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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问尘一听,不悦地抿住宅区嘴,眼光闪了闪,没有说什么。
木潼在旁边挤眉弄眼,如风和木问尘这才重新开始出发。看着暗处的人,如风暗叹了一口气,原来还以为皇宫松懈呢,没想到只是表面而已。
终于又见到了皇帝,在御书房里,只有如风和他。
“这剑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两人对视了会,皇帝终于不耐烦地开口。
如风暗笑一声,这剑的主人一定是皇帝重视的人,否则他不会这么沉不住气,看来自己真的赚大便宜了。
“这剑的主人是一个女子,身段玲珑,看不见她的脸,当初我救她的时候就不曾见过了。只是她把剑送给了我,然后说也许有一天这把剑可以救我一命。”如风这次是老老实实地说了。但至于眼前固执狂傲的男子信不信就没办法了。
“你什么时候遇到她的?那你上次为什么说谎?”皇帝的黑眸紧紧相逼,锐利地瞪视着如风。
如风毫不胆怯地看着他,道:“我是在十四岁的时候遇到她的,只是无意中帮了她一下而已。而且是她说不要在公众场合说出这件事的,我遵循她的意思。”
皇帝沉默了一会,艰涩地开口,道:“她旁边的人呢?没有人陪在她身边吗?”眼睛紧盯着如风,手不自学地握成拳。
如风沉默地摇摇头,观看皇帝的神情,如风现在已经怀疑他是不真的喜欢问尘了,可是他看问尘的眼神又那么地令人误解。
到底谁才是他的爱人?皇后、问尘,还是那个神秘的女子?
如风思索着,暗暗摇摇头,还是不想了,只要自己可以和问尘在一起就好。
“知道这次朕想怎么处罚你吗?”皇帝收敛住一切情绪,又恢复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君王,用俯视的态度看着如风。
如风还是沉默地摇摇头,有时候在这个皇帝面前最好还是装傻一点才好。
皇帝闭上眼睛,没有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当他张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决定,“尉迟如风,鉴于大家对你的求情,朕也想看看你有什么能耐,所以朕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去北疆剿匪吧,戴罪立功,只有这样,朕才能留下你一命。”
如风一听,撩起裙摆,微微屈膝道:“陛下,也许不久的将来您就会看到我有多大能耐,有时候男子能做的事我们女子也能做到。”说罢就微微一笑,露出一个清丽的笑容,却是转瞬即逝。心里却是微微激动的,虽然知道自己跑不了了,但是有个机会证明自己也好啊。只是可能真的要和问尘分开了,郁闷。
皇帝不置可否地看着她,挥挥手道:“你可以回去了,三天后出发。”
如风眷恋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腰带,那是自己几年来用得最顺手的武器了,结果现在一下子就没了。
皇帝假装没看到如风的眼光,也没有表示出要还的意思,所以如风只好不甘愿地走出御书房。出了宫门后,如风没看到木问尘,心里有点失落,但她却看到了煜爵和煜宣。
对于他们,如风是感激的,现在能换来这样的结果,他们一定是为自己做了不少工作吧。所以如风扬起了一抹大大的笑容,道:“爵哥哥,宣。”很亲密的称呼,仿佛和以前一样,一切都没发生过。
煜爵和往常一样露出温柔的微笑,道:“如风受苦了。”
“哼,能受什么苦?有皇叔在里面陪着她还不知道有多快活呢!”煜宣有点酸溜溜地说道,眼睛却是贪婪地把如风的全身巡视了一遍。
如风大大方方地任他看,道:“看吧看吧,好像没看到女人似的。”如风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煜宣闻言,只好马上把视线移开,心里却在埋怨如风的不解风情。她以为自己谁都想看吗?要不是自己喜欢的,强迫他看他都不看。
煜爵只是看着他们笑笑,道:“别说这个了,快让如风回去吧,老将军一定等急了。”说着就示意如风上马车。
三人一起坐上马车后,如风抚额叹息,道:“我惨了,回去一定会被我爷爷骂了,我骗他十八年。”
“也骗了我们十八年!”煜宣马上嚷道。哼,十八年呢,自己怎么就那么笨呢,一直都没发现。
如风嘿嘿一笑,道:“那是我厉害嘛,不是故意骗你们的,两位哥哥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了,要不是因为我女扮男装,我们估计还成不了好朋友呢。”如刚刚连忙讨饶。
煜爵的心沉了沉,道:“无论如何,我对如风的感情都是不会变的。”脸上却是露出一抹笑容。
如风于是只好傻笑,不敢再看他们,只好闭上眼睛装着睡觉。
煜爵和煜宣眼里流露出来的感情自己不是没有察觉,只是自己心里只有木问尘,再也没有位置给别人了,所以还是假装不知道吧,这样就可以维持表面的平和。如风很鸵鸟地低着头,不敢面对。自己貌似以前该说的都说了,现在人家又刚帮助了自己,自己再说那些话,还是不忍心。罢了罢了,以后他们总会明白的。
如风重重地叹了口气。眼睛闭了起来,似睡非睡。
煜爵和煜宣怜惜地被关了一天,所以也就没吵她。两人不约而同地拿起放在一边的披风,手刚到披风处,却发现了对方的手,不由得一僵,相互看了一眼。
最近,煜爵还是把手缩了回来,煜爵这才把披风围在如风的身上。
接下来就是一阵沉默,如风发出沉稳的呼吸声,状似无所觉。
不久,将军府到了,煜爵轻轻地摇醒如风,道:“如风,到家了。”
如风一听,只好不情愿地醒过来,,叹了口气,道:“爷爷的鞭子在等着我了。”
煜宣把她头上掉下来的发丝拨了拨,取笑道:“我期待老将军打猴子的那一幕!”
如风一听,马上借机一把挥开他的手,怒道:“你说我是猴子,有我这么美丽的猴子吗?”
突然,马车外边传来了一声大吼:“是啊,我没见过那么美丽的猴子,但是我见过屁股红红的猴子!”
听到那熟悉的吼声,如风头皮一麻,身子马上僵住了,煜宣却大声笑了出来。
煜爵也微微一笑,撩开车帘子,对着如风,道:“快进去吧,免得老将军更生气。”事实上,自己也在生气啊,那么大一个秘密,还一直瞒了自己那么久,而皇叔却是早就知道了。这就是区别吧?如风心里并没有自己。
煜爵不是一个青涩不懂事的少年,他心里当然清楚如风的想法,只是假装不知道而已,无论如何,只要还没到最后,自己就不会放弃希望。
如风吐吐舌,还是大摇大摆地走下马车,对着他们招手道:“你们快回去吧。”待会被爷爷打的狼狈场面自己可不是被他们看见,家丑不可外扬嘛。
此时,将军府的侧门哗啦一下被拉开了,管家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道:“小少爷,您快回去吧。”想了想,发现叫错了,忙又道:“小小姐,老爷在等着呢。”话说完,这才看到面前站着是谁,忙又准备跪下。
煜爵和煜宣摆摆手,笑道:“不用多礼,如风回来了,那我们就先走了。”看如风的脸色,估计如风他们继续留在这里的话,指不定如风会恼羞成怒到什么地步。算了,还是放过她一马吧,难得她刚逃了一劫。
如风这才松了一口气,笑眯眯地目送着他们的马车离去。
可是转过头后,如风的笑脸顿时跨了下来,说道:“管家,为了和姐姐区分,你就直接叫我小少爷好了,反正我都习惯了,你叫我小姐我反而不知道在叫我。”如风无奈地说道,提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进去。
管家不语,只是把门关上,这几天来将军府的人真是多啊,都是为小少爷鸣冤的,而且大多数都是女子,害得将军府这两天都不敢开门。不过从这也看出,小少爷有多受欢迎了,这样皇帝就不会轻易地处死小少爷了吧,这下老爷也可以睡个安稳觉。
不知不觉中,管家还是下意识地把如风当成男的了。
门刚关上,不知道从哪里马上冒出了许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望着如风进去的方向。
“刚才的那个真的如风公子吧?一天不见,如隔三秋,现在好了,他终于回来了,呜呜……吉人自有天相的!如风公子会没事。”某女用手帕擦着眼泪,感动欣慰地说道。
旁边的男子抽搐了一下,道:“什么如风公子?该叫如风小姐了!呵呵,真是一绝色佳人啊!”似乎有口水吞咽的声音,结果马上被一群娘子军的唾沫星子给差点淹没。
过了许久,围观的人才逐渐离去,其中不乏名门闺秀,在丫鬟的搀扶下虽然脸色还是固然 ,但是能看到这样的一个奇女子也不错了,这几天在爹爹哥哥他们耳边念叨的话没白费。
果然,如风回去后,虽然众人被小小地惊艳或惊吓了下,但最后还是被爷爷狠狠地揍了一顿,而且是当着众人的面,在如风的小pp上打到如风无力。估计要不是念及如风三天后要去凝结剿匪,也许是不会那么快就罢手的。而如风还要应付林以蓝的眼泪攻势和师弟师妹们的眼刀切割。
如风傻笑了一下,道:“还好活着回来了,要不然你们想骂我都没人对着骂了。”
话音刚落,醉竹就第一个冲了过来,抱着如风又哭又笑,最后还是不甘愿地捶打了几拳,以示惩罚。
而寒山和南山则有点尴尬,年少时,自己不只一次希望师兄是女的,但是现在终于知道了,却已经没有了以前青涩的情怀,所以他们也只是释怀一笑,道:“师兄装得很辛苦吧。”
如风委屈地点点头,道:“是啊,你们看,我现在虽然已经换回女装了,可是走路的样子已经和一般男子无二了,看来要适应一段时间了。”说着就试着走了几步。
四人大笑,到底是年轻人,也是自己人,所以很快就原谅了如风,人家师兄连尉迟爷爷也骗了,所以不骗他们才怪呢,该知足了,起码那么多人都没看出师兄是女的。
“那以后我们该叫你师姐还是师兄?”醉竹眨眨眼道,其他人也是盯着她看。
如风瞪了她一眼,道:“你们以后还是叫我师兄吧,叫我师姐我不习惯,也不会应的。”说实在的,除了回到京城这段时间因为担心曝光从而让自己比较难受之外,其他时间如风扮男装还是扮得挺开心的,毕竟很自由嘛,做什么也不会有人说,但是现在不同了,看刚才的情况,娘准备把自己培养成和如雪一样的淑女了。
不过想到如雪,如风这才觉得奇怪,她摸摸自己的脑袋,忍住屁股上的痛楚,道:“我姐姐呢?我回来那么久怎么还没见到她?难道她不欢迎我从天牢回来吗?”如风瘪瘪嘴,委屈地说道,却突然想起了如雪看煜爵的眼光,心下一沉,脑袋转了转,也就猜出了个五六分来。
唉,又是感情惹的祸。这下姐妹的情分有点危险了。古往今来,因为男子而反目成仇的姐妹不计其数希望自己和如雪不要那样才好,虽然这一世的姐姐没有上一世的好,但是总归是姐妹一场,而且也是因为时代的差距,自己又有先入为主的观念,所以才觉得前世的姐姐比较好。
见如风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醉月忙安慰道:“师兄,别急,如雪姐姐估计还在房里伤心着呢,这两天她都吃不下饭,想来是太担心你之故。说不定待会她知道你回来了,还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如风一听,只是勉强笑笑,道:“嗯,也许吧,今天就聊到这里了,我先回去睡一觉了,后天还要赶去北疆剿匪呢。”如风打了一个哈欠,忍着痛楚,慢吞吞地走向自己的“闺房”。哎呀,爷爷真是毫不留情,要不是自己运气抵挡,说不定现在已经皮开肉绽了,三天后还要骑马呢,也不体谅一下人家。
当晚,很多人来拜访了如风,有容忆影、煜爵、煜宣和云天泽,一个个地轮着来。
容忆影最先,但他只是深沉地看着如风,默然不语。如风也气他骗自己的事情,所以也不说话,径直看着自己的书。
没想到容忆影却开口了,道:“你还在怪我出卖虎翼营?”
如风淡淡地说道:“这有什么好怪的,我们只是立场不同而已,我只是伤心自己怎么会一次性就招来了两只白眼狼,我看人的眼光太烂了。”话是这么说,谁都知道如风话里的怨气,看她捏住茶杯的样子就知道了。
容忆影苦笑了一下,道:“我爹只是繁缕国一个很普通的书生,却是才华横溢,因为上京城赶考,就认识了我娘,但是我外公不同意,嫌弃我爹的身份,我娘一气之下就和我爹私奔了。既然繁缕国不能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