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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带到了,你若是不信,你尽管试试我的手段”
引章不禁也气,冷笑道:“八福晋恐怕白操心了,我家鱼儿嫁妆都备齐了,断断不会勾引你恩爱的丈夫,您要防着回您自个府上防去吧,不要在这儿大呼小叫。这儿是九爷府,不是八爷府。红叶,咱们回去,跟这种人多呆一刻我都恶心”
引章说着扭身叫红叶,转身欲走,她实在不愿见到八福晋这副嘴脸。
不料八福晋听了她那话心下大怒,昂然拦在她的面前,冷冷道:“你说谁恶心?你再敢说一遍?”
“你耳朵不好使没听清吗?那你挖干净听清楚了,我说的就是你,你让我恶心”引章毫不留情,一字一字对着她道。她在心里不由冷笑,好个名门闺秀,好个尊贵郡主,原来,也不过如此罢了
“你——”八福晋脑子里“轰”的一下气血上涌,涨红了脸,扬手便往引章脸上招呼,引章那话本就预备好好气一气她、激怒她,早已暗暗提防着,见她扬起手挥过来,身子一斜脚下往后退了一步,抬手轻轻格住了她,冷笑道:“怎么?想动手吗?”
红叶及八福晋的丫头、嬷嬷等都惊呼一声,慌忙上前拉的拉、劝的劝,闹成一团。躲在隔断屏风后的九福晋瞧瞧瞄见了,唯有拍着胸脯念佛
八福晋是彻底被引章激怒了,一声暴喝,手一甩,脚下一踢,将嬷嬷和丫头打到了一旁,气急败坏冲着引章过来,红叶大惊,不敢推她也不敢阻拦,突然上前挡在引章身边,“啪”的清脆一声响,脸上已挨了八福晋狠狠一耳光,被她长长的指甲划出了两道血红的痕迹。
“八爷不知倒了几辈子霉娶了你这样的泼妇”引章又气又替红叶心疼,强行拉开红叶。红叶暗暗叫苦,八福晋骑射甚好,别看她是郡主格格,打起架来绝对不比民间长大的引章差劲。
“主子,别——”红叶急忙又去拉扯引章的胳膊。八福晋一声冷笑,扬起手漠然道:“你以为我稀罕嫁给他”
“福晋,住手”八福晋一巴掌还没打下来,一阵风从门外卷了进来,引章眼睛一花,但见八福晋举起的手已经被胤禩拦了下来。她不禁一呆。
“福晋,有什么事我们回去说”胤禩扫视一眼厅内,蹙起眉头,只有压下内心火气,强自和颜悦色。
他一发现带在身边的玉佩不见了,又听下人说福晋坐车来了九爷府,心知大事不妙,忙忙跟了过来,没想到这儿已经乱成一团了。他一进来便正好听到她那句话,他的心蓦然一沉,仿佛一把利剑划过,但这剑是划在包了脓的伤口上,划了这一剑,虽然很疼,可内里的脓却可趁机流出。
从此之后,他们再也没有假装恩爱的必要了这对他来说,未必也不是一件好事。
“你放手”八福晋见他拦着自己,更加气冲九霄。罪魁祸首就是他,他居然还敢拦着他,他有没有良心
八福晋气得五脏六腑搅合在一起,脸色涨得通红,胸腔一股一股的发堵,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已平时十倍百倍的速度在身体中流窜着,带着她的怒气流窜着,将怒气越烧越旺,烧得她整个人几乎要炸裂开来。她挣扎着,却纹丝未动。
“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胤禩漆黑的眸子平静深沉如秋日的水潭,他静静的凝视着她,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八福晋最痛恨就是他这副波澜不惊,对一切仿佛无所谓的模样,她突然扬起另一只手,“啪”的一下,扇在胤禩的脸上。
“八哥、八嫂,你们——”这一幕,恰好落在刚回府便得知出事忙忙赶来的胤禟眼中。胤禟顿时傻眼了,愣愣的望着胤禩脸上那清晰的红手印。
胤禩瞧也没瞧他,他换了口气,抑制微微颤抖的身体,仍平平静静凝视着自己的福晋,淡淡道:“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
“你干的好事,还有什么好说的”八福晋冷哼一声,气焰却明显软了下去,扭过头紧紧的绷着脸。
“九弟,小弟妹,改日八哥登门谢罪,告辞了”胤禩压着眼眸,向他们轻轻点了点头,根本不敢抬头看他们,随即强拉着八福晋出去了。
胤禟嘴动了动,也不知该说什么,呆呆的瞧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方回过神来,忙向引章走去,握起她的双手,紧张的上下左右打量,道:“怎么样,没事吧?”
“都是你干的好事”引章满面怒气,用力将手一摔,扬起手便欲给他一耳光。
“你做什么”胤禟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道:“你也跟着闹什么呢”
“你倒来问我?”引章冷冷一笑,顺手抓起八福晋搁在茶几上的鱼形玉佩,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咱们回去再说”
刚回直琴瑟居,却发现鱼儿笑吟吟迎了上来斟茶递水,笑着问道:“主子去了这么久才回来,没什么事吧?”八福晋脾气不好,这是广为流传的事实,因此自引章过去后,鱼儿等便都替她担心,见她回来少不得松了口气。
引章只好缓下了脸上颜色,勉强笑道:“能有什么事呢,不过琐碎小事而已。小阿哥呢?好些了吗?”
“宫嬷嬷陪着呢,”鱼儿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笑道:“刚才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多了,这会子还在睡着。”
“哦,那你下去吧,我们想歇一会。”引章笑着点了点头,便与胤禟一起回卧室去了。引章悄悄瞟了鱼儿一眼,不禁暗叹,她怎么会这么没眼光呢,怎么好好的跟胤禩对上眼了
回到卧室,引章把门一关,脸色立刻又沉了下来。瞪着胤禟。
胤禟还处于一头雾水的状态,嬉皮笑脸上前揽着她笑道:“娘子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好好的把八嫂招惹上门来了?那可是个泼辣货,翻脸不认人的”
引章本来要冲他发一大顿脾气,听他这么评价八福晋心里的火稍稍小了些,仍挣开他哼道:“我招惹她做什么?又没发疯是她自己莫名其妙找上门来的”引章心念一动,举着那玉佩继续道:“你说可笑不可笑,她居然说鱼儿勾引八爷我说这绝不可能,鱼儿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她不信,跟我争吵起来,又要动手,结果红叶挨了她一巴掌,她不甘心还要打,谁知八爷就来了”
胤禟听了也是一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怎么会让八福晋知道了。他的脸色立刻就有些变了,一时不禁心乱如麻,头都大了
“你觉得呢?”引章并未打算放过他,眨了眨眼,直愣愣瞅着他道:“难道,这事是真的不成?”
“这个——呵呵”胤禟眼神开始躲闪,搓着手不知该怎么回答。
事实上,这根本也不关他什么事,他只不过冷眼旁观而已,完全没有主动插手,更没有什么煽风点火、添柴加碳的行为
只是,他心虚啊发现了异常没有告诉她,说来说去也是他不对。
“你果然有份”引章这一气非同小可,气急败坏扭着他胳膊道:“爱新觉罗胤禟你好得很那个八福晋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的多,你这么做不是害死我的鱼儿了吗”她眼眶一红,差点掉下泪来。
情之一事,最难自己,也最不讲道理,包括她,包括胤禟,都是如此。鱼儿如果真的陷了进来,这一生这么长,她该怎么度过?
“真不干我的事”胤禟被她一掐倒掐清醒了过来,握着她的手苦笑道:“这事我也是最近怀疑而已,但其实我也很纳闷,他们俩怎么会走在一块呢我若早知道,我能瞒着你吗,毕竟,鱼儿可是你的人。”
第二卷 拓野开荒 第369章 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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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鱼儿
“真不干我的事”胤禟被她一掐倒掐清醒了过来,握着她的手苦笑道:“这事我也是最近怀疑而已,但其实我也很纳闷,他们俩怎么会走在一块呢我若早知道,我能瞒着你吗,毕竟,鱼儿可是你的人。”
“你说的真的?”引章瞪着他,写满一脸的“我很怀疑。”
“当然是真的”胤禟连连点头,试探着苦笑道:“如今你瞧瞧,可有什么法子?”
“那还用看?”引章一时也抓不住他的把柄,更重要的是为鱼儿心乱如麻,一跺脚烦恼道:“八福晋那个样子你也亲眼见了。这件事千万别在鱼儿面前说起,最好,鱼儿赶紧找个看得上的嫁了吧”
胤禟有些失望,只得点了点头,道:“你说怎样便怎样吧我这就告诫那边院里的人,不许走漏一个字。”
“那又不必。”引章反倒拦下了,想了想,道:“只不许旁人乱说乱传罢了,也要让鱼儿听到一些风声,好教她清醒清醒,知难而退。”
“哦你连这都想到了。”胤禟闷闷答应,替八哥惋惜,鱼儿是个好姑娘,温柔沉静,心细如尘,胤禩正需要这样的姑娘来抚慰苦闷的心情,可惜——
引章有些怔怔的,抬头望着前方,不觉喃喃道:“至于往后怎样,便看她的造化了也许,也许——,也说不定”
毕竟,连李清白那样以科考做官为命的人都可以为了巧手放弃追求了小半辈子的目标,还有什么不可能呢
“是啊,这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胤禟的眼睛蓦地又亮起来,带着一丝跃跃欲试的喜悦。
“什么?”引章怀疑的回望着他。
“没、没什么”胤禟别过脸,手挡在唇边轻轻咳了咳,笑道:“过几日中秋节了,也不知衍儿能不能进宫,额娘有点想他了呢”
引章无语的收回目光没有理会他,这人,转换话题的手法实在差劲到家。
引章一连几天心情都不太好,憋屈得难受。鱼儿似乎也听到了什么,面对她时总有些别扭的沉默着,琴瑟居中其他人见她们如此,有明白的,也有不明白的,受气氛感染,也都不敢如往日说笑,一举一动都透着小心,连带弘衍都察觉了,乖巧了许多。
八月十五那天,胤禟照例和九福晋进宫给宜妃请安,晚间留在乾清宫参加家宴。本来引章也该去的,但她心情不好,实在打不起精神应付宜妃,也怕在乾清宫走神失仪引出什么事端来,便让宫嬷嬷抱着弘衍随着一起去了,她自己则留在府上与鱼儿、红叶等一起过。
天朗气清,月色晴好,圆圆满满如一盘白玉似的月儿高高悬在高远碧青的天空,地上照得银子似的程亮,枝枝丫丫的树影重叠交错,如海底珊瑚,走在月下,须发尽显。
月圆之夜,最易勾起思乡之情,引章抬头望着那一轮明月,想得最多的不是安寄翠和引华,却是从小和鱼儿相处一起的点点滴滴。
她一个人坐在后花园临水阁子中,双手抱膝,下巴托在膝盖上,怔怔的望一会天上的月,又望一会水中的月,思绪也飘得越来越远,心中越来越内疚。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疏忽,她的不关心,鱼儿也许早已嫁了人,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她唇边扯出一抹苦笑,她以为她给了她足够的自由,她以为她什么都让她做主是为她好,于是便心安理得的做着自己的打算,原来错了,真的错了。
她忘了鱼儿温婉的个性,忘了她的思想根本不同于她,忘了她只是她身边一个婢女,她不主动提起,她如何好意思开口?她说了给她自由,但她给的那种自由她又如何敢当真去要?如今弄到这进退两难的地步,实在是她害了她,也是她耽搁了她
引章越想越悔,忍不住长长一叹。
冷不防听到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引章身子一紧,没有回头,沉声低喝:“是谁?出去”
九爷府的治安很好,她从来没担心有贼。世上真正能飞檐走壁又有胆量随意潜入王公府邸的,又有几人呢?
“是我,小姐。”一个温柔的声音轻轻响起,却是鱼儿。
引章心一紧,抱着膝盖的手却松了松,微微直起脊背,扭头勉强笑道:“你怎么来了?”
鱼儿手中抱着两小坛酒,一袭浅色衣衫,领口和袖口、斜襟、裙摆一角绣了疏疏几枝浅花,月色下瞧不出什么颜色,质料轻柔,风吹得贴在了身上,裹得她柔弱的身子玲珑曼妙尽显。月色下,那温婉的气质我见犹怜,细细一看,又带着几分百折不回的坚韧和刚强。
“小姐独自坐着岂是不闷?我特意来陪陪小姐啊”鱼儿笑了笑,轻轻矮身,坐在她的旁边。
鱼儿举了举手中的酒坛,笑道:“这是陈年桂花酿,往年中秋咱们可都要喝的,小姐近日心烦,连这个都忘了”
引章一呆,心头蓦地一暖,往日间姐妹情深相互照应的一幕幕浮上心间,她自失一笑,道:“可不是,亏了你还记得”她想了想,不禁又感慨道:“其实我身边多亏了有你,不然,还不知成什么样呢”
鱼儿将一坛酒递给引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