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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拉贝尔扬了扬眉,轻笑,“嗨,丽贝卡,最近好吗?”
“你是……贝尔!?”丽贝卡——也就是这家咖啡店的老板,惊讶的大叫一声,引得一群人看向她。等她发现自己的行为有点不妥时,随即又是一连串的道歉。稍后才回过神,“天啊,我简直不敢相信,”丽贝卡压低了声音,惊奇的盯着诺拉贝尔的脸,“你的变化真大!”
“真的吗?”诺拉贝尔也学着她的样子刻意降低了音量,“我倒是没什么感觉。”
见她不想说,丽贝卡也不生气,眯着眼睛转移了话题,“你可是很久都没有来了,今天想喝点什么?咖啡?饮料?还是茶?”
“唔……”诺拉贝尔迟疑的往爱德华那边看了一眼,正看到爱德华面对着她,指了指他旁边的位置,又指了指那个位置桌面上摆着的咖啡。
“看来不需要了。”她遗憾的对着丽贝卡耸耸肩。
“你跟他们是一起的?噢,我早该想到了。”丽贝卡敲敲自己的头,“好吧,不打扰你的约会时间了,如果需要什么再告诉我。”
“好的。”也不解释,挥挥手,诺拉贝尔走到爱德华身边坐下。
“认识?”爱德华很随意的问道。
“嗯。以前在西雅图上学,等船的时候经常会来她这里坐坐,时间久了就认识了。”诺拉贝尔端起咖啡,在唇边沾了沾,做做样子。“我买了11点的船票,提前20分钟登船。”她的声音足以让坐在其它桌的卡莱尔等人听清楚,说话中顺便将船票分发到每个人手里。
爱德华意外的“嗯?”了一声。
“自从西雅图乱起来以后客流锐减,所以船运公司修改了到西雅图的发船时间,每天只有三趟。”诺拉贝尔将在售票口看到的通知复述一遍。以前每半个小时就有一趟从班布理奇岛到西雅图的渡轮,现在距离11点还有一个多小时,也难怪爱德华会有此疑问。
爱德华皱着眉头应了一声,又说道:“刚才我跟卡莱尔商量了一下,等到了西雅图先找地方安顿下来,分几个人出去探探情况,我们晚上再一起行动。”
“可以。”诺拉贝尔目光平静没什么意见,她现在仍旧处于学习阶段,多看少说肯定错不了。
一行人都是惹眼的俊男美女,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不过半个小时,先前还冷冷清清的咖啡馆里居然已经坐满了人。
“欢迎!欢迎!”鹦鹉又在叫了。
紧接着门口传来一群小女生叽叽喳喳的声音,“老板,还有位置吗?要靠窗的。”
“很抱歉,已经没有靠窗的位置了……”丽贝卡苦笑着招来侍者,为她们推荐其它位置。诺拉贝尔乐得看戏,只在丽贝卡一眼瞪过来的时候,才回给她一个无辜的表情。
为了打发时间,诺拉贝尔找来一摞杂志,翻到第二本的时候,爱德华推了推她的胳膊,“该走了。”
诺拉贝尔先是往窗外看了一眼,见没有明显的光照,才点了点头,“我把杂志还回去。”
结完帐出来已经是10点50分,码头上检票口的门大开着,只有两个检票员不停催促着“去往西雅图的乘客请抓紧时间检票登船”。
诺拉贝尔递上船票检验过后,与爱德华等人一起登上渡轮甲板。
“先去客舱。”卡莱尔看了一眼手上的船票说道。
来往于班布里奇岛与西雅图之间的渡轮大多吨位都比较小,只将一层作为客舱,并且在船首部分划分出少量一等位,他们这些人的涌入,几乎占据了全部的座位。
“啧。”罗莎莉嫌弃的瞅了几眼,紧挨着埃美特坐下。见其他人都入座,诺拉贝尔也拉着爱德华坐在靠窗的位置上。
船身随着海水轻轻摇晃,若有若无的音乐应和着海浪拍击在堤岸上,一声又一声,规律的仿佛恒久不变。临船桅杆上的两只灰白色海鸥受到乘客惊扰猛地飞上天空,鸣叫一声加入到盘旋着的鸥群当中,再也分辨不出先前的是哪一只。
卡莱尔取出一张卫星地图,“爱丽丝,你来试试,能不能感觉出什么。”
诺拉贝尔好奇的看过去,没过多久,就见到爱丽丝指着其中某一点说道:“这里可能是一处废弃的厂房……”
诺拉贝尔暗笑,没想到爱丽丝的天赋还可以这样应用。
“呜——”沉闷的汽笛声响起,随后渡轮缓缓驶出港口。这趟路线走过不知道多少次了,诺拉贝尔对窗外的景色没什么兴致,干脆靠在爱德华肩上假寐。
“咔哒。”有人推门走进来,沉默着坐在后排的位置上,刚刚还在研究地图的爱丽丝等人俱是停了下来,换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
诺拉贝尔睁眼看了一眼,又闭上眼睛。爱德华伸手将她揽到胸前,让她靠的更舒服些。
海上的行程不算长,按直线距离大约有7。5海里左右,相当于8。6英里,只一个小时就到达了西雅图港。再次来到这个城市,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似乎连空气中都多了一丝血腥之气。诺拉贝尔抿了一下唇,跟上前面的人走进一家交通相对方便的小型酒店。
卡莱尔在前台询问了一会儿,办妥手续后拿着两枚钥匙招呼他们上楼。
301、302是两间相邻的套房,装修很普通,电器、家具等稍稍有些陈旧,但是配备很齐全。
十几个人塞在套间的外间里,显得有些拥挤,地图被摊开放在小茶几上,卡莱尔、爱丽丝和以利亚撒等人凑在跟前。
“我过去看看。”爱德华在诺拉贝尔的掌心捏了捏,“你如果累了就先去隔壁睡会儿,下午我也要一起出门,你自己……”
“我自己会安排好时间,也能照顾好自己,你不用担心。”不等他说完,诺拉贝尔就抢先说道。就怕爱德华不放心,在这里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来,毕竟留下来的又不仅仅是她一个,大家都在这里,还有什么可担忧的?每次涉及到她的事情,爱德华总会变得过分谨慎,相比之下有些时候他甚至比萨麦尔更像她的父亲。
爱丽丝一共圈出五处可疑地点,下午的时候,他们这些人中的男性都被派了出去。临走前,爱德华将隔壁302的钥匙交给诺拉贝尔,叮嘱再三,才和其他人一起离开。
跟爱丽丝聊了一会儿天,诺拉贝尔还是听从了爱德华的建议去睡了一觉,再醒过来时,她是被敲门声扰醒的。
“坦妮娅?”有些意外,愣了愣,诺拉贝尔还是开门请她进来。
“我打扰到你了吗?”
抬眼看了看,诺拉贝尔淡笑着摇摇头,“没有,坐吧。”她指了指沙发,等坦妮娅坐下,才坐到她的不远处。“出门在外也没什么可招待你的,等回去请你试试我煮的咖啡。”诺拉贝尔客气的说道。
“一定非常不错。”坦妮娅唇角带着柔柔的笑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坦妮娅来找她,却又迟迟不说话,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怪异之极。诺拉贝尔轻笑一声,“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只是想来找你说说话。”坦妮娅敛眸缓缓说道,“以后大家相处的时间会有很多,熟悉些总不是坏事。
“唔。”诺拉贝尔模棱两可的应了一声,并不接她的话。先不说坦妮娅的家族和卡莱尔家族原本就是两个家族,不可能天天生活在一起。单说从坦妮娅一家来到福克斯也有些日子了,两个人虽然没有直接矛盾,但是对彼此就是喜欢不起来,即使见面也都是淡淡的,尽量减少接触时间。这样一个人突然找上门来,若说没有什么事情,无论如何她是不会相信的。
“这次的事情,你们能来,真是给我们帮了很大的忙。”想起这件事情的起因,诺拉贝尔咬了咬牙,太弱了,如果她能强一些,也不会把这么多人都拖到危险当中。
“诶?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坦妮娅拢了拢头发,微笑着说道,“如果事情发生在我们身上,卡莱尔也一定会这么做吧!”
一直注视着她的表情,沉默片刻,诺拉贝尔勾了勾唇角,“你说的也对。”
两个人毫无营养的聊了许久,坦妮娅忽然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扇窗。外面的喧嚣被瞬间扩大,吵吵嚷嚷的犹如发生在耳边,就连咸湿的空气中也多了一股硝烟的味道。坦妮娅探出上身,没多会儿又缩了回来,不住的唏嘘,“人类的秩序都乱套了。”
看她的样子就知道不会是新生儿制造的混乱,随也放下心来,“怎么回事?”诺拉贝尔凑过去,一起看向楼下。
街对面的超市中传出“乒乒乓乓”的碰撞声,还有“啪啪”的枪声,女人的尖叫和孩子的哭喊混合在一起,尖锐的刺激着诺拉贝尔的耳膜。
“黑帮火拼?抢劫?噢!也许是仇杀?”坦妮娅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说道。
“……”诺拉贝尔忍不住抚额。里面的械斗应该很激烈,一直没有人说话,让她很难判断出事情的起因。
“有人受伤了。”坦妮娅忽然打了一个冷颤。
“的确。”诺拉贝尔点点头,空气中掺进几丝不太诱人的食物气息。
突兀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大概是真的起到了震慑作用,在警车刚刚开进这条街的时候,对面的枪声就停了下来,诺拉贝尔能听到他们撤离的声音。她和坦妮娅都没有动,站在窗前冷眼看着一群警察进入超市,拉起警戒,然后抬出一具具装殓好的尸体。
“人类,真是脆弱……”坦妮娅喃喃说道,“可我还是喜欢他们。”
诺拉贝尔出神的看着撤离了部分警察,剩下的则需要留下继续勘察现场、问询目击者。久久,才回答道:“我们都曾经是人类。”那些曾经的过往,都会化成永恒的记忆保留在心底,使他们能够在悠久的生命中,保有那么一小段不同的回忆,在经年累月以后,再想起这段日子时还可以微微一笑。
“哈……”坦妮娅古怪的笑了一声,神情似悲似喜,“我早已经记不起那时候的事情了。”她轻轻的说道。
诺拉贝尔有些意外,面上却不显,“抱歉。”大概这世界上是真的有那种一生幸福顺遂的人,但数量绝对不会多就是了,更多的人仍旧要在这个尘世中苦苦挣扎。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苦,他人无法代劳,也难以感同身受,最多不过是在这个人不顺心的时候宽慰几句而已。无论坦妮娅是真不记得了,还是不希望记得,都跟她没有关系,以她和坦妮娅的交情,这时候还是少说为宜。
坦妮娅摇摇头不再说话,似乎陷入到自己的回忆当中。
“我喜欢爱德华。”坦妮娅突兀的说了一句。
没有感到震惊,但绝对是意料之外,诺拉贝尔不明白坦妮娅为什么会突然当着她的面说出来——而且是挑在这样一个时刻。亦或者这才是坦妮娅今天来找她的目的?“我知道,你以前说过。”她指的是坦妮娅来到福克斯那天说的话。
“是啊。”坦妮娅回头看了她一眼,勾起的唇角看不出一丝笑意,然后又回过头,继续对着窗外,“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很年轻,那么狂妄……”坦妮娅似乎笑了一下,“几乎是第一眼,我就被他吸引。”
就像是在胸口堵了点什么,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诺拉贝尔深呼吸了几次,才保持住脸上的表情不走形,“有始未必有终,喜欢一个人也不一定能在一起,如果爱德华对你有一点儿意思,我和他根本就不可能走到一起。”
“你说的没错……所以我只能在这里羡慕你。”坦妮娅自嘲的说道。她顿了顿,“你和爱德华相处有点奇怪,至少我是这么认为。”
“什么?”
“你们……嗯……”坦妮娅转过身倚在窗边,皱着眉头,一边想一边说道:“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很和谐,但是我感觉不到你们之间的爱意。”
见她脸上疑惑的表情不像作伪,诺拉贝尔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些许。从一个人的眼睛中可以判断出许多事情,之前坦妮娅一直在注视着窗外,让人很难猜测出她的想法,现在注视着这双眼睛,诺拉贝尔的心情骤然平静下来。
“爱吗?怎么样才算是爱呢?”诺拉贝尔推开另一扇窗,让外面的风吹进来。“有人说爱情等于多巴胺,也有人说爱情就是比喜欢更喜欢,而我认为——爱情,就是两人在一起,不离不弃,相互扶持,直到闭上眼睛的那一刻。”
太过激烈的爱情就像火焰,总有燃烧殆尽的一天,倒不如涓涓细水长流,虽然寡淡,却绵延不尽。她和爱德华在一起,最初也许是因为被爱德华的执着和付出感动,时间久了,便成了生命中无可替代的一部分。
习惯了他默默的关心,习惯了他牵着她的手,习惯了他宽厚的肩膀,习惯了他每次出行前周全的安排,更习惯了他无时无刻不在她的身边。爱德华用他的爱编织成一张网,将她密密实实的困在里面,丝丝缕缕的侵入到她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