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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儿的产业你给他家让了几分了？”
宋秋水皱眉道：“已经有三分了，可是看上去他还是有些不知足。”
赵子云一听，笑道：“才三分，这个老家伙，你让不出五分来，他就能一直托着你，我估摸着他可能想压你到六分，他可是京都出了名的老貔貅。”
“五分吗？”宋秋水闻言后一愣，略一思索，便咬牙道：“也罢，忍忍算了，五分就五分吧。”
听到宋秋水这么一说，反倒是赵子云愣了一下，心里头略微有些暖意。
他们这几家联手，不论局势如何，起码家底都是在一个水平线上的，不存在谁吃谁的道理，联手之中也是互助关系。
宋家虽然有意朝着京都发展，但是说到底来，其实还是赵子云他们这边儿的人手不足，孙家一派虽然看上去势大，但是毕竟孙心文没几年就要退休了，颇有些青黄不接的架势。
宋秋水之所以调令还没有下来，就是因为要配合着赵子云和孙心文规划的整个局势，想要谋个京都的市长，但实际上，在京都来说，这是个最吃力不讨好的位子了，如果不是整体的局势需要，宋秋水完全没有必要坐这个风口浪尖的位子，一份产业五分的让利，足够宋秋水换来一个足够好的位子了。
从这上面，赵子云就看出来了，宋家的这位老大，其他方面不多说，对待自己人可是个十足的厚道人，毕竟折出去的都是自家的产业，虽说是联手，可是掉的却是自己的血肉，为了大局能这样让利，这在尔虞我诈的政界来说，不得不说是厚道到了极点。
赵子云听到宋秋水会错了意，连忙摆手，道：“秋水哥，别，可不是这个意思，给他一分我都肉疼，哪里能给他五分。”
“那……”宋秋水这些有些不解了。
“现在啊，局势变了。”
宋秋水一听，下意识的看向了杨磊，惊异道：“难道……”
杨磊点点头，道：“成了，最多再三个月，整个事情就差不多可以结束了，现在也进入收尾的阶段了，我也是就这时候才得空能出来，这事儿要是不完，你们哪能见得到我。”
宋秋水听言，哈哈一笑，道：“好啊。”
赵子云笑着道：“不止这个，还有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快说来听听。”
赵子云将从李老爷子那边儿探到的口风略微一说，顺便将他推测的东林的局势说了一下，然后道：“其实这个消息说来算不得什么好消息，毕竟是要打战了。”
“不过，这样一来，咱们的时间就富裕了很多，也算是好事了。”宋秋水说完这句话，就看向了赵子云，道：“可是接下来，咱们的步骤是不是要改一改了。”
“是得改，我这就是先来你这边儿看看，知会一声，孙伯伯他白天忙，抽不开空，晚上我去见了他之后，咱们再找个时间定一定。”
“嗯，好。”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情，是个坏消息。”
“嗯？”
“柳青，我以前和你们提过的，现在出事儿了，在东林的时候，我们被南相龙下套了。”
赵子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的说了一遍，道：“我这次着急赶着回来，也正是因为这个。”
宋秋水听完之后，没有立刻作答，思索了一番之后，犹豫道：“这件事，难道不能……”
宋秋水还没有说完，不过意味已经很明显了，和柳青见过的宋秋云这时候看向了宋秋水，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提，宋秋水见状，止住了尚未脱口的话语。
赵子云清楚宋秋水的意思，也没有生气，直接道：“本来呢，柳青是在我整个局势的规划下的，不过谁知道天幕上出现了那一幕，现在虽然看上去无关紧要了，但……算了，说这些多余了。”
“这确实是我个人的私事儿了，其他的不说，柳青是我俩的兄弟，不论如何我都必须要救他，宋大哥……”
宋秋水伸手止住了赵子云的话语，道：“我知道了，放心吧。”
赵子云一笑，端起桌上的茶水，道：“宋大哥果然是个厚道人，子云这里以茶代酒，先谢过了。”
“都是自家人，客气了。”
这一番谈话一直进行到临近中午才结束，平时虽然也有联系，但是有些事情毕竟还是当面才能说的清楚。
就在宋公馆吃过了午饭，赵子云和杨磊两人便离开了。
车子在小道上飞驰，赵子云坐在车内，有些疲惫，长出了一口气，道：“真他么的累啊。”
“这就累了？”
“其实也不累。”赵子云感叹道：“难得啊，宋家这俩兄弟挺厚道的。”
“嗯。”杨磊点点头，道：“下午做什么？”
“没事儿了吧？晚上去见孙伯伯，下午……下午就让我歇一歇吧。”
“正好，公司新做了一款游戏，下午咱俩玩。”
“什么类型？”
“是……”
两人开始闲谈了起来，这一上午敲定了不少事情，让赵子云有时间放松一下一直沉重的心情了。
自从柳青出事儿以来，赵子云虽然表面上没说，但实际上心里头常常时不时的问自己。
自己是不是做错了，自己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不该把他扯到这里面来，以前自己总是自大，觉得算无遗策，可是现在，还是出事儿了。
只有当现实到来的时候，人才会清楚，这个残酷的现实，远远超过了自己可以承受的限度。
赵子云后悔了。
“想什么呢？”杨磊看了赵子云一直出神，问道。
“哦，没什么，想……想柳青会不会出事儿。”
杨磊也叹了一口气，道：“不会的……”
吧？
第451章 失望
清晨。
一夜宿醉，感受过这种滋味的人，都清楚第二天醒过来之后，会有多么的难受，李从云揉着脑仁从床上爬起来，睁开眼便看到了床头边的饭盒。
没有什么字条，只有打开饭盒之后，迎面扑来的银耳莲子羹的清香，李从云也没有多想，端起饭盒便开始吃。
吃到一半儿的时候，她这才停下来手。
“我昨晚，做什么了？”
管他呢，这手艺不错啊。
……
“妈？”李茜茜一脸错愕的看着门口的妇人，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佩洛西才刚看到李茜茜，双眼就泛红，捏着李茜茜的脸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看样子就像是收到快递来验货一样reads；＇综漫我们的黑王哪有那么傲娇！。
“妈，你干嘛呢这是。”
“我看看你这笨蛋有没有掉块儿肉！”
李茜茜笑了笑，道：“没有的，连根头发都没有。”
佩洛西闻言，气的捏住李茜茜的脸一顿**，红着眼道：“死妮子，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不知道妈妈担心你？”
“知道，可……”
“我来陪你们过年。”
佩洛西进了房间，挂好了自己的大衣和帽子，一边走一边道：“你爸爸那个死心眼，死活不肯跟我来，我心里担心你，就自个儿过来了。”
说着，佩洛西转身看向了李茜茜，笑着道：“想不想妈妈？”
李茜茜甜甜道：“想。”
佩洛西一笑，道：“来来，中午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
……
李从云估算的没有错，事情果然仅仅拖延了两天不到，东林那边儿的验尸报告和现场采录的证据样本就已经传了回来，来自上头的压力也已经如期而到。
但是李从云毕竟是李从云，现在不管怎么说，人都已经卡在她这边儿了，再又进行了一轮毫无意义和实质性的审讯之后，上头的人终于忍不住了。
监察院院长的办公室内，李从云一脸无奈的坐在沙发上，她的对面，就是那名在以往她看来显得很正直的院长梁俊诗。
梁俊诗的岁数已经不小了，常年的劳累头发已经变得花白，尽管染了发，可是仍旧没办法遮挡那鬓角和发根的斑白，驾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面容严肃冷清。
“这份报告怎么回事？”
李从云无奈的撇了撇嘴，道：“什么怎么回事。”
“怎么前后两次的报告都差不多，上次这样是说证据不足，那现在呢？”
“现在？还是证据不足喽。”
啪！
梁俊诗将文件摔在桌子上，冷声道：“你这是在渎职！”
李从云眉头高挑，冷眼看向了梁俊诗，站起身来，目光里满是压迫性的意味，冷冷道：“到底是谁在渎职？”
梁俊诗抬头看向李从云，声音平静。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李从云耸耸肩，又坐了回去，道：“你清楚的。”
“我是清楚，看样子是你不清楚。”梁俊诗平静道：“你清不清楚杀了一整个宪兵队，意味着什么？”
“知道啊。”李从云不屑的笑了笑，道：“意味着这是一群蠢货，死了也活该。”
梁俊诗没有理会李从云的嘲讽，继续道：“这样类似的事情，已经有几百年没有出现过了。”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他死定了。”梁俊诗看着李从云，道：“意味着他死定了，你清楚吗？这不是你一个人可以阻止的事情，他已经触动了联邦的根本reads；极品悍妞！”
“所以，不要再幼稚的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了，不要再闹这样的笑话了。”梁俊诗说着，敲了敲桌上的文件。
“笑话？”
“你应该很清楚你家现在的处境。”梁俊诗仍旧平静道：“各方面的压力已经很多了，这时候玩火，可真可能*的。”
听到这话，李从云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冷声道：“你威胁我？”
“是。”
梁俊诗看着李从云，道：“我以前觉得你是一个聪明人，现在看来，你并不像我想的那样聪明。”说着，梁俊诗摇摇头道：“你让我失望了。”
“失望？”
眼看着谈话已经到了扯开了脸皮的地步，李从云也索性不管不顾了，这些天来，她已经受够这些窝囊气了，真当她李从云是个好欺负的？谁也能骑在她头上拉屎撒尿？
“那我可真的开心一番了。”
“对你我可没失望，我倒是真好奇你这皮囊下面到底是装的怎样的一副杂碎。”
“梁俊诗，我告诉你，我李从云坐在今天这个位置，靠的不是你，你搞清楚这一点，威胁我？我呸！”
“就你这种货色！”
李从云说完，直接摔门出去。
门外一位小秘书显然听到了一些房间内的对话，这时候看到李从云忽然出来，吓的脸色发白，抱着文件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到李从云摔门而去，梁俊诗的嘴角忽然露出了一丝笑意，道：“毕竟是年轻人，还差了那么点儿火候啊。”
敲门声响起，梁俊诗拿掉桌上的文件，道：“进来。”
……
“妈的，这个老东西，还故意激我。”
李从云叉着腰在办公室的地上来来回回的走，这时候，敲门声响起，李从云直接道：“进来！”
李茜茜推门而入，看到这幅样子，疑惑道：“怎么了这是？”
“梁俊诗这个老东西，和我撕破脸皮了。”
“啊？那你……”
“我啐了他一口，摔门走了。”
李茜茜目瞪口呆。
李从云撇了一眼，道：“怎么了？怕了？”
“那倒不是，一个梁俊诗而已，只不过……”
“没事，你放心吧。”李从云摆摆手，道：“这个老家伙，以为抱上了大腿就在这里激我，他是故意的，我这一口啐就啐了，没关系的。”
说着，李从云心烦的将领带解下，仍在一边儿，道：“这群老家伙，当老娘是个摆设，笑话，不看看这里是谁的一亩三分地，就他们也能四处瞎蹦达？”
“不过，这件事情眼看就要压不住了，我这边儿就算再拖，也拖不了多久了，只要他们和京都那边儿商量好，调令一下，我是没办法的。”
“没关系的。”李茜茜道：“现在已经很好了，剩下的听天由命吧。”
第452章 除夕
“听天由命？没那么夸张。”
李从云摆摆手，道：“只要赵二在京都别那么不济事，应该还是可以拖一拖的，我这边儿再顶一阵子，马上就到上元节了，能拖多久算多久。”
说到这里，李从云无奈道：“好歹让他把这个年过了。”
……
过年。
其实柳青并没有这样的感觉，从幼年到现在，几乎次次过年，都只意味着台历改换新的了，除此之外，过年的一切事物都和他挨不着边儿。
而且他对于这些传统和不传统的节日也没有什么感触，此刻临近上元节，即便是柳青被关在那间小牢房内，也仍旧时不时的可以听到外面爆竹的响声，开始他还以为是打仗了，问过给他送饭的警卫才知道，这是要过年了。
“喂喂，起来吃饭了。”
警棍敲了敲铁门，发出清脆响声，铁门上的小窗被打开，递进来一份食物，柳青伸手接过，看了看份量，遗憾道：“这么少啊。”
外面还没有走的卫兵一愣，想了想，咬牙又塞进来一份儿。
柳青惊喜的接过，道：“谢谢了啊。”
卫兵咒骂了几句，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自从上次的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