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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自己的幸福并毫无恐惧地盘算着未来。我生长在古老的俄罗斯传统中,每当他谈到乐观的事情时,我总是充满怀疑。然后我们出现了交流问题:我用直率的俄罗斯方式要求得到帮助“把那东西给我拿过来!”他说我是“在命令他干这干那”。在他看来,我应该说“你是否愿意帮我把那东西拿过来?”简而言之,我们非常非常不同,如果我们的婚姻要继续下去的话,某些现状必须要改变。
我们开始编制一个我们都喜欢的菜单。罗宋汤这个俄罗斯烹饪王冠上的明珠被剔除了。酸菜炖肉和俄国水饺保留下来。大豆沙司被允许放在厨房中,但要少用。我们一致认为假期应该去州立和国立公园宿营。然后我从图书馆带回家几本关于观察野鸟生活和有关梦想的书。几个月后,我在一个帐篷中醒来——寒冷、僵硬,心中充满了自我怜悯,发疯地对朋友抱怨说,“你相信吗?在那个野营地没有淋浴,到处张贴着小心熊的告示,我们只好将食物锁在熊进不去的箱子中!”
看着安宁入睡的丈夫,我穿上夹克,离开了帐篷。夜色依然漆黑,远处动物的嚎叫声更增加了神秘气氛。没有月亮,但无数颗星星在湖边野营地的上空发出微弱的光,对面是朦胧山脉的黑色轮廓。万籁俱寂,我心醉于夜色的美丽,我迷失在它无垠的宁静中。
“难以置信!对吧?”丈夫说,他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是的,的确如此,”我边说边斜靠在他身上,在他温暖的怀抱中我找到了一种安全感。
“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多的星星!”
“我很高兴你喜欢星星,”他说。“很高兴我们能够一起在这里。”
一晃几年过去了。我们仍然存在着差异。但我们已经能够一起去种树,我也知道了许多在我们后院中的鸟儿的名字。如果你问我对托尔斯泰那著名的“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论断有何评价时,哦,我还不知道这句至理名言呢,但我确实知道了幸福并不是两个人一定要志同道合。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1期P31
坚持的价值
作者:罗伯特·科利尔
安详、明亮的月光洒向平静的海面。
但空中突然响起了枪炮的轰鸣,海水成腥的气息立刻被硝烟的辛辣所中和。折断的桅杆、圆木和风帆的碎片漂得到处都是——到处都是拼命挣扎的人们.
其中一条船上的枪炮突然静了下来——这条船的帆已经没了,桅杆也只剩下了参差的杆子。在水面以下的船体已经裂开。它的船长是不是已经决定投降了?毕竟他能有的选择只是一条沉船和葬身海底。他或许认为该投降了。
另外一条船的船长注意到了这突然的平静。投降了吗?他想着.如果他们已经弃械的话.他们的舰旗应该已经降下来了.但是透过烟雾看不清他们在做什么。因此他朝对面的船喊了过去:“你们降旗了吗?”
从那正在碎裂的船上传来了回答.充满了挑战:“我还没开始战斗呢!”
那是约翰·保罗·琼斯。美国海军的英雄。他远远不是要承认失败,他在想着进攻的新计划。
因为他自己的船正在下沉.他取胜的唯一办法就是登上对方的船。在英国人的船上与之作战! 慢慢地他把自己那艘已经难以驾驭的船靠近了敌船。船帆刮了下船帆.然后又滑开了。保罗·琼斯的船试了几次要靠牢敌船.但都没有成功。然后.很巧的.他的船只的锚钩钩住了对方船上的铁链。抓到敌人了!很快水兵们就熟练地把两条船用绳子紧紧地绑在了一起。
“到他们的船上去.到他们的船上去!”约翰大喊.这些勇敢的美国水兵游到了对方的船上——开始了战斗。
很快.唯一幸存的英舰的船长降下了自己的旗帜.而约翰和他英勇的士兵们则成了英舰“萨拉匹斯”号的主人。当他们驾船离开时。他们自己的那条无望的船.慢慢地沉没了。
我们中的大多数人远比我们自己所认为的更能够坚持。如果不是因为坚持.约翰不会驾着萨拉匹斯回国而很可能已经和他的船一起葬身海底了,或者已被英军抓获.被作为海盗在桅杆上绞死。
我们都很能坚持——但却不能正确地运用这种坚持。在两个人当中,一个聪明.但不甚坚持:另一个只是一般聪明。但却极能坚持。第二个人取得巨大成就的可能性肯定要比第一个大得多——无论是在科学、艺术还是商业领域。均衡的法则总是偏爱那些执著的人.坚持是一个人生命意志的表达。如果最初你没有成功。就用不同的方法再试一次.我们或许可以借助这一力量来排除障碍、取得自由或成功。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1期P17
将心比心
李群 编译
比尔·安德鲁是个笨拙的傻大个儿,一身衣服总是窝窝囊囊地不合身,几个捣蛋的工人总喜欢捉弄他。有个家伙发现他的衬衣袖子破了个口子,便故意把它扯大了一些。这人扯一下,那人扯一下,很快一块布条从袖子上垂了下来。比尔毫无觉察地照常工作,当他从传送带旁走过时,破布条被卷到机器里,眨眼间他的胳膊危在旦夕。好在警报响起,电闸及时拉下,一场事故避免了。工长集合全体人员讲了一个故事:
我年轻时在一家小工厂工作,在那里我认识了迈克。迈克身高体壮,脑筋也很灵活。他经常搞些恶作剧。彼得是迈克的马仔,总是跟着迈克跑前跑后。另外还有一个工友名叫杰克,他比我们年纪稍大,是个木讷的老实人。他有些孤僻,从不跟我们一起吃午饭,总是一个人安静地坐在树下,似乎对一切都毫无兴趣。很自然杰克成了恶作剧的理想对象。但是好脾气的他从不发火。
有一年秋天,工作很清闲,迈克请了几天假外出打猎。当然,彼得也跟他去了。他们说好,如果有了收获一定分给我们每个人。所以得知他俩打到了一只很大的鹿,我们都非常兴奋。彼得什么秘密都守不住,很快人人都知道了,他俩准备跟杰克开个大玩笑。迈克把鹿肉分好,给我们每人一份。他把耳朵、尾巴和蹄子都留给了杰克。午休时迈克把礼物分发给大家,大家纷纷向他致谢。最大的一包留到了最后,那是为杰克准备的。迈克把礼包推到他面前,我们屏住气等待着。
杰克双手紧紧抓住礼包,慢慢站了起来,咧开大嘴冲着迈克笑了笑,我们注意到他眼里闪动着泪光。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阵,终于控制住了情绪。“我知道你不会忘记我的,你喜欢开玩笑,但是我早就知道你心地很好。”他又咽了一口唾沫,然后转向大家:“我知道我看起来不太合群,其实我也不想这样。要知道,我有 9个孩子,家里还有个病人――我妻子已经在床上躺了四年,她的病已经没救了。有时她病情恶化,我就得整夜不睡觉照料她。我的薪水大部分都用来为她治病。孩子们都很懂事,但是有时候供他们吃饭都成问题。”
“也许你们觉得我吃饭时躲开你们很可笑。其实,我是有些害羞。因为有时我的午饭只是几片面包,或者就像今天,饭盒里只有一块甘蓝。我想告诉你们,今天这块肉对我真的很重要,因为”他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孩子们今晚可以……”他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我们听得入神,忘记了迈克和彼得。但是现在我们注意到他们了,因为他俩同时冲了过去,想要抢回礼盒。可是太晚了,杰克已经打开了包装。他仔仔细细地看着每一个蹄子,每一只耳朵,最后拿起了鹿尾巴。这景象本该非常可笑,但是没有人笑,一个人都没有。但是最令人难过的,是杰克抬起头来,努力想要挤出笑容的情景。
工长的故事戛然而止。他已经不必多说什么了,因为午饭的时候,大家争相把自己的菜分给比尔·安德鲁,甚至有一个工友把衬衣借给了他。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1期P39
可盛的心
作者:马明博
在英语中;碗叫BOWL;在古代;有一种陶制或者瓷制的容器;叫〃钵〃。它与BOWL发音如此相似。再往深里想;钵;BOWL;抱;饱;碗的空性;就是等待中的拥有;拥有之后的等待。
无情岁月;有情天地;碗固守着自己的质性。它随缘而又超然;无论是在碗橱中;人们手中;各种各样的锅边;也无论拿着它的那双手是粗茧还是细腻;是男还是女;是孩子胖乎乎的小手还是老人青筋遍布沧桑的手;更无论要盛进来的是淡汤还是浓粥;咸或者淡;青菜或者肥膏。
它的形状;是执意要守住什么的姿态;外表坚硬;内里温柔;或者说外示以有;内蕴以空;所遇都能安受;从不主动攀缘。放什么给它;它都不起贪心。
那时光也在这只碗里面;你我也在这碗里面;生活这片天地也在这碗里面。这碗里面还盛容着一天天流水的日子;一天天的喜怒哀乐;盛容着使性子或者包容;自以为是的小伎俩或者恍然大悟的一瞬间;盛容着爱你或者恨你的人。碗里有情;有自然;有世界。
像喜欢一个人;首先要接受一个人的秉性和胃口.一说到吃,就要涉及碗.离心最近的地方是胃.在心与胃之间,是碗,这时,碗里有爱情.
城晨的现代人讲求回归自然,羡慕粗布衣裳,粗茶淡饭的日子.在节假日,他们偶尔会携妻将子往田野乡间去,过几天农家生活.用粗瓷大碗吃饭,坐在夜晚生凉的农家小院里,天上一轮明月,碗中盛满月光.这时,碗里有自然.
年幼时,在乡下生活每到吃饭时,我喜欢依着凳子数在桌上摆碗.母亲将每个碗里盛满粥饭.我乖乖地坐在不凳子上,馋得用手指头探一下饭汁,赶紧放到嘴里去.母亲佯装愠怒,瞪我一眼.眼前的碗,对应着一个个正急着往家走的亲人.即使对我这个小乖乖,母亲也不许我先动筷子.必须要等到全家人坐齐了,才开饭端碗.这时,碗里有亲情.
天地悠悠.谁往这只碗里撒下几点色(是个错字)子?什么样的筹码,对应着什么样的收获.色子出手,自有它的必然与偶然.碗没有分别,它是冷静的,只是清冷地允许这几个点在其中旋转,叮当作响.碗外边的人紧张地屏住呼吸,然后大喜若狂或者黯然神伤.他们无知无觉于自己的处境,像围在碗的小鱼.这时,碗里有人生.
一日碰到商场里下在出售现代人有意制作的外形粗犷的碗,它很像寺院里僧人的钵,我一口气买了大,中,小三只.
这三只碗,形状各异.在的,口大,肚浅,大腹便便的样子;中的,碗口内收一些,有些苗条;小的,才像常用的碗,只是它小得可人可意,碗壁上,一凸一凸的绳纹,摸着舒服.
拿回家洗干净,分着放在案上.妻子看见了,说:”多像一家三口.”将小的放在中的里面,然后,中的抱着小的放在大的怀里,更像一家三口,夫抱着妻,妻拥着子.
看着这三只摞在一起的碗,感觉温暖,安祥.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1期P47
空信封
作者:刘华森
父亲过世后,我整理他的房间。
他生活简朴,除了几个烟斗,没甚么特殊的物品。但见衣橱中有个木箱子,虽然外表斑驳,看起来似乎装着重要的东西。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别无他物,只是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大迭旧信封,数一数有一百多个。
信封都是空的,邮戳日期从民国七十一年至八十三年父亲逝世前几个月为止。随着时间流过,寄信地址从台北换到台中,从台中变成土城,从土城转到新竹,最后从新竹回到台北。信封表面似曾相识,全都是我的笔迹。那些信封都是我寄生活费给父亲用的。
父亲不愿离开他的田地一直住在乡下。二十年前,年事渐高,身体不再硬朗。我费尽唇舌,才说服他把田地交给别人耕作。从那时起,我每月寄生活费给他。
我虽然不时常常回家探视,但时间不定,唯恐有所延迟,每月领得薪水立即寄出,不敢怠慢。
父亲不识字,因此我不曾在信封里附上片纸只字。他如此细心地保存那些空信封 。显示他对儿子的思念。对父亲来说,那每个月固定时间寄到的信封,可能代表着他与儿子的连系吧!我看着那些空信封,心里百感交集。
如今,那一百多个旧信封成了我的珍藏。不同的邮票微微透露了当时杜会的脉动。不同的邮戳日期连结不同的寄信地址,记录了那十几年间自己的生涯浮沈。检视一个个的信封,当时的心情跃然纸上。而信封里所装旧的,是我对父亲无限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