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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空港 作者:[加拿大]阿瑟·黑利-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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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思终究还没有来得及对梅尔讲他自己犯的罪过。他一面自然而然地回答值班主任和他打的招呼,一面在问自己:他为什么竟然开了这个头?他自己想从中得到一些什么东西呢?永远也得不到什么的,那件事是永远也忘不了的。没有任何忏悔之词——不管是对谁忏悔——可以祛除这一回忆。刹那间,他抓住了他错认为是一线微弱的希望,甚或是可以暂时消除痛苦的。但事实证明这是幻想,不能不是幻想。也许他的讲话在这个当口被打断是件好事。
  基思又一次感到“孤独这件外衣”,象厚厚的、无形的帷幕那样把他包了起来。在这帷幕里面,他孑然一身和他的思绪相处,而在他的思绪里面有一个秘密的刑房,任何人,即使是同胞手足,也不得其门而入。
  在那个刑房里……期待,永远是期待……只有一个解脱的办法,也就是他已经作出选择并将付诸实施的那个办法。
  “我看他们里面的人需要你回去,基思,”值班主任说。这是一种最最温和的申斥。基思今晚已经休息过一次,再次休息势必要加重别人的负担。
  这同时也是提醒梅尔,他虽然是空港经理,但是这里不属他管;当然这也许是无意的。
  基思嘴里咕噜了一下,冷冷地点点头。梅尔也无可奈何,目送他弟弟返回雷达室去。他所听到的一些话就足以使他相信他非常有必要听基思再讲下去。就是不知道何时、如何才能再听他讲下去。他在几分钟前已经突破基思的缄默和秘密。是否还能再来一次突破呢?梅尔带点儿绝望的情绪,对此表示怀疑。
  今天晚上是再也没法听到基思的心里话了,这是肯定的。
  “抱歉,贝克斯费尔德先生。”值班主任把双手摊开,象是猜透了梅尔的心思,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你总是尽力为每一个人操心。但是事情总不是那么简单的。”
  “我知道。”梅尔真想叹一口气,但是忍住了。象这样的事发生以后,唯一所能希望的就是还会有合适的时机。目前却必须去张罗其他等着要办的事。
  “请你再说一遍,”梅尔说,“方才的那些口信。”
  值班主任又重复了一遍。
  梅尔没有打电话给雪天控制台,而是朝指挥塔的下一层走去,进了屋。
  丹尼·法罗还在那忙忙碌碌的清理积雪的指挥台旁坐镇。
  梅尔处理了各家航空公司争要优先清除各自停机区积雪的问题。然后又查问那被堵的三○号跑道的情况。还是原来的情况,不过乔·佩特罗尼人已到了机场,负责设法移走陷在泥淖里的墨航707,跑道目下仍然无法使用。
  佩特罗尼在几分钟前曾用无线电报告说,他打算另外想个办法,把这架飞机在一小时内挪走。梅尔知道乔·佩特罗尼是出名的第一流的解决麻烦的能手,他断定现在提出要向他作更加详细的报告,不会有什么结果。
  梅尔在雪天控制台旁想起了奥德威警长给他的口信,在等着他的电话。
  梅尔琢磨警长人还在机场大楼,打了个电话差人去找。等不久,奥德威来接电话。梅尔原以为是关于梅多伍德居民反噪音代表团的事。结果不是。
  “梅多伍德的人开始进入大楼,但还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到目前为止,也没有说要找你。”内德·奥德威回答了梅尔的询问。“等他们要找你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他说他来电话是他手下的人碰上了一个女人,在哭,在机场大楼的主楼里来回打转,显然是在瞎撞。“我们也问不出她什么来,她也没做什么坏事,所以我也不想把她带到警察局去。看样子她没去警察局反倒很不高兴似的。”
  “你怎么处理的?”
  奥德威抱有歉意地说:“今天晚上那里也不清静,我把她留在你办公室外面的休息室里了。我认为我该告诉你,免得你回办公室的时候觉得奇怪。”
  “可以嘛。她一个人在那里吗?”
  “我派了手下一个人送她去的,不过这个人现在大概已经走开了。她不会干什么坏事的,这我可以肯定。我们很快就再去盘问她。”
  “我在几分钟之内就要回我的办公室去。”梅尔说。“我来想想办法,看我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其实他自己也说不上,和这个陌生女人谈话会比方才和基思谈来得顺利一些,也许会更糟。想到基思,看样子要垮,梅尔心里深感不安。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你查了那个女人的名字了吗?”
  “查了,也就只查问到她的名字。听起来是个西班牙名字。你等着,我把这个名字记下来着。”
  奥德威警长停了一下,接着说:“她姓格雷罗。伊内兹·格雷罗太太。”
  坦妮亚没法相信,问道:“你是说昆赛脱太太登上了第2次班机?”
  “我看这是毫无疑问的,利文斯顿太太。一个小老太太,和你说的一模一样。”在登机口替“金色巨艇”检票的那个人现在地区客运经理办公室里,屋内还有坦妮亚,和那个小青年彼得·柯克兰。柯克兰还在懊丧,因为昆赛脱太太在受他看管的时候把他捉弄了。
  柯克兰在几分钟前用电话通知所有环美的登机口注意有那么一个躲躲闪闪、行动飘忽的昆赛脱太太。这个检票员听到电话后就到这里办公室来报告。
  “我压根儿没有想到这里面有鬼,”检票员说。“今天晚上我们还放别的人上去了。他们全都下来了。”他接着又为自己辩解:“不管怎么样,整个晚上,我忙得够呛,我们人手不够,除了你在那里帮忙那一阵子,我一直是一个人顶两个人的工作,这你是清楚的。”
  “是这样,”坦妮亚说,“这我清楚。”她无意推诿责任。如果有谁必须对这件事负责,那就是坦妮亚自己。
  “你刚走,就出事了。利文斯顿太太。那个老太太说了她儿子的什么事,我记得是说他忘了他的钱夹子。她还给我看来着。她说里面有钱,我就没有接她的。”
  “她早就料到你不会接。这是她经常玩弄的一个花招。”
  “这我可不知道啊,所以我让她上去了。直到几分钟前我听到电话,我再也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她把你蒙了,”彼得·柯克兰说。他斜着眼看了一下坦妮亚。“她当然也把我蒙了。”
  检票员把头摇摇。“即便在目前,如果没有必要,我还是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可她就是上了飞机了。”他谈到旅客科点的人数和收的票不符,后来舷梯主管人又决定不能再拖时间,还是让飞机开走。
  坦妮亚赶紧问他:“第2次班机大概已经起飞了吧?”
  “是啊,起飞啦。我一路来这里的时候问了一下。就算还没有起飞,我看他们也不会把飞机倒回来的,尤其是今天晚上。”
  “是啊,他们不会这样干的。”坦妮亚知道“金色巨艇”不会仅仅为了艾达·昆赛脱而掉转航向重新降落的。把一个偷乘飞机的人弄下飞机,费掉的时间和经济上的损失要值好几千元,远远超过把昆赛脱太太带往罗马再把她带回来的花费。
  “飞机会不会在什么地方停下来加油?”坦妮亚知道去欧洲的班机有时会在蒙特利尔或纽芬兰作未经规定的停留以便加油。如果停的话,就还有机会把昆赛脱太太拉下飞机,不让她称心如意地一直飞到意大利去。
  “我问了地面指挥所,”检票员说。“根据飞行计划,他们是直飞,中途不停。”
  坦妮亚生气地说:“那个该死的老太婆!”
  艾达·昆赛脱太太这下可以乘到意大利再回来,这中间可能要在飞机上待一宿,还得供应她膳食——全都算在公司的账上。坦妮亚生气了,她低估了这个老太太不愿被送回西海岸的决心。她原以为昆赛脱太太就只想去纽约,这一估计也错了。
  就在十五分钟以前,坦妮亚还在把她和昆赛脱太太之间正在展开的较量看成是一场斗智。如果是斗智的话,那么这位来自圣地亚哥的小老太太无疑是得胜了。
  坦妮亚怀着并不合乎她的性格的狠心肠,希望公司这次能破例对昆赛脱太太提出起诉。不过她知道公司是不会这样做的。
  年轻的柯克兰刚想说什么。
  坦妮亚没等他开口就拦住他说:“嘿,别说了!”
  柯克兰和检票员刚走了不到几分钟,地区客运经理回进了办公室。这位经理叫伯特·韦瑟比,是个工作勤奋,也催着别人使劲干的行政人员,四十快过,是通过艰苦的奋斗才爬到目前这个地位的。他早先是在舷梯上管行李的。他通常是体贴人的,有幽默感。可今天晚上,人累了,情绪不佳,这是三天不断的紧张造成的。他不耐烦地听了坦妮亚的汇报。她在汇报的时候自己承担了主要的责任,只是在无意中提到了彼得·柯克兰。
  地区客运经理把一只手掠一掠稀疏灰白的头发说:“我要查一查还有没有说漏的。也就是这些说漏的把事情全部弄糟了。”他考虑了一下,粗声粗气地说:“是你给我们找来的麻烦,你得想办法补救。通知班机调度,要他们通过公司的无线电呼叫第2次班机的机长,把情况告诉他。我也说不上他能采取什么措施。我个人希望把这个老乞婆从三万英尺高空掷出去。不过那是要由机长来决定的。对了,机长是谁?”
  “是德默雷斯特。”
  地区客运经理嘟囔说:“是他啊。他大概要想这个玩笑不轻,管理处太无能了。不管怎样吧,建议他着陆以后把那个老货扣在机上,没有人跟着,别让她下飞机。要是意大利当局想把她关进牢房,那就再好不过。再给我们罗马站的经理发个信号。飞机到了那里,就是他的事了。我希望他身边的人比我身边的人要得力一些。”
  “是,先生。”坦妮亚说。
  她开始向地区客运经理谈另外一件有关第2次班机的事情:海关检查长斯坦迪什看见一个带着公文包、神色可疑的人上了飞机。地区客运经理不等她说完就把她的话打断了。
  “不管它!那些海关的人想要我们干什么?干他们份内的事?只要不牵涉到我们公司,那个人爱带什么,我才管不着呢。海关想要知道包里藏的是什么,让他们自己通知意大利海关去查,我们可不能查。我去查,倒霉的是我,也许还要得罪一个买票坐飞机的乘客。那要查的东西和我们又是毫不相干的。”
  坦妮亚犹豫了一下。虽然她并没有亲眼看到这个带公文包的人,但不知什么缘故,她总感到局促不安。她曾听说有过这样的事……当然,这样想是荒诞的……
  “我是在想,”她说,“他可能根本不是走私。”
  地区客运经理厉声地说:“我说了,不管它。”
  坦妮亚走出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办公桌边,着手写一条有关艾达·昆赛脱太太的通知发给德默雷斯特机长。

2
  辛迪·贝克斯费尔德乘出租汽车从城里前往空港,一路上靠着车的后座闭目养神。车外,雪还在下个不停,由于交通拥挤,出租汽车开得很慢,可是这些她都没有觉察到,也不在乎,因为她有的是时间。她浑身上下是一阵阵肉体上的快感和满足(辛迪不知道“惬意”这个词儿是不是贴切?)。
  这都是出自德勒克·艾登所赐。
  艾登出席了为筹募阿奇多纳救济基金而举办的鸡尾酒会(辛迪依然弄不清楚是哪个阿奇多纳),灌了她一杯度数很高的波旁威士忌酒,接着直截了当地向她求欢。德勒克·艾登直到今天也只不过是《太阳时报》一个薄有名声的二流记者,一副色迷迷的长相,举止散漫,穿的衣服从来不熨,不三不四。他那辆“雪佛兰”牌汽车破旧不堪,里外都脏透了。正是在辛迪撤除一切防范,需要一个男人(随便什么男人都行),而且要求不高的时候,德勒克·艾登乘虚而入。想不到他竟是辛迪生平最满意和最够劲的情夫。
  辛迪生平从来没有领教过象他这样的人。噢,老天爷!她想:如果说世界上还有什么肉欲和肉体上的满足的话,她今晚算是领略到了。更确切地说,她既然已经和德勒克·艾登有染……亲爱的德勒克。……她以后还要找他,而且经常要找他。好在德勒克显然对她也有同感。
  辛迪仍然靠着出租汽车的后座,心里回味着过去的两小时。
  他们刚才坐在那辆破旧不堪的“雪佛兰”车里,从密执安湖酒店开往中心商场附近的一间小旅馆。守门人很瞧不起那辆车,但德勒克·艾登似乎并不在意。旅店的夜班掌柜在门厅等着他们。辛迪估计她的这个伴侣早先打电话时,有一个电话是打到这里来的。住店不需要办什么手续,夜班掌柜直接把他们领到十一层搂的一个房间。留下钥匙后,他匆匆说了声“晚安”就走了。
  那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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