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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剧魅影同人)男主他长得丑 作者:中二珞(晋江银牌榜推vip2015-01-14完结)-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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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光透过暗格渗入剧院,比晨光降临前的寒星更苍白稀薄,比白磷燃尽后残余的光辉更虚弱无力,将人造的布景衬托得有些阴幽。
  两位先生一走进来,就被空寂剧院大厅中散发出的澎湃情感所震撼。
  这是一场无声的风暴,从舞台顶端的天桥倾泻而下,流淌过一排排红绒布座椅,大理石柱与扶栏在共同的空间中平行相交,支架摇摇晃晃,弧形穹顶布满着人物画像,无数只心灵之窗窥视着剧院大厅中芸芸众生。
  “天啊。”里夏尔先生忍不住惊呼出声,“我们该让人点灯。”
  “嘘!”蒙莎尔曼猛地拽了他一把,“看那儿!”
  我们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二楼处尤其是五号包厢的地方,简直漆黑一片,仿佛魔鬼之眼,那般阴森窥视着我们。
  “有人在那里么?!”里夏尔先生壮着胆子大喊了一声。
  “剧院包厢区还未开放,不可能有人在的。”克丽丝汀小声补充。
  “那是什么!”一直死死盯着包厢的蒙莎尔曼发出近乎惨叫的喊声。
  我们被他吸引过去,包厢空无一人,唯有两块厚重的红天鹅绒帘布,在惨白的光线下,显出鲜血般浓郁的色泽,没有足够光亮反射的金饰显得明暗不平坑坑洼洼。
  “你看到了什么?”里夏尔紧张兮兮的抓着身旁伙伴的手。
  “见鬼,你没看到?一个黑影从围栏上飘过,就像块脏抹布……”蒙莎尔曼瞪大双眼。
  “莫不是把窗帘的晃动当成了鬼影,别乱说,还有两位娇弱的小姐在这里呢,别吓坏她们。”里夏尔连忙打断他的讲述和形容。
  我和克丽丝汀默默对视了一眼。
  实话说,对于从小在这间剧院长大的我们,对于这种场景再熟悉不过,全无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和陌生感,倒是这两位新经理人,表现得神经兮兮,不断疑神疑鬼,有些吓人。
  “也许我们该到楼上去看看,若是那个幽灵此时正在包厢里,就能一睹他的真容了。”里夏尔先生搓着手,抬着头打量光线黯淡的包厢。
  两位经理人打定主意要到包厢里去看看,我跟克丽丝汀自然只能乖乖紧随其后。
  幸运的是,包厢里空无一人,连个鬼影都没有。
  他们不放心的检查了包厢里的摆设,撩开幕帘,就连那个座椅都被搬起来检查底座。红色地毯被掀开,丝绒扶手栏杆也被检查完毕,为了防止是隔壁包厢传出来的怪动静,他们甚至不忘记检查与之相连的同一排包厢。
  一无所获的经理人似乎松了口气,携手离开了包厢。
  在走廊上,他们向我和克丽丝汀重申了关于剧院芭蕾舞团的一些规定,其实最主要是向我申明,不健康的身体让我缺席了太多的剧院演出和排练,假如这样下去,剧院是无法长期保留某个连合唱都无法参加的普通芭蕾演员名额的,大把的预备演员正在等候。
  克丽丝汀试图辩驳,却被我默默掐了一把。
  这个世界就是这般残忍现实,就算反对辩驳,换来的也不过冷漠以对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前些日子跟我家大叔出门了,一直没抽出时间码字更新,从明天起恢复正常……【传说中的一时欢愉的代价】
咱会飞快整理心情梳理剧情,然后把欠缺的更新全部补上。

  ☆、Chapter 38

  我和克丽丝汀回到宿舍,她情绪低落的将小提琴收起来,趁着她不注意,我把被卢特塞进抽屉里的卡片拿出来,上面的笔迹很明显是埃里克的。
  只可惜,情绪消极的我,并无心于这张卡片,只草草扫了一眼,就丢到了柜子与墙壁的缝隙间,不愿读下去。
  “亲爱的,你需要更多的休息。”
  “下周六《浮士德》就会上演,我会参加的,好歹是一出熟悉的剧目,闭着眼睛都能跳下来。”我给自己从水罐里倒了些水出来。
  “真的没问题么?”
  “没事的,小克,我感觉自己有点饿了,快到吃饭时间了么?”
  “哦,好消息,你总算想吃东西了!”克丽丝汀欣喜地跑过来,牵起我的手,朝食堂走去。
  胃里依然是空空如也像火烧,对食物提不起一丝兴趣,不过借口已经找好,只好顺其自然,路过走廊时,卢特正静静等候在拐角处,看到我时,脸上露出一丝问询。
  可我只是拽着克丽丝汀,目不斜视得从他面前走过。
  在下一个拐角来临时,我微微回过头去,卢特正眉头紧皱得摩挲皮革手套。
  他似乎从没注意过,他手上戴着的皮手套与埃里克如出一辙,就连上面洒着的香水味都一模一样,在埃里克无法到达的光明世界,卢特衷心扮演着黑暗使者身份,全然不顾世俗法则。
  卢特垂下眼睛,将被日光晒出来细小雀斑的鼻子藏回到墙壁后,在西装口袋里,似乎有新的白色信笺若隐若现。
  新来的经理人决心再度上演《浮士德》来向埃里克示威,他们全然不知自己做出这种决定的危险性。
  一个夺去生命的死神能做出怎么样的报复,谁能保证这些毫无防备的人们,不会成为下一个被供奉上祭台的羔羊呢?
  我无法终结人性本源的矛盾,只能竭尽全力制止无谓的争执。
  巴黎落下冬日来的第一场雪,环绕着教堂的墓园里死寂一片,布列塔尼地区的冬天总是要冷些,冰冷坚硬的花岗岩墓碑上堆满了鲜花,似乎刚刚有人来到墓园祭拜。
  角落里那些鲜红欲滴的红玫瑰,被整朵采摘下来,均匀铺陈在石碑上,仿佛它们就在那里绽放、冻结、无声无息死去……
  我站在父亲的墓碑前,看着吉里夫人双手合十对着墓碑默默祈祷。
  这段时间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以至于,她需要在丈夫的祭日时,通过倾诉来表现自己短暂的脆弱。
  拥有‘Embalm’唯一美妙的时刻,就是在年幼,渴望父爱温暖心扉之际,用它来重温那些模糊的拥抱和亲吻。
  正如克丽丝汀所说,天使已经带走父亲,只留爱陪在我们身旁。
  布列塔尼的老教堂墙边,成百上千的骷髅和头颅堆在那里,铁丝网罩在外面,堆砌成墙,冰和雪覆盖在这些森森尸骸上,让人毛骨悚然。这诡奇的风俗曾让年幼的我和克丽丝汀害怕迈入墓园,连走进来,都要蒙着眼睛,防止自己晚上做噩梦。
  趁着吉里夫人祈祷时,我开始在墓园乱逛,这是自生病后第一次出门,禁闭太久的我只能把墓园当成后花园那样,走走看看。
  我捏了一些雪在手上,将它们聚拢在掌心,团成小小的球。
  很多年,我都没这样玩过雪了。
  “梅格?”
  听到有人在喊我。
  雪花纷纷扬扬的坠落,压在松枝枝头,成冰晶结成的树网,在一座垂脸圣母像下,站着穿三件套黑西装的菲利普,他似乎变胖了些,眼眶下的乌青越发严重,与那些沉溺在灯红酒绿中的巴黎贵族们看起来差不多,雪花粘在他亚麻金的短发上,斑斑点点,有些苍老。
  “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活像用墙边那些骷髅拼起来的人。”他的目光一如既往的狂妄,话语也刻薄且熟悉。
  “剧院某些小人物的新闻想必不会传到您耳中,我病了一段时间。”我按着自己的手腕,将雪球蜷在掌心,倒并不会感觉多冷,手都已经冻麻木了。
  他皱了半天的眉头,才叹了口气,“你还在介意那件事。”
  “哦,您想多了,她们都说我这次生病后,性格有些喜怒不定,如果有所冒犯,请别介意。”我犹豫一下,还是不太有诚意的行了个礼。
  “那就好。”菲利普微微垂下视线,显得有些踟蹰,或者说,有些不像他自己。
  我们两个旧识,隔着一座座坚硬大理石墓碑,尴尬相对,空气陷入可怕的安静中时,有咯吱咯吱踩雪的脚步声传来,一个金头发的年轻男人走到菲利普的身旁,表情敬畏且驯服的喊了声哥哥。
  “这是我弟弟,劳尔。”菲利普漫不经心的向我介绍。
  “您好。”
  “劳尔,她是,是我的朋友,梅格。”
  劳尔似乎吃了一惊,忍不住偷瞄我。似乎完全想不到像菲利普这种自负骄傲的男人,也会承认一个女孩是他的朋友。
  劳尔跟菲利普看起来简直是两个极端,菲利普的额头略突出,眼神总带着些冷酷傲慢;劳尔则显得更柔弱些,他看起来相当年轻,就像个阳光系的大男孩,脸颊上带着不合时宜的浅粉,眼珠是与菲利普如出一辙的海蓝色,里面却藏着些不符合他年纪和身份的柔情。
  明显是亲兄弟的两人,有着相仿的身材和脸庞,居然有犹如雄狮与奶猫般的反差。
  我和劳尔互相行了礼。
  “劳尔刚刚从海上回来,之前他乘坐‘伯达号’环游世界,最近被任命为‘鲨鱼号’官方探险队成员,半年后会跑到北极去探望白熊。”
  看得出,菲利普对自己这个小弟爱护有加。沿袭自祖上热爱海洋的特质,又被家族事务缠身,菲利普对于弟弟劳尔环游世界探访北极的经历,颇为得意喜欢。
  “真是了不起的壮举。”为了应和,我赶紧扔了手里化了大半的雪球,小声拍了下手掌。
  “这些日子,我会带他去歌剧院欣赏几幕绝妙演出,梅格,最近可有经典剧目上演?”菲利普弹去衣袖上的浮雪。
  “明天上演《浮士德》。”
  “由谁出演玛格丽特?克丽丝汀还是卡洛塔?听说不久前克丽丝汀出演玛格丽特大获成功,真不巧,我错过了那场欢迎会”
  “是卡洛塔,她的资历更老些。”我忍不住酸了句。
  剧院的新经理人明知道克丽丝汀的演唱更富有感情,依然固守己见,认为卡洛塔更能保障演出顺利进行。他们觉得一个克丽丝汀作为不知师承何处,一唱成名的女演员,怎么也没法跟著名的女高音相提并论。
  而那个与周围那些大理石雕像并没有多大区别的帅小伙劳尔,似乎显得有些古怪,他几次面对着我想张开口,又在偷瞟菲利普之后,咽了下去。
  也许对于莫名闯进生活中某些人某些事,人们总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敏感性,正如劳尔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瞬间起,我就对他带着不太正常的敌意排斥,这种敌意持续了好长好长的时间……
  周六这天的清晨,冰霜驾临巴黎,一大早我就从清浅的睡眠中醒来,爬到屋顶天台,在狭窄屋顶边缘站着,眼睁睁看着窗外高大的法国梧桐树掉光最后一层叶子,就像死去的蝴蝶尸体,铺满了剧院门口的台阶。
  街道上薄雾弥漫,咖啡店伙计睡眼惺忪的将店门打开,将露天桌椅上的水汽擦拭掉,准备迎接第一拨用早点的客人。
  我总是爬到屋顶上,像个观众似的围观剧院周边所发生的事情,自己却是个演员。
  一直到整个剧院都逐渐苏醒,来到早餐桌前时,我才顶着一头被寒霜弄得湿漉漉的头发,回到人们身旁。
  许多姑娘窃窃私语。
  对于芭蕾舞团中的某些流言揣测,我并非全无感觉,自从医生为我开出长期休养假条后,就有某些不知从何而来的风言风语。
  她们觉得我是脑子出了问题,撞了邪,或者别的什么缘故,才会从一个天天微笑示人的开朗姑娘,变成现在这般麻木孤冷,有时候还会做出些奇奇怪怪,不为人理解的举动。
  这流言八成是我自身造就,一个本就无法融入团体的姑娘,在心灰意冷、百无聊赖之际,扯下来一直辛苦保持的伪装,自然会被人所曲解,又怎能指望他人有心情和耐心,足够了解一个人呢?
  克丽丝汀连忙跑上前来,牵着我,回到桌子前。
  “又去天台散心了么?”她试图呵气温暖我的手。
  “嗯,今天空气有点湿。”我也试图露出个笑脸来,不过果然是在冷风里待久了,强扯着脸笑了笑后,克丽丝汀的表情反而更僵硬了。
  她将杯子推给我,柔声叮嘱,“喝点热牛奶吧,今天要排练,晚上还要演出。”
  我把脸几乎埋在牛奶杯里,让那些潮湿温暖的蒸汽包裹自己的脸。
  几个姑娘正分享来自索尔莉的八卦,正是关于菲利普的那个弟弟,劳尔。她们还没从索尔莉口中套出足够的信息,但年轻、英俊、有子爵身份几个消息已足以让她们讨论的满脸绯红、捂着嘴唇夸张轻笑。
  克丽丝汀漫不经心的嚼着面包,桌子下的脚正打着浮士德中唱段的拍子。
  “说起来,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传言,说卡洛塔今天不会上台。”
  “就算换了经理人,别忘了,剧院可还是被握在幽灵手里。”有个姑娘压低嗓子补充。
  在她说话之际,阿奈明显打了个寒噤,几个女孩子也神色不自然起来。
  “克丽丝汀,跟我来。”
  “什么?”
  “跟我来。”
  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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