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欠身福了一福,微笑道:“原来八爷也在,在下唐突了”说着便要转身离去。
“等等”胤禟笑道:“你进来吧,八哥又不是外人,你那么拘束多礼做什么?”
引章犹豫一阵,终于含笑道了声“好”进了屋,却什么也没说,悄悄瞟了胤禩一眼,眼中仍带着无法消脱的忌讳。胤禩是四阿哥胤禛的死对头,阿哥党的领军人物,而这江山,将来是四阿哥的,四阿哥又是个刻薄寡恩之人,为了多活几年,埋下划清界限的伏笔,她可从来没将胤禩当成过自己人,就是将来,也不打算把他当成自己人。她又不傻,一个胤禟已经够她受了
“我还有点事要处理,老九,等会你到我那去一趟”胤禩何等聪明,起身微微一笑,向引章轻轻点了点头,先行离去了。尽管他很纳闷,不知她的忌讳从何而来。
“来,你的牡丹救活了?”胤禟笑着拉她坐下,以为她是有私话要跟自己说害羞,倒没怪她将自己的八哥赶走,哪里猜得到她满肚子的算计。
“是啊万老先生说可以救活,就是需要一点时间那位老先生,真是个奇人,卷石洞天美丽极了”引章有点语无伦次笑着道。
“是么?爷有些好奇,你怎么说动了他的?不是说他的脾气很古怪吗?”胤禟笑问。
“这有何难?”引章不以为然,笑嘻嘻将经过说了一遍。
“这样也行?”胤禟睁大了眼,哈哈笑道:“阿章,你还真够无赖”
“说什么呢?”引章俏脸含嗔,似笑非笑,偏头睨着他,笑嘻嘻道:“我没听清,九爷您再给我说一遍?”
胤禟“嘿”一笑,握着她的手,含糊笑道:“给爷装傻这样的主意,也只有你才想得出来”
“哼,”引章撇撇嘴,道:“本来么,我还特意为你求了一瓶散瘀活血的药膏,你这么没良心,这药膏嘛,我不高兴给了”引章抽出手,从怀中掏出那小小的瓷瓶。
胤禟一怔,目中波光涌动,忽的一笑,道:“爷还以为,你没看到呢”
“我又不是瞎子,”引章撇撇嘴,望了望他那仍显着淤青淤紫的鬓角下颔,又道:“不过,你方才那样说我,我不高兴理你了”
“别”胤禟笑笑夺过药膏,在手中转了转,打开瓶盖闻了闻,一股凉凉的、带着淡淡清香的味道扑鼻而来,他笑道:“爷收回方才的话还不行吗?难得你有心,爷岂能轻易错过?”
引章心里忽然有些难过,神色复杂的望了他一眼,难道,她对他真的这么差劲吗?他为了她连夜赶路弄得浑身是伤,却对她这迟来的药膏这么宝贝。“卷石洞天很美丽,万老先生是个奇人,有趣极了,五天之后我还要过去,你要不要随我一起?”引章笑吟吟出言邀请。
胤禟眼中一黯,投以歉意一瞥,苦笑道:“恐怕不行,后天,我就要跟八哥一起回京了这次出来太久,又发生了意外,我得赶紧回京向皇阿玛和额娘请安,不能再耽搁了”
“哦这么快”引章吃惊嘟囔着,心底蓦然一空,有些回不过神来的怅然若失。仿佛突然一下子被人抽走了什么,剩下的空缺令人不知所措,原来分别,来得这么快不舍吗?是的,不舍,毕竟相处了这么久,久到她自然而然将他纳入了她的生活,压根没想过分别的可能。
可是,她心中一叹,现实就是现实,那世外桃源已经远离了他们,世外桃源一般的梦也该醒了曾经的相聚与亲密只是长长的生命中一段小小的插曲,一段绕了弯的河流,现在,插曲结束了,河流回复了正轨,他们,也该分别,回归各自的世界、继续各自的人生轨迹了
不管她或他怎么想,他终究要走的,他们一南一北,本就不是一个方向
“恩,爷会留下三十六名亲兵给你,休整几日,你也赶紧回去吧路上小心点对了,等你回去休息一阵,便带青鸾上京吧,京里汇聚着天下名医,宫里什么药材都有,给她治病会方便一些还有,这个青鸾有点太不羁了,你得多劝劝她,让她明白这儿不是大唐,不能由着她性子乱来她身边那俩丫环不是省油的灯,你最好吩咐红叶姐妹几个轮番盯着她们,我怕她们会对你不利咦,你怎么了?”胤禟滔滔不绝说了老长一段,偶尔抬眼,才注意到引章怔怔发呆的神情。
第二卷 拓野开荒 第195章 彻谈
第195章 彻谈
“阿章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胤禟见她毫无反应,不由提高了声音,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我没事”引章不着痕迹抽回自己的手,顺势站了起来,淡淡一笑,掠了掠鬓角的碎发,笑道:“你这次出来得确实太久了,也该回去了不然,你的皇阿玛、额娘,还有你的大福晋、小福晋、侧福晋、庶福晋等等,该得多担心呢要换了我是你,我早就马不停蹄赶回去团聚了,你还能这么镇定,实属不易呀哦,对了,这次回去,想必再出来也就难了吧?”
“阿章”胤禟无奈一叹,苦笑道:“你何必这么说呢”
引章哼了一声,扭过头去没再说话,鼻腔里不知不觉涌上来浓浓的酸意,刺激着她的感官,鼻子一酸,眼眶渐渐泛起朦胧的水雾,她快速的眨巴着眼睛,不许那水雾凝聚成泪,更不许它涌出眼眶。
她这是做什么?她不愿意去想原因,她只知道,这一刻,她心里很不痛快,很不爽,这些话明明不该说,明明不可以说,她都知道,只是,突然之间,她管不住自己了她的心第一次,管不住她的嘴
“阿章”胤禟将她紧紧抱着,揽入怀中,扣在胸前,光洁的下颔在她额上、发间温柔的、眷恋的磨蹭着,来自他身上的淡淡的香味窜入她的鼻中,却让她心中更加烦闷。这个怀抱,不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你放开我”引章心不由己发起火来,用力挣扎着。别的女人的男人的怀抱,她一点也不稀罕一点也不
“不放你休想我再放开你”胤禟低喝着,越加用力,如铁般将她紧紧箍在自己怀中,他温热的唇在她额上、眉上、脸颊上印下一个又一个的吻,忽然用力一拥,紧紧相贴,头深深埋在她的颈窝,低哑的声音沉沉道:“阿章,别这样你我同生共死,你还不肯相信我对你的心?你还以为,我是那个花心的九贝勒爷?阿章,我不是了,我已经不是了甚至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发生了改变,但我为你,已不是从前的我,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你可知道,我有多怀念我们在地底洞穴那些日子,周围一片黑暗,前路渺渺,生死难料,却有你的倾心相待,我的心从未那么踏实过现在呢,我们似乎又回到了原点,你对我说过的那些话,难道,都是假的吗?”
“不,”引章涩然道:“我没有对你说假话如果我们没有活下来,在临死前,我一定要做你的妻子,可那都过去了现在,我们都好好活着,我们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永远不可能有交集,我不会放弃我所拥有的一切,我的自由和财富,而你,也不可能抛弃你的身份和地位,胤禟,你还不明白吗?”
“这就是你的顾忌?是你一直不肯接受我的原因?”沉默了半响,胤禟突然放开她,双手扳着她的肩,黝黑深邃的眸如最遥远的星,一眨不眨凝视着她。
引章点点头,又轻轻摇了摇头,道:“这是最大的原因,还有别的,我,我——”
“你是怪我府上女人太多?”胤禟替她说了出来。
“是”引章脆声应答,仰起脸,琉璃般的瞳仁又黑又亮,回以一眨不眨的目光,轻轻道:“我知道,你会觉得我不可理喻,会觉得我小心眼,但我就是这样,我没法子改变我自己如果我不爱你又迫于你的权势不得不跟了你,我可以不在乎,但是,我无法容忍我爱的人怀里躺着别的女人”引章眸子里忍不住窜出一股火焰,气呼呼的扭过脸去。他府里的女人,早已足够开几桌麻将了,她还说这些话,有意义吗
胤禟无声松了口气,不顾她别扭的躲闪,轻轻抚摸她光洁无暇的脸庞,唇畔勾起俊逸的笑容,声音更是无比的温柔:“阿章,你放心府里那些女人有的是皇阿玛所赐、有的是额娘所指、有的是兄弟亲戚们所送,也有的是手下门人包衣奴才孝敬,爷自己都闹不清有多少,又如何会把她们放在心上?也就花些粮食养着罢了,我保证,我只要你就够了至于你的自由和财富,”胤禟笑了笑,道:“你放心,我不会剥夺掉的至于将来的路怎么走,你不要担心,一切交给我,总有办法的”
“可以吗?你要知道,在一定程度上,你比我更不自由,你受的束缚比我更大,不是吗?你能有什么办法,什么办法都抵不过你皇阿玛的一句话不必说了,”引章苦笑着摇摇头,道:“胤禟,长痛不如短痛,算了吧”
“你休想算了”胤禟勃然大怒,目光如电盯着她,俊美的脸庞忽然染上一层邪气,用力捏着她的肩,恶狠狠道:“我告诉你,你休想算了你既然招惹上了我,我倒霉,你也倒霉,骆引章,你认了吧我答应你的,能给你的,我都会做到,你,你不要做得太绝为什么,如果当时我们死在洞中,你愿意跟着我,现在,我们活着,你却不愿意给彼此一个机会”
引章睁大着眼,微张着嘴,怔怔的望着他,目光闪烁不定,神思却仿佛飘了很远、很远。
“你说话你怎么了”胤禟眼底闪过一丝惊恐,用力摇着她的肩。
“啊?”引章猛然回神,抬头望着他,沉静清亮如一汪深秋的潭水,她轻轻道:“如果,你能做到,胤禟,我不会再离开、不会再逃避”
“真的?”胤禟一愣,愕然望着她,不明白她的态度为何转变这样快。
“你不相信?”引章挑了挑眉。他说的很对,她已经招惹上他了,这是不容抹杀的事实,以雍正的小心眼,要收拾她已经足够理由了,既然如此,她何必再避?就如他所说,死可以在一起,为何生不能?她的生,本来就是捡来的运气好呢,继续捡下去,运气不好,大不了一死,有何难哉算起来,还是她占了便宜呢,泡上了一个有身份、有地位、有权有钱又年轻俊俏的美男子,最重要的是,这个美男子对她已有了真情
“信,怎么不信”胤禟大喜过望,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笑道:“原来你喜欢恶人,嗯?早知如此,爷还费那么多劲做什么”
“恩,说得对,你只要展现本性就可以了”引章嗤的一笑。
“敢取笑爷该打”胤禟瞪了她一眼,眼底却满是笑意,在她臀上轻轻一拍,趁机揩油。
引章扭身打掉他的手,嗔道:“别乱来你不是说会想办法解决我们的未来吗?在没想出办法之前,我不想公开咱们的关系,还有,你也要规矩一点”
胤禟气得牙痒痒,瞪着她恨恨道:“女人就数你麻烦”
“那你别招惹我”引章脸一沉,顿时勾起了火, 气呼呼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我知道你女人多,用不着在我面前显摆哼”
“怎么又生气了?”胤禟忙拉住她,委屈道:“爷只是随口一说,没别的意思”
“我有错吗?你随口一说都这么气人,要认真说,谁受得了你?”引章白了他一眼,依然沉着脸。
“是是是,娘子没错,娘子生气那是在乎为夫,为夫该高兴才是呢”胤禟转眼又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抱着她不肯撒手。
引章不由“嗤”一笑,道:“叫我说什么好放手吧,我要回去看看鱼儿,看看青鸾回来没有。”
“好,我先去八哥那里,晚上我去找你,你好歹等着,别乱跑”胤禟笑着放开了她。
胤禟和胤禩终于要离开了。不觉又过了一天,第二天,胤禩和胤禟一行人便要启程。这一日,为了答谢搜救人员的辛苦,引章包下了昆明最豪华的酒楼,宴请大小头目,并送上了价值不菲的谢礼,普通士兵没有参加宴席,也每人送上了五十两银子。众人无不欢喜,都赞骆小姐豪爽大方,终于看到了付出的回报。
引章及骆家众人却没有出席宴席,她和鱼儿只在开席前晃了一晃,说了几句场面话,让大家放量吃喝不必客气便退场了——甚至,她都没有单独宴请胤禩、胤禟。弄得胤禩还开玩笑,说他堂堂一个皇阿哥,还不如手下将士有面子了
引章却微微一笑,道:“八爷何出此言,要知道,那二十盆牡丹花价值连城,有钱也买不到,岂是这区区酒宴能比的?民女不敢反悔,二十盆牡丹一定给八爷送到府上,这份诚意,可够?”
说得胤禩只好笑着点头称是,胤禟只在一旁微笑着摇头。引章却有自己的盘算:人家救她,她答谢,这是天经地义,不过,倘若因此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