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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政和贾珠没有接触过家中的账本,因此到没多大的反应,只是惊叹,家里竟然艰难到这样的地步了吗?
邢夫人也没接触过贾府的账本,但是贾赦之前,也给她看过,张氏去世之前留在大房的账本,上面也足足有四五百万两的东西,单银子就有八十多万两。邢夫人眨眨眼,对着王夫人佩服万分,这财贪的,太厉害了!
王熙凤却是脸色大变,她虽然死了父母,但是王子腾夫妇对她极好,在出嫁之前,也是教导过她管家的。她虽然没有看到贾家的账本,但是王家的账本她却是看过的,按理说贾家的财产,应该比王家多才是,可是现在这么一对比,不是多,而是少得可怜。
虽然王熙凤知道王夫人这么做是为了二房,但是心里却还是在默默的鄙视王夫人的,就是家里没银子了,拿古董去当了应急,也不会买庄子、铺子的,这是大家族当家主母都知道的事情。像庄子铺子这样的每年有进项的东西,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一定不能卖的。大家族这些东西,一般都是只有买的,没有卖的。
而且王熙凤突然想到,出嫁的时候王子腾的夫人,曾经对她说过,让她到了贾家,看紧自己的嫁妆,当时她也没在意,心想表哥表姑的还会贪她这点嫁妆不成,可是现在王熙凤犹豫了,尤其是想着前不久王夫人以要送理国侯府贺礼的时候,要了自己的一件陪嫁古董过去,心里就更是怀疑了!
贾赦装作没有看见众人的脸色,继续问道:“那我们每年的开销了?”
“回大老爷的话,府中日常开销每年需一万两银子,房屋修缮花费也不菲,每年要五千两银子,府中年节送礼,宴客过寿需两万两银子,二老爷做官上下打点,宴客需三万两银子,大老爷每年宴客,购买古董字画玩物的银子也有三万两,这些花销就接近十万两银子,去年珠大爷大婚又用了两万两银子,今年这刚一月份,进账两万两,现下已经支出完了,这花钱的还在后头。”照着管事的说法,今年这铁定是入不敷出了。
大管事这番话一出,使得荣国府的主子都面面相觑,没想到府里现在就已经入不敷出了,四万两的进项,十万两的开销,这帐是人都会算。这大头花在贾赦和贾政身上,谁也不能说个不字,贾赦是袭爵的大老爷,正经的当家人,他要用钱谁敢拦着,这全满府现在也就贾政做着官,谁能把他打点官场的银子卡住。
“依着你的说法,今年到现在已经是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马上就要动用了库中银钱?”贾赦斜眼问道,对于他自己每年用的三万两银子,贾赦一点也没有在意,他是袭爵的老爷,别说用这点钱,就是一年十万两,那也是应该的。
“回答大老爷的话,确是如此,现下只能动用库中银钱,到了下半年进项送到,入库补齐。”大管事说道,大管事是老太太的人,怎么会不知道里面的猫腻,只是不方便讲便罢了。
贾赦不理会贾母给他打眼色的小动作,继续问道:“那家里库房中的古董字画了?”
“回大老爷的话,这些年,除了各房每年的消耗,还有人来客往之外,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大管家这话的潜台词,就是王夫人还没有伸手到这里了!
庄子、铺子都可以用不同的借口拿去卖了,但是古董字画却不一样,还是放着都赚钱的。王夫人在还没祸害完贾家的铺子、庄子之前,还没将手伸到那里。
毕竟那两个库房每年都要打开好几次,里面有什么东西,大家都是有数的。而铺子庄子就不一样了,账本在王夫人手中捏着,就是大管家,没有王夫人的许可,也是看不到账本的,这自然能让王夫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我可记得,张氏管家的时候,家里的家产远远不止这些,远多这些家产,三倍有余。你们这些做管事的,是怎么管家的,啊!”差点贾赦就没明说,他们贪污了!
大管事其实早在几天前,就是暗中投靠了贾赦的人了,不然也不会这么老实的说出这些话来,知道贾赦不是在针对他。但是还是做戏般的跪下来了,哭诉道:“大老爷,老奴冤枉,自从二太太管家之后,账本钥匙我们这些做管事的根本就看不到一眼,每次都是分散的向二太太禀报了,若不是老奴拿着账本,老奴也不知道府上一年的进项是多少,花费是多少?还请大老爷明察。”大管家就差说王夫人贪污这句话了!
贾政听了这话羞愧不已,涨红了脸,简直羞愧不已,立马嚷嚷要休了王氏那毒妇。
老太太看到二儿子这个样子,砸了个茶杯过去:“休妻,把王氏休了回去,那珠儿、元春和宝玉将如何?”说什么也不能同意把王氏休回家。
贾赦在一旁冷笑着,看着老太太和贾政的表演,随便他们怎么做戏,要是不达到他的要求,老太太和二房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现在的贾赦,不怕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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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服软了
贾母和贾政在那里做戏了一大半天,见贾赦都没什么反应,既不上前去劝慰他们,也不嚷嚷着要如此惩罚王夫人,一下子心慌起来,隔了好一会儿,贾母擦了擦眼睛,悲声的问道:“老大你怎么说。”
“若是依着儿子的意思,这等毒妇自然是要让二弟休回家的”贾赦没理会贾母变色的脸,继续说道:“不过想着珠儿、元春和宝玉,还有咱们府的名声,不休也是可以的。”至于怎么一个可以法,还有待商榷。
在场的人,都是聪明人,就算邢夫人这个不聪明的人,也会儿也会看贾赦的眼神。哪里不知道贾赦这话的潜台词呀,不过贾母和贾政都没有开口,因此在场的人,也不敢说话。
贾母用手绢擦了擦脸,一脸阴沉的看着贾赦,贾赦也无所谓,你看就看,再怎么看,他也不会少一斤肉。
贾母见着冷场了,这事又僵着了,也知道若是不满足大房的要求,这事没法收场,于是又开口道:“老大你有什么意见。”
潜台词就是说:你想要怎么样?
贾赦递给贾母一张纸,上面写着张氏死之前结交的公中的各项数据“儿子能有什么意见,不过就是想拿回我们大房该得的东西罢了,不是儿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不信二房了!”
潜台词就是说:我要分家!而且不是按照现在公中的数据分家,而是按照十几年前张氏管家的时候,那是家里的钱财分家。
贾赦才不蠢,按照现在这样分家,他们大房岂不是亏死了呀!他才不干了!
“啪!”贾母是个聪明人,又怎么可能听不懂贾赦的话了,因此十分的震怒,眼睛犀利的扫过贾赦“你这个不孝子,我还没死了。你就想着分家了!你不要忘记你父亲的遗言。”
贾代善死之前,曾经说过,贾母在世的时候,大房二房不许分家。为的就是贾赦贾政兄弟同心,守住贾家的家业,却没有想到。会被贾母弄成这个样子。
贾赦这个时候也雄起了,瞪大着眼睛看着贾母,冰冷的说道:“老太太您说这话,儿子可无地自容了!这京城谁不知道我是给孝顺了!而且当年父亲也一直说得,我是袭爵的长子。荣禧堂该我做。可是如今……哼……”
贾赦瞥了贾政一眼,嘴角露出一个不屑的弧度。
明明是你先违背贾代善话的,这个时候有什么立场和资格教训他。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要罚他。那就先罚你自己把!
贾母自然明白贾赦的潜台词,当下口气上不来,脸色发青,一旁伺候的丫鬟赶紧给老太太舒心,倒水的倒水,乱作了一团。
“这帮没有眼色的奴才,还不把老太太扶到里间去,琏儿。没看到老太太都什么样子了,还不派人请太医来。”贾赦一句话把贾琏支走了,凭着贾琏的机灵。加上贾赦之前就和贾琏说话的计划,肯定知道要怎么办。
贾政忙起身赶到老太太身边伺候,深怕老太太有什么意外。他们一家能住在荣禧堂,当着荣国府的家,能有现在的风光,全靠着老太太,如果老太太有个外一,他们一家立刻就会像丧家犬一样被赶出荣国府,一想到这些,他就无法忍受。
贾政也不是一个真正的读书人,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小算盘的。不然也不会将贾母哄的那么偏向他,明明自诩是一个读书人,却偏偏不尊兄长的,住到了正院,这是一个真正的读书人做得出来的事情吗?
贾母自从贾代善过世后,就没有敢这么违逆她的意思,更没有说她的不是,就是当年她让贾政住进荣禧堂,贾赦也没敢这么对她说话。今天可是被贾赦指着鼻子骂偏心不慈了,气的一口气喘不上来,脸上憋得通红,好不容易缓过来,身上也不舒坦。
好不容易缓过来了,抄起手边的瓷杯,朝贾赦砸去,骂道:“你这个混账东西,你是想气死我,然后直接当家作主呀!”贾母知道今天这事情难了,要是今天将贾赦压下,她这贾府老太太说一不二的地位不保。
贾赦冷笑着说道:“老太太这话,让儿子费解了,儿子不是父亲立下来的袭爵之人吗?这荣国府本就是儿子当家做主,听老太太的话,荣国府好像还有一个当家做主的人呀!老太太怎么不说出来,让儿子见识一下了,儿子可没听说过,我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兄长的。”
这古代可没有什么女子当家做主的事情来的,无论贾赦之前表现的怎么的窝囊,在外人和表面上,他才是荣国府真真正正的当家做主的人。
贾赦这话,将贾母问着了!她回答也不好,不回答也不好,她总不能说是她或者是贾政吧!这传了出去,她和贾政的面子就彻底的不要了,她倒是没有什么关系,但是贾政可是在做官,名声可坏不得。
但是贾母还是有绝招的,大声的嚷嚷道,贾赦是个不孝子。指望着贾赦顾忌自己的名声,像以前一样先软了下来,一旁的贾政也不忘在旁边火上加油。
可是他们哪里知道,为了今天这事,贾赦算计了多久!贾母的院子早就被贾赦的人围了起来,保证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为了以防万一,府上的丫鬟婆子管事什么的,都被贾赦看管起来了!如果计划中没有错的话,这会儿贾琏已经带着人去抄王夫人的院子了!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贾赦才冷声的对着贾政说道:“二弟,我可记得你自诩的是读书人吧!怎么不知道‘长幼有序’的规矩呀!”说完不去看,贾政顿时铁青的脸,又转过头来对着贾母说道:“老太太,儿子敬你这么多年了,孝顺与不孝顺,在京城里大家都是看得见的,不过,儿子想着,您老毕竟年纪大了,怕是忘了‘三从四德’了吧!”
《仪礼。丧服。子夏传》:“妇人有三从之义,无专用之道。故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周礼。天官。九嫔》:“九嫔掌妇学之法,以九教御: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妇女的品德、辞令、仪态、女工)。”
贾母睁大了双眼,苍白着脸色看着贾赦,不敢相信这事贾赦能说得出口的话,没错,三从之中,有夫死从子这一条,早在她为了贾政的事,将贾赦赶去偏房的时候,就早已未必的古训。
三从的“从”就是“从其教令”,也就是凡事由父、夫、子做主的意思。对于死去丈夫的寡妇来说,“从子”就是“从夫”的延伸,她不但要守节不嫁,还要含辛茹苦地抚养儿子长大,对作为一家之长的儿子遵从,重大事情由儿子做主。
虽然大家不说,但是贾母还是明白大家都知道的,这也是为什么,她不喜欢出荣国府去做客的原因,别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她又怎么可能没有发现了!
贾母深吸一口气,忍住心中的怒火,盯着贾赦的脸,咬牙切齿的问道:“说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服软了!
贾赦这一刻感觉有些不真实,甩掉了头脑里突如其来的想法,看着贾母说道:“老太太我说过了,我只想拿回本就该属于我的东西!”
什么东西属于贾赦?
正院荣禧堂、贾家七成的家产、当家做主的权利……
这些本就应该属于贾赦所有,但是却让贾母视为她的东西,从而分配给了二房。
贾母闭上了眼睛,又挣了开来,对着贾政问道:“老二,你有什么意见!”
贾政当然有意见,谁都有野心,他会没有吗?
这不可能,不然他也不会窃据荣禧堂了,还堂而皇之的享受后了,十几年荣国府当家爷们的荣耀。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