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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同人)谁言不悔 作者:九凤(晋江vip2013-03-07完结,女强,穿越)-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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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得饶有兴趣地说:“天底下的女子都会骗人?你妈妈这话说的不错。不过我说的可不是这个意思。我告诉你,天底下的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她们不会明明白白告诉你她们想要什么,一定要你去猜。但是你这样呆,恐怕是猜不中的。你还是牢牢记住我告诉你的方法,别的啊,也别多想,越想你越糊涂。”说不得怜悯地看了茫然的张无忌一眼,摇头不语。

    张无忌想起妈妈狡狯的目光,想到她也总是捉弄人,而爹爹也常常不知为何就惹妈妈生气了。虽然妈妈都会很快消气,却又会用手指推着爹爹的脸,幽幽地叫爹爹“呆子”。难道天下女子都是这般难懂吗?张无忌心中苦笑。

    张无忌出神中,忽然眼前一黑,全身已被一只极大的套子套住,跟着身子悬空,似乎是处身在一只布袋之中,被那人提了起来。他忙伸手去撕布袋,岂知那布袋非绸非革,坚韧异常,摸上去布纹宛然,显是粗布所制,但撕上去却纹丝不动。

    说不得拍的一下,隔着袋子在张无忌屁股上打了一记,笑道:“小子,乖乖的在我的乾坤一气袋中别动,我带你到光明顶去。你开口说一句话,给人知觉了,我可救不得你。”——

    我是张无忌头昏脑胀的分割线——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那日杨不悔和张无忌分开后,直接回头帮助五行旗去了。

    但锐金旗执意不肯离去,她也只能先和其他几旗先行退开。等到锐金旗剩余诸人脱险,与洪水、烈火、厚土三旗汇合。这三旗的掌旗使听说殷野王袖手旁观的事情,勃然大怒,非要找殷野王的麻烦不可。

    杨不悔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劝说得动。正在此时,白眉鹰王殷天正赶到了,他素有威望,这才让这两帮人马罢手,答应先上光明顶再说。

    他们紧赶慢赶,终于在这天晚上赶到光明顶。

    花尤怜正在最后一道关口处迎接。她看见杨不悔身边诸人,眼光闪烁,不待杨不悔介绍便行礼道:“地字门主花尤怜,拜见白眉鹰王、殷堂主、李堂主,拜见唐旗使、颜旗使、闻旗使、辛旗使。”其实花尤怜作为一门之主,地位与堂主、旗使相当。但花尤怜平日里八面玲珑,在此明教危急存亡之秋,她更是着意热络谦逊。

    杨不悔询问花尤怜:“我爹爹现在何处?”

    花尤怜笑道:“韦蝠王和五散人到了,正和左使大人在正厅商议大事。属下们不敢前去打搅。”

    殷天正朗声笑道:“好,好,好!咱们都是明尊座下弟子,正该齐心合力才是。走,我们去正厅。”

    杨不悔也心下欢喜,跟着殷天正赶往正厅。穿过回廊,经过一个小院,又通过一座小厅,将将到了正厅前面。忽然只听得砰的一声大响,犹似晴天打了个霹雳。殷天正、杨不悔等人大吃一惊,抢进厅门。

    只见张无忌衣衫褴褛的站在地上,满脸露出迷惘之色。杨逍、韦一笑和五散人盘腿坐在地上。一个和尚正要抢上一步,右手食指伸出,直点张无忌胸口的“膻中穴”。

    那和尚听到动静向厅门看去,却见一大帮明教中人赶到。他身受重伤,知道眼前情势不利,脱身保命要紧,当即转身便走。

    殷天正等人不明形势,稍一迟疑间,成昆已从身边穿过。杨不悔一指弹去,那和尚身形一顿,又加快速度逃走了。

    张无忌急声对杨不悔说道:“你爹爹受了伤。”拔足要追出了厅门。他神功初成,把握不住力道,一下子竟跌到杨不悔身上,把她压在了地上。

    两人四目相对,柔情似水,千言万语不能尽数。但眼下十万火急,没有时间留给他们叙旧。不过简单一眼,电光火石之间,却都读懂了对方的意思。

    杨不悔似是在说:“明教危在旦夕,爹爹他们又受了伤,我要留下来主持局面。你此去一定要小心小心。我等你回来。“

    张无忌似是在说:“这人罪大恶极,我非抓到他不可。你要好好保重,我一定会马上回到你身边。”

    说来话长,其实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在场诸人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事情。张无忌已经纵身而起,追出门去。

    杨不悔刚坐起身,忽然听到耳后风声传来。她探手一接,却是一根颜色已开始发白的红绳。杨不悔微微一愣,才认出这是当年西行路上她用过的束发红绳。当时他们困在昆仑派,半夜起身,没来得及梳好头,这束发红绳自然留在了平日为她梳发的张无忌身上。时隔多年,连她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

    杨不悔站起身来奔到门外,但见月朗星稀,风吹香浮,早已人去无踪。


   第28章

    殷天正大步走进正厅,伸手拍在杨逍背心“灵台穴”上,一探之下感到一股气劲宛如冰线,游走杨逍全身,不由大吃一惊道:“幻阴指?这?”

    杨逍叹息道:“是成昆。阳教主夫人的师兄。”他看了眼周围的人,皆是明教高层,当即把成昆所述往事又讲了一遍。杨不悔上前扶起杨逍。杨逍勉强起身,坐到椅子上。其他人也纷纷搀起韦一笑和五散人。

    殷天正试图为杨逍运气逼出这丝阴毒内劲,却丝毫无用。杨不悔想起冷水更好化冰,忽然心中一动,试着用九阴真气吸出,依然不起作用。

    殷天正四下看了看,如今明教诸雄,半数以上都身负重伤。不由深深叹了口气:“没想到咱们当年一场意气之争,却让明教衰落成这个模样。”

    周颠全身无力,依然挣扎着抬手给了自己两巴掌,骂自己道:“叫你管不住自己的臭脾气,明知道杨逍是个混蛋,非要在这关口和他吵架。”

    杨逍冷哼一声,正要说话,杨不悔轻声喊道:“爹爹~”杨逍闭上嘴巴,不再和周颠斗嘴。他侧头端详杨不悔半响,目光中怀念、伤痛、不舍,诸多感情一闪而逝。他突然对杨不悔说:“不儿,明教各地分坛、商行、义军,你素日里也都打过交道。眼下光明顶告急,你速速下山去,保住明教的暗中势力。”

    杨不悔惊诧地问道:“爹爹?你怎么突然这么说?”

    殷天正浑身一震,看向杨逍。杨逍缓缓点头道:“五行旗也好,天鹰教也好,想必都有些势力分散在全国各地。若是光明顶被攻破,这些人便是我明教的火种,总有一日明教能卷土重来。”殷天正若有所思,也转头看向殷野王。

    杨不悔摇头道:“女儿年纪尚小,又是女儿身。平日他们肯听从我调动,无非是看在爹爹面上。我看不如爹爹下山去,反正爹爹身受重伤,留下来也没什么用。”

    殷野王也跟着说道:“儿子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留父亲一人在此的。”

    这时天子门主陈自明赶来。杨不悔眼前一亮,将他迎进门来,开口问道:“陈叔叔,探听清楚了吗?六派现在到了哪里?汝阳王府的人又到了何处?”

    陈自明形色匆匆,眉头深锁,草草向众人行礼后说道:“不知为何,丐帮、巨鲸帮、海沙派、神拳门各路人物也往光明顶赶来了。看来是要跟在六派之后趁火打劫。汝阳王府的高手出动了大半,也埋伏在六派回程的路上了。至于六派,他们已约好明日一同攻上山来。”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的传来,情况当真是危急到了极点。杨不悔虽然懂得点谋算人心、政治平衡之道,但要说到行军布阵、克敌制胜就一窍不通了。更何况此时在场的都是有分量的人物,万没有她一个小辈插话的道理。

    这些人中,杨逍、殷天正、彭莹玉最有经验和才智。他们三人当即坐下商谈计策、分配人手起来。最终也没有什么绝妙主意,只能依托光明顶七巅十三崖和十余道天堑关卡,严守门户。

    当日杨不悔赠书给五行旗,后来又和他们有些来往,因此受命带五行旗到各个关口去布置防御措施。待到毒水、毒砂、各种机关一一安排到位,杨不悔实在疲累不堪。她已经一夜未睡了,眼看着又是半个夜晚过去,她得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养足精神以备明日一场恶战。

    她穿过月门,走进自己的小院,忽然看见门前站着一个人影。点点微光从自己的厢房中透出来,映得那个身影有些恍惚。杨不悔定睛一看,却是杨翡。

    杨翡听到脚步声,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背,缓缓转过身来,神色不明的看着杨不悔。

    杨不悔一愣,心中隐隐猜到杨翡的来意,慢慢走到他面前站住,浅浅一笑道:“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

    杨翡脸上,往日漫不经心的坏笑消失不见。他皱了下眉头,开口说道:“跟我走,我带你下山。”

    杨不悔摇摇头道:“我不会走的。我必须和我爹爹,和明教上下共存亡。”

    杨翡迷惑道:“为什么?你明知道留下也没用,光明顶总是会被攻下。到时候多死一个人,少死一个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杨不悔走到花坛边坐下,隐隐有暗香传来,可惜这里的两个人都无心欣赏。杨翡跟着坐下来。杨不悔说道:“我一开始在明教大刀阔斧的改革,只是为了我爹爹和我自己的未来。那时候我虽然也反感蒙古人、钦佩明教人舍生忘死的气节,可我没想过把这些当成我自己的责任。”

    杨翡低声重复道:“责任?”

    杨不悔点头道:“是啊,责任。我虽然一开始只是为了自己,可当我和我的下属们一起为了明教呕心沥血、为了明教四处奔走。这一切就变了。我开始把明教的理想当成我自己的理想。我不再认为天下与我无关了。我就是这天下的一份子,我维护她正是在维护我自己。皮之不存,毛将安附焉?”

    杨翡神色有些茫然,他对杨不悔说道:“你可以到我家来啊,隐居在世外,这样外面的事情就与你无关了。”

    杨不悔笑了,她转头看向杨翡,目光中有一种杨翡读不懂的神采。杨不悔说道:“那不一样的。杨翡,那是不一样的。一个人若是和自己的国家民族、和这个社会割裂开来,他还剩下什么呢?我是不会躲在避风港里逍遥自在的。”杨不悔心中又加了一句:“我身体里的血液,祖辈战死沙场的荣光,也不会允许我做个逃兵。”

    她摘下一朵花,握在手中揉捏,继续说道:“我的下属们信任我,他们尚且守在这里,随时准备牺牲。我又怎么会丢下他们,独自求生。杨翡,你带着蛛儿走吧。她本来就和这里的事情无关。我会留在这里,直到最后一刻。”说完,她站起身,就要回到自己房中。

    杨翡跟着站起来,望着杨不悔的背影突然说道:“那个曾阿牛,他到底哪里好,你为什么喜欢他?”

    杨不悔回头说道:“他喜欢我,只是因为那个人是我。若我长得一点也不好看,若我根本不会武功。他对我的心也是一点不变的。所以,我也喜欢她。”

    杨翡闷闷地说:“可他对你一点也不专心。你为什么还是愿意包容他?”

    杨不悔突然笑了,那笑容光彩照人,仿佛连这个小院都亮了几分。她柔声说道:“两个人相爱,本身就要相互包容、信任、理解。你只看到我在包容他,其实是他一直在包容我。我这个人,又自负又倔强,只有他才能无条件的退让宽容。也只有和他在一起,我才不会满身是刺,平心静气。而且,我知道他不是移情别恋,他只是有些坏毛病。只要他能够改、愿意改,我当然也能包容他。”

    杨不悔走到杨翡跟前,轻声说:“这世间没有完美无缺的人,每个人总会有这样那样的缺憾。他不是;你不是;我也不是。”

    杨翡听到她这句“你不是;我也不是”,心中不由一动,以为她看出了什么。他急忙向杨不悔脸上看去,却见她面色平淡,似乎完全没有别的深意。

    杨不悔笑了笑,注视着杨翡的眼睛说:“想要什么都不付出,就有完美无缺的爱人,还偏偏对自己痴心一片。那是不可能的。真心要用真心来换。两个人要想快快乐乐的在一起,自然要两个人一起为未来努力。”

    杨翡黯然点头说道:“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放心,我答应过保蛛儿平安无事,就一定会做到。但是,我也不会走的。我也会留到最后一刻。”

    杨不悔望着杨翡转身离去的背影,想起记忆深处,也曾有过这样一个聪明又骄傲的少年。那时她还年少,正是肆意张扬的年纪。两个同样出色的人走到了一起,真的是**——感情来得**;矛盾也来得**。聪明、敏感、自负、睚眦必报,这样的人说出的话往往又毒辣又伤人。偏偏每一句话都会被对方记在心里,每一次吵架冷战都在加深裂痕。最后这一切简直变成了灾难。

    她现在依然是个骄傲的人,只是经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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