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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地会，肯定是天地会！”明珠觉得一定是这个原因。“所以说他那个失心疯保不定也是假装的。”
“韦小宝会为了天地会杀皇上吗？要是他会这么干几年前早做了，还会等到现在？”索额图不同意，“再说韦小宝这人别的不怎么样，可是对兄弟那是再好不过了，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所以现在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因为得了失心疯，所以他连皇上都不记得了才干出了这种事情。”
康亲王附和道：“有这个可能，韦小宝这人最看重的就是义气，此人重情重义按理说如果不是真的疯了是不会做出这事的。”
“可是，这事就是出了。刺杀皇上，那是什么罪，你们可都一清二楚。”明珠说道，“你们说韦小宝这人对兄弟重义气，那你们这些兄弟是不是也很重义气准备去陪陪他啊。”
明珠这么一说索额图和康亲王连忙摇头，“明珠大人，我们这是在讨论事情可能有的真相，各种情况都应该考虑一下。我们并不是想袒护凶手。”
张康年见几位大人有了分歧连忙出来打圆场，“各位大人说的都很有道理，不过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处置韦小宝。因为他行刺皇上已经是不容置疑的事情了，至于他行刺皇上的原因，不管是什么现在都没用。”
“张总管说的没错，韦小宝我们到底要怎么处置他。”多隆接口，“皇上现在生死不明，我们就这么把他诛九族了？”
众人一惊，明珠大叫：“多都统，你想诛他九族！？”
多隆说：“不是我想，是他刺杀皇帝，依大清律例诛他九族算是轻了的。”
索额图连忙说道：“皇上是天子，上天一定会庇佑他的，所以我相信皇上这次一定能度过难关。我担心的却是等到皇上清醒后，如果他想要亲手处置韦小宝，而我们已经抢先帮他把韦小宝给办了，你们说那时皇上是龙心大悦呢还是龙颜大怒？”
“……”众人沉默不语，谁都能听的出索额图这话的言外之意。如果皇上醒后对韦小宝还心存眷恋，不想要他的性命。而他们却像多都统说的那样诛了韦小宝九族，那无疑是自寻死路，找了皇上这么一个敌人。
明珠一听索额图这么说立马收口不发一言。
张康年见大家都认同索额图所说的话，便接口道：“那，依各位大人的意思就是先不杀韦小宝，等皇上苏醒后让他亲自处置？”
“要是皇上真的有个万一，韦小宝可是再跑不了了。”明珠突然又多嘴说道。
索额图听明珠这么说，问道：“明珠大人，你是对韦小宝有意见呢还是对皇上有意见？”
“没有，没有。”明珠连忙摇头，“我不过是实话实说没有针对任何人，索大人你可不能会错了我的本意。”
见这两人又对上了，康亲王叹了口气。“好了好了，两位大人！现在不是争论这个问题的时候。”“索大人所说的话很有道理。但是如果皇上一直昏迷不醒，难道我们也要和在天牢里关押的韦小宝一样慢慢地等着？天下的百姓，在朝的官员和皇子妃嫔们，他们可是那么多双眼睛在看着我们呢。就我们几个能拖多久？”
“皇上现在情况怎么样？！”
张康年摇了摇头，说道：“太医院那些太医早就乱成一团了，听说皇上的情况凶险的很。现在没人敢保证之后会怎么样。”
“……我们这么等也不是办法。”多隆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皇上真有事，那后果我们自是都知道。如果皇上没事，那他醒后一定是要查问这件事的经由，所以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去把事情弄清楚了。”
“韦小宝正在天牢，他的十一位家人我刚把他们也给送进去。”一直在一旁没插话的阿济赤说话了，显然他是认同多隆的意见的。
索额图说道：“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问当事人韦小宝我们就一清二楚了。”
明珠回道：“你们不是说他是疯子吗，他说的话能相信？”
张康年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各位大人的意思了，那就先从韦小宝那入手吧。不知谁愿意和我一起前往天牢。”张康年怕自己一人担不起这个重任还是在找一位和他一起去吧。
“我去吧。”多隆起身。
“那也好。”
于是在大家讨论后决定由多隆和张康年先去天牢试探一下韦小宝。
第十四章
天牢所关押的都是清廷第一重犯，所以守卫极其甚严。多隆和张康年通过重重的关卡才到了韦小宝所在的牢房。
“开门。”
“是。”狱卒腰间的那串钥匙“哗哗”的相互撞击着。接着“吱嘎”一声铁门开了。
多隆个张康年一进门一股腥腐味扑鼻而来。两人一皱眉，见韦氏十一口人正围着韦小宝。他们一见来人，立马就激动了起来。建宁公主第一个冲了过来。“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了？无缘无故的怎么就把我们都关进了天牢。”建宁急道，“是不是其中出了什么事？皇帝哥哥他是不会这么做的。”
“我要去见他，我要去见皇帝哥哥……”
“建宁。你冷静点。”苏荃拉住了她。双儿看着多隆问道：“多都统，到底出了什么事？”
多隆看向韦小宝问道：“他什么也没说？”
双儿回道：“我们被带来的时候相公已经在这了。可是不管我们说什么他都不说话。相公这是怎么了，你们能不能找个大夫给他看看。”
多隆和张康年相互看了看。走到韦小宝身边，喊道：“韦小宝！”
“韦兄弟！韦大人！韦爵爷！桂公公！”不管他们怎么称呼韦小宝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张康年不由叹气：“多都统你看这事……”
“相公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阿珂实在看不下去了。
张康年看向双儿，说道：“韦小宝最近这几天都没有再去韦府是因为他生病了？”
“什么病？！”韦春花见儿子这样就知道大大的不对劲啊，她的儿子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无赖样，哪会像现在这样痴痴傻傻的。
“……失心疯。”
“……”
“怎么会这样！”众人大惊。
“不可能的，不可能！”
“小宝，小宝……”韦春花扑向韦小宝摇着他的肩膀大哭。
曾柔忍着眼泪气呼呼地喝道：“既然相公都已经生病了，皇帝怎么还把他关进天牢。他如果不喜欢相公当初就别把他带回京啊！”
“因为那并不是皇帝要把他关进天牢的。”张康年几乎都不忍说出口。
“那是谁？！”建宁怒道。
“是我们。”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皇帝哥哥怎么会允许的！”
多隆无奈地说道：“不是我们想这么做，是不得不这么做。因为……因为韦小宝行刺了皇上。现在皇上依旧生死未卜。”
多隆这话一说出口，牢中的十一人都吓傻了。半晌，苏荃才第一个回过了神，“你是说相公他刺杀皇帝。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众所周知当今皇上很宠爱韦小宝，她们作为与韦小宝最亲近的人，自也知道皇帝真的很看重他。而韦小宝当初虽然曾是天地会的香主本应与大清的皇帝势不两立，可是他绝对没有想过要对皇上不利过。所以才导致了他最后在两面夹击下选择了逃离。
韦小宝行刺康熙，她们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的。
建宁颤抖着说道：“你是说！我相公韦小宝他，行刺我的皇帝哥哥。”
多隆和张康年同时点头。
建宁转了半天脑子才真真实实的明白了这个消息说所的内容是怎么一回事。“什么会！这不可能的，相公怎么可能会杀皇帝哥哥！你们是不是看不怪他再次得宠所以设计陷害他！”建宁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胡乱的反驳道。
“公主！”多隆和张康年知道这事是没人会相信的，但是它的确是发生了。
建宁大吼着问道：“那我皇帝哥哥现在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多隆和张康年摇了摇头，这事他们不能乱说。“皇上一定会吉人天相。”
张康年这么一说，建宁自是知道皇上现在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况了。
方怡突然问道：“那相公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因为，因为相公得了失心疯，所以才误伤了皇上？”
多隆回道：“我们也很想知道原因。所以我们想来亲自问一下韦小宝，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得了失心疯。”
“你们怀疑相公的失心疯是假装的？！”沐剑屏转身看了看木头似的韦小宝难以明白着里面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张康年看向双儿问道：“你们不是应该比我们更清楚，韦小宝每次去韦府没有和你们说过什么吗？双儿他可有关照我要和你多多联系的。现在我也不怕担待了这么一个罪名了，我可是全为你们着想，这次的事如果真的无法猜明真相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诛九族！”韦春花大惊，急急的护住了双双，拉过虎头和铜锤。
张康年说道：“我可不是吓唬你们，那是当今的圣上，行刺他诛九族已经是轻判的了。没五马分尸，没有凌迟就该庆幸了。”
建宁转身突然很大声地问双儿：“相公有告诉你什么吗？”双儿在韦小宝七个老婆中是什么地位那是不言而喻的了，所以这事如果她都不清楚，就真的没人知道真相了。
双儿急急摇头，“他没什么特别的吩咐，就是让我多留意那些看守的侍卫，还有他说张总管可能会和我联系的。”
“没其他的了？”
“没有。”双儿知道的真的就只有这些了。
建宁推开众人走到韦小宝身前，摇着他的双肩怒道：“韦小宝你给我说清楚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行刺皇帝哥哥！皇帝哥哥这么的宠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说话啊！你给我说清楚了……”
“建宁……”沐剑屏来拉她的手，被她一把甩开了。“韦小宝你倒是说话啊，你别给我装聋作哑的！你要是真的失心疯，你有本事就连我也杀了，你杀啊！你杀……”众人见她这么激动都上前阻止她。“他妈的，韦小宝！你为什么要杀皇帝哥哥！为什么！”
众人见她这样都不忍：“建宁……”
“啪……”地一声，建宁狠狠地甩了韦小宝一个巴掌。“你给我说……”
“啪……”又一声响起了。“你爷爷的，哪个老□敢打你老子我。看我不剁了他那只烂手……”韦小宝咧咧地开骂只觉脸上火辣辣地疼，所以本能的反手也一掌。他捂着脸抬头见一众人围着他，蓦地愣住了……随后脸色骤白，他战栗着张了张嘴，直瞪着多隆和张康年带着异样的语调问道：“小玄……皇上呢？皇上他很好是不好？”
多隆和张康年见韦小宝的情况不对，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皇上他是不是好好的还在皇宫里呆着的！是不是？！你们说话啊，快说！”韦小宝怒吼着只觉两眼朦胧，眼泪就这么下来了。
那闪动着的火光，那滚滚的黑烟，还有……那刺眼的刀锋，一切都是血红的……韦小宝抹着眼泪让自己镇定，“皇上到底怎么样了？”
张康年见韦小宝似是恢复了正常，犹豫了一下回道：“其实我们也不太清楚，我所知道的情况是遇刺那时太医诊断的。而现在离那段时间已经快过去一天了，现在宫里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是很难知道的。我们这些都是外臣，现在能见到皇上的除了太医就只有那些有权出入内廷的皇亲国戚了。”
“皇亲国戚……”韦小宝喃喃自语道，“这是天牢。”
“是的。”
韦小宝再次确认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建宁！”韦小宝看着正捂着脸怒瞪他的公主，说道：“你刚才竟然敢打你相公的嘴巴，真是不守妇道！所以老子要休了你。从此你就不是韦家的人了。”
建宁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还休我。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去行刺皇帝哥哥，你这个死没良心的，我打死你。”建宁哭喊着上前，却被双儿和曾柔拉住了。双儿柔声道：“相公现在这么做其实是为了救你。”
“救我？他自身难保，我怕什么，我是公主。”
韦小宝说道：“哭什么哭！就是因为你是公主才休你。”
“我犯的是什么罪，我自己最清楚。但是那绝对不是我的本意，我是绝对不会伤害小玄子一根汗毛的！但是现在这事既然已经出了，我要你去给我替皇上解释。还有，现在皇上怎么样了，只有你能去看他，你是他的皇妹。”韦小宝继续说，“现在我把你休了，你和我韦小宝就没有什么关系了。所以你不必陪着我在这天牢呆着。你去皇宫，去看你的皇帝哥哥。你对他说，小桂子绝对没有对不起他。”
建宁一怔。“我，我不要，你本来就不喜欢我，你现在把我休了，以后就更不会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