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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同人花流] 惟君心[灌篮] 老庄墨韩&天龙山人-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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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下边的棋你自己应该知道怎样走了。”仙道看着流川枫的双眼,一字一句说道:“有时候,放弃也是必要的。”
    流川将棋子收起,站起身向窗外望去,只觉胸口又感到憋闷,气息又开始紊乱,喉咙里隐隐发甜。
    “流川大人!”水户洋平进出流川府向来是无需通报的。随着喊声,洋平人已经进了堂前小院。进来时听府里下人说流川枫正在接待客人,洋平好奇心顿起,想要看看这位客人究竟是何许人也。
    一进正堂,只见流川正站在窗前,棋枰旁边一把椅子上端坐一人。
    “逍遥侯,原来是你!”认出那人竟是仙道彰,洋平不禁心中一惊,手已伸向腰间佩剑。
    “不敢,水户将军。仙道彰正准备告辞。流川大人请多保重。后会有期。”仙道向流川一礼,便飘然而去。
    “恕不远送。”送走仙道,流川转身看着水户洋平,问道:“水户将军此次前来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只是皇上叫我来看看,仅此而已。”洋平回答。
    “那就告诉皇上,流川枫一切安好,请他无须挂念。”流川指尖牵过窗台上吊兰的一根兰叶,低声说道。
    “流川大人,彩公主……是不是来过了?”洋平本不想问,但看着流川枫现在的样子,却又不能不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
    “是,彩公主来过了。”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洋平问道。
    “水户将军请放心,在所有事情没有结束之前,我是不会走的。”流川一笑,突然脸色一白,即用手帕掩上口,接着剧烈咳嗽几声。过了一阵,气息渐渐顺畅,松开帕子,只见帕上一片触目惊心的鲜红。
    “流川!”洋平大惊失色,伸手扶住流川,“要不要我去叫太医来?”
    “不必了,只请你不要告诉皇上,拜托你了,水户将军。”
    “好,我不说出去,可你这个样子一定要看大夫。”洋平扶流川坐下,心里却已经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是好了。
    几天以后,各国使节纷纷踏上归程。回去以后自然是要向各家的君主通报自己观察到的湘北近况,以决定下一步的外交对策。
    海南神宗一郎自打来到湘北就心神不宁。湘北彩公主曾在海南做过王妃,与他私交还算不错,他这次来就生怕彩公主见到他之后提一些敏感问题令他难堪。不过万幸的是,彩公主这次只问了海南目前的政局,其他事情还没有提起。
    回去见到太子,就把自己这次看到的情况告诉他好了,这一节就暂且略过不表,免得背上不必要的嫌疑。
    一路上,神宗一郎左思右想,等到他打定主意,海南的都城也到了。
    “阿神,你回来了!怎么样,湘北有没有什么好玩的?湘北的皇后是不是很漂亮呢?”一回到海南都城,和他交情最密的清田信长就不停的缠着他问这问那,阿神却也无心回答。现在应该想想如何向太子说明湘北国力状况,帮助他做好下一步的决策,这才是目的所在。
    很快,东宫便派人来找他了。“神大人,太子殿下请您去一趟,有要事与大人相商。”
    跟着传令的宫人到了东宫,有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阿神,一路辛苦。”坐在上方桌案后面的紫袍人起身相迎。
    “臣神宗一郎参见太子殿下。”阿神向那紫袍人跪下行礼。不用说,这就是当今海南太子,实质上已经开始掌握国家的未来君王——牧绅一。
    “不必多礼,赐座。”牧绅一将阿神扶起,便又回到自己座位上。
    阿神坐定,道:“殿下,为臣此次前往湘北,可以说收获颇丰。”
    “那么说来听听。另外,这里没有外人,还是叫我阿牧好了。一口一个殿下,怪不自在的。”阿牧笑道,将周围宫人尽数遣退。
    阿神朝四周看看,接着道:“湘北经过这一年来的整顿,现在可以说步入了正轨。从典礼的操办上来看,经济实力相当不弱,国内政局还是稳定的。虽然前些时候因为新政的事闹出一些乱子,但现在看样子问题已经解决。”
    “那么,阿神,我现在有一个打算,不知你有什么意见。”
    “愿闻其详。”阿神好奇的看着异常兴奋的牧,不知这位未来的君王有了什么打算。
    阿牧拔出身边兵器架上的宝剑,挽了一个剑花,问道:“如果我说我有去攻打湘北的打算,你会怎么想呢?”
    阿神沉默一阵,终于道:“阿牧,如果你真的想的话,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好,有你这句话垫底,我就放心了。不过你的理由能够说给我听听吗?”
    “现在的湘北有两个致命大伤:湘北向来是以武立国,常年征战,壮丁大多被征召入伍,民间多老弱妇孺却少精壮男子。虽然湘北近年来休生养息,但这种情况三五年内决不会有所变化,此其一也。湘北虽借新政充实了国库,但因这新政引起的民间积怨却也不少,但是这新政确实给国家带来了好处,执行者调和得当,所以矛盾暂时没有过分激化。可只要战乱一起,中间执行就难免出错,到时候民怨再起,湘北便处于内外交困之中,此其二也。有此两条作保,湘北可得。”
    阿牧听完大笑数声,道:“正合我意!至于时间你看什么时候比较恰当呢?”
    阿神站起,向上一躬身:“最好的时间,是殿下即位以后。那时殿下需要以武立威,国内士气高涨,足以和湘北精兵铁骑周旋。”
    “好!”只听“铮”地一声,阿牧将宝剑还鞘,一抖衣衫,大步向外走去。“走吧,阿神。我们到校场去看看,我海南的军威亦不逊于湘北铁骑!”
    之五十九
    目前这些天,海南宫廷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照顾那位行将就木的老皇帝了。自打他几个月前中风卧床以后,太子牧绅一便名正言顺的把持了朝廷大权,除了没有黄袍加身,万岁万岁万万岁之外,其他的都跟皇帝没什么两样。现在他已经病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如果他还能和人讲话,我们或许可以问问他对自己有这样一个充满了领袖气质的继承人一事作何想法。至于他听到以后到底会是高兴还是悲伤或者是其他的一些个反应,这已经不在我们能够想象的范围之内。
    至少现在对于他来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身体不能动了,可头脑还依然清醒。他对周围所发生的一切都了若指掌,可他的身体已经剥夺了他的发言权。他只能在自己的龙床上,听着太子的势力在一天天壮大,自己的影响力在一天天衰减下来。或许,他感到自己应该退出了。再这样继续下去,他只会成为一个累赘,或者是最方便别人操纵的傀儡。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讲,他已经没有了继续存在下去的必要。这一点,他很清楚,很明白。
    于是,在一个宁静的早晨,他悄悄地咽了气,了无牵挂地离开了人间,然后躲在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看着一个个不知到底是哭是笑是喜是悲的臣子们上演着一出出的荒诞闹剧。
    唯一令他稍微感到欣慰的就是他的孩子们还是对他有感情的,那些为他流下的眼泪还没有掺上虚假的水分。这对于他来讲已经足够了。
    作为储君身份带领众皇室成员和文武百官跪在大行皇帝灵前的太子牧绅一心里更是五味杂陈,悲喜交加。父亲去世了,他当然比任何人都伤心,那毕竟是他打小就尊敬仰慕的,一直疼爱着他的父亲,更是一代君王。可事情还不单单是这样,先皇已经驾崩,他就是当今的皇上,一国的兴衰荣辱,臣民的生杀予夺等等等等一切大权都集于他一身。按理说将登大宝,他应当高兴才是,因为在不少人眼中看来,权和钱是人生最重要的两件东西,他身在皇族,自然不必为钱操心,那么能够吸引他的也只有权了。但他不会因此而动心,他不是拿到了帝位就轻易满足的人,或许是储君的地位早已经确定,他对于皇位看得很淡了。他只想作出一番事业,能够让自己名垂青史,他不想就这么碌碌无为地过完这一辈子。如果不能利用手中的权力有些作为的话,他更情愿这个皇位由别人来坐。
    现在牧绅一的心情用“诚惶诚恐”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虽然他掌握大权已经有了一些时日,可那还是父皇在世的时候,一旦出了问题还有别人帮他顶着,他可以放心大胆地做自己想做的事。可是现在,所有的责任都由他一肩扛起,有问题只能自己一人兜着,不能推卸在别人身上。纵然他在很早以前就表现出了无与伦比的领袖气质,可在这一种情形下,他也不由得怀疑起自己的能力是否已经达到了能够管理一个国家的要求。
    礼毕,众官员散去,只有阿神悄悄留了下来。他走到还在先皇灵前发着愣的阿牧面前,双手将所持笏板举到面前,道:“牧,你现在是皇上了。”然后朝着阿牧深深行了一礼。“吾皇万岁。”
    阿牧紧盯着站在面前的阿神,忽然一字一句问道:“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可以做我所想做的任何事了?”
    阿神点点头:“没错。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做你想要做的任何事情。君王一言既出,天下又有哪一个胆敢不从?”
    牧一振身上麻衣,声调却有些黯然:“可是事情也不是那么绝对。有一些事情,不是想做就能做得成办得到的。”
    湘北王大婚半年后,海南王驾崩,太子牧绅一即位。新君即位当日便号令全国,大赦天下,同时大量征召壮丁入伍,大有欲开疆辟土,武力扩张之意。
    消息传出,海南众邻国个个都大为紧张,深恐时局将要对己不利。海南已经是当今最强的国家,这样的国家如今都大兴兵戈,这岂不是告诉其他国家它有一统四海的野心?
    湘北朝堂上一片死寂。而这原因就是从海南边界上传来的六百里加急战报。
    海南已经开始在与湘北接壤的边界处增兵,虽然每一次数目并不大,但积少成多以后兵力便相当可观。这绝对不是普通的增强防务所需要的兵力。不管怎么看,这一次海南的行动摆明了就是冲着湘北来的,湘北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战报已经给各位看过了。怎样,众卿家有何高见?”樱木自龙座上站起,目光向下凛凛一扫,脸色难看之极。
    殿内一班朝臣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你们一个个倒是说话啊!都哑巴了?别像个木头桩子似的在那儿杵着!”只听一声巨响,樱木突然一巴掌拍在御案上,脸已涨得通红。
    殿上还是鸦雀无声,没有人敢出班答话。毕竟这一次事关湘北生死存亡,周边局势又复杂,在没有想出一个万全之策之前,谁也不敢随便开口,恐惹人耻笑。其实原因也不仅仅如此,自从月前流川尚书称病告假在家休养以来,这位皇上的脸色便时常乌云密布,无人敢去招惹,就连身为樱木总角之交的水户洋平见了也得多加小心。万一有一句话说错,虽然就樱木性子不致招来杀身大祸,但几句斥责却是难免,而且皇帝脸色也会连着阴沉好几天,让人看了心里就觉得毛骨悚然。
    “平常没事的时候一个个都抢着说要这样要那样,现在用得着你们说话的时候就都不吭气了。如果你们都没主意,那就退朝吧。等你们想出来了再说。”樱木摆摆手,旁边的首领太监识相地喊了一声“退朝”,便来牵樱木的手。樱木瞪了那太监一眼,示意他不要多管闲事,不露痕迹的将手背在背后,转过身子,没有走下玉阶,只是面朝着龙椅直直站定。
    众臣没有一个人敢在皇帝之前自行离开,只等着皇帝离殿,他们好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可是等了半天,樱木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弄得一帮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都看着水户洋平,现在唯一还能劝得动皇上的人也就是他了。
    洋平对着向他投来的一道道求助的目光不由得苦笑起来。即使他是皇帝的至交好友,樱木闹起脾气来他也照样没辙。
    首领太监见状,悄悄走下玉阶,对众人轻声道:“陛下想一个人静一静,各位大人就先请回吧。”
    众人称谢后一一退出殿门。洋平向殿外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看看,看到樱木依然保持着那样的姿势立在座前,一动不动。洋平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正要再往外走,却突然被叫住了。“洋平,你留一下。”
    “皇上,有事吗?”洋平转回身来,朝玉阶走近几步。
    樱木挥手遣退周围宫人,等殿内只剩他与洋平两人,方道:“咱们就在这儿商量一下海南的事情,然后你再到狐狸家去看看。记住,别说是我让你去的。”
    “臣遵旨。”洋平答道,跟着樱木进了偏殿。
    关上门板,确定谈话内容不会让他人听去,密议开始。
    “这次海南动作不小,看样子是蓄谋已久了。照现如今的局势来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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