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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斗,好狗不跟鸡斗。
“你昏迷的那三天,手里一直攥着一件东西,你知道吗?”小玲冷冰冰的说。
我一愣,什么昏迷三天,说的是去年那次吧?我诧异的抬起头,才要开口问她什么意思,小丫头忽然伸出右手来,摊开透明如玉的小手,赫然露出一段陈旧发黑的骨头!
“这是什么?”我挠挠头问。
“这是人的手指骨!”。
第三章 手指骨
第三章 手指骨
当时小丫头说那是人的手指骨,我也不认得,很多年后,我每逢想起此事都觉得奇怪,她小小年纪,为啥会知道是手骨呢?这件事永远都不会有答案,因为那天之后她便失踪了,十几年来毫无音讯,再也没见过她。
我那天迎着她特别古怪的目光,半信半疑的把那段“手指骨”拿过来,刚刚拿在右手上,突然一阵冰冷的寒意从手掌心钻入,让我感觉十分的熟悉。对,去年在水泡子里就是这种感觉,心里一下子升起恐惧,扬手准备把骨头丢掉,就在这时冰冷的寒意涌进脑子,两扇打开的古老门板和那个目光呆滞的中年男人,又诡异的出现在眼前了!
他依旧伸着手,我很清楚那是在叫我过去,于是脑子一阵犯浑,站起身便走到了院子里。
“喀喇喇”一声闷雷把我震醒了,两扇大门和那男人消失不见,我不由全身打个激灵,要不是这声雷,我怕是会跑到那个水泡子去送死。一颗小心脏正扑腾扑腾跳的厉害时,刘奎爷爷回来了,我当时怕他发现自己拿着手指骨,想藏起来,可是在院子里找不到合适地方,一慌之下,张嘴把骨头吞了下去。
“站在院子里干什么,别淋坏了身子。快回屋,今天爷爷买了跑肉,你们两个小家伙有的口福了。”刘奎爷爷笑着拉住我的手,回到屋里。
我们这儿野兔俗称跑肉,在物质贫乏的年代,山里只有跑肉才是让人解馋的东西。我正心慌意乱,不知道吞下骨头后会不会死人,完全没听到他在说什么。小玲冰冷的盯我一眼,转身跑进了里屋。
中午那顿饭,吃的没滋没味,跑肉嚼在嘴里,就像在嚼泥巴。
到了晚上,雨依旧还在持续着,我跟奶奶刚刚躺下睡觉,这时听见刘奎爷爷在外面大发雷霆,在喝问小玲什么。刘奎爷爷脾气平时脾气很好,这一年来从没见他发过火,我心说肯定是为了手指骨吧?奶奶起来穿上衣服出去,我躲在门后往外偷瞧。
“你还不说?那件东西只有你知道放在哪儿,你再不说我打死你!”刘奎怒目对着小玲喝骂,这副凶态让我都感觉心里发怵。
小丫头只是冰冷的盯着爷爷,一句话不说。我心说你快说啊,然后我才能出去告诉爷爷,手指骨被我吞进了肚子。
刘奎见小丫头这么倔犟,再也忍不住挥手打了她一巴掌,其实我看他打完就后悔了,脸上闪现出心疼的神色。恰巧这时奶奶走过来劝说,别打孩子,有啥说啥,孩子还小,别吓着她了。
小玲趁机捂着脸冲出门外,奶奶追到门口,可是外面雨太大,她一边找雨衣,一边埋怨刘奎:“你看你,有啥话不能好好说,这要把孩子吓出个好歹,有你后悔的。”奶奶穿上雨衣就要出去。
刘奎一拍桌子说:“不许找她,她死不了的!”
奶奶无奈摇摇头,还是出去了。而我缩在里屋门后,连个屁都不敢放。事情闹的这么大,那时候又因为年龄太小,害怕说出来,也会挨巴掌。刘奎爷爷起初在外面气呼呼的唉声叹气,可是过了一会儿后,见奶奶和小玲不回来,沉不住气了,不住走到门口往外张望。
又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奶奶跑回来说:“哪也找不到小玲,这一会儿的工夫就跑没影了,你快出去,咱们分头去找。”
刘奎再没了半分气性,家里只有一件雨衣,他连化肥袋子都顾不上找,就这么跟奶奶一块冲出门。他们走后,我才敢出来,蹲在门口望着外面瓢泼大雨,心里忽然为小玲担起心来。虽说我们俩跟斗鸡眼似的,谁也不能容谁,但毕竟在一起生活了一年之久,就是阿猫阿狗都会有点感情的。
那时候山村里还没通电,照明一般都用煤油灯,我正蹲在门口焦急的等待时,煤油灯诡异的熄灭,眼前顿时陷入一片漆黑之中。哗哗大雨声与屋内死一般的寂静,交融在一起,形成一股无形的压力,让我喘不过气来。
蓦地肚子里冒起丝丝凉气,瞬间好像变成了一个小冰窟,非常的难受。跟着脑子一浑,两扇古老大门和那个中年男人,又出现了,我不由自主走出屋子,在大雨之中,步步走向村外。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心里似乎冒出一个陌生而又很熟悉的声音:“你终于回来了!”
我心里竟然觉得很坦然很坦然,就像回到了自己的家里,清楚的察觉到,身后那两扇古老大门缓缓关闭。那个中年男人却奇异消失,随即看到他在雨中失魂落魄的走着,来到树林这个水泡子跟前,一头扎进去,就这么死了。
当时很奇怪,我怎么会知道他死了呢?他刚才不是一直站在门里等着我的吗?难道就是为了见我一面后自杀的?一连串的疑问,不住在心头冒起,可往哪里找答案?正在疑惑不解之际,他突然又从水泡子里冒出头,咧嘴跟我一笑,那种惨白而又恐怖的脸孔,让我尖叫一声捂住了眼睛。
脑子里就在这一刻,跟点了烟花似的,电光火花到处乱窜。慌乱之中,依稀察觉出那些其实都是文字,都是些什么字,压根不认识,因为我还没开始上学,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出来。
这可把我吓坏了,捂着脑袋满地打滚,恨不得赶紧死了,别再受这种煎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脑子里的烟花慢慢平息下来,眼前逐渐由黑暗,变成了点点星光。我正寻思着,自己这次是不是已经死了时,却听到了***哭泣声。
“老头子,被你说中了,小放终究还是逃不过这一劫。你狠心的丢下我们不管,让我这老婆子咋办啊……呜呜……”***哭声,在漆黑的夜色里显得无比苍凉。
我心里一颤,慌忙抬起头,发现自己躺在奶奶怀抱里,她正哭的跟个泪人似的。而此刻不知在什么地方,好像在山上,此刻满天繁星,雨不知什么时候停的。
“奶奶,别哭,爷爷和爸爸不管我们了,小宇会管你的。”
奶奶抱紧我哭的更厉害了,我第一次看到她老人家落泪,第一次哭的这么伤心。
那时我还不知道,我这次又昏迷了七天七夜。下雨的那晚,小玲没找到,刘奎爷爷失足掉下山崖。天台村跟我们石岩村只有一里之隔,他们早就知道我是个不祥之人,刘奎爷爷一家的不幸,最终又全都扣在我的头上,奶奶没脸再在天台村待下去,背着昏迷不醒的我,露宿山野之中。。
第四章 诡异小女孩
第四章 诡异小女孩
我的醒来,又给了奶奶活下去的勇气,她在山坡上搭建了一座简陋的草棚,结果没过一天,被一场暴风雨无情地摧毁。那场暴风雨,持续了三天三夜,奶奶抱着体质尚弱的我,缩在石缝里,煎熬地等待暴风雨的结束。
我和奶奶因为受到冷雨长时间浸泡,开始感冒发烧,以至于那时我都出现了幻觉,看到小雨和刘奎爷爷在狂风骤雨中,对我不住地冷笑。
困入绝境的我们,以为这次再难渡过难关,但天可怜见,我们被一支路过此地的考古队救走了。
这支考古队来自距离石岩村百余公里外的黄瑜市,前段时间接到当地文物部门报告,说石岩村附近出现了一座古墓,规模庞大,有非常高的研究价值。于是黄瑜市文物所邀请了多名考古专家,组成了一支十二人的考古队,前来石岩村探测。
结果刚来到石岩村,首先有两人染上奇怪病症,口歪眼斜,口吐白沫。还有两个刚刚毕业的考古系女大学生,也出现了不合常理的躁动情绪。队长只有让两名正常队员护送他们四人离开,剩下六人继续探测工作。
他们六人在接下来几天之中,找到了大量有价值的线索,正当无限接近古墓时,意外又发生了,考古队最具权威的考古专家孙博士和宋教授突然遭到一只怪鸟袭击,仓皇失措逃走,与众人失联。
一天后,大家在一个山沟里找到了他们俩的尸体,肚子被剖开,内脏被吃的干干净净……
这件突发惨案,让他们终止了考古工作,带着两个人尸体返回黄瑜市。出山时在雨中发现了我们祖孙俩,当时我和奶奶发烧很厉害,考古队员果断把我们背上车,带回黄瑜市医院救治。
后来考古队得知我们祖孙俩的惨痛遭遇后,就安排我们住在文物所内,让奶奶给工作人员做饭,吃住之外,还有份工资可拿。就这样,我们祖孙俩在黄瑜市安定下来。虽然这份工资不高,但足够我们祖孙俩相依为命的生活下去。
从七岁那年开始,生活稳定了,可我并没摆脱那个噩梦。每逢雷雨天,脑海中便会出现两扇古老大门和那张恐怖的嘴脸。而那些散乱的文字碎片,天女散花般围绕在这张脸孔周围飞舞盘旋。这让我非常痛苦,不过好在只是在脑海里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却没有再发生被他**和昏迷的情形。
随着上学识字越来越多,开始能够认识脑海里这些散乱的文字了,直到初中才完全看懂。不过这些文字拗口生涩,虽然有注解,但特别的乱。就像是一本书被剪成了无数碎片,然后被打乱,很难找到碎片之间的关联顺序。我花费了一年的时间,从中找到了一些规律,终于将它们完整的拼凑起来。
这是一本书,名叫“天机无上秘要”,有点残缺不全,但不影响阅读和理解它的内容。从书名上理解,看似是本道家秘本,其实是个大杂烩。其中不但有茅山、风水、麻衣等术,还有祝由巫术中的巫医、禁法、祝法、咒法、符法,以及黑巫术中养鬼和养尸一些邪术。
开始以为这是道与巫的一个合订本,后来发觉想错了,每一项茅山法术都与巫术中的法术有所关联,将它们巧妙融合在一起,居然相辅相成,互补不足,能够达到非常完美的效果。
当时宿舍没电视,也没朋友可玩,每天写完作业,唯一的乐趣,就是钻进文物所楼后狭窄的过道里,偷偷修炼这本书上的法术。这个过道两侧是楼房,草长过膝,非常荒凉僻静,是个修炼的绝佳场所。
这本书里的东西,除了邪术之外,我什么都学,巫医、巫术和茅山,以及道家养气和修武等等。也正是学了巫医,勾起我学医并且继承祖业的念头。
但这想法不敢跟奶奶说,她老家人严禁我在她面前提起巫医这俩字,所以这些年里,一直都是偷偷的在学天机无上秘要中的各种东西。而这里面的诸般法术和咒符,真如浩瀚大海,感觉自己这辈子都难学全,能学个皮毛就算不错了。
要说这些东西里,我最喜欢的是养气功与修武,这两者结合的威力,那真是令人兴奋,小学五年级,我跟人打架,一对五把他们全都打趴下了。初中更是有过一对十几的经历,结果其中有三个被打住院,因为这事,差点被学校开除。上高中后我就开始收敛了,直到现在,几乎没跟人动过手,不过看不顺眼的,我会暗中解决,他们被打后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在初中时,我基本上能够学通整本书了,也明白了自己生下来为啥不会流眼泪。因为我出生之前,就注定了一个可悲的命运,因为我是“过阴胎”!
相信“过阴”这个词大家都不会陌生,凡是这种命运的人,天生不会流眼泪,也很难长大成人。而成人后,往往可以做到异于常人并且非常诡异的事情,那就是“过阴”,灵魂能够出窍,并且往返于阴阳之间。
虽然目前我还没发现自己能够从容进出地府,但书上既然这么说,并且我也在上查找过大量资料,这应该是个不容质疑的事实。现在没做到,不保证日后做不到。而我能活到今天,打破不能长大成人的诅咒,估计得益于爷爷临死前用药水为我洗澡的缘故。他老人家是巫医,绝对懂得如何化解这个灾祸。
我知道自己是过阴胎后,不断尝试过,想找到办法彻底化解这种厄运。可是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却无果而终。因为过阴胎是先天注定的,要想化解,除非逆天改命。而逆天改命,这本书上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既然解不开,我也就放弃了,至于以后会怎样,能活多少年,顺其自然吧。只要活得开心,哪怕活上一年,也总比痛苦的活一辈子要有价值的多。
我生命中另一个诅咒,雷雨天的噩梦,在高中时找到了破解办法,那便是以符水来压制。所谓的符水,就是黄符一道,阴阳水(热水调和冷水)一碗,将符烧成灰,用阴阳水调和,这就是符水了。每逢雷雨天到来,喝下一碗符水,噩梦便不再出现,从此过上了比较正常的生活。
但后来上了医大之后,在一次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