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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风讶然地看着他:“爷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尉迟槐阳似乎很难启齿,皱着眉想了许久,还是没有回答。
如风心里有点惴惴不安,也不知道爷爷会跟自己说些什么?尉迟槐阳陷入沉思,如风也不敢打扰,只好随意地浏览书房的布置。这里面大多数都是兵法之类的书,和一般人的书房没什么两样,顶多就是墙上的剑和弓箭多了点。
“唉,本来不想让你卷入的,所以才千方百计想说服你进入洛林书院就读,没想到你还是进入了枫贤书院。”尉迟槐阳好像下定了决心,目光清明坚定地看着如风。
如风眼光闪了闪,问道:“爷爷,难道枫贤书院有什么古怪不成?”
尉迟槐阳点点头:“嗯,有这样一个传说,据说枫贤书院的那座山上有一个宝贝,据说此宝贝有着与众不同的魔力,能实现人的一个愿望……”
尉迟槐阳还没说完,如风就大笑出声:“爷爷,这种荒谬的传说你也信?”又不是神话故事,怎么会有那么玄妙的事?如风觉得自己是不是来到了什么神话里。
尉迟槐阳也没在如风大笑,严肃地说:“刚开始谁都不信,也不知流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当时大家也以为只是一个笑话而已,没想到被我们皇上知道了,竟然还真的派人去找,这样才引起了各方人马的注意。”
如风低声道:“那爷爷你相信世上真的有那么一颗能实现人的愿望的宝贝吗?”
尉迟槐阳也低声道:“我不相信。”
如风笑了,不过转而又疑惑地说道:“那爷爷,你和我说这件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既然爷爷都不相信那个无稽之谈了,但说出来又有何意义?
尉迟槐阳叹气:“只是提醒一下你而已,目前争夺那宝贝的人马有很多,也许还包括其他国家的,我怕其他国家会借此发生事端。其实……”他停顿了下,看着如风的脸,继续说道,“那宝贝是什么很多人也不知道,但这四个国家的皇室知道,当初之所以能够四分天下,估计和这个宝贝有关系,所以皇上才会那么重视。”
如风愕然,没想到还有这一条猜测,所以引起了别人的觊觎,所以晚上的时候,枫贤书院才会有那么多的黑影出来闲逛。
“那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枫贤书院?”如风赶紧追问。
尉迟槐阳答道:“它一直都在,只是最近几年消息才被人放出来。”
“那爷爷你告诉我这个干嘛?难道你也想要我加入夺宝的行动中?”如风有些疑惑。
“胡说!我巴不得你不要掺和进去呢,我把这件事告诉你的目的是让你在书院的时候小心点。还有……”尉迟槐阳不说了。
如风翻翻白眼:“爷爷,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还有就是你要小心保护煜爵公子和煜宣公子。”尉迟槐阳一口气说完,眼睛盯着如风。
“为什么?”如风愕然。
“你就别问了,反正你在保护他们的同时要记得保护自己就行了,好了,你该出去了,爷爷想自己单独相处一会。”尉迟槐阳似乎不胜其扰地挥挥手。
如风见状,只好一头雾水地走了出去。走到客厅的时候,发现寒山正在拿出礼物给爹娘他们看。
如风微微一笑,打算不再想煜爵和煜宣的身份问题,反正他们肯定是那种人上人,看来他们一起出现在枫贤书院的目的就是为了那个宝贝了。
如风现在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所以就干脆不想了。
下午的时候如风再到松林院去,林以蓝还要问自己问题呢。
“如风,你在书院有什么不方便的吗?”林以蓝拉住如风的手,紧张地问。
如风摇摇头:“放心吧,娘亲,没人发现的。”
林以蓝却很难受:“可是我听说你和一个男子同房,那你的闺誉……”
如风撇撇嘴,自己快十七年的时间里没有穿过一次女装,也很少把自已当成女孩来看,而且她还上过青楼,都这样了,还有什么闺誉好说的?
不过该安慰的还是得安慰:“娘,别担心啊,和我同一个房间的人就是小时候来过我们家的煜宣啊,没事的。”
尉迟松本来一直静听的,听到这,突然插嘴说:“是那个和你比试的煜宣吗?前几年他和他哥哥还来过呢?是顺道来找你的,只是当时你还在无情剑那里,所以他们很快就走了。”
如风点点头,煜爵已经和自己说过这件事了,在他们重逢的时候。
林以蓝却突然笑道:“如风,虽然你外表是个男子,但终归是女子,你在书院那么久,那里全部都是年轻男子,而且还是全国出类拔萃的男子,难道你和他们朝夕相处就没有一丁点的想法?”
如风看着自己娘亲八卦的脸,无可奈何地说道:“娘,你到底是想让你女儿做什么?”
“没什么,不就是趁着你还年轻,你就趁机和一个男子谈谈情,这样对自己也好啊!而且我看那煜宣和煜爵都长得很好看,你近水楼台,完全可以先得月的,我对你有信心。”林以蓝暧昧地捅捅如风的身体。
如风摇摇头,看来今天什么也谈不出了,索性就去睡一觉吧。
想到这,如风就说道:“爹,娘,我要走了,困死了,我要睡觉了。”话音未落,人已经飘出去了,无视于背后林以蓝的叫嚷。
如风回来的消息很多人都知道了,这则消息很快就盖住了白少钧被人殴打的事情。而如风也开始忙了起来,因为每天都会有很多人递上自己的名帖。
如风看着桌子上的那一堆“名片”,再看看一旁悠闲地喝着茶的寒山,没好气地说:“寒山,我不是说不要理会这些名帖吗?你怎么还老往我房里送?”
寒山无辜地看着如风:“这又不是我的主意,是管家让我送过来的,他不敢,所以就让我送来了。他说这些人毕竟都是越州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他觉得你还是看了再做决定不迟。”
如风头皮发麻,刚开始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接到名帖的时候,在爷爷的要求下,就兴冲冲地跑去了,结果一去一看,竟然发现每一家几乎都有一个或几个的妙龄女子在场,然后在场的长辈就一个劲地说着自己的女儿、侄女有多么多么地好……活生生地就是一场相亲大会。
如风现在怕极了那些女子露骨的爱慕眼神,总觉得是自己在造孽,要是以后人家姑娘非要嫁给自己怎么办?自己可没有办法让对方幸福,所以回来的时候就决定不再理会那些请柬了。
寒山却继续说道:“师兄,我知道你不想去那些老一辈的人家里,也不想去那些什么世交的家里,但这些可不同,这可是越州城了名的诗社的邀请呢,人家也只是想请你去坐坐,放心,那里一定不会有女子的。”
如风还是摇头:“我不去,不想去,我只想睡觉。”顺便把家里的剑法练熟了,昨天爷爷才把剑谱给自己,到现在还没来得及看呢。
“哦,那难道白少钧的邀请也不去吗?”寒山笑道。
如风愕然:“他的邀请?什么意思?”如风揣测着白少钧的意图,没有发现寒山已经走出门去了。
第六十四章 邀请
如风当然有理由这么揣测,因为白少钧最近和自己的关系都很紧张,甚至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可是现在他竟然主动示好来邀请自己去参加什么赏梅大会?
不就看个梅花吗?还偏偏要去那城郊的“落梅别院”,那里荒山野地的,冷清得不行,白少钧怎么会在那里邀请自己?而且即使他真是想对自己不利,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邀请自己去啊。
如风凝神思考了会,还是没猜出白少钧的意图。
如雪轻移莲步走进如风的书房,见如风在望着那堆请柬发呆,就轻声道:“弟弟,想什么呢?”
如风抬起头,见是如雪就笑开了:“姐姐,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和醉月在研究什么皮肤养生之道吗?”所以回来几天了,她都没和如雪好好谈过。
如风凑近如雪仔细打量了一下,道:“姐姐的皮肤真好,滑嫩白皙,看来真的是研究出心得来了。”
如雪笑着捏捏如风滑不留丢的脸蛋,状似含怒道:“好哇,调戏到你姐姐身上来了,你这小滑头,真的是越长越俊了,说我皮肤好,你的才好呢,要不是你是男的,姐姐我真是妒忌。”
如风左顾右盼,咦道:“姐姐,你的丫鬟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了。”
如雪叹气:“唉,你还有脸说,你不知道自从你回来后,我们家的丫鬟就无心做事了,一个个逮到机会就往你的院子里跑,香菱也是,你嘛,现在又是无心之人,所以为了不耽误人家,就没带她来了。”
如风抗议:“谁说我是无心之人?”
“看看看,你都快十七岁了,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整天虽然在外边风流快活,但你现在还是个孩子心性呢,说到要你情动可就要费劲了。对了,如风,你过二十岁后,可否就收了香菱为侍妾,我看她对你一往情深,香菱又是和我一块长大的,也是知根知底的人。”如雪说着就期待地看着如风。
如风没好气地撇撇嘴:“难怪你今天有空来找我了,原来是想替我做媒来了。”心里却一阵地恶寒,晕,没想到自己的姐姐也来凑热闹了,最近爷爷虽然不再说什么传宗接代、婚姻之事,也没接受媒人的提亲,但还是积极地安排“相亲大会”,就希望自己先把一个订下来。
“那你说说你的想法,到底肯不肯?”如雪紧追着问。
如风眼睛一转,悄声道:“姐姐,你别说我,我起码还是男的,以我的条件,也不愁老婆,可是你了?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要不然怎么我们越州城的男人你一个都看不上?”如风这么问是想起了那天晚上看到的画。
如雪沉默了,紧抓着手中的手绢,咬咬唇,本来因为涂上胭脂而显得鲜红的唇瓣现在也已经脱色了,可见她多用力。
如风一阵不舍,忙轻拍她的手背:“姐姐,不想说就不说了,唉,还是那句老话,你就挑一个适合自己的男人,反正即使以后你不想嫁,我也会养你到老的,以后尉迟府是我当家。”
如雪看着如风的脸,轻声道:“不是我不想说,可是人家摆明了对我没那意思,我怎么好眼巴马地自己送上去?”
如风一听,有戏了,忙开口劝道:“姐姐,你还没开口你怎么就知道人家不喜欢你?”
如雪苦笑:“我就是知道,算了,不说这个了,我累了,先回去了。”说罢就急匆匆地离去,却像是被如风说出了什么心事一般。
如风看着她袅袅远去的身姿,皱皱鼻子,怎么家里的人只要一遇到不想说的事都会用自己累了作为借口?不过幸好,总算把那个什么侍妾的事搪塞过去了,如风舒了一口气。
想来想去,如风还是打算去参加那个什么赏梅大会,她倒想看看白少钧会搞些什么鬼出来。
第二天,天气寒冷,微微下了点小雪,一出门手脚就冰冷一片。
如风穿上厚厚的棉衣,虽然以她的内力完全可以不必穿那么厚的衣服,但如风却另有计较,因为在冬天,如果她穿的衣服够厚的话,自己就完全可以不必穿师父送的那件小衣,而且喉结也可以不戴,因为如风会系上围巾。
如风顿时感到神清气爽,全身上下舒适无比,再穿上小衣的话,还真怕自己以后胸部平平,虽然师父说不影响什么,但谁知道呢,能不穿还是不穿的好。
所以如风一路心情颇为愉悦,骑上她的惊风就单枪匹马地出城去了。大概是因为天气冷,所以一路上人还是比较少的,只是如风偶尔会看见有些华丽的马车和自己同路,刚开始如风还明所以,但这时她听见有人在叫她了。
“是如风公子吗?”如风赶紧让马停下,转头一看,一个书生模样的从马车的车窗探出头,他拱拱手笑道:“如风公子,我是博林诗社的社长向景博,有礼了。”
如风点点头,微笑地回礼道:“原来是大名鼎鼎向社长,如风也这厢有礼了。”
向景博微微一笑,邀请道:“外边寒冷,如风公子如果不嫌弃的话就进来一起坐如何?本社长久仰如风公子大名,所以想向你讨教一番呢。”
原来是想向自己挑战的呢,如风暗想,脸上却面带笑容:“向社长,如风一介粗人,骑马就行,讨教不敢当,等到白少钧别院如风再好好向社长讨教一番如何?”
向景博想想也对,又说了几句话,也就缩回头去了。
如风微微一笑,策马而去,一路上不再停留,即使有人叫自己也当作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