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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章脑中“嗡”的一下,霎时迷失在他狂风暴雨的吻中,情动欲动,情不自禁伸手紧紧环抱着他的腰,朱唇轻启,双眸微闭,任由他掌控,侵扰,回应,两人的呼吸,第一次,不分彼此……
“娘子,看来你心里还是有为夫的”久到不能再久,久到两人呼吸紊乱几欲窒息,胤禟终于停了下来,放开她红艳娇润的唇,紧紧拥着她,在她耳畔喘息着轻笑,唇舌若有若无,轻轻吻着她的脖颈。
“胤禟……”引章轻轻唤着他,却被他迅速掩住了唇。
他的手一点也不规矩,在她唇上轻轻抚弄挑拨,低低道:“你别说了,爷懂什么事出去再说吧”总有一天,他要她心甘情愿为他放弃一切,心甘情愿守在他的身边,眼前,显然时刻未到
胤禟轻轻放开了她,望望那充满希望与诱惑的光源,道:“你等着,爷上去看看”
“你加点小心”引章点点头,瞟他一眼迅速别过红晕未褪的脸颊。
胤禟轻轻嗯了一声,一点一点往上爬,有的地方无所踩踏攀爬,他不得不抽出匕首,一边挖出碗口大的落脚之处,一边往上,两丈多的距离,不算高,也不算矮,胤禟好不容易爬到那一点光源处时,也气喘吁吁,筋疲力尽了。
他略歇了歇,伸手去推那堵在洞口的大石头,好几次,石头皆纹丝未动,引章在下边看得异常焦急,恨不得自己也上去帮他一把。胤禟转脸向她苦笑了笑,不得不又一次依靠手中的匕首,一点点的挖着石头旁边的泥土,希望这大石头不要太大、太深才好。
阳光投在洞中的影子变换了几个方向,变得越来越强烈了,看样子,像是到了中午,胤禟还在努力着,簌簌的碎土不断滚落下来,地上一片凌乱。引章仰着头,望着他,望着他,心提得越紧,她早已看出,他的力气几乎用尽了
终于,洞中霍然大亮,一声轰鸣,那顽固的大石终于滚了开去引章忍不住一声低呼,欢然道:“通了,终于通了”与此同时,胤禟再也支撑不住,大口大口喘着气,低吟一声,手酥脚软,身子轻晃,身不由己从上边跌了下来
“胤禟,胤禟”引章大惊失色,将他抱靠在怀中,颤声道:“胤禟,你怎么样?摔着哪了?”
胤禟半眯着眼望着她,胸膛一起一伏,支撑着坐直身子,喘着道:“没事,死不了,就是没力气了,咱们得歇歇”
“好好好,你别说话,好好歇一歇”引章拧开水囊,将仅剩的一点水兑了蜂蜜,一口一口的喂给他,胤禟料想出去之后吃的东西容易解决,也未反对,就着她手里一点一点咽下去了……
终于,两人摆脱了那不见天日的地底生活,重新站在阳光之下
怔怔的望着天空,望着高高的蓝天和悠悠的白云,望着眼前被风拂过的绿色,闻着随风送来的阵阵花香,呼吸着天宽地大、无拘无束的清新空气,阴晦、潮湿、沉郁、黑暗一扫而空两人思潮起伏,恍若梦中,情不自禁都从心底生出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触平日里见惯了的山水景物,一草一叶,一土一石,看起来是那么的亲切而美丽,此时竟觉得比仙境还要美上千倍、万倍
眼前的一切,明明活生生呈现在眼前,明明真正的身处其中,却真实得令人不敢置信
第二卷 拓野开荒 第174章 救人
第174章 救人
眼前的一切,明明活生生呈现在眼前,明明真正的身处其中,却真实得令人不敢置信
引章抓起一把树叶,揉碎了,闭上眼睛,放在鼻子底下深深的嗅着,绿意的气息窜入鼻端,深至肺腑,清新怡人。她满脸的陶醉,眼眸轻转,情不自禁紧紧抱着他的胳膊,笑盈盈向胤禟道:“我们真的得救了是真的”
“是,是真的娘子”胤禟好笑的瞅了她一眼,见她一脸羞,便又笑道:“咱们还是快走吧,最好,先找点吃的,我都快要饿死了”
“嗯,好啊”引章笑笑,随在他身后,两人一脚深,一脚浅从山上下来。
下了山梁,绕过一道山坳,两人忍不住惊呼出声,直愣愣的望着眼前的美景,一下子呆住了。
眼前是一片被绿树环绕的花海,千株万株、一簇一簇全是艳丽绝色的牡丹,一朵朵大如海碗,在枝头怒放,五颜六色,摇曳生辉,争奇斗艳,风华绝代,说不尽的奢华芬芳
两人相视一眼,眼底皆是深深的震惊,越往前走,置身于花海之中,震惊之外又感到深深的困惑
此处,杳无人迹,亦无房舍,这一大片牡丹花海坐落在山林之间,若说野生,明明一丛丛花木整齐划一,排列有序,杂草全无,一簇簇之间相隔的距离也大概相等,显然是人力所为;若说是谁家花园,没见有这样奇怪的花园,且不说无亭无台,无山石假山点缀,且除了牡丹花再无别花,周围树木杂乱,分明又是一派荒郊野岭。
引章细看那些花,不觉指点着讶然道:“好奇怪,这些明明是牡丹,可是,可是跟咱们平常所见品种又大不相同,似是而非,我好像一种都不认识”
“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是姚黄魏紫、赵粉豆绿爷也见过好些,果然跟这些都不一样”胤禟听了也不由细细看去,眼前的牡丹花皆为异种,美艳非常,风姿绰越,花盛色艳,可以说随便一株都是天价。
“胤禟,这里,这里太诡异了你说,会不会有什么不对?”引章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正午的阳光那么耀眼,周围却一片异样的沉寂。
胤禟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洒脱一笑,道:“傻丫头,你怕什么那暗无天日的日子咱们都过来了,还怕这个吗”
引章一想也是,笑道:“你说的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就是有什么事,咱们也不亏了”
胤禟瞟了她一眼不语,转头四顾,叹道:“可惜,牡丹花好看却不能吃,走,咱们往前走走”
引章忍不住“嗤”的一笑,脑海中下意识想到“牛嚼牡丹”这个词。走出花海,穿过一条数米宽的绿化带,眼前竟是一片桃林,桃树上果实累累,伸手可够,一颗颗大如碗口,透着诱人的粉红色,散发着阵阵馥郁的果香。二人大喜,摘下桃子,坐在树下好好的吃了一顿,入口鲜美甜爽,多汁多肉,对两个十几天没吃饱过肚子,饥肠辘辘的人来说,无疑天上有地上无的美味
桃林旁边,有一条水流温婉蜿蜒的河流,幽深的碧色,恍如翡翠,绸带般环绕着山脚,蜿蜒而去。来至水边,胤禟看到幽青碧水中自己的形象,顿时吓傻了,下意识扭头捂着脸,惊道:“阿章,你,你别过来转过身去”
引章一怔不由好笑,偏走过去,自他身后从腋下伸手搂着他,伏在他背后,笑道:“九爷,人家早就看见了,你这会掩耳盗铃,不嫌太迟了吗”
“哼”胤禟低哼一声,依然垂着脸,脸上讪讪的有些发红。他从小便受教导对仪表装饰向来讲究,什么时候不是收拾得干干净净、温文典雅?以这副面孔见人,破天荒是头一遭如果让他的皇阿玛和额娘看到了,他们一定会痛心疾首,认为孺子不可教也,丢了皇室的脸要是被兄弟们、门人奴才看见,他简直不要做人了
“一点也不难看,真的这样看着,更有,更有男人味呢”引章笑嘻嘻的,脸颊在他背上蹭了蹭。
“哦?”胤禟终于开口,气忿忿道:“爷本来就是男人,难道平日里没有男人味不成?”
“呵呵”引章轻轻一笑,半真半假开玩笑道:“平日里,平日里其实太阴柔了点呢”
“你说什么”胤禟气呼呼扭头瞪着她,绷着脸,忽然唇角一勾,不怀好意笑了笑,猛然顺势向后将她按倒在草地上,笑嘻嘻道:“阴柔?爷这就让你见识见识爷有没有男人味,如何?”
引章大惊,一挣扎,才发现双手已被他高举过头按在地上,双腿也被他半边身子压得纹丝不动,她惊慌失措道:“九爷,胤禟不、不要,我以后不说了,再不说了”
胤禟轻轻一笑,揶揄道:“以后说不说且别管,眼下么,呵呵”
“九爷,你,你这是乘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引章真急了,心怦怦直跳,胸前高耸的**傲然挺拔,裹在小小的衣裳下,身体的曲线展露无遗,因呼吸的紊乱一颤一颤更具诱惑。她注意到胤禟流连的目光,更是羞得双颊晕红,琉璃般的眼眸泛着迷雾的光,眼角眉梢皆是迷人的春意。再加上挣扎,扭动,喘气微微,气息如兰,更是诱人。
胤禟本来只是跟她开个玩笑,见她这样忍不住心中一荡,忍不住俯下身,在她额上、眼睛上、脸上、耳垂上、锁骨上轻轻吻着,最后落在小嘴上,流连爱恋不已。引章忍不住有些眩晕,低低的喘息轻哼破喉而出,胤禟像是受到了鼓舞,一把搂着她,双双滚落在柔软、厚密、清香的草地上……
“快就是这动作快点”远处一阵急切的低喝和凌乱的脚步打断了二人的情思,两人身子一僵,一动也不敢动。
偏着头悄悄从草缝中望过去,只见不远处,五六个人奔到河畔,随着“嘭”一声,似有什么重物被投入水中,那几人略站了站,似是松了口气,又四下张望了一回,其中一人道一声“走”,霎时,又走得干干净净。
两人忙起身,奔到那处河岸,只见平静的水面细波一层一层仍在荡漾不止,水底一串串冒着细密的水泡。
“胤禟,这,这八成是个人,快,咱们救救他”引章一见,忍不住心急火燎。
“谁知道呢,咱们还是不要管闲事的好”胤禟迟疑着不动。卷入这种杀人灭口的勾当,十有八九不是好事
“你怎么能这样那几个人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好人,咱们总不能眼睁睁见死不救吧?你不救我救”引章气急败坏,就要往河里跳下。
“不许”胤禟没好气拉住她,沉着脸道:“就你那几斤力气,还想救人,别把自个搭下去”说着脱下靴子,一头扎进了水里。
好一阵,胤禟浮出了水面,拖着一只白纱大布袋,引章忙趴在岸边,伸手去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二人才将这大布袋弄上了岸,一摸果然是个人。
胤禟掏出匕首割开布带,里面一名女子手脚皆被捆着,眼睛上、嘴上蒙着黑布,一身紫红色衣衫,衣上绣着漂亮的红色牡丹花,内里是齐胸长裙,外罩开襟长衫,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脯,挽着披帛,束着宽大的腰带,一头乌油油的秀发一缕一缕的淌着水。瞧见她那雪白的肌肤和半隐半露的**,胤禟竟忍不住心头一荡。
“你还没看够赶紧救人”引章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忍不住在心底暗骂一声“死性不改”
胤禟瞅了她一眼,“嗤”的一笑,手脚麻利将那女子身上绳索割断,引章顺手扯掉她嘴上、眼上的布条。
眼前的女子,脸色苍白,双眸紧闭,嘴唇乌青,却难掩与生俱来的美丽与高贵,宽宽的额头,一双吊梢眼,两眼额间点着殷红的梅花花钿,妩媚鲜艳。她的脸庞丰润娇媚,鼻梁高挺,嘴唇娇小,此刻紧紧抿着,又似透着无比的刚毅。
两人都被这女子古怪的装束弄得一头雾水,猜测着多半是哪个大户人家的戏子或者歌女、舞女之类,不知怎么忤逆了主人,竟被如此灭口
引章满心同情,扶着她坐起,用力拍打她的背后,一声声呼唤着“姑娘,姑娘”,好半天,那女子终于双肩抖动大声咳了出来,吐出半腔清水,轻轻抬头,眼眸轻启,眼波轻转,只一瞬,目中精光四射,眼角一睨,眉梢高挑,明明落难,却用一种颐指气使的语气有气无力道:“你,你是谁?这儿……是哪?”
“你终于醒了”引章先是一喜,见她相问不由苦笑,道:“我叫骆引章,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姑娘,你能告诉我这是哪吗?这应该还是云南吧?不知道是哪个州县?或者,不是云南是贵州?四川?”
女子皱皱眉,一双妩媚而精明的眼眸一眨不眨望着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听不懂和不耐烦,挥挥手,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你这身打扮,还真奇怪还有你的口音,怪了,”那女子突然杏目圆睁,柳眉倒竖,挣脱了她,厉声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嘿,脾气倒不小”胤禟忍不住心里有气,嘿嘿冷笑道:“阿章,咱们走,别理她这女人八成是失心疯了”
女子这才注意到一旁的胤禟,先是吓了一跳,一怔之后更是不悦,冷冷瞪着他喝道:“你住口女人说话没有你们男人插嘴的份”
“啊哈哈哈哈”听到这女子教训胤禟那话说得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引章忍不住掩嘴大笑起来,她瞅了一眼已经黑沉着脸的胤禟,忙忍着笑,颇有几分认同胤禟的看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