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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夏看着厚重的玻璃窗自嘲的笑了一下,“说吧。”隐约中,深夏能猜到她将要说出口的会是怎样的话。
“你回去吧。”车忽然在路边停了下来。吉原彩音双手紧紧地抓着方向盘。
看了眼吉原彩音几乎没了血色的脸,深夏抿了下唇,睫毛微垂,低低地望着窗外的地面,“让我回东京吗?”她才刚回来,就希望她回去。这,又算什么?在吉原家,吉原深夏就如此的不堪吗?
“深夏。我不是说。”吉原彩音的声调稍往上提了下,但很快又降了下来,看向深夏时的目光有些歉意,可更多的还是期望。期望她能够离开神奈川回到东京。“深夏。妈妈不是说不想你回来,只是,我觉得东京更加适合你。相比起立海大,你不是更喜欢樱兰吗?而且,立海大过去的那些事情。怎么样都不太好。”
“是因为两年前的那件事吗?”深夏淡淡地开口道。
吉原彩音点头,一双美丽的眼睛深深地看着深夏,过了会,才缓缓说道,“你是为了报复才回来的吧。”
深夏猛然撇过头,“怎么说。”她完全没想到吉原彩音是这么想她的。
“如果你回来不是为了报复,那又回来干什么?”吉原彩音用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深夏,“我打电话问过学校,你现在就在二年B组。”
“那又怎么样。我读二年B组也有错吗?”深夏忽然觉得他们的对话很搞笑。
“当然了。”吉原彩音瞪着深夏,“因为仁王雅治在二年B组,所以你才选择了这个班级,对吧。”
深夏的表情渐渐从她脸上撤去,冷冷地望着吉原彩音,“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你就放手吧。深夏。”
看到吉原彩音的表情,深夏就知道她再解释也没有用,直接打开车门,一只脚刚跨出去,就被吉原彩音给拉住了手。
“深夏。你不要执迷不悟了。回东京吧。回樱兰。立海大不适合你。我是为了你好,如果立海大那些学生发现了你就是当年那个吉原深夏,你觉得在立海大的日子会好过吗?”
听着身后苦口婆心的劝导,深夏没有回头,只是用手将吉原彩音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是担心我给吉原良羽添麻烦吧。”
果然。提到吉原良羽的名字后。吉原彩音的手无声息地放开了。
走出车,深夏用力地关上车门,隔着玻璃窗,嘲弄地看着车内有些走神的吉原彩音,摆了摆手,“再见了。母亲大人。”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女人的心里只有吉原良羽一个孩子,而吉原深夏,永远只是污点。
在吉原彩音的车慢慢消失在车流之中时,深夏侧了侧身子,“放心,她没有看到你。下次跟踪,记得把校服脱了。”她勾起唇角,转过身,刚好看到吉原良羽从拐角处的电线杆下走出来。黑色的立领校服扣得工工整整,身姿挺拔,俊朗的五官很快就吸引了周围路过的女生们的目光。
吉原良羽眼神冷淡地看了深夏一眼,没有回应她的话,“再不走,就迟到了。”
望着吉原良羽的背影,深夏嘴角似笑非笑着,就在她伸手准备打的的时候,吉原良羽一把就拽住了她,“你干嘛。”
“去学校呀!”看到吉原良羽隐藏在眸子里的恼怒,深夏身心顿时愉悦了起来,“不是赶时间吗?”
“打的只会更慢。跟我这边走。”顺势抓着深夏的手,吉原良羽也不管她同不同意,拉着她就朝旁边的小巷子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吉原彩音之所以不喜欢深夏是有原因的,嘿嘿
☆、看不见的茧
“以后你不用再见她了。”路上,吉原良羽突然说了这么句话。
深夏怔了下,便反应过来,他话中的这个‘她’指的是谁。“你知道她今天会来找我对吧。”否则也不会在吉原彩音离开后出现。后面那句话,深夏并没有说出来。但她瞥到吉原良羽在听到她这句话的时候,总是冰冷的眼神稍微柔和了一下。
“她肯定会来找你的。”
“因为我在立海大只会带给他们麻烦。”
“那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
“主要是因为他们认为我会给你带来麻烦。”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拉着她快步向前的吉原良羽猛然停住了。深夏抬起头,清雅无比的一笑,问道,“怎么我刚才的话有问题吗?”
深深地望了深夏一眼,吉原良羽哼了一声,便继续往前走,却没有再多说话。这次,他放开了深夏的手。
揉了揉微微发红的手腕,深夏淡笑着,脚步不快不慢地跟在吉原良羽的身后。大约十几分钟后,两个人便一前一后走到了距离正门还有一段距离的高墙之下。
望着大约有两人高的墙,不等吉原良羽解释,深夏活动活动手腕,看了看周围,一眼就相中了距离墙壁只有半人宽的樱花树,大片大片的樱花在风中洋洋洒洒,已经落了一地的樱花如雪,在阳光灿烂蓝天白云之下,衬得格外的美丽。
看到深夏利落爬树的身手,吉原良羽起先意外了一下,转而嘴角带着几分嘲意,“我倒是忘了,你以前经常逃课。”潜在之意就是爬树跳墙之类的早就熟练了。少年暗下将自己准备伸出去的手悄悄地收回,自然垂下,仿佛从来没动过。
“你错了。我逃课向来不爬墙。”深夏从高处往下看着吉原良羽,淡漠地笑了笑。其实,没人知道吉原深夏就算是逃课,也从未逃出过学校,她只是找个别人不容易找到的地方一个人待上一上午或是一天。对吉原深夏来说,逃课从来都不是她的本意,它只不过是吸引人的一种手段。
“我逃课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走出去。”丢下这句话,深夏便轻巧地跃上墙头,没等吉原良羽,就攀着落满灰尘的墙边轻松地滑了下去。
刚落地,一个厚重的声音如山般从旁而来。
“你迟到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深夏耳朵一跳,惊诧地循声望去,黑色、被整理得一丝不苟的校服,一层不变的帽子扣在头上遮挡了大半的太阳以及小半的脸,露出刚毅的下颚,有种难掩的肃然。以及套在手臂上的袖章,无一不彰显他的身份。
“真田君?”深夏愣了愣,再恍若明白地转过头看向自己刚刚爬过来的墙头。上面并没有吉原良羽。
“二年B组的吉原深夏。不回教室吗?”
深夏目光冰凉地收回视线,唇角浅浅勾起,回头,笑如弯月般,“当然要回教室了。没料到,上学的第二天就迟到,还被抓住。运气真是太糟糕了呀!”少女感觉轻松地伸了伸懒腰,双手后交勾在脑后,慢腾腾地跟在真田弦一郎的身后朝教室的方向走去。
在她走后不久。吉原良羽才爬至墙头,而在他身边还有一个人,正是深夏第一天撞见的切原赤也。
“好险。差点就被副部长给抓住了。”切原赤也抓了抓本来就凌乱不已的黑色卷发,松了口气坐了下来。接着又探头看向已经走远了的吉原深夏,再转脸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吉原良羽,抱歉地笑了下,“不好意思呀!学长。刚才把你的嘴巴捂住了。那个黑脸看上去很凶的人是我们网球部的副部长。你放心,他不会为难那个女生的。别看我们副部长长得不近人情凶神恶煞的,其实他还是个……好人。”说到最后,切原赤也就连自己都觉得不可信了。
如果那位网球部副部长大人很好说话,他有必要吓得躲起来吗?
吉原良羽眼神不善地瞟了这位学弟一眼,一言不发地跳下墙,便往图书馆的方向走了去。
切原赤也郁闷地挠了挠后脑勺,他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了。但是,那个女孩。切原少年好奇地再次看向深夏离开的方向,“好像真的在哪里见过。”少年低喃的声音,轻轻地飘散在了风中。
————
走了一段路在快要到教学楼的时候,深夏神色悠然地喊道,“真田君。”
“什么事。”
真田弦一郎的回答似乎总是这么简洁有力。
“我只是好奇。真田君怎么认出我的。”对此,深夏也的确是有些疑惑。两年没见面,深夏自信自己的变化哪怕是站在曾经最熟悉吉原深夏的人面前也不可能一下子被认出来,何况是两年前连交集也很少的真田弦一郎。这个人,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她。“两年没见。真田君能够一下就认出我。真的是很厉害。”
听深夏这么一说,真田隐藏在口袋里的手,捏紧握拳。
“一年前有见过你。当时听人叫你吉原深夏。”
“是吗?”深夏歪歪头,完全想不起来所谓一年前有见过的印象。
“嗯。”真田的声音很沉稳。
深夏也不打算深究下去,以从前她对真田弦一郎的认识,如果他不想说,大概也没什么人能够逼他说出来。真田弦一郎这个人就和他的网球一样。
但她也没注意到,在深夏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时候,真田弦一郎暗暗吐了口气。
“就到这里吧。”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深夏停住了,“难道你还想把我抓去学生会?现在已经快要正式上课了,哪怕是风纪委员长也是不可以迟到的吧。真田君,A组的教室在那边,请慢走。”
不等真田说话,深夏就迅速地跑上了楼。
真田弦一郎在原地站了会,才走向自己教室的位置。
而深夏一走进教室,就接收到了一大片充满八卦的目光,就连同桌的青山莉央也用闪闪发亮的眼睛看着她。
没等大家问出口,上课铃声就打响了。大家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在桌位上了。
“大家这是怎么了。”深夏感觉那些目光要将她给穿透了。
青山莉央偷偷地摇头,拿起纸笔写了起来。
‘没什么。同学们只是好奇你和A组的真田君是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这算是一场误会吧,哈哈
☆、关系
‘没什么。同学们只是好奇你和A组的真田君是什么关系。’
‘刚才你跟真田君一块来教室的情景,大家都看到了。所以有点好奇。’
看着青山莉央推过来本子上的字,深夏只觉得好笑。人类对八卦绯闻类的消息,似乎可以在任何一个角落里滋生。只要是有人的地方,那就会产生各种类型的小消息。人们并不在乎这类消息的真假,仅仅是喜欢将它们做为一个谈资,尤其是在现在这种信息发达的年代,它们存在,就如同吃饭睡觉一般自然了。
但是,相比起那些站在聚光灯下吸引众人目光的明星来说,发生在周围的八卦事件,更能够有代入感。
‘我迟到了。被抓到了。’
深夏写下这么句话,笔尖在白纸上停顿了一下,终究还是多写了一句,‘刚从墙上爬下来,就被真田弦一郎给逮个正着。’对这位坐在旁边总是害羞安静的女孩,深夏还是有几分好感的,也从其他女生零碎的话语里拼凑出青山莉央的大概事件了。同桌的这个女生从原来的国中时就已经小有名气了,相传只要和她做朋友,就会倒霉。到了高中,本来可以是个新的开始。但在新交了几个好同学之后,那几个同学陆续出现了意外。再加上原来学校的人的‘宣传’,逐渐敢和青山莉央做朋友的,就只有丸井文太一人了。
‘原来是这样。竟然从墙上爬下来。’写着,莉央还担心地看了深夏一眼。‘没事吧。真田君是风纪委员长,为人严肃的。不过他人绝对没有恶意,只是有点严格而已。’
看着青山莉央为真田弦一郎辩解的最后一句话,深夏眉毛轻轻上扬,‘我没事。你对真田很熟悉?’
人类向来喜欢人云亦云,有些时候事实并不重要,他们也不在意,只要自己认为对就可以了。很多人,自以为正义,实则无知肤浅。
‘说不上熟悉。只是感觉。真田君很关心文太。我想关心队友的人,绝对不会伤害别人。’
比起深夏的字,青山莉央的字很秀气,散发这一种温暖的气息。
深夏的目光在看到‘伤害’二字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凝了一下。人对自己人向来宽厚。但是对别人,是从来残忍。只要事不关己,就可以无动于衷,甚至有时候还会落井下石。成为吉原深夏后,她才明白。
见深夏沉默了,青山莉央急忙在后面又补上这么一句:‘今天是正式上课的第二天,迟到也无可厚非的。如果真的有处罚,那我也是可以帮忙的。’
从青山莉央那稍稍有点潦草的字迹中,深夏完全可以明白她心中的那种焦急。好不容易有人愿意站在自己身边,便急切地想要好好守护。哪怕是利用,也没有关系。青山莉央心里是这样想的吧。只要不再是一个人就可以了。哪怕只是因为需要自己,这样就够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