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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声尖叫式的女高音刹时划破耳际。
尖叫似乎是女生的一种本能,往往在她们感到恐惧或太过惊讶、悲伤的时候,都会行动先于脑子发泄出来。
深夏拢了拢耳朵,无语地看向旁边死死盯着自己柜子的同级女生,很沉着地找来一根树枝将其叉进了垃圾桶,一路走过,女生们娇弱地频频后退,但每个人眼睛的焦点都又牢牢的凝聚于其上。‘好恶心!’,她们的脸上透露着这样的信息。深夏深信如果此时她叉的是一只可爱的卖萌宠物鼠,只怕早就有人上来拯救了。
“这个算是今天的礼物吗?”看着比起她记忆里那些小动物的死法,这只老鼠算是还死得比较好看了。没有被开膛破肚,也没有被故意压成肉饼血水四溅。这只看上去,皮毛无损,就像是被勒死的。可,为什么要故意把它勒死,用这种麻烦的手段。
另外还有柜子里的那句威胁性十足的话。深夏走回去,甚至还仔细地观察起来,波澜不惊的态度得让周围的女生诧异目光连连。
“是B组的吉原。”有人轻呼起来,看来是认出了她。
“难怪,樱兰来的大小姐,应该是有经过凡事第一要点就是冷静的训练吧。”某些爱看电视剧的女孩们已经成功地脑补好了。
听着耳边小声碎念的脑补剧场,深夏只觉得哭笑不得,什么时候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就要接受面对死老鼠的冷静训练了??但这种想法也就一过而逝,看着上面的油彩字,不同于上次,是用喷的,无法确定笔迹。而这次的确是一笔一划写的。工整、清秀,字体偏小,写出这种字的人,应该是性格偏内向文静的女生。
“怎么又有这种事!太过分了!”青山莉央跑过来委屈而气愤地拿出手帕就要去擦,但被深夏给阻止了。
“这可是有力的证据喲~”拿出手机,咔嚓地照了一下。那排威胁的字体就呈现在了手机里。犹疑了会,便点击发送,TO:凤镜夜。同时,她又抬头看向某个角落里隐蔽的监视器,这还是她以‘无法保证身家安全’的理由在松井校长那里得到的特权,本来她还准备在运动更衣室和B组的教室、各个走廊上都安装好,但被校长‘必须保护学生隐私’的理由给统统否决了,只保留了置物柜这里的。
“你先去教室,我去另外一个地方,可能要晚点才能到。如果老师问了,就说,我去保健室了。”说完,深夏便关上柜门,走出了教学楼。
呆呆地看着深夏朝外走出的背影,莉央嘴唇抿了抿,最后眼神坚定地转过身朝教室跑去,她要相信深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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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图书馆最高层稍微偏僻阳光不易直射的房间里,深夏静望着眼前的临时工作人员将视频里的画面来来回回地快进后退了好几遍,最后还是定格在了镜头被调整的那刻。
看着屏幕上一片白墙的画面,深夏没表情地说道,“这个意思是指,没办法通过监视器找到肇事者了?”她发现这个站在幕后的人出人意料地了解她的举动。
没有任何浮动的语气,让工作人员抱歉地九十度鞠躬道,“对不起。吉原小姐。这是我们的疏忽,未能二十四小时时刻盯着。请您放心,这种错误,我们绝对不会再犯第二次。”
“不用了。监视器可以撤走了。回去跟你们老板说,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深夏不在意地挥挥手,留下心有余悸的工作人员便离开了。虽然没能看到接二连三找她麻烦的人的长相,但至少她现在确定了一个范围。那个人不止对她的习惯熟悉,也知道她的一举一动。他,就在她的周围。
但,是谁呢?深夏心里罗列出了嫌疑人,可又找不到对方为何要针对她的证据。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机缘,更是因果。‘箭’‘花盆’‘照片’‘恶作剧事件’以及那些话,都是威胁十足,也都是企图把她赶离立海大。
那么她离开立海大,又对哪些人有好处?
‘怎么样?’回教室后,青山莉央推过来一张纸条;满笔迹的忧心忡忡,每次看到深夏皱眉时,她总会觉得自己很没用,帮不上任何人的忙。
‘暂时没找到。’写到这里,笔尖停顿了下,本来想说关于监视器的事,也在这一下的停顿给消没了,深夏想了想便接着写,‘发生这些事仔细看来,其目的也只是为了让我离开立海大。可我找不到理由,我离开立海大后又会给哪些人带来好处。’
看到深夏的分析,青山莉央的眼睛眨了又眨,便在上面写上‘柳生月亚’。
柳生月亚吗?不会是她。深夏微微摇头,希望她离开立海大,这是柳生月亚目前迫不及待的愿望。可是这种威胁性手段,却不会是她的手段。这个女孩喜欢保持自己‘高洁’的品质,况且那种凌驾于这个世界与众不同的优越感,也让她不屑于这种。如果是柳生月亚,一定会找出她这具躯体的‘真实身份’,再使她知难而退。就像当年以‘你靠近我是为了我哥哥’这种借口和石井惠绝交,也使之转学。
‘那会不会是。’青山莉央沉默了会,才写下那个她怀疑的人的名字,‘新井莉绪。’
这个名字?深夏感觉有些陌生,但回想了下,又很快想起叫这个名字的女孩的脸,柳生月亚的‘小跟班’、‘朋友’,但实际上,深夏对其有印象的却是她望向她时的那种嫉恨。那个女生喜欢柳生比吕士。但仅仅是这份理由,深夏觉得还不够。她总感觉,操控这些事情的人,对她的感情似乎要更复杂,掺杂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矛盾感。前面几乎想要她死,在后面却又仅仅是威胁。对她那样习惯了解,证明对方一直在观察她,认真又仔细,也许,还做了份详细的笔记。从早到晚每一件事都细细罗列。那个新井莉绪是不会有这份心做这些事,如果她真有这份心,自是不会让深夏发现她内心的嫉妒。
可没等她想得更清楚,下课铃声一打响,丸井文太就扑了过来,“你知道小惠去哪里了?莉央说她不知道。”
“啊?”深夏回过神来后就看向青山莉央,只见后者小心翼翼地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她用几乎看不见的幅度摇着头,于是就说,“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我之前请了假,不在学校。”看文太少年那样子,应该是切原学弟拜托上门了。
如果知道一直喜欢自己的切原赤也却为了另外一个女孩爽约,以柳生月亚的性格,肯定会很难甘心。
“我怎么知道。反正赤也现在到处找她,打电话也关机,打去家里说也不在。”文太小声地嘟囔着。
深夏决定再加把火,“我以前有听惠说过,她想出国。惠的英语也不错,好像已经通过考试了吧。”这也不算是谎话,只不过曾经说要留学的石井惠还留在国中的记忆里。第一次发现,那人似乎出了个很不错的主意。
“真的?”不止丸井,青山莉央也跟着大吃一惊。
“对呀。所以告诉切原君,要尽快挽留。否则她就真的走了,那可就不一定再找得回来了。”
煞有其事的一番话,让丸井文太也跟着严肃了起来,“那我先跟赤也说一下吧。”少年似乎担心手机电波的信息没有他的脚快,直接就冲出了教室,朝一年级的教室那边奔了过去。
目送丸井文太越飞越远的身姿,深夏无限感叹了一句,“真不愧是体育能手。”
“那件事是骗赤也的吧。”仁王雅治突然站到深夏面前说道。
瞟了眼眼前依旧俊秀白皙的脸,深夏轻笑着,“嘛。谁知道呐。你准备揭穿吗?”
作为柳生月亚男友角色的仁王雅治没有说话。也是,没有任何一个男的,可以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友和其他男的关系良好,哪怕是最好的朋友最亲密的队友。不过,月亚酱如果真的那么喜欢仁王雅治,又为什么放任切原赤也的靠近,明明不是知道对方的爱慕之心吗?在石井惠还没回来之前,在她们几个人还未能相识之前,听说柳生月亚对切原赤也的态度并不是那样的亲密,至少不如现在这般亲密。如今这样,是有了危机感吧。害怕别人抢走,她所认为该是自己的一切。
☆、Youself;Myself
‘在看到那个女孩有着那样的幸福时,在见到那个女孩可以那样顺理成章不带任何愧疚的接手曾属于她的一切。那一刻,她的心堕入了黑暗,无法再挣扎出来。浓郁的黑色元素在她心的黑暗角落慢慢侵蚀着她的阳光……那种痛苦,就如一条毒蛇死死地盘踞在她的胸口,用尖锐的毒牙刺进她的胸膛,缓缓注入毒素,这些毒素沿着血液一点点渗入身体的每个细胞……’
——以上摘自《DARKMOON》36页
柳生月亚找到深夏的地方是在天台,在午休快要结束的时候,她就站在门口,几乎不用寻找就一眼看到了依靠着栏杆坐着身边零散地放着几本书的深夏,刚刚好刺眼的阳光被高台挡住,那里清凉干爽。深夏正带着MP3低头看书,手边摆放一瓶易拉罐的饮料,虽然隔得有点远,但那个包装,让柳生月亚一下就猜出了它的名字以及口味。葡萄味的PONTA;越前龙马喜欢的饮料。柳生月亚的眼神闪了闪,走过去,就坐在了深夏旁边,伸手想要拿过PONTA的瓶罐,但被深夏轻而易举地顺开了。
但她没有半点的不自在,而是狡黠地笑指着深夏手里的饮料,用那种我发觉了你的秘密的口气道,“你应该去青学。”
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易拉罐,深夏侧了侧头,“青春学园吗?”她不懂喝葡萄味的PONTA,跟去青春学园又有什么关系。又是她熟知的什么‘剧情’?
“MADAMADADANA~”柳生月亚的声音在旁边带着傲气的尾音出现。
深夏抬头望去,并没有在她脸上看到与这句话有丝毫相关的表情,这是——?回想了一下,深夏就想起那天和柳生月亚一对一的网球比赛时似乎说过这么句话,也正是这么句话,激起了她认真比赛的欲望。莫非当时不是因为被嘲弄受到刺激,而是因为这句话和那个青春学园以及葡萄味的PONTA有关,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认为她们是一样的身份。环绕在其上的迷雾层层散开,露出了清晰的结果。借此推导,深夏也知道了那句‘你应该去青学’大概是什么意思了。仅借前面那句话就认定了她的‘身份’,用现在的饮料就说她该去青学。这个柳生月亚要比她想象中更爱自说自话。
“好吧。你之前说过你在立海大有喜欢的人,所以才来这里对吧。”见深夏在她的笑容下不为所动,柳生月亚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拢了下校裙,便说道,“这样好了。我可以帮你。”
“你愿意帮我?”听到这里,深夏不禁笑了。她们俩什么时候关系变这么近了?可她一点都不稀罕呢。摇头,“不用。我自己的事情我会解决的。倒是你,到处跑着找我,就跟我说两句话吗?”
被深夏拒绝了,柳生月亚有种自己的好意不被领情的失落感,噘了噘嘴,“你知道我到处找你,干嘛不自动现身呀!”
“反正你会找到我不是吗?而且这地方挺好的。我想好好享受一下休闲的下午。你不用陪仁王君,或者是切原君了吗?”深夏双手往后靠着仰起脖子,望着正好被高台一角挡住太阳的碧蓝天空,看着这样的天空,就会觉得心情愉悦,世界和平。她原本想一个人看看会不会发生‘意外’,只是她没有等到那个人的意外,反倒是等来了柳生月亚。她就知道柳生月亚会按捺不住,只是没料到,竟会如此的按捺不住。
是因为感觉跟她‘熟’了,才这样大摇大摆地送上门吗?
深夏挂着饶有趣味的笑容看着柳生月亚果然了的气闷。
“石井惠真的要出国了吗?”
“难道你不知道?”深夏没有看她,只看着天空,发现今天的天空格外的蓝,“我记得她在国中的梦想调查中写的就是要出国进修。她的语言一直都学得很好。到高中的时候再完成梦想也是很正常的吧。”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柳生月亚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只见她往后一躺就倒在凉爽的水泥地上,并拿过深夏挂在耳朵上的一枚耳机就塞进了自己的耳朵里。
“月光?”
过了会,深夏才知道她是在说什么。“嗯。贝多芬的月光。”
“还给你。我不喜欢这些。”把耳机随手丢回来,柳生月亚又拍拍裙子坐了起来,“我先走了。”
像没事人似的。这样子的柳生月亚让深夏感到不安。难道她根本就不在乎切原赤也是不是喜欢其他人了?还是她早已胸有沟壑了。“你打算怎么做?”深夏的问题让柳生月亚停了下来。
“怎么做?”背着光的柳生月亚笑了,“当然是要做身为柔弱的女主角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