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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豪啊,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哥很想和你交朋友
我正盯着手机,再等土豪继续发红包,这时却响起了敲门声。真是扫兴,拿着手机跑到外面问:“谁啊”
“看病的”门外响起一个苍老的男人声音。
我突然有点激动,多少天了,终于来了一个病号。这会儿哪顾得上去抢红包,赶紧去开门。打开门板一瞧,外面站着一位面容清癯的老人,大概有七十多岁,颌下一部白须。一身白色长袍,外面套了件蓝色马褂。
看到这身打扮,我不由怔住,拍电影的演员吗那半夜也该脱了行头,这样招摇过市,不让人觉得有病吗对,没病还不来找我呢。
我赶紧把这位病人让进门,灯光下再看,我便倒吸口凉气。因为这身行头不是布料做的,材质是电光纸
大家都知道元宝蜡烛,那元宝就是用电光纸做的。而花圈店的纸人纸马,也都是这种材料。此刻受灯光照耀,闪烁生辉,好像刚从坟地里跑出来似的,还新着呢
他脸色也不正常,苍白无色,木无表情,活脱一具僵尸。按照斗笠哥说法,这是一棒槌
我说谁这么二啊,还敢来找我看病,原来是个死人。好吧,不管是死是活,来了便是客,哥们打起精神来迎接你。我拉凳子过来让他坐下,随后绕进柜台。
这棒槌自打进门,始终没开口,直到坐下,依旧是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前方。我才要问他哪儿不舒服,蓝小颖跑了出来,一看到有个病号,立马笑道:“我就知道有情况”
我一怔:“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后面又有一个大红包你没抢”
我猛地醒悟,敢情她也在同学群,不会是白云和柔情其中一位吧我于是吃惊地问:“红包不是你发的吧”
“我哪有那么豪爽,那是花肆咦”她说到这儿,似乎发现到这老头不对劲了,皱起了眉头。
我干咳两声,示意她别说破,先探探对方意思,看是真来看病的还是来踢场子的。我当下换上一副笑脸问:“老爷子,哪儿不舒服”
老头听到这话,终于把目光移到我脸上,嘴角浮起一丝阴森的笑意。这在蓝色的电光纸衬托下,更增几分诡异。他足足瞅了我半分钟,才开口说:“我从头到脚,都不舒服。”
我明白了,这是来踢场子的。
“那请老爷子把手伸给我,把把脉。”我心说敢来这儿找麻烦,真是自找不痛快。
老头缓缓摇头:“你眼瞎吗我这种人,怎么会有脉象”
我去,你个老棒槌,这就开始打脸了我冷哼一声说:“你白痴吗不知道我这里连人带鬼都治吗虽然你还带着一副棒槌,那也难不倒我”
蓝小颖急忙手指按在我后腰上,心里说:“它不是鬼,也不是尸,尽管看着十分邪恶,却看不出邪气在哪儿。我怀疑,这是敌人邪术中折射出的一种幻觉。”
我差点没晕倒,你早说啊,对方不是鬼也不是尸,那我不变白痴了么
“哈哈哈。”这老头仰天狂笑,脸上竟然没半点笑容。“原来你还会看鬼病,真是小瞧了你。不过,既然是道上的人,咱们也就不用拐弯抹角了,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们是纸人。下午你们家的小乌龟,咬坏了我们家一个孩子,这笔帐怎么算”
我和丫头顿时愣住,我们知道你是纸人,可是听他这口气,似乎纸人是个什么流派。还有更离谱的,我们家小乌龟,怎么会咬坏你们家孩子的它顶多钻到洞里啃了两口泥,关你们家孩子什么事儿
蓝小颖好奇地问:“你们家小孩在什么地方被咬的”
老头阴沉着脸说:“此地西南大坑内,一个被填了土的洞口里。”
我俩于是对望一眼,这事还真是对上了。可是我还是想不明白,小乌龟就钻了个洞,怎么会咬坏你孩子的这小玩意才养了几天,而你纸人随便拉出一个估计都比它牛,怎么就被咬了呢,你以为小乌龟是毒蛇啊
我说:“老爷子,能不能把情况说清楚,我们还真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儿。”
老头说下午他们家一个孩子,偷偷跑进排水道玩儿,结果把小乌龟引来了。小孩感觉挺有趣,于是钻进泥土逗小乌龟,谁知那小畜生突然生出邪念,狠狠咬了孩子一口。伤口在眉心上,这会儿还在昏迷着,眼瞅着要断气。
我眨巴眨巴眼,心说我文化低,你别蒙我,纸人还会断气不过转念一想,这些纸人似乎与那些山间灵气形成的邪魅类似,虽然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但它们有灵魄的,跟鬼一样,灵窍受损,一样会嗝屁。
而小乌龟会咬它,因为这小家伙属于“灵龟”,遇到邪气可能忍不住了。这篓子捅的还不小,尽管不知道这帮纸人实力有多大,但最好不要惹麻烦。
“我懂点这方面医术,不如老爷子把小孩抱过来,让我瞧瞧。”我立马改**度。就像自己孩子在学校揍了同学,要向对方家长赔不是。可小乌龟不是我养的,这不是赔的也够冤的。
老头脸一寒,冷声说:“我们纸人与鬼不同,天下根本没有医治纸人的方子。不用白费力气了,你现在就说怎么赔吧”
第五百六十六章 人间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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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六章 人间蜃楼
这还能怎么赔,自古杀人偿命,把小乌龟给它带走。至于回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才要这么说,蓝小颖在心里忽然阻止:“不行,小乌龟现在就是我们家的小祖宗,你如果敢自作主张把它交给对方,女魔头非撕了你不可”
我全身打个激灵,这事还真不能自作主张。而跟花舞影去商量,用脚指头都能想到结果,女魔头绝对不干。怎么办跟纸人翻脸我倒不怕,问题是还没摸清对方的底细,再加上现在麻烦够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转转眼珠后,我赔笑道:“老爷子,这样吧,您既然不想把孩子带到店铺来,我就跟您走一趟。如果我治不好,咱们再谈赔偿的事,您看这样可好”
老头倒也挺爽快,起身说:“好,不过我有言在先,就算治好了孩子,此事也不能就此作罢,总要给个说法的。”这话很明白,人家孩子不能白挨打,除了医药费之外,还要相应补偿的。
咱都是明理之人,这要求不过分,可以理解。我走出柜台笑道:“应当的,应当的。目前先治病要紧。”说着要回卧室拿背包。
哪知老头冷声说:“除了医药箱之外,一切东西不许携带。还有,只许你一个人来。”
看得出这老家伙是“老江湖”,绝不可能任由我带违禁物品,要知道一支八方地火,可能会给它们带来灭顶之灾。我只能点头答应,不回卧室了,背起一个医药箱,里面有几种药可治鬼病。不过有几种符水搭配在一块,能产生驱邪除鬼的效力。
蓝小颖转着眼珠说:“我是他的助手,没我在场,他会忙不过来的。”
“不怕死就跟着来吧。”老头甩下这句,冷哼一声走出门外,显然不在乎一个女人。
往外走的时候,我心里和丫头说:“你别跟着冒险了,在家看好女魔头就行了。”
“算了,跟女魔头在一块,还不如去冒险。”
走出门外,冷月如钩,风凄夜寒。我忽然觉得,此行充满变数,才要再劝蓝小颖别去,她早头里去了。而老头步履匆匆,也早在十丈之外。这会儿街上还有行人,与它擦肩而过,却似视而不见。我心知老头出门就用了隐身术,目前只有我俩看得到,在其他人眼里,便形同空气了。
跟着老头转过弯,径直往家属院工地走去,看样子它们的巢穴入口,是藏身地窖。来到工地上,亮着灯光,看工地老人虽然看不到纸人,但看得到我们。
“喂,你们干什么的”老人刚说完这句,忽地眼珠一阵乱转,拍着脑门喃喃自语着转身,“刚才我想干什么来着,哦,对了,要上厕所”
纸人露了这么一手,我心里更加警惕。这种迷惑神智的邪法,普通死鬼是做不到的,除非厉鬼级别以上的和货色,才能在转瞬间,任意控制一个人的思维。
只见这老头背负双手,走到藏身地窖入口前,打了个呼哨。掩埋的入口哗啦啦一阵响,积土全部塌陷,露出了原有的口子。它轻松一纵便跳了下去,我和蓝小颖随后跟入,但我们没那么潇洒,是撑着墙壁下来的。进了下面地道,忽然发现,老头已坐上了一抬竹轿。
这竹轿当然也是电光纸折的,是两条竹杠上穿了把竹椅。有四个精壮小伙子,赤着上身,露出虬结肌肉,抬着竹轿钻出左侧土墙洞口,晃悠悠地往前走去。
我和蓝小颖打着手电跟在后面,心里暗暗纳罕。从这种排场看,老头有四个轿夫,那它们纸人“家族”必定不小,而这老头,至少是家族中的一位大佬。
沿着地下排水道,一路往西走出约莫百米左右,忽然看到右侧墙壁上出现了两扇大门。门是电光纸糊的,左面是白色,右面是蓝色,竟然还不同色。来到门前,老头下轿,回头望着我们说:“一入此门,如同进了地府,你们可要想好了再进。”
话音刚落,两扇纸门随即朝外打开。只听里面有人说道:“三爷回来了,还带了两个人”
“三爷亲自出马,必定是手到擒来。我对三爷敬仰之情,犹如滔滔之水连绵不绝”
“滚你的连小渠,先摆好阵势,待会儿再拍三爷的马屁。”
纸人里居然也有马屁精,这让哥们挺好奇的。
此刻三爷回头在望着我们,好像等着我俩的决定。我心说真正的地府,哥们都进好几次了,还怕你这个山寨货蓝小颖也没丝毫惧意,推了我一把说:“我们不怕。”
三爷眼神里闪烁起一丝讶异,跟着转回头进了大门。我俩紧跟其后,一进这两扇纸糊的大门,就感到一阵阴风拂体,忍不住激灵灵打个冷颤。拿手电往前一照,空间出乎意料的大,比花肆别墅地下室大了何止一倍。
两排纸人从门口往里一字排开,直伸展到暗深处瞧不到为止。这些纸人身上所穿的衣服,不出意外地都是电光纸。只是左侧一排是白色,右侧一排是蓝色,正好与大门颜色遥相呼应。
阵势确实不小,尤其是各个苍白的脸色,在手电光照射下,更泛起阴森意味,令人胆战心惊。如果换做普通医生,见到这排场,不尿裤子才怪。而我俩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尽管心里有点毛毛的,但绝对吓不住。
我俩就跟在老头身后,走红毯似的,从两排纸人之间走过。只听那个连小渠又开口了:“哎哟喂,这妞儿真特么的漂亮,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你***流鼻血了是吧”
我差点没晕倒,纸人也流鼻血吗后来一想,纸人灵窍被咬都能死掉,为毛不能流鼻血
这两排纸人足足有五六百米长,走出来后,我们惊呆了。眼前竟然矗立着一座座小楼,都是纸糊的,并且与下葬用品外观一模一样,只不过与真实房屋大小相等。门口还摆放着纸糊的汽车,全是名牌的,奔驰、布加威迪、劳斯莱斯,看的我们眼花缭乱。
蓝小颖在心里惊讶地问:“这地方会不会和老爷庙相同”
我稍一思索回答她:“不同,这应该是人间阴市蜃楼,与老爷庙还不太一样。不过万变不离其宗,都属于高级阴宅,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第五百六十七章 五天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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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七章 五天时间
人间阴市蜃楼,也亏我想得出来,更亏的蓝小颖还信了。我是压根没想出这应该属于个啥地方,完全瞎掰的。不过也不是纯属瞎掰,高级阴宅这话,还是不错的。
三爷带我们往前继续走,那两排纸人长龙,悄然跟了过来。进入小巷后发觉,这些房屋看似杂乱无章,其实经过规划的。外观一样的房屋,都集中在一个区域,比较另类的,散置在周围。
最后到了一座小楼前,三爷停下脚步咳嗽一声,有个抹眼泪的女人开门,把我们让进屋。可是进去之前,我们犹豫了,我俩可是生人,会不会把人家纸糊的地板踩坏三爷似乎猜到了我俩心思,甩下头,那意思是不会的。
我俩胆战心惊地跨进房门,在电光纸地板上走了两步,感觉挺结实,这才松口气。三爷大喇喇地坐在客厅沙发上,让女人带我俩上楼。楼上不分单间,也没任何家具,只有中心地面上打了个地铺。有个十多岁的孩子躺在被窝里,一张小脸全是的,额头上明显有个洞。
那女人也不说话,坐在孩子身边,哧溜哧溜哭着。
我走过去蹲下,伸手揭开这孩子眼皮瞧看。它的皮肤非常冰冷,跟鬼的体温没任何区别。它的瞳孔在放大,眼见是无力回天,差不多快要挂了。这情况还真是愁人,就算按照治鬼的方子,也要先保魂魄不散,短时内是办不到的。何况它还不是鬼,没有魂魄的玩意,我保什么啊
蓝小颖在我心里获取了结果后,叹口气说:“不如回去和女魔头好好商量吧。这种诡秘而又庞大的势力,我们怕是斗不过。”
我心说以它们这种排场,单单交出小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