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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木问尘出去的那段时间,如风细细想了一遍,老实说,知道木问尘的身份如此不同,着实让她很吃惊,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愤怒,气愤木问尘从来没有给自己说过,但是气愤过后,又觉得自己没道理,毕竟,是自己没有问的。
以木问尘的性格,如果自己问的话,他定然也不会隐瞒的,而且他本来就不多话,应该也没把自己的身份当成什么大不了的,所以也没有对自己主动说,再加上他对自己的付出,所以如风还是打算大人大量地原谅他这一回吧。
木问尘却不当一回事,他直接道:“别怕,我会向我哥哥求情的,实在不行,你要问斩的时候,我把你救出来就是了。”
看着木问尘信心十足的样子,如风无语了。
见如风默然不语,木问尘又补充道:“如风,我哥哥很疼我的,所以他一定会答应不为难你的,而且你们尉迟一门忠烈,定会无恙的。”
如风皱眉,道:“你确定?”
木问尘很肯定地点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有事的。”说着就假借安慰之名,凑到如风身边,搂住如风,道,“如风,你是男是女我都不在乎,只要我能和你在一起。”
情话很动人,如风点点头,突然道:“木问尘。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好像很色?”
第一百二十五章 忧心
情话很动人,如风点点头,突然道:“木问尘,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好像很色?”
此话一出,木问尘整个人顿时定住了,他表情木木地盯着如风,半响才问道:“什么叫很色?”
如风差点把自己摔出床去,她擦擦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黑线,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搂着自己腰身的手,甚至那手还蠢蠢欲动地往上爬,开口道:“比如说你现在的动作就很色!”
木问尘低下头来看着自己的手,然后抬头,不解:“很正常,没觉得色。”
如风捧住他的俊脸,狠狠地捏了一下,木问尘白皙的脸上顿时有了两个红红的指印,但是木问尘却眼都不眨一下,于是只好无奈地放下,道:“你现在是不是整天想对我做些什么事?”
木问尘很老实地点头:“我就想摸摸你。”然后总算知道不好意思了,脸色绯红,愣愣地盯着如风看。
如风扑哧一笑,捧起他的脸大大地亲了一口,道:“木头,你真可爱!”
木问尘没有时间去计较如风对他“侮辱性”的词语,他把握机会,搂住如风又是一阵狂吻,如风却害怕擦枪走火,赶紧中途喊停,道:“你又想去洗冷水澡了?”
木问尘不情不愿地停下来,道:“如风,我最近老是想和你在一块,即使是要洗冷水澡也没关系。”
“你没关系我有关系,我会心疼你的。”如风温柔地笑笑,摸摸木问尘的脑袋。
木问尘脸一皱,倏地把如风的手拿下来,板着脸道:“小家伙,竟敢摸我的头!”这个动作好像是自己经常对如风做的,以示疼爱之意,没想到现在这小家伙竟然调转过来对付自己!
如风笑嘻嘻地回道:“我喜欢你才摸的。”
木问尘宠溺地摇摇头,摸摸如风的脑袋,道:“那你好好休息,刚才煜宣找我有事,我先出去一下。”
说到煜宣,如风顿时忧心仲仲地问道:“刚才他有没有觉得不对劲?我们在里面干这个呢。”想到被煜宣听到了自己的呻吟声,心里就一阵羞涩,感觉很不自在。
木问尘不在意地说:“即使真的知道了,我也不会让他说出去的。”说着就站了起来,转身准备往外走。
如风拉住木问尘的衣袖,郑重其事地交代道:“问尘,你出去的时候千万不可把我们的关系乱说,也不要对我流露出这种太过于明显的态度,反正你就当我的师长好了,对我像对待一个比较疼爱的学生一样,免得大家都知道我是女的。你看这样行不?”说着就可怜兮兮地看着问尘。
木问尘见状,当然只有点头答应的份,轻声道:“放心,我知道你的顾忌,等回到京城,你恢复女儿身后,我再光明正大对你好。”
如风这才高兴地亲了一下木问尘的脸颊,道:“木头,你真好!”
木问尘傻笑了一会,直到如风催促,他才转身离开。
见木问尘离开后,如风坐在床上发了一会的呆,再傻笑了一会才想起正事来。
她的手在枕头下摸索了一阵,拿出那件已经被木问尘剪破的小衣,看着这块破皮,如风苦恼起来。
原来所谓的刀枪不入碰到金刚石就会穿透,想来那天暗算自己的人一定知道自己身上有一件宝衣,所以才用无坚不摧的金刚石来射自己。可是现在小衣已经破坏了,现在随便一把小刀都可以划破它,那自己以后怎么办男装?
摸摸自己的脑前,如风苦着脸,难道要用一圈一圈的白布包裹住吗?先别说会不会影响自己胸部的发育,单是每天早上起床要做的工作就很多了。
唉,这可如何是好?如风看着自己的脸前,陷入了苦思中。
正在思考的时候,就听到了敲门声和醉月的声音,如风赶紧让她进来。
“师兄,你好点了没?”醉月走到床前,笑着问道。
如风挥挥手,道:“除了有点痒外,其他都没事了。”这么一挥手,如风才知道不知何时,自己竟然已经恢复体力了,前不久明明连举个手都困难的。
醉月看如风的动作,再检查了一番,这才暧昧地笑道:“师兄,你的伤是用最好的药涂的,吃的也是最好的,再加上刚才木问尘为你输了一些内力,所以你才能好得那么快。”
如风一听,愕然,道:“我怎么没见他给我输内力?”
醉月帮如风收拾好凌乱的床铺,笑道:“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给你输的?大概是你睡觉的时候吧。”
如风一想,点点头,难怪那一觉睡得那么舒服,感觉全身暖洋洋的,想来真的是他帮自己输入内力。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内力是最难得来的,所以平常人都很珍惜,以自己现在的恢复情况,想来木问尘定是输了不少给自己。
如风心里一暖,脸上不由得露出微笑。
醉月心里明白,轻声道:“师兄,看来那个木问尘真的对你很好呢?只是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我看三皇子对他好像很恭敬的样子。”
醉月一说起这个,如风就想起了木问尘的真实身份,再想到煜宣和煜爵,忍不住乐了,道:“呵呵,他的身份是皇帝的弟弟,也是煜宣的皇叔!”想到将来自己和木问尘结婚后,他们两个就要叫自己婶婶,如风心里就一阵偷笑。
婶婶呢!虽然会把自己叫老,但是有两个比自己大的侄子,那也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嘿嘿……如风傻乐着。
醉月摇摇头,心里也想到了如风高兴的原因,只是她还有忧心的地方。
“师兄,那你的身份现在该怎么办?”
如风的脸顿时拉了下来,她回到了现实当中。这几天都专注于木问尘,两人卿卿我我,什么也没想,可是现在,也该想想了。
首先,即使自己想辞职,那也要有一个借口啊,而且爷爷那关也过不了。如果和爷爷照实说自己身份的话,估计他老人家会气死,最后遭殃的即使不是自己,也是自己的爹娘。
然后,即使自己的爷爷同意自己辞官,那也是人家皇帝同意啊,欺君之罪呢,哪是那么容易摆平的事?虽说尉迟府一门忠烈,为国家驻守边疆,立下了赫赫战功,但是所谓的功高震主,万一皇帝有灭尉迟府的心思,那不是为他光明正大地找了一个借口吗?自己死了不要紧,家人呢?
如风一想着,眉头就皱了起来,即使自己是煜爵和煜宣的好朋友,也是木问尘的女朋友,但是他们的权力都来自于皇帝,只要皇帝坚持的话,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想到刚才木问尘的话,如风苦笑,木问尘能把自己救出来,但是他能救出自己其他的亲人吗?而且以爷爷的性子,即使把他救出来,他估计也不会苟且偷生,大概会自尽吧,爷爷一向都把国家的利益和家族的名誉看得重于一切,如果因为自己女扮男装导致尉迟家被灭,那估计爷爷死了都会找自己麻烦,这么一想,如风觉得自己已经成了一个罪魁祸首了。
醉月也在旁边偷偷叹气,正想着呢,醉竹和南山就走了进来,两人都不知道如风的真实身份,所以相对于醉月和如风的愁眉苦脸,两人的表情可以称得上是非常高兴了。
如风暂时放下自己忧心的事,改而问道:“有什么事值得高兴的吗?”
醉竹先一步跑上来,坐在如风身边,撒娇道:“师兄,猜猜我刚才听到什么消息了?”
如风琢磨了一会,这才说道:“不会是皇上那边有什么奖励吧?”记得煜宣刚才说皇上那边有话给问尘,所以想来是皇上的命令了,现在他们算是打胜仗了,皇上既然请了人帮忙,当然要犒赏一番才行了。
南山接口道:“就知道师兄厉害,太子代替皇上犒赏将士们,今天晚上正准备大吃大喝呢,而且很多人都得到了封赏,师兄你的封号还没来,要回到京城面圣才可以。”
如风一听,赶紧问道:“我爷爷的情况如何?”自己昏迷醒来后,见到自己爷爷的机会还是很少的,一是怕他识破自己的身份,所以醉月就有意无意地挡住了爷爷;二是现在爷爷还是军中的老大,所以要做的后续工作很多。
醉竹插嘴道:“当然是很高兴了,这几天他逢人就打听师兄的事情,乐呵着呢。”说着就瞪了一眼南山,指责他抢自己的话题。
南山只好很委屈地闭嘴不言,自己还不是想让师兄高兴吗?这几天醉月都禁止自己来探望师兄病情,自己也想念师兄啊。
如风和醉月的脸顿时拉了下来,醉竹不明所以,依旧很兴奋地说道:“师兄,我见尉迟爷爷和副元帅说,他对你很满意,想自己回家颐养天年,然后军中就交给你们这些年轻人,师兄,你真厉害!”
脸上满是兴奋和崇拜,说着就要扑过来抱住如风。
醉竹正在窃笑自己占便宜的时候,就发现南山面无表情地把自己拎开。
看着他们显而易见的火药味,如风忙开口道:“醉竹,我看你手上有伤,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说着就给南山一个感激的笑容,现在自己身上只披着一件外袍,这么一抱过来,先别说伤口,估计醉竹就会知道自己的身份了。醉竹一向心直口快,心里藏不住秘密,估计会无意中泄露出去,所以暂时还是不要告诉她为好,倒是南山……
如风正在思忖着,醉竹却愤愤地说道:“还不是那个木问尘的随从木潼,那家伙都不怜惜我是一个弱女子,对我出手阴狠得很,一点面子都不给我。”说着就露出了受伤的手臂,其实上面只有一小段很轻的划痕,但是难得师兄那么关切自己,所以醉竹当然要现出来了。
南山面带心疼,嘴上却毫不客气:“这是你自找的,还不是因为你太过于鲁莽,傻乎乎地跑去向人家挑战。”
如风微微一笑,道:“还是涂上药吧,女孩子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醉月点点头,心里却想起了师兄背上和脚上的伤口,那些都是作战的时候被伤的,虽然不至于致命,却有些还是留下了疤痕,所以她虽然觉得醉竹的这个根本不算什么,但还是掏出了一瓶药递给南山,南山很乐意地接过了。
唉,师兄即使现在和木问尘有着暧昧关系,好像仍然不当自己是女人,她心疼醉竹的伤口,怎么就不心疼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口?
四人又谈了一会话,还说起了山上的情形,让如风很是开怀,暂时把烦恼抛到一边了。
醉竹最后叹道:“唉,寒山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了?我们五个就缺他一个了。”
醉月接口道:“他知道师兄病了,本来是要来看的,可是我阻止他了,反正他来也帮不上忙,昨天才来消息,说他在京城也开店了,就等着咱们去京城的时候就有个落脚的地方,我们都没去过京城,他先去探探。”
如风很高兴地笑笑,道:“其实也无妨的,我们家在京城有一座将军府,到时你们住在那里也行,不过你们怕束手束脚的话,就住在寒山安排的房子里,那样出入会更方便。”说着如风就苦着脸,“我也想去外边住,这次我爹娘一定也会上京城了,到时我就不得安宁了。”
醉竹却有点不乐意了:“师兄,到时伯母一定会让你娶妻的,那你有了妻子会不会就不会要我们了?”
如风闻言,狂汗,忙道:“你说什么话呢?我即使有了妻子也不会抛弃亲亲小竹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