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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黑崎导演打电话来说《镰仓幕府》三天后开拍,会先拍北条那一幕。”
“北条杀子吗?我会好好准备的。”敦贺莲笑得温和。拿到剧本后敦贺莲就将剧本通读了几遍,更是对自己的角色好好挖掘了一番,对剧情再熟悉不过,这一幕源赖朝已经去世了,。黑崎导演是对饰演北条政子的那位演员太有信心了,还是想让人知难而退呢,北条杀子……为了丈夫的基业,杀了自己的亲身儿子,这一幕并不容易啊。
绿萍却不知道那些,只是拿着剧本好好研读,为三天后的拍摄做准备。
三天后。
绿萍按照黑崎导演通知的来到拍摄地点时,这里已经有不少工作人员在布置了,黑崎导演坐在高椅上,对着工作人员大声嚷嚷着。
“武器架往右一点,对,对,好。”
“地上的落叶呢?!快点准备。”
“这台机子位置不对,往那边挪。”
“……”
整个场地忙得热火朝天。
黑崎看到走来的绿萍,忙叫道:“化妆师,快快,给北条政子定妆。”
绿萍知道定妆可能要花不少时间,所以提前了两个小时来场地,一般情况下只要在拍摄前一个小时左右来就可以了。
绿萍朝着黑崎导演笑着打了个招呼,就跟着形色匆匆的化妆师朝着化妆间走去,绿萍不是像敦贺莲那样的大名人,作为一个新人,即使黑崎导演再重视也没有给安排专用的化妆师和化妆间,走进化妆间,此时还很早,在化妆的人并不多,感到有人进来,纷纷看去,即使在化妆中没能转头也用余光在绿萍身上扫描了一遍,想看看这个有Cherry姐带来的演员有什么不同。
看样子并没有熟悉的感觉,应该是个不出名的,或者是新人,她们中有不少人对北条政子这个角色有过想法,但是……他们倒想看看这个黑崎导演指定的“北条政子”有什么不同,不就是脸蛋好看了点吗,难不成是靠潜规则进来的,身材……还真不怎么样。
上野美奈子挺了挺胸前的D罩杯,不屑地看着绿萍修长均匀地身材。
绿萍感觉到周围人妒忌、不屑、好奇地眼神心中有些不舒服,前世的她身为一个一线明星,哪里会见到这么露骨的恶意,皱了皱眉,却也知道,尊重是以实力为前提的,自己是空降的一员,这些是难免的,也按捺住心中的不舒服,换上演出服,任Cherry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脑中在不停演练着今天要拍的这幕戏。
不得不说,Cherry的技术真的很不错,绿萍看着镜子中做中年妇女打扮的女子,眼角只是微微几道鱼尾纹,显然是养尊处优惯了,气质很是沉静,只是眉眼中透出些些凌厉,仪态尊贵威严。
绿萍感激地朝着Cherry笑笑,说道:“麻烦Cherry姐了。”
Cherry对这个温和有礼的女子很有好感,不卑不亢不掐媚,让人感觉很舒服:“应该的,黑崎导演要求很严格,但是你也不要紧张,保持平常心就好。”
“好的,谢谢。”绿萍笑着道谢。
提着长长的后摆,防止它拖在地上,绿萍缓步走出了化妆间,看着远处的两个男人,绿萍愣了一下,这是那个面馆遇到的的西装男,他旁边的男人也有种熟悉的感觉,绿萍皱了皱眉,还是没有想起来。
绿萍正想着,对面的西装男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转过头来,见一个穿着十二单的女子盯着自己,皱眉不知道在想什么,女子见他转头,愣了一下,冲他有礼一笑,社幸一觉得这女子有些熟悉,但是一下子也想不起来是谁,只是有礼地点了下头,继续和莲不知道说着什么。
绿萍也不在意,朝着黑崎导演那边走去。
黑崎远远就看到绿萍向自己走来,大声招呼道:“绿萍,快点过来。”
绿萍无奈,只能加快脚步,努力迈着小碎步赶过去,这变态的衣服啊,下摆这么小,步子完全迈不开啊。
黑崎看着绿萍的小碎步,也知道是自己太心急了,完全忘了穿着十二单的不方便,却也拉不下面子,只是不再催促。
绿萍怎么看不出黑崎的歉意,放慢了些脚步,缓了口气。
绿萍一身暗紫色的十二单,镶着金边的袖摆和裙摆显示着主人的尊贵,不同于别的后宫女人的浓妆艳抹、花红柳绿,只是略有些暗沉的衣着和素净的打扮,却遮不住其风华与威仪。
黑崎满意地点点头,向着场内大喊一声:“各就各位,都把皮给我绷紧了。”
其实今天敦贺并不指望能有自己的戏,这一幕北条杀子,他扮演的源赖朝已经去世了,黑崎导演叫自己过来怕是因为那个北条政子的扮演者吧,希望自己能给她一点指导,让她能在演艺界好好混下去吧。敦贺莲不以为意,如果这个北条政子的扮演者能有好的表现,他自然会多多留意,不介意给她一点小小的帮助,但是如果这个女人没半点本事,那么他也爱莫能助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能让黑崎导演如此费心的演员,怕是不简单吧,敦贺莲盯着场内仪态自然、尊贵天成的女子,笑得意味深长,上一秒她还是一副温和的样子吧,现在……
在黑崎导演喊出“action”的刹那,绿萍挺直了背脊,端坐在榻榻米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趴跪着的男子,无形的气场让跪着的男子不敢抬头,只是不停颤抖着。
那是她的儿子源赖家啊,是她和将军的儿子啊,可是他居然勾结将军的死对头来谋取将军的家业……
北条政子闭了闭眼,心中愤怒,但更多的是悲哀。都说虎父无犬子,可是他们的儿子啊,居然……
源赖家感觉到母亲的怒气更重,有些急了,可是……
“cut!”黑崎导演一声大吼,“有村,你怎么回事,这时候你要扑到北条政子面前大哭,大哭!你懂不懂什么叫大哭啊,你傻乎乎愣在那里干什么!全体准备,再来一遍!”
黑崎的话让有村直树愣了一下,这是在演戏啊,他,他怎么就不敢动弹了呢,有村悄悄朝着恢复温和的绿萍看了一眼,绿萍朝他微微一笑,很是平易近人,他刚才怎么就……有村微微有些脸红,在心里暗暗发誓下次一定要好好演。
给了一分钟让有村调整了下状态,黑崎导演再次喊了“action”。
庭院内零星几片落叶,显得打扫之人的漫不经心,武器架上只有几把锈迹斑斑的武器,一派萧瑟景象,这是囚禁源赖家的地方。
和室内。
北条政子静静凝视着身前趴跪着的儿子,眼中闪过愤怒,怒其不争,闪过悲哀,这是她和将军的儿子啊,怎的如此糊涂。
屋内气愤凝重,有村直树很快进入了状态,额上渐渐沁出了汗水,感觉到来自母亲的压力和久久的沉默,源赖家有些急了,母亲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会的,他可是母亲的亲身儿子啊。
虽是这样安慰自己,源赖家却还是止不住的心慌,扑倒在母亲的腿前,大哭道:“儿一时糊涂,儿知错了,请母后宽恕。”说着一个劲的磕头,额上很快红了一片,他以为只要自己声泪俱下的表演,就一定能打动母亲的心。他是母亲的儿子,只要他知错了母亲就一定会原谅他的,对,母亲一定会原谅他的。
北条政子看着这个像摇尾狗一样乞怜的儿子,又想起了他那英雄一世的父亲,她深深得为自己和死去的丈夫而感到伤心难过。
他和赖朝夫君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她从心底里瞧不起这亲生儿子,更恨他勾结丈夫生前的死对头来谋取丈夫一手创下的事业。她在心中默念:“赖朝夫君啊,请原谅我杀了这逆子,只有杀了他,才能让你一世的威名不至受损!”虽是如此,她还是止不住地悲哀,丈夫去了,儿子又是如此的不争气。
北条政子闭了闭眼,平缓一下心情,有些疲倦地对旁边的武士说:“带下去吧,三日后……赐毒酒一杯。”
“cut”黑崎大叫“很好,全体员工休息一下,下一幕戏准备。”
当这一幕戏通过的时候有村还是晕乎乎的,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状态似乎特别好,入戏非常快,他虽然不聪明但是也不笨,想想也就明白了,不免有些惊骇地看着绿萍,这个女孩真的是新人吗?居然能这么自然地引他入戏,不愧是黑崎导演看中的人啊。
敦贺莲在远处看着绿萍的表演,笑得越发温和,本以为这个上午一定没有他的戏份了,没想到她能这么快调整好状态,第一遍的时候明明还有些不适应,第二遍就能完全入戏,还用演技牵引着那个源赖家走,完全不似新人,很有天赋的后辈,真是有意思。汪绿萍吗……让我看看你能成长到怎样的地步吧,不要辜负我的期待。
敦贺莲抬步像化妆间走去,下下幕戏应该就有他了,他要做好准备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我回来了!~~
张家界啊,全是山啊,湖南湘西啊,全是抢钱土匪啊……
某月的老胳膊老腿哦……
莲大出现了哦~~小绿萍已经成功引起某些人的注意了哦~
☆、首次对戏
绿萍坐在旁边的休息椅上,喝了口水润喉,这一幕没有她的戏份,她可以观摩一下别人的表演。
这一幕是源义经自尽的那一场,绿萍凝视着场中衣着略有些狼狈却依旧淡然的男子,不管外面如何打斗激烈、血流成河,他都是心如止水地诵读佛经,也不管亲信在外面如何声嘶力竭地咆哮,也不管哥哥派来的人和自己的人留下的鲜血染红了地上的青砖,只是虔诚地诵读完一卷经书,将其安放回原处,走到书桌前,开始研磨。
动作不疾不徐,手却又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另一只手握上颤抖不已的手,苦涩一笑,明明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他为什么还要有期望,没有希望就不会绝望。
深吸一口气,问了问心神,沾好墨水的毛笔在空中停顿了一下,然后落下。
“义经乃奉法皇圣旨,拜为钦使,讨伐逆臣,卒雪会稽之耻,本当论功褒赏,无奈横被谗谤,殊令人痛心疾首耳。谗言之实否不察,镰仓之晋见被拒,披陈肝胆无由。当此时也,吾兄尊颜不得叩见,骨肉同胞情断义绝。嗟呼,是乃今生之宿命欤,亦或前生之孽根欤,悲哉,亡父尊灵不得重生,何人为我一申悲叹,何人为我一垂哀怜!故特再次上书,略述所怀。”
他还是傻啊,为什么到现在他还是想和哥哥好好解释一下……罢了罢了。只一停顿,继续落笔。
义经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行年未几,而先君见背,沦为孤儿,从无片刻安宁,虽得苟延岁月,惟京都难以安身,只得远遁边鄙之地。所幸者,突兀之时运转时来,为讨伐平家一族奉旨进京。军兴之际,削除木曾义仲,之后为彻底诛灭平家,时而挥鞭跃马与峨峨高岩之间,置性命于不顾,时而冒风行舟于惊涛骇浪之中,几葬身于鲸鲵之腹,非但如此,我之所以以枕胄甲,宿露野者,端在雪洗先君会稽之耻,别无他求。
谨以诸神社诸寺院之最大护符,书明我之素无野心,敬向全国之大小神佛,表明我之赤胆忠心,惟可仰赖者,吾兄之广大慈悲耳。愿得风便之际,得达兄长玉聪,苟能略加体谅,辨明无辜,恕我无罪。书不尽言,略述一二。
义经惶恐谨启
元历二年六月五日
源义经
最后郑重提上自己的姓名,他还是那么天真,如果哥哥顾念兄弟之情便不会下这样的杀手,可是,那是他的兄弟啊。
从小,他在平家长大,那是他的仇人家,却是难得的温馨,这温馨虽不是属于他的,但他心中又何尝没有羡慕,所谓的“父亲”贪慕母亲的美貌,将母亲强掳过去,他跟着母亲,寄人篱下的日子并不好过。
他一直羡慕着平重衡几兄弟,远远地看着他们在一起射箭比武,习武场上虽洒满汗水,但慢慢的都是幸福,他看着看着就会想到母亲的话,他也有兄弟,他就常常想着以后他们兄弟相逢会是怎样的兄友弟恭,亲密无间……却不想……
一滴泪顺着脸颊流下,滴落在“源”字上,将还未干透的字晕了开来,这可是他和哥哥共同的姓氏啊,义经见了连忙用袖子吸干水渍,纯白的袖摆染上了一团黑,他却浑然不在意,只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