚上就过去一趟。萧大爷在庆阳的堂口传来消息,裴胥青的人已经到了那里,正在打听你的事情。”
方墨笑着说道:“不用理他,让他慢慢琢磨去。我不能在外面久待,先回裴府了。这画卷的事若是有了结果,你让人通知我一声。”
方墨转回到主街道上,忻王赵庭的药铺子已经关了门,附近围了一圈的人指指点点的,方墨从人群中走过,听着几人压低了声音在议论。
“是廷尉司封的,也不知道掌柜的犯了什么事?竟连店里的伙计也一并抓了!”
“这姚掌柜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怎地突然被抓进了延尉司?进到那里哪里还能活着出来?”
“就是!就是啊!”
方墨微微笑了笑,许是人多的缘故,燕京虽然号称天下第一繁华地,遍地黄金。却天空远不如漠北浩广,且时时带了股潮闷之气,时间久了就觉得气闷,她并不喜欢。人的记忆也真是奇怪,两年的时间说长不说短也不算短。两年前她来到这里,满京都的人都在议论漠北萧家的狼子野心,开国门迎异族。背主忘宗,断送了大周的大好山河,人人得以诛之。使得她举步难行。处处受制。无功而返。只转眼,漠北大片土地依旧在北狄人铁蹄下呻吟,可燕京却已经忘记了一切,歌舞升平,再繁华昌盛不过了。
两年前她还能见萧帧一面,如今却连他被关在哪里都不知道了。许是其余各个藩王的唇亡齿寒,许是萧家暗中势力的多方周旋,萧帧的议审一拖再拖。始终没有定下来。即便是如此,那些背后使得漠北落于如今境地的人却仍是不愿意放萧帧一条生路,暗杀与救援。救援与阻杀始终在暗处搏击着,关押地址一变再变。直到现在谁也弄不清楚萧帧到底被关在何处。
延尉司如今由裴胥青一手掌控,萧帧也是他漠北带回的,这事情着落在他手上再正确不过了。可是萧大费了无数精力方才探听到萧帧有极大可能是被关在紧邻重华宫的玉华山附近,玉华山百里山峰连绵起伏,富家庄园田亩多是聚集在这一处,若如明确地址可寻,只怕是再找上二三年,他们也未必能探明萧帧真正的藏身之所。
依旧从小门进去,穿了长廊,远远就看见裴胥青在丁仲陪伴下过来。方墨立时低下头去,退让到一边。一股极是淡雅清香却在周围停了下来,月白色衣角突而低伏下来,捡起地上一个银白物件,递到方墨面前,温和说道:“是不是你的?”
纤长手指伸到面前,掌心之中不过是婢女们时常佩戴的一枚珍珠耳钉,莹莹小小的一点白。方墨惊呼一声,伸手摸了摸自己耳垂,微曲了身子,说道:“多谢大少爷。”接过时,一双眸子莹莹浅笑,却分明清寒冷冽,一双眸子羞涩璀璨,却分明寂寂深寒。
随即错身而过,转了弯,裴胥青背后的右手略张了张,复又紧紧握起,那手臂上头齿痕尤还清楚隐痛着。他缓缓说道:“盯紧一点,看清楚了再下手,莫要再闹出今日这乌龙了。忻王府那边,我去看看。”
丁仲低头应了一声是,面上虽然无甚,心里却既是恼火,章鹤明明看见两人不仅有过言语交流,还递了物件,这才让人下手的,谁知道那递过去的不过是一张草药方子,这药铺子背后掌柜却是忻王。人进了廷尉司,人人都知道这事是裴府下的手了,忻王府与裴府素来一体,两府联姻在即,却生出这样的事。即使忻王再大度,难免也会生出几分不愉快来。
穿了溪风林,沿着红鲤池慢走,方墨取下耳垂上另一只耳钉,啪一声轻响,两枚珍珠耳钉进水,连水纹都不曾漾出一个。
经了丁秀兰这么一病,教习嬷嬷对她们也没有先前那么严厉了。两人的日子一时有些松散下来。二小姐裴胥云婚事在即,裴府的后园子这些天颇是热闹,嫁妆陪房,田亩铺子,一一要理清楚。裴夫人眼看着女儿瘦了一大截,如今这婚事也准备的差不多了,便带着女儿上了玉华山的隆庆寺,一来祈福,二来也好让二小姐散散心。
方墨与丁秀兰也跟着一同上了山,如今她们两人也渐渐开始在前院出入,方墨讨喜又机灵,自是又占了先,时时得以在裴胥云身边陪伴,丁秀兰原本就不善言语,这时却越发消沉了,每每见到方墨,如见老鼠,轻易不于她一同出入。
裴府的女眷上山进香,隆庆寺里自然是做好了万全准备,后厢房早就清理一空了,闲杂人等一概不得入内。
等到午时,裴夫人与二小姐习惯午觉,跟来的一众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