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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桌的同学悄悄地戳了戳忍足的背,他这才反应过来。
“老师,我没有听到你的问题。”
此话一落;全班大部分的同学都憋住笑忍住肩膀不抖。忍足一看就知道自己坏事儿了。国文老师此刻已经完全气急败坏了。
“忍足同学;你到外面去站一会儿吧,今天的国文课都不要上了!”
忍足侑士认命的走出去;心想不在教室里也好,免得又被逮住了话柄。他非常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不就是在看了早川千春的那封邮件,看到她在信中提到她送了白石藏之介的那枚御守,心里难受失落吗?
他早就知道千春是个多招人喜欢的女孩儿。以前在冰帝,如果不是一开始他就做出了护食的动作给别人看;向她递情书的人肯定多。这下人到了大阪,不在他眼前,有人喜欢有人追自然也不奇怪。只是……他太着急了,也太不甘心了!
白石藏之介是谁啊。四宝天寺网球部的王牌,温润如玉的少年。待人接物温和有礼,完全让人挑不出错。即使是远在东京的少女们,也常常讨论他的动向。这样的人在千春身边,他不放心,很不放心。
相比起别的男生,他太具有杀伤力了,实力也太强悍了。
真是纠结啊。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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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樱井桑:
三月终于到了。学校的角落的某一处,偶然走过去的时候看到了一树桃花开的烂漫。因为地势偏僻,看到这幅美景的人并不多。为这样的珍贵的美景不易察觉感到欣喜,也为自己能够发现她感到庆幸。
我本着好朋友有东西就要分享的原则,把这个地方告诉了朋友们。他们倒是没有我那么兴奋。我以为大家都不太喜欢粉红色的桃花,心里有点遗憾。桃花在我看来一直是象征爱情的花,就像它的花语表现那样——爱情的俘虏。真是一句让人暧昧的话。
不过古来就有人说:永远不要去猜测别人怎么想的,因为你猜不到。我只能说我猜中了过程,没猜中结局。在我还沉浸在他们对桃花不感兴趣的苦恼和遗憾中,周五训练的时候,他们热情洋溢的告诉我一个惊喜。
“周末去郊游怎么样?”G君嘻嘻哈哈哈地勾住我的脖子,在他以为我没看见的情况下冲着旁边两个人挤眉弄眼。
R君和他的好基友C君换完衣服对视一眼之后,扒下勾住我脖子的那只纤细的小胳膊,一边一个架住我:“就是啊,难得桃花烂漫,我们也应该应景地享受一下春天来临时候粉红色的气息啊!”
我半拢双眼,微微避开所有人焦灼的视线,懒洋洋的不想说话。他们想做什么,做了之后的目的,我一清二楚。不过,我还真觉得他们没必要为了我做到这种程度。自从失恋(伪)之后,他们似乎就很在乎我的情绪。我一直想跟他们说清楚,但似乎效果不大。
看我不言,K君站在远处背光的地方,神色晦暗不明的对我说:“既然大家都没异议,我们周六就在学校门口集合。”
“没有异议是要怎样!?我的意见呢?”
被深深打击的我大受刺激的跳起来,落到地上之后抬手抚额,长长的叹气。
“没有异议的意思就是问你也没有意义。”
“所以这句话是双关还是什么,你们要闹哪样啊!”
我越发的觉得自己像个小孩子,受不住脾气也爱发火,当然,这是在我的这群熟悉的朋友面前。
“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他们收拾好东西一前一后的步出了社办。我看着柜子里的东西,真想吐槽:什么是愉快地决定,我的表情看起来很愉快很幸福吗?
****
第二天就是周六。我从来都把周末的时间用来看书,偶尔也会去附近的山上走走,散散心什么的。但这次不同。说起来我们部几乎从来都不参与类似集体爬山啊,集体下海啊的事情,虽然两三个人聚在一起倒是经常做这种事情。
这是第一次。所有人齐聚一堂去踏青。为了我能走出失落的情绪。
想到是这个原因,心里顿时明了,带着不自觉的欣慰和黯然。这样的感觉是很矛盾的,我从未有过。
到了那片满园盛放的桃林,满眼都是粉红色。虽然一群大男生一起看桃花传出去也不算什么浪漫的经历,但是如果撇开性别不谈,大家还是为眼前的景色所震撼。粉红色柔软的花瓣在阵阵春风中翩然而至,落到了头上和肩上。心里不知不觉就生出了暖意。
在这片暧昧的桃花林里,我突然就想起了以前读过的《桃花源记》
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渔人甚异之,欲穷其林。……
他们不是武陵人,也不是“忽逢”桃花林,但心境和当初的武陵人大概也是不差的。如此美景,深陷其中就会不由自主的忘却世俗和一切烦恼。
虽然和陶翁那高洁的“大济苍生”相比,我那小风小浪,浪漫小清新实在不值得一提。但细想之下我又深深的明白。我的确做不到像K君那样从小就被嘱咐要做一个继承人,要努力学习完善自我。我本就是那种整日小情小爱,普普通通的人,没有远大的目标,一生只求温暖安乐的过日子。
大家看我一个人站在一棵桃树下怔怔地发呆,望着G君上前来问我怎么回事:“想什么呐这么用心,难道在想艳遇?”
“我哪有什么艳遇啊,只是突然就想通了一些事情。”我笑得比平常要爽朗一些,大家的表情看起来都松了口气。算起来我还真是个不省心的部员,老给他们添麻烦。不过……谁让他们是我的朋友呢!
一群人热热闹闹的想着桃林深处走去,边走还边嚷着:“亲爱的king,我们什么时候吃中饭啊?”
我偏过头去用戏谑的眼神望着他,继续打趣:“就是啊king,你总不能饿着我们吧!”
“哼,本大爷可是带了便当的人,没带自然就没得吃啦。”
这不负责任的king,真是让人意外。大家翻着各自的背包,气急败坏的拿出仅剩的零食,苦恼的朝那个有便当有排场的人扬了扬手里的东西。
“真的没什么东西吃了,你放过我们吧。”
“就是啊部长,你总不能让我们去啃树根啃树皮吧?”
“其实不用啊,你们可以吃花嘛~”我发誓我绝对是真诚的在提建议,不过效果不怎么样就是了。
“鬼才要吃花,我又不是花痴!”G君是个禁不起刺激得孩子。
“那你到底是要当鬼呢还是当花痴呢!”偶尔想起来逗弄逗弄G君,心情都会变得愉悦啊,“还有哦,花痴是不吃花的,他们要吃的呀,是美少年哦~~就像你这样的。”
果然我这句话非常有作用,吓得他一瞬间躲到高大的C君背后去了。
午饭自然没有吃便当。我们越往桃林里面走,发现里面别有洞天。桃林的那一头居然有一户人家。母亲和孩子两个人住在一起,那个少年非常完美的继承了母亲柔和的面容,不过多了些英气。看到我们一群男孩子出现在自己门口,两个人也只是一瞬间的惊讶,随即就收拾好情绪来招待我们。
我是第一次见这对母子,但总觉得那位和我们年纪相仿的少年看起来很面熟,但又确实想不出在哪里见过。
算起来,夫人做出来的东西可比我们自带的那些零食便当的味道好多了。大家本来蹦跳着一路看桃花过来,力气花了大半,也不懂得收敛和矜持为何物,每个人一口气吃了三大碗。主人太太有点惊讶我们的食量。
我和king真是尴尬的无以复加,就像照顾一群熊孩子的两个大人,直冲着主人家尴尬的微笑,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真是麻烦你们了,夫人。”
“这有什么啊,能来这里见到我们的都是缘分啊,说不定我们以后就不能再见面了。”夫人的笑容很美,不是那种让人惊艳的漂亮,而是在细水长流的时间里淡薄出来的温润和细腻。
我们离开之前,那位少年还特意每个人包装了一份桃花糕作为礼物送给我们。
道过谢之后,一群人离开了这个大隐隐于市的房子。走之前,我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总觉得这间房子隐藏在这片桃林里有一种很奇异的感觉。
****
我们沿着另一条道路回到了始发地点,一行人坐着车回东京。到了东大的时候,我想起父亲今早出门的时候让我去一趟,就在校门口下了车。
东大门前的红砖让我不由得想起了哈佛,那个被称为红门的地方,是全世界的学子都向往的地方。
大学的校园里比起高中多了一份严谨,但整个格局却更显的气派。到了实验室的时候,除了父亲而外还有一个人。
“叔叔。”
是那个人的父亲。
“哟,你来啦。”叔叔看起来情绪并无大碍,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我和她之前僵硬凝重的氛围,甚至还热心的问,“怎么都不见你打电话给我家那个淘气的女儿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微笑。好在他也没呆多久就离开了。叔叔走之后,我才问爸爸找我什么事。
“你们学校的老师打电话跟我说你最近心不在焉。”
“是有点,最近有点累。”
“自己好好调整。学校让你填写的志愿你填好了没有?”
“还在考虑……”我看着父亲的脸,稍微有点犹豫,“我想去大阪的学校。”
父亲看起来倒是不意外,表情丝毫都没有松动,只是拍拍我的肩膀:“不要这么快就擅自决定,再好好考虑一下。”
我在父亲实验室经常放食物的地方放上一些桃花糕,埋着头离开了父亲的实验室,一个人沿着地砖的那根线向前走。
“哟!”
我一直低着头走路,也没注意到前面有人,直接就撞了上去。看着眼前笑眯眯望着我的荻野先生,我有点惊讶。
他邀请我去他办公室坐一会儿。我们两个人坐在他宽大的办公室里面,面前的热茶冒出腾腾的热气,氤氲了我的眼。
“你怎么在这里呢?来找你父亲?”
“嗯。刚刚才和朋友从桃花林回来。”我端起茶,喝了一口,“那篇桃林看起来真是烂漫,漂亮得让我都要屏住呼吸了。”
“是嘛,有空一定要去一次啊。”
“那荻野先生你得赶紧了,毕竟桃花的花期也不是太长。”
“那倒是。”
和荻野先生说话完全没有长辈和晚辈之间那种隔阂。谈到热情的时候,我把那对母子送给我的桃花糕拿出来请荻野先生吃。
“在那片桃林后面还隐藏着一间小屋。那对母子看起来很和善,替我们每个人准备了一盒桃花糕。”
荻野先生在听到桃花糕的时候眼睛里有什么东西闪过,我不确定我看到了,但那细密的光芒让人心惊。
我期待的看着他吃了一块。没想到他要第一口的时候就紧皱眉头,那重重的眉心纠结的让人有点难受。
“不好吃吗?”
“很好吃,味道有点熟悉。”
“是嘛,荻野先生以前也吃过这个味道?”我拿起一块,味道真是不错。
“和内子的味道有点相似。”荻野先生仿佛现在了自己的情绪了,刚刚还挺高涨的情绪突然低落下来,似乎有点意兴阑珊。
我看着荻野先生的面容,突然就想起了桃林里的那个少年。那个面容……和眼前荻野先生的面容……实在是相似。我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情告诉荻野先生,犹豫了一会儿,我还是开口告诉了他。
“荻野先生,今天我们遇上的那对母子,那个、那个少年的面容和您非常的相似。”
他猛然一怔,站起来看着我的目光满是错愕,几乎语不成声:“他们、他们住在……在、哪儿?”
“在东京近郊那片桃林,走到尽头就能看见。”
荻野先生出去请了假,安排了一些事务之后,飞快的离开了办公室。我看着荻野先生消失在拐角的楼梯口处,慢慢的挪步走过去。但愿他真的能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儿子。
离开实验室那栋楼之前,我瞥到了一间教学实验室。突然就想起了我曾经和她被关在实验室一晚。
那天晚上,她因为寒冷的缘故,一直往我身上靠。那时候的我暗恋她,难得有一次亲密接触的机会,自然没有放过。为了不让她着凉。我把校服的外套搭在她的背上。她睡得很熟,没有察觉到我注意她的目光。
那是我极少极少能够跟她这么和睦相处的时候。想起来真是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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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东大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