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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从前； Lucius Malfoy曾经爱过一个人。 他本以为这种事永远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爱情是种愚蠢的感情； 是一个弱点。 爱情可以使你的灵魂和心灵中毒； 直到你只剩下空虚和孤单。 他的父亲向他解释了这一切； 并让他发誓永远不会被爱情欺骗。
Caesar； 他的兄弟； 违背了父亲的命令并因此而丧了命。
不论别人怎么说； Lucius实际上很喜欢他的兄弟。 Caesar一直对弟弟十分亲切友好； 这和Archibald Malfoy对待妻子和孩子的方式正好相反。
Caesar死后Lucius经历了一段痛苦的时光； 但他从来没有将自己的悲伤表现出来。 因为Malfoy应该是没有感情的； 只有恨。 Caesar是一个好哥哥； 远比Lucius应得的要好得多。
在一个寒冷的十二月的夜晚； Caesar向Lucius坦诚他爱上了一个男人。 Lucius对此感到恶心； 但至少他还是保持了沉默。 当时的他一点也想不到一年之后自己也陷入了爱情的泥沼； 不幸的是； 他爱上的也是个男孩。 Lucius根本不知道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因为他和Caesar完全不一样。 但事实是； 他疯狂的爱上了他绝对不该爱的人。 他用了整整一个星期才发现每次那个该死的男孩从他身旁经过时他的心跳加速和胃部的上下翻滚的感觉原来就是爱情的征兆。 在Lucius的一生中还从未有过如此恐惧的时刻； 父亲对他撒了谎； 原来他也是有心的。
但他的父亲在其它方面却是正确的。 Lucius的初恋是一场可耻的惨败。 最终Lucius不得不独自面对伤害和空虚无望； 但最糟的却是——心碎。
因此； 就算他对自己唯一的孩子有点苛刻； 也是可以原谅的。 毕竟他是为了Draco好。 实际上； 他是帮了Draco一个大忙。 一个Malfoy不应该触碰爱情。 爱这个东西只会带来灾难和挫折。 一个Potter； 看在梅林的份上！ Lucius不由自主的耸了耸肩。
他没有提到Harry Potter； 但他知道Draco对这个活下来的男孩的感情。 当他最初听说的时候他震惊极了； 但现在他已经准备好原谅并忘记儿子的这次过失。 类似的事情总会发生。 它曾发生在他自己身上； 当然也会发生在Draco身上。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彻底扼杀这段爱情。 只有这样Draco才不会经历他所经历过的一切痛苦。
Lucius仿佛听到Caesar在他脑海中说； “你在做什么啊； Luc？我们发过誓不会对孩子们做父亲对我们做的事； 当父亲把我们满身伤痕血迹斑斑的关在寒冷的地牢里时； 我们向对方保证过； 如果我们有儿子； 他将可以做他想做的一切！”
Lucius对脑中的声音反驳道； “但是Draco不知道心碎是什么滋味； 他永远不必体会这种身处地狱般的感觉。 我和父亲不一样； 我从来没动过Draco一根手指头。 我这么做是为他好。”
哥哥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说谎！ 你这么做是为了你自己。 因为你是个该死的胆小鬼； 而且你渴望权力； 想要掌控一切； 你觉得只有这样你才不会被再次伤害。 这都是胡说； Luc； 你知道的！ 停止吧！ 放过你的儿子！”
“滚出我的头脑； 该死的！” Lucius的思想尖叫着
他深吸了口气； 看向坐在对面双手颤抖表情担忧的儿子。 他对这个孩子感到怜悯； Draco对生活的痛楚根本一无所知。
“怎么样； Draco？ 你是要留下来和我在一起； 还是要离开我？ 要知道一旦你离开就将被从家族中除名； 你就不再是我的儿子了。”
Draco用发自内心的厌恶看着自己的父亲。 他已经见过了母亲。 她被关在地牢最寒冷阴森的牢房里； 就好像她是个穷凶恶极的罪犯似的。 这令他有亲手扼死父亲的欲望。 那个混蛋不许他和母亲说话； Narcissa根本不知道她的儿子回来了。
当Draco看到母亲躺在肮脏的地面上时； 他感到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她是一个如此精致脆弱的女人； 要是她因此得了肺炎怎么办？
Lucius非常清楚自己想从Draco那里得到什么； 他希望Draco加入他成为食死徒。 作为交换他将不向黑暗公爵揭发Narcissa的背叛行为并放她自由的离开。 和Lucius在一起意味着Draco将不得不离开Harry； 他不能这么做； 他还没有准备好这么做。 Draco希望他可以就这么回到他的房间； 将自己埋入枕头里好好痛哭一场。 但他不会哭。 他绝不会让父亲享受看到他恐惧或被打败的乐趣。
“我恨你！”生平第一次Draco大声说出了他对父亲的真实感觉。
尽管感受到了内心深处无法遏制的疼痛； Lucius依然冷笑着； “我不在乎； Draco。 说实话； 我很高兴你恨我。 我不希望你成为软弱的胆小鬼。 我没有教育你成为懦弱的人。 我教育你要有野心要追逐权势。 这才是你生存的意义； 是Malfoy家的传统！”
“这是谁的理论？ Theodore Malfoy？” Draco大喊道； “是哪个混蛋最早规定所有的Malfoy都得是冷酷无情极端自制的恶魔？ 哪个□养的为我们创造了这个该死的地狱。 第一个诅咒所有的Malfoy都得不到爱的人是谁？ 他是谁？”
Lucius不舒服的喘着气； 他讨厌感情的爆发和质问； 憎恨成为无法控制的感情的奴隶。
情绪化是Gryffindor的显著特点。 而他则应该永远保持冷酷平静。 但当你的儿子对着你大喊大叫的时候这一点实在很难做到。 血液不自觉的燃烧着； 即使是这样； Lucius还是极力控制着自己。
“我对你的要求很简单； Draco。 加入我； 我们将一起征服世界； 拥有想要的一切权势。 别为了一时的愚蠢激情而放弃大好机会。 激情是会消退的。 抓住那些真实的东西； 这样你就永远不会受到伤害。” Lucius冷淡的解释道； “只有很少的几个人知道这件事； Voldemort有个孙女。”
“什么？！” Draco因这意外的消息而瞪大了眼； 他随即想起了梦中那个神秘的女孩； 那个他差点娶了的女孩； Harry憎恨的女孩。
“你听到我的话了。 Voldemort有个孙女； 而且我发现她很喜欢你。 她想拥有你； 我认为她已经这么做了。” Lucius假笑的看着儿子困惑的表情。 “Celeste的死； Draco； 是策划好的。 我知道这一切。 我很清楚你和这件事一点关系也没有； 但是你看； 我得确定一下不是吗？ 我也没想到会发生的这么快。 不过……为了事业有时候牺牲也是必须的。 Voldemort为他的小女孩感到高兴； Celeste的父亲很失望； 但我们又能怎么做呢？”
“Voldemort安排了Celeste的谋杀？” 多蠢的问题啊； Draco想； 他早该料到的。
“不完全是。 我想大概是因为the Favored嫉妒你的缘故。 另外； Celeste在对Harry Potter的任务失败后也没什么用了。” Lucius靠近了Draco； “The Favored ； Draco； 就是Voldemort的孙女。 吃惊吗？ 她非常喜欢你。 她喜欢你； 我的儿子。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意味着你将会成为Voldemort的继承人！ 我们可以成为世界的主人！ Voldemort告诉过我他认为你很有潜质； 只要得到适当的教育； 你就能成为他的左右手。 这可是件大事； Draco！” Lucius的眼睛像两颗硕大的钻石一样闪闪发光。 “今年夏天； 新的食死徒们将一起学习黑魔法； 我希望你能加入他们； 我还希望你能接受黑魔标志。”
Draco摇了摇头； 对整件事感到恶心； 他转过身背对着他父亲。 “你一点也不关心我想要什么； 对吗？ 你只在乎自己的野心。 你想要权力； 即使那意味着我得为此悲惨的活过余生也在所不惜。 但是我想知道……你要权力干什么呢？ 你得不到权力的。 如果我理解得没错； 得到它的将是我而不是你。”
“别傻了； Draco。” Lucius的眼中闪烁着怒火； “我们将会一起统治； 这毫无疑问！”
“如果我背叛了你呢？” Draco冷酷的指出； “毕竟； Malfoy家的人是会做出这种事的。”
“如果你真的那么做； 我会为你感到骄傲。 因为你表现得像个真正的Malfoy。” Lucius冷笑道； “我更喜欢你傲慢无礼的样子； 讨厌你的安静沉默。 Potter让你变得柔和。 你完全不是这样的； Draco。 但是没关系。 Harry Potter将会在今年年底之前死去； 而你将成为新的黑暗君主！”
“别这么说Harry！” Draco大喊道； 他的情绪失去了控制。 他转过身面对着Lucius。 突然间Draco对隐藏自己真实的自我感到厌倦。 “你没有权利这么说他。”
“Harry？” Lucius握紧了他的魔杖； 厌恶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你的Harry根本没有机会对抗将要发生的事。 Voldemort可以像杀死一只臭虫一样消灭他。 Potter只是走运而已。 不过我倒是很乐意见证他好运的终结。”
“那不仅仅只是好运； 他很强大！ 远比你或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强大。 我知道这一点是因为他上了我； 我感到了他的魔力在我体内流动。 我享受这种感觉！ 你根本不知道那有多棒！”
Lucius愤怒的打了Draco一巴掌； “永远不要再这样说话！”
Draco闭上了眼； 疼痛令他有一瞬间的畏缩； 他咬着下唇但却没有哭。 此时如果他睁开眼； 他就会看见他的父亲正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惊骇。 Lucius从来没有打过他。 他甚至从不碰Draco。 很快Lucius的表情又恢复了刚才的冷酷。 为了平服自己的负罪感； 他不断的对自己说； Draco应该为他的无礼得到教训。
“为什么不能这么说呢？ 这是事实。 我爱他！” Draco的坦白令Lucius震惊； “我—爱—他！”
“闭嘴！ 你对生活和爱一无所知。 你还太年轻； 太愚蠢！”
“我太年轻所以不能去爱； 但却足够大到可以去杀人吗？ 你是想对我说这个吗？ 如果是的话； 那简直毫无意义。 为什么我一定要当个Malfoy？ 为什么我一定要恨而不能爱？ 为什么你就不能让我做我自己呢？ 我爱Harry！ 我不会被你或Voldemort利用；我已经属于Harry了！ 放我走吧！”
“你并不是个囚犯； Draco！ 你从来就不是囚犯。 如果你想走； 我绝不拦着。” Lucius试着不让自己吼叫； “离开这里和你恶心的爱人一起快活去吧。 走吧； 你以后的一生都会活在对你母亲因你而死的内疚中。” 他威胁道
“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你知道我不会丢下母亲的！”
“我倒是希望你这么做！”
他们互相注视着对方； 试着想要读懂彼此的想法。
“为什么你这么恨我呢？” Draco喃喃的问； 他的眼中充满了未曾流出的泪水。
Lucius突然感到非常的疲倦和悲伤； 但他没有表现出来。 “你不知道真正的恨是什么感觉； Draco。 你一直都拥有想要的一切。 我从没拒绝过你的要求。 看在梅林的份上； 为了你我甚至为整支Slytherin魁地奇球队买了最好的飞天扫帚。 我父亲……我父亲总是让我为了一点简单的要求而费劲周折。 我要是想要什么就得努力工作。 要是我违背了他的意愿； 他会把我关到地牢里直到腐烂。 钻心咒和他对我所做的事根本没法比。 你知道是什么让我活下来的吗？ 是恨！ 你认为我对你不好； Draco？ 你一点都不清楚……” Lucius的声音突然停止了； 此刻真不知道到底是谁更感到惊讶； 他还是Draco？
“父亲……” Draco低声唤道
“不； 我还没说完呢。” Lucius将魔杖扔到了桌子上； 他本想用它迫使Draco觉悟过来； 但当过去的记忆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脑海里他放弃了这种想法。 “我在Hogwarts念书的最后一年； 曾想到过要放弃一切。 我不想成为一个食死徒； 尽管那很有诱惑力。 但是我不想变得和我父亲一样。 所以我首先想到了逃跑。 你知道我向谁求助了吗？ 做好准备吧； 答案可能会吓到你。 我向完美的James Potter求助！” 这消息让Draco感到无比震惊； 他简直吓呆了。 “他告诉我他会帮我； 但事实是到最后他根本一点都不在乎； 他背叛了我； 那个混蛋！” Lucius攥紧了拳； 他感到自己的心也收紧了。
Draco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所以他保持了沉默。
“明白了吗； Draco。 尽管我父亲对我很粗暴； 但他是对的。 生活是痛苦的； 爱情根本就不存在。”
Draco困难的呼吸着；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父亲曾爱上过……James Potter？ Draco感到世界瞬间颠倒了过来。
“别这么看着我！” Lucius咆哮道； “我不是为了让你可怜我才告诉你这些！”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Draco小声的说
“我只希望你该死的做个决定！ 如果你觉得那个Potter男孩值得； 那就和他在一起。 但是让我告诉你； 我亲爱的儿子； James Potter不值得信任； Harry Potter也很可能跟他一样。 你知道人们是怎么说的； 有其父必有其子。 你和我一样； Draco。 别让Ha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