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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想是枯燥的,不过和普通人不一样的是墨菲斯不用担心自己在冥想时睡着,因为他的假寐习惯,这种得天独厚的优势会在未来的几十年
内慢慢显现。
可是今日刚刚进入冥想,墨菲斯顿时感受到了身体的异样——仿佛倏然被扔进了火炉中般的他瞬间被剧痛笼罩!
脑海中的晶丝开始变得不稳定起来,墨菲斯不明白这是怎么个情况,却是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魔纹正在如被烙铁炙烤着一般燃烧起来,这种
熟悉的感觉和当初在胡克镇如出一辙!
如今的墨菲斯有了晶丝能量的存在,意志力同时强大不少,愣是忍住了这痛苦而没有露出多余的异样,他能感受到自己身后的黑色魔纹似
乎倏然间减少了一道。
“咔!”
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墨菲斯只感觉大脑轰然间清明一片,晶丝力量竟然无形间暴涨一倍有余——仿佛进阶般的感受让他的双眼一阵眩晕
,可以感觉到晶丝的能量精纯了不少,而更为惊奇的是浑身上下的力量似乎跟着上升了一个台阶。
无形间的变化让他几分钟内出了一身汗,原本干爽的衣服近乎立刻被汗水完全浸湿。
墨菲斯深深呼气,正打算活动身体去查看有无异样,窗台上传来的一声狼嚎让他险些跳下了床!
“你是一朵忧伤的花——我…”
布泽尔手捧一部《涅尔斯文集》声情并茂的冲着远处漆黑的校场朗诵着,表情如同得了痔疮般扭曲,声如破锣。
站在窗台上的他手捂胸口,气壮河山。
随即这个胖子便被楼上结结实实的泼了一大盆凉水,扔下诗歌,这个家伙奔出宿舍就去找人算账。
十分钟后,让人扒光衣服揍了一顿的布泽尔穿着内裤骂骂咧咧的走了回来。
希丁克和科文回来的时候看到胖子,习惯性的大笑几声,几人没有过多的谈话,在劳累一天之后很快沉沉睡去。
沉默的墨菲斯在洗了个澡后开始继续冥想,并没有对自己莫名其妙的进阶有过多欣喜,在疑虑和思索中度过了住在柯西骑士学院的第一个
晚上。
……
君士坦丁,帕米尔区。
圣帕米尔学院和柯西骑士学院、潘塞尔魔法学院并称为帝国三大基柱,其根本原因在于这里培养出的八位牧首、一百八十七位红衣主教、
上千位区主教的帝国神学支柱,这所从君士坦丁建立之初便屹立不倒的神学院已经存在了近千年,她的历史,便是君士坦丁的历史。
拜占庭的几次重大事件中似乎都有这所神学院的身影,隐隐之间,它总是以一种低调黯淡的姿态蛰伏在那所更为著名的牧首圣庭后,在圣
罗兰大教堂的阴影中不为人们所重视。
不过这所神学院走出的人中,最为著名的就是最终埋葬在海克尔圣山的圣徒数量。
七位。
其中最为著名的,便是在《旧约》扉页写下“人盲目性的最根本局限,就在于在其盲目性面前感到荣耀”这句话的圣?奥古斯丁。
而此刻,修女贞德在阿奎那的要求下,来到了这所举世闻名的神学院前,有些迷惘的抬起了头。
娇小的身躯和远处让人仰望的巨大教堂形成了鲜明对比。
紧了紧怀中的书籍,贞德手中那张并不精致的羊皮纸被捏的更紧了。
迈步走到了神学院的门口,四周安静异常,并不是没有人,相反的,身穿黑色或白色教袍的修士比比皆是,但是在这里却没有一人说话,
主的受难像在学院的大门上方,偶尔有修士抬头望见,便会轻轻的在胸口画一个十字,低下头去,默默前行。
学院的门口旁有着天使加百列略微损坏的雕塑,这是当初帝国“圣像崇拜”和“反圣像崇拜”留下的历史痕迹,君士坦丁五世大帝在最后
一次运动中表示这些被损坏的雕塑不得被取代,保持被破坏的原貌留在原地,用以警示世人,岁月的痕迹显露出了神学院的沧桑,让修女
在内心微微惊叹。
“入学的学生?”
一位身穿白色教袍的修士站在学院大门内,望向了这个对他来说有些陌生的身影,礼貌的问话,有着一种牧羊人特有的温厚嗓音。
贞德不善言谈,似乎一天到晚除了祷告不会多说几句多余的话,望着这位比自己高了好几头的大人,十三岁的她抬起头,那张日后注定惊
艳的面庞此刻还有一点婴儿肥,目光清澈的点了点头,她没有一丝防备。
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贞德伸手递出了手中的皱巴巴的羊皮纸条,微微羞怯。
“推荐信?”
白袍修士扬了扬眉毛,笑容依旧的接过,轻轻展开,随即很快合拢。
“来到圣帕米尔神学院做一位合格的牧羊人而不是修女,我想这对于你来说是一个正确却也唯一的选择,贞德,不介意我这么称呼你吧?
”
拜占庭或许许久没有出现过女性修士了,和修女不同,两者的道路截然相反。
他微微侧身,示意小修女跟着自己走近学院,四周的修士微微躬身,对着这位看起来并无异样的白袍人行礼,姿态沉默,恭敬。
贞德茫然的跟在他的身后,殊不知眼前的人地位和距离不远处牧首圣庭内的那些红衣主教不相上下。
圣帕米尔学院的院长放下手中日夜研读的典籍来到学院大门,如此姿态谦恭的带领一位懵懂的小女孩走近学院,没有人知道其中缘由。
“贞德,如果可以的话,这张羊皮纸是否可以让学院保留?我想它会是圣帕米尔学院以后展示在‘斯凯德厅’的又一珍贵物品。”
依旧是淡淡而温暖的声音,贞德觉得眼前的人很友好,于是她轻轻点头,那双眸子在阳光下清澈如同湖水。
“你是主对凡间的恩赐。”
白袍人淡淡微笑,将手中那张羊皮纸缓慢合好,在画了一个十字后恭敬的放进了随身的衣兜,随即带领着身旁的贞德迈步走上台阶,身前
,巨大的神学院教堂在阳光下的神圣气息让人有一种高山仰止的错愕。
这里是君士坦丁第二高的建筑,圣帕米尔教堂,高五十七米。
小修女边走边抬起头,没来由的想起了某个清晨那沐浴着阳光迈步走进石屋的身影,嘴角翘起,轻轻抱紧了怀中阿奎那亲自赠与的《旧约
》。
……
翌日,柯西骑士学院。
对于自己所使用的骑枪战技,墨菲斯一点概念都没有——什么失传多年已经灭绝的骑兵战法,什么或许可以改变大陆格局的转折点,这些
东西都是虚无缥缈的,就算是布朗甚至艾萨拉公爵或任何一个史学家军事学家都无法确定一套骑兵战技能否真的改变大陆格局,又或者这
也许仅仅是布朗教官的一次神经过敏而已,总之这个消息没有被呈现在皇帝陛下的书桌上,而是成为了灰烬,静静的躺在那一枚枚贵族徽
章旁的银质盒子内,不知道是艾萨拉公爵对墨菲斯的保护还是单纯的觉得这只是一个小题大做的信息。
因而墨菲斯早上天不亮和几位舍友赶去校场开始官场的马术基础训练时,没有过多的人注意他——或有提起,都是当做那个跟教官干架的
愣头青而已,至于身份,默契的没有人去问或强调。
【卷一】继承人 第五十四章 我就是疯了,你能怎么样?
今日一更,昨天写了五千多个字,但是很不满意,删掉重写,今天更新略少,但还是厚颜求个收藏吧。
红票随意,我希望这是本我不后悔的书,说到做到柯西骑士学院有一句校训,是拜占庭帝国第十四位皇帝索兰丁一世在这里刚刚从军营转
变为贵族学院时留在这片校场边缘石碑上的——“脱下父辈的权势外衣,在这里,你只是你。”
墨菲斯望着这块石碑,感触颇深。
全学院一共十多个连队,只有在早上的时候是全体进行活动的,其余时间课程排开,比如墨菲斯的第七连是下午进行基础训练,但是有一
半连队是在上午,而此时墨菲斯也算在清晨的阳光中看到了这个学院的近乎全部学员。
和弗丁帝国每位骑士自备马匹不同,学院会给所有学员提供三匹军马以供挑选,但是显然不会是顶级货色,所以偌大的校场内没有什么靠
着胯下马匹耀武扬威的异类,所有贵族都安静的驾驭着马匹,在教官的一个个指令下熟悉着骑士冲锋时需要掌握的阵型。
所有人都是练习用的皮甲,佩戴了一个用于保护的小型头盔,墨菲斯对于骑马自然能力超群,应付起来不在话下,游刃有余的操控着马匹
前行时,墨菲斯却瞥到了一个让他有些意外的身影。
距离他不远处的第一连,也就是号称实力最强才能进入的连队内竟然有一个胸口微微凸起、身材比旁边的男孩子们较弱不少的女性身影,
在队伍中不甚惹眼,却没有任何人敢把多余的目光投向她。
这让墨菲斯有些惊奇,难道骑士学院还招收女人?
一夜的冥想过后墨菲斯精神状态比起单纯的假寐还要好,队伍前行时噤声,几个舍友虽然在近处,但也不好直接开口提问,墨菲斯索性当
做什么都没看到,只是目光微微在那个身影上停留后便离开,再没有多余的兴趣。
早上例行的训练并不辛苦,完全是对马术的强化训练,比起塔伦斯学员专业不少,也让墨菲斯能学到一些以前未曾接触过的东西,比如在
列阵的时候如何保持好左右间距,在冲锋的时候如何让战马维持在一道水平线上等等,看起来简单,实则困难异常,一个旗团超过百人,
在冲锋的时候一排排间距能在攻入敌阵时依旧保持严整,其中所需要付出的艰辛远比普通人想象的要多。
战场上的默契,源自于日复一日的训练。
在清晨的阳光刚刚让四周的气温升高些许时,训练结束,接着便是自由课程时间,墨菲斯领取了一张表格,上面列出了学院内各式各样的
课程的名单,牛高马大身材强壮的科文去上“长柄武器基础及进阶”,那是一位强力骑士提高自己实力的必须课程,包括了各式各样除了
骑枪以外长柄武器的使用要诀,有助于骑士更好地发挥自己的力量优势。
而希丁克则是去了纹章学课堂,让墨菲斯匪夷所思,胖子去了军事理论的教室,看起来对于打仗更上心思。
墨菲斯望着手中的课表,略微发呆,筛选了半天,最终选择了一个看上去比较靠谱的课程——“骑士制度史”。
这个习惯是黛拉让墨菲斯养成的,在每一次给他书单时,用于介绍魔法体系历史的书籍总是排在阅读顺序第一位的,读史可以更明确的理
解魔法体系中的繁杂概念,对于骑士体系更是如此。
因为唐吉坷德曾经提起过,骑士的修炼,远没有剑士那么简单。
虽然看上去都是靠物理攻击吃饭的职业,但是作为能拥有那不勒斯魔钢短剑资格的骑士,唐吉坷德对于这个职业的认知可以和黛拉对魔法
的认知相媲美,这也是墨菲斯无形的优势之一,往往是从小培养的敏锐本能和嗅觉,让他总是能以最明智的方式走最近的道路。
不过通过这个空荡荡的教室就能看的出来,能认识到这一点的人并不多,这让墨菲斯想起了当初《元素理论基础》课本扉页的那箴言,人
们似乎总是在刚刚跨入某一个领域时过于期待头顶那看上去华丽而遥远的山峰,却不愿意去低头寻找脚下能更顺利攀登的道路。
柯西骑士学院的教室透着一股子简朴而硬朗的风格,座椅陈旧而坚硬,坐上去并不舒适,这门课并没有课本,当然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去学
院外的书店购买一本《格尔斯骑士制度史》来辅助学习,不过那本书需要三枚阿兹特克金币并且厚达两千四百多页,其中三分之一的内容
更是用弗丁文字书写,这就导致很多学生选择了直接听课记录笔记就好,因为老师的水平绝对不会低。
至少墨菲斯听说的是这样。
大概能坐下两百人的教室此刻只有二十来个人,墨菲斯找了个习惯性的位置坐下,抬头望向了前方。
讲台很特别,角落处摆着几个木质假人,身上穿着不同时期的骑士铠甲,从古西伽帝国锁子甲到目前拜占庭最精良的铁叶甲应有尽有,一
个简单的木桌当做讲台,上面摆放着一个君士坦丁铁匠制作的精铁马刺。
讲述课程的是一个走路有些瘸的老头,双眼浑浊,似乎看不清楚讲台下有多少学生,这样似乎也正好,省的教了一辈子书的他心寒,有些
艰难的迈上讲台,这位老头声音沙哑的开始讲述已经进行到一半的课程——“弗丁帝国骑士的没落”。
墨菲斯听着他讲述那个庞大帝国的骑士系统因为过于自傲和散乱的结构而逐渐退出战场王者的地位,有些出神的想起了唐吉坷德偶尔提起
的话语,虽然年幼的记忆让他无法核实,却觉得那个老家伙似乎在弗丁呆了很久,并且获得过不少的荣誉。
说实话,老者的课程有些枯燥,基本就是照本宣科,墨菲斯很快有些走神,目光微微转移,竟然对上了一双眸子。
是那个早上见到的女孩——当然墨菲斯眼里的女孩都是女人,不高的个子,一头棕发,海蓝色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