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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此直白的夸奖下,莉央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三个人的气氛一时间其乐融融了起来。
一旁看到深夏只用一句话就使文太的态度得到转变,仁王雅治的心中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警惕。两年前,因为吉原深夏的缘故差点让月亚香消玉殒。为此,他痛心疾首。月亚那么善良,怎么可以再受到如此不合理的对待。不管眼前的这个是否是当年的那个吉原深夏,他都不会放任她去靠近月亚。
就这样,二年B组的氛围目前还算得上和谐。
可这时,高中网球部解散活动后的社办,一份冷清下笼罩着重重的暗云。
幸村精市刚将置物柜的门锁好,就听到坐在凳子上穿鞋的真田弦一郎说,“吉原深夏回来了。”
“吉原?”相同的姓氏首先给幸村带来一小阵的迷惑,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是吉原学长的妹妹吗?”
“嗯。”真田弦一郎沉声应完,不知想到了什么,便没再说下去。
幸村也难得地沉默了起来。国中的时候他虽是常听到这个名字,但也因为两人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而没有关注,真正让他注意起来时,也是学校盛传着她喜欢仁王的事情。可没等有过多的了解,他就因病进了医院,加之全国大赛的事情,便没有过多的精力关心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了。不久后,就听说她因指使人伤害柳生月亚而被送去了其他学校。到了后面,就只能在大家的只言片语中拼凑这个女孩的形象。
人类向来朝三暮四,况且是在这种信息大爆炸的年代,但关于吉原深夏的事仍是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在立海大久久议论了大半年,直到升学后才慢慢平复下来。
而现在,他又听到了这个名字,又是在弦一郎的口中。直至今日,幸村还记得两年前的那个傍晚,弦一郎突然冲进他的病房,一言不发地坐在窗口,神色疲惫,令人担忧。正是那天,柳生月亚遇到了车祸后,紧接着,吉原深夏被证实是幕后指使。
弦一郎那个时候的样子莫非是因为——“弦一郎。”幸村喊道,但没有回应,回头看时,真田已经走远了。
虽然那天的事情真田再也没有提过,但幸村感觉得到,那天,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来自黑暗的男孩
二年B组转来一个学生叫吉原深夏,这个消息在课后还是传了出去。平静如迟暮老人般的立海大附属高中一下就像是年轻了四十岁,激情奋发了起来。
各种讨论在手机、网络等各类聊天留言的工具中进行得热火朝天。
“吉原深夏还真有胆子,竟然还敢回来。”
“今天是愚人节吗?”
“不对。这个吉原深夏是从樱兰转来的,听说人气极高,在网上甚至还有她的个人主页。跟你们说的那个吉原,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吧!”
“问问网球部的人不就知道了。”
“仁王君和丸井君不就是在B组吗?如果真是当年的吉原,那不是早该坐不住了。我们可都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无数条新信息飞传在立海大的高中校园里,给课后的学校添加了几分的活力。吉原深夏这个名字无论人们接不接受也都知道了。但是每当有新生询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或是问到关于吉原深夏的事情时,每个知情者都会用种深不可测的表情,避而不谈。关于吉原深夏的故事,似乎成了直升学生们内心中一个共同的巨大秘密。
这些直升生很有默契地一同把目光转向了就读一年D班的柳生月亚。
“二年B组有个新来的转学生。她的名字可是叫吉原深夏。月亚,你觉得会不会是当年那个?”
听到同学带过来的消息,方才还活跃的柳生月亚顿时沉静了下来。没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但是有关柳生月亚和吉原深夏当年的恩怨,立海大的直升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不过,放课后的立海大高中部正发生着怎样的事情,深夏已经是不知道了。因为新转学生没有社团活动,她就早早离开了。现在的深夏正被堵在了回家的一条小道上,冷若冰霜地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穿着黑色夹克的高个男生。
“变化果然很大。小夏。”男生的眼睛极为漂亮,看向深夏眼角总会不经意的细微上扬挑起,仅是这么个小动作,就使得男生颇为平凡的五官生动了起来,五行中多了几份优雅妩媚的气质。加上留到耳根下的黑碎发,和苍白光滑的皮肤,使之看起来更为干爽秀弱。
听到‘小夏’这个称呼,深夏的眉头忍不住地皱了一下,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怪异感。她知道这是来自曾经吉原深夏的情绪。
“我们已经两年没见了,变化是肯定有的。”深夏本想用柔和一些的语气,可是话一出口就不知不觉中变得僵硬了起来。
少年嘴角往上扯了扯,用想笑又没有笑的样子地望着深夏,一双黑色的瞳孔仿若要将深夏给吸了进去似的。
“如果不是知道,恐怕会认不出来。我的小夏都变得这么漂亮了。”如此感慨的语气,在深夏耳朵里听来只觉得全身不自在。
“黑田。”深夏轻唤道,一对上少年那双漆黑如最深沉的夜空的眸子,就会有种难以言喻的危机感,这感觉就好像自己是只被狼盯上的小动物,身上已经被打上了猎物的印记,无论逃到哪里都逃不掉。
这种感觉让深夏觉得很不舒服。
“以后不要叫我小夏了。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那小夏喜欢怎样的称呼?小深?深深?夏夏?说实在的,我还是喜欢小夏这个称呼。这可是只属于我黑田泽的昵称哦~”黑田侧肩靠着路灯杆,笑容邪气十足地看着深夏,那眼神非常认真,仿是要将深夏的面孔拓印到心里,眼中只容得下这么一个身影。
深夏知道自己的抗拒是没有任何意义了,头一次有了种与凤镜夜感同身受的感觉,想必当她叫他阿夜的时候,凤镜夜就是她此时这种心情吧。
“为什么回来不告诉我?”黑田的脚步无形中往前挪了挪,更靠近深夏了,距离的靠近,几乎能够让深夏看清楚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黑田并不漂亮,无论是五官还是大致轮廓,都比不上深夏所认识的网球部那群人或是樱兰的少年们。但是深夏觉得,如果黑田与他们站在一起,并不会让人有种被比下去的感觉。那种独属于黑暗的气息,不论何时何地都容易吸引人的眼球。
“你不是已经站在这里了吗?”深夏揉了揉额角,无奈地说。两年的离开,她都差不多要遗忘这个从吉原深夏开始就不待见的男孩了。
“小夏真是太无情了。我是不是该用锁链把你给锁起来,这样你就不会逃跑了。”黑田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那邪肆的目光,惊得深夏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似是感受到深夏的警惕心后,他又微笑了起来,轻描淡写地说,“骗你的。我怎么可能伤害你呢。我的小夏现在是这么的漂亮,没有人会舍得伤害的。”
赞美的话从黑田泽嘴中说出来,深夏并不觉得高兴,“来找我有什么事。”
黑田泽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说,“没事呀!不过是想看看你,想知道我的小夏两年没见长成什么样子了。”
听着黑田泽的话,深夏总感觉内心有些怪异。似乎原来的吉原深夏和他的关系并不如她记忆中所呈现得那么简单,但是吉原深夏所留下来的记忆又没有过多的显示。“现在你已经见到了。我该回去了。明天还要上课。”
在说到上课一词时,黑田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止不住地笑了出来,“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从你口中听到你要上课这种话。以前不是最讨厌去学校了吗?在那里会遇见那些让人讨厌的人。尤其是那个吉原良羽不是吗?不对。”他想了下,又说,“是柳生月亚才是。”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深夏转过话题,她知道如果就着黑田泽的话往下说,只怕到了明天天亮她也没办法回去。
黑田泽很是配合地说,“当然还有话要说。两年没有见面,我可是准备了好多好多的话要告诉你。当然第一件事要问的就是,小夏这次回来,是准备复仇吗?”
“你什么意思。”深夏冷冷地看着黑田泽,对方的神色全然不像是在开玩笑。
“还能有什么意思。”黑田泽全然不在意深夏的冷淡,“柳生月亚抢走了你喜欢的人,以你的性格难道要忍气吞声吗?”
听到这句话,深夏古怪地笑了一下,“这些事情我自己会解决。用不着你操心吧。”黑田泽并不知道他眼前的这个人就是真正的柳生月亚。而作为吉原深夏,她丝毫没兴致去考虑把仁王雅治从别人手中抢回来的事,能被人抢走的东西,那就没必要在意。但如果某些人迫不及待跑来给她添堵,那她自然也要回敬些什么才好。
“如果要复仇,我可以帮忙的。”
面对黑田泽积极的提议,深夏还是选择了摇头。在吉原深夏的记忆里,关于这个黑田泽的信息极少,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不是一般的混混,他没有读书,却好像懂得很多,就连住也是在酒吧迪厅里将就着,但从没见过他缺钱。更重要的事,在神奈川,只要是他想要的信息,几乎没有能够逃过的。可是,深夏绝不相信他会没有任何条件答应来帮她。
在自己三番四次的意见下,看到深夏还是一付无动于衷的样子,黑田泽也不逼迫,“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小夏,如果想要帮忙,作为朋友的我可是不留余力的。”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掠过深夏看了一眼,然后嘴角扬起意味不明的笑意,“这样。那就再见了。小夏,还有——”
深夏有些惊讶,在这里还有黑田泽认识的人。
她刚准备回头,就听见黑田泽说,“柳生君。好久不见。”
☆、擦肩而过
有人曾说过:再深的伤痕经过时间的安抚也会愈合。但是,事实证明,两年的时间是绝对不够的。
深夏的身体在听到黑田泽那略带恶意的话语时,完全僵住了。她知道回立海大,绝对会遇到以前想遇见的或是不想遇见的那些人,在回来之前,她甚至设想过和他们相遇时以怎样的姿态和语气应对。但她万万没想到,和柳生比吕士的相遇会是如此的突然,措手不及。
“好久不见。黑田君。”
一如她记忆中的声音,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她感觉到对方的视线在她身上稍微停顿了一下,就跳过了。深夏在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有种酸涩感。柳生比吕士,她自幼一直崇拜敬仰的人。但是……她已经不是柳生月亚了,不是那个他疼爱照顾的妹妹。相反,还是伤害他妹妹的人。
看到深夏的面色不对,黑田泽扬起一缕邪肆的笑意,故意说道,“小夏。你不打一下招呼吗?不都是一个学校的吗?”
在黑田泽的牵引下,柳生比吕士的目光再次投向深夏,态度口吻如方才那般优雅礼貌,“你好。”
深夏手指微颤,指甲深刺入掌心,缓缓地抬起头,冲着黑田泽展开一个明媚的笑容,转过身优雅地小鞠一躬,“你好。我是今天才来的转学生。请多关照。”莫名的,深夏有意识地没有提及自己的名字。
当看清深夏的面容时,柳生不免一怔,随即恢复,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讶异和疑惑还是没有被深夏错过。他在怀疑她,对此深夏十分肯定。多年的相处,她自信对他的了解不下于自己。
“怎么?柳生君对我有什么疑问吗?”望着近在咫尺的这张熟悉的俊脸,深夏晃了晃神,在看清来自他眼中的疑虑时,清浅的笑容瞬时绽开唇边,宛如一朵徐徐盛开的水边青莲。
柳生无意识地推了推眼镜,不自觉地挡开了深夏的笑容,“没有疑问。只是,同学,我们以前见过吗?”
深夏掌心一紧,一股刺痛从中而来。但深夏的脸上依旧保持安然淡定的微笑,“我家就住在这附近。”
正在柳生比吕士要说些什么时,只听见一个明亮清脆的声音猛然从后面穿过,打断了这片怪异的氛围。深夏转眼间就看到柳生月亚那张挂着欢快笑容的脸。
“哥哥。你们在这里干嘛?堵在路口,可是会妨碍人走路的。”
望着跟前那张她曾经在镜子里看了十多年的面孔,此刻在自己面前灿烂的笑着,陡然一种难以忍受的愤然冲上了胸口,未等她有所行动,一只冰凉的手掌忽然握上了她的手腕。刹时间,深夏恍若梦中初醒,惊异地转头望向身旁的黑田泽,低头看了看他的手,感激地朝黑田泽笑了一下,便不动声色地收回手。
再度望向柳生月亚的笑脸时,深夏缓缓地在心中吐出一口气,强压下波动的情绪。
同时,眼中只有兄长的柳生月亚也注意到了旁边的深夏和黑田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