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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啊?”老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当然是有他的道理。一支擅长长期潜伏、渗透的特种部队,很多时候是完全需要自己来掌握战斗方向的。“好,我们就当队长阵亡了。”我有些激动。为子一旁听了一句:“啊?队长都阵亡了,那我们还他妈玩什么啊?”“闭嘴,我们在这儿假设呢。”“胆子可真大,拿队长小命开玩笑。”
我跟张振鹤仔细地研究了一下地图,如果我们今天晚上就通过3区直接进入1区的话,四十公里的路程是小事儿,很有可能会遭遇埋伏,在3区到1区之间地面根本没有可能渗透进去。红方百分之百做好一切准备,挖好坑儿等着我们呢。之前遇到的都是搜索小队,主力一定全部压在后方,也就是此次演习的主要战场,1区、2区。就算我们侥幸潜进1区,很有可能会完全打乱全局部署,而且干脆就是有进无回。为什么战场这么平静,是没到该打的时候。红蓝双方都不敢轻视对方,况且此次演习对于403意义重大,对于夜老虎更是涉及到一个名声的问题。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所以目前整个战事还没有听到什么大的战役,只是零星的接火。没错,都在试探对方。最后我们决定,只等天黑,进到4区与2区的临界点上转悠一圈。按照队长事先部署,明天晚上9点之前,我们很有可能在那里与C2和连野的D7汇合。
晚上8时,张振鹤带上朱海去弄点吃的。我们终于联系上前方的队长,得知,120分队前进中受到强大的阻击攻势,伤亡惨重,目前已经后撤二十公里,转入全线防御。突袭任务失败。1号果断决定由118分队接替120,放缓进攻节奏,利用山地险要多变的地形,决定与夜老虎周旋,打一场游击战,拉长、打乱其前沿战线。等到将夜老虎的全部防线扰乱后,120再次发起进攻。郎队长给我们下达的最新命令几乎与我们的想法一致,不同的是,明天凌晨3点之前,必须赶上前面的C2和D7。3点之前?少说四十公里,这不是开玩笑吗?白天急行军差不多。晚上行进怎么可能跟白天一样玩命地跑,演习是玩笑吗?当然不是。队长的想法当然授命于战争贩子周大虎,怎么说,我们也算是亲戚了,这样一想,突然恨起张振鹤来,我跟周亭的关系,他应该是最清楚的。怎么可以把我姐夫设想为阵亡呢?心眼小的人通常眼睛也小,正巧他俩回来了,我看了他一眼,他迎上我的目光笑着问我:“干嘛眯着眼睛看我。”“坏消息,队长没有阵亡……”
我们几个聚在一起,再次打开行军地图,必须规划今天晚上的行进路线,夜间行动不同于白天,依靠听觉搜索危险远远高于视觉,我们喜欢晚上行动,夜老虎他们一样喜欢。劣势:我们在明,他们在暗。队长已经证实,今天晚上C2、D7都将在2区汇合。必须在天亮之前完成十一个小组的兵力集结,估计一场恶战再所难免。时间紧迫,大家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就趁着月黑风高上路。
我开始计算一个小时的行进速度,但是毕竟是晚上,不可能很快,为了防止一颗手雷把我们全部报销,G4采取菱形进攻阵形。走得很小心,几乎是步步为营试探着向前摸索,稍微有一点响声,我们都会在原地趴上好久。就这样走走趴趴,一个小时后,行进距离不到两公里。这样的速度在战场一定是会被军法论处的。山区的夜晚,天气闷热,加上潮湿。灌进鼻子里的是一股浓重的腐臭味,随着树木逐渐茂密,讨厌的蚊子也突然多了起来,编组成几支飞行大队轮番向我们进攻,我们只是小心地向前搜索前进,根本没人搭理这些嗡嗡乱飞的蚊子。摸索了近十公里的时候,那种到处藏人的感觉逐渐明显起来。郎队长说过:仗打多了,就会对战争有预感。我示意队伍停下,我趴在老张的耳边低声说:“我们这样走下去,根本就不可能到达。但是这样的地形,我们实在太危险了。”“那怎么办?”“心理战!”“啊?你又想出什么花样来了……”
路上,四名特战队员背着枪,大摇大摆的向前走着,而且不断地听见他们几个哈哈大笑,说话声音也很高。
“今天还没看见蓝军什么样呢,就被干死了。你说多他妈倒霉吧,你怎么死的?”
“跟蓝军主力遇上了,那家伙打得,人脑袋都打成狗脑袋了。”
“最后谁赢了?”
“还用问吗?当然是咱们神勇无敌的夜老虎了。”
“我看蓝军根本不堪一击,跑得比兔子都快。这场仗啊,我看咱们夜老虎赢定了。”等朱海、为子他俩刚说完,我狠狠地踹了他俩一人一脚。小声骂道:“,乌鸦嘴,不能说这个!”他俩哦了一声,马上调整思路。
“那说女人吧……”
我们尽量加快脚步,还要装出心不在焉的样子,一路说着笑着。最后越走胆越大,干脆几个人叼着烟明目张胆在路面上晃悠,两边树丛中不时传来簌簌的走动声。起初还算顺利,我们几个虽然是有说有笑,但是心里极度紧张,为了装出已经退出战场的士兵,钢盔上插着白牌子,大家的枪也都背在后面,如果真遇见一组看出破绽的我们坐地玩完。就这样,我们在蓝军的阵地里走了两个多小时,上帝对我们很够意思,几次我们都能听到身边的草丛中有人声响,甚至有一次,我居然看到一名士兵探出头向我们这边看。我急忙大喊了一声:“别看了,老子都已经光荣了。”为子一边打哈哈:“前面蓝军很多的,他们很厉害的,你们要小心的。”那名士兵还真信了把脑袋缩了回去。
烟就是一支了,我点在嘴上,不是我吃独食。从演习一开始,我就没把他当游戏,黑暗中,忽明忽暗的烟头是最好的狙击目标。如果真要是在战场上,就让我牺牲吧。谁让我是大虎同志的那什么了。刚走了没一会,我终于如愿以偿了。我们刚走出这片树林,转到一个山包下,突然旁边的水沟里传出一声大喝:“口令?”突如其来的变故,我本能地摸腰上的手枪……“口令,都‘死’了。”我一急甚至连我们自己的口令都给忘了,装做生气地骂了一句。这个时候,从两边“哗啦,哗啦”跳出六、七名特战队员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们:“别废话,死了也要口令?”“我都‘死’一天了,我哪知道又换什么口令了。”这个时候,从旁边走出一位少校军官,手里拎着一把冲锋枪,走到我跟前:“这是演习,是很正规的军事活动,你怎么还在这里抽烟,你们领导没教你们遵守演习规则吗?一点军纪都没有。”说着一巴掌把我的烟打掉。手指刮到脸上,阵阵的疼痛。看他们的装备,眼前肯定是红方埋伏在这里的部队。借着他抽我那一下,顺势将身体侧过来,生怕他看到我胳膊上的蓝色臂章。还好,夜色很暗,蓝色又不是那么显眼。脸上又都抹着油彩,谁也看不出来谁。“几队的?”“四队。”我随口答到。“操,刘疯子的兵都是这个鸟样。滚吧!回去告诉刘疯子,他要是带不好,就都给我。”我们四个赶紧向前走,没走几步。“站住!”难??察所报道。什么兵,操!”他们消失在身后的夜色里。
有惊无险,有惊无险。我虽然挨了一巴掌,但是毕竟躲过一劫,总体评估值得。这一招瞒天过海不能在用了。我粗算一下路程,还剩下不到十公里,能走到这里应该是侥幸加万幸,挨一耳光算是庆幸。
有惊无险,有惊无险。我虽然挨了一巴掌,但是毕竟躲过一劫,总体评估值得。这一招瞒天过海不能再用了。我粗算一下路程,还剩下不到十公里,能走到这里应该是侥幸加万幸,挨一耳光算是庆幸。如果是真正的战争,这招你就是给我一百个虎胆儿,我也不敢用。
我们赶紧摘下钢盔上的白牌,从背后抄下家伙。呵呵,红军的弟兄们,再让我看见就不是骂两句那么简单了。剩下的路程已经完全处于红方腹地,从刚才一路走过来,至少遇到七八个阻击点。但是如果我们这样反着走,估计也还是容易被红方判断出问题来。但是如果按照队长规定的时间到达集结地,这样走下去,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一看表,距离回合时间已经不到一个小时了,十公里?怎么办呢?
山区的夜,充满了恐怖的氛围,看哪儿都像有人。神经高度紧张,走不了几步就马上处理前面的情况。折腾几次,几个人就有点受不了了。队长说过:“心理素质很重要……”眼看着时间越来越近,这距离似乎根本就没缩短多少。当月亮刚刚探出一点光亮的瞬间,在我们的前方,枪声骤起,紧接着看见前面的半空中,绊索闪光弹接二连三地腾空而起,在天空变成一朵朵“小蘑菇”散发出刺眼的白光,徐徐下落,那片地区瞬时如同白昼。“打起来了!”为子把枪一端就想冲过去,被我一把拉住。张振鹤也站住脚,疑惑地看着我,好象在说:这回怎么又不冲了。那边的枪声伴随着电光手雷的爆炸声越来越猛烈,我却不住地回头看着我们身后的方向。“组长,等什么呢?再不过去,连毛都捞不着了。”朱海急得原地直蹦。“急什么?等会儿,看看情况。”我把他们几个拉进旁边的树丛:“看清楚了再打,过来一个撂一个,把手雷都准备好,小心点。没准儿,这是我们最后一仗了。”说完,我重新拉了一下枪栓,将冲锋枪支在树杈上。果然,就看见一组人风风火火地向战区跑去。“看清了吗?”我小声问,他们都摇摇头,“他*的,下回再演习,把标志都竖脑袋顶上!”眼看着这组人就要过去了,“准备手雷!”四个人同时摘下手雷。我大喊一声:“站住!口令?”“必胜!回令?”“回你大爷,接雷吧!”四颗手雷同时扔了过去,顿时“阵亡”警报器响成一片,那组人全部光荣了。没错,四个人干掉六个人,为子乐得拿着枪对着那几个人又是一梭子,还没等他打完,我冲过去一把按住枪口:“你他*的是不是疯了!他们都死了。”“万一有受伤的呢?”“受伤失去战斗力的就是俘虏了。”“万一有象我这样的宁死不屈的呢。”为子嘟哝着收起枪,换了一个弹夹。路上几位牺牲的“兄弟”被刚才的情景弄糊涂了,站在那里愣愣地看着我们四个人。“我操,我说老乡,你们玩什么呢,演电影呢。”“别鸡巴废话了,都挂了还逼逼什么,赶紧走!别忘了戴白牌儿啊!”那几个士兵骂骂咧咧地走了。
“赶紧换地方,这地不能呆了。”“别走啊,再等会儿吧,没准一会又过来一帮呢。”“为子,他*的这就是贪心不足猪吞你,赶紧走!”我们迅速撤离那里,向前面的阵地靠过去,听着枪声感觉应该还有一公里的光景,我们加快脚步。远远地看见,浓烟滚滚,在烟雾中,只能看见枪口喷出的通红的火焰,不时还会有闪光弹爆炸的闪光。战斗已经呈胶着状态,越近枪声越震耳。“哪边是咱们的人啊?”为子端着枪左瞄瞄,右看看。我拿起望远镜,结果镜框里四处都是晃动的人影,阵地呈东西走向,根本无法分辨红蓝双方。我们一时不知如何处置,只能站在外面,不敢靠前。“我去看看!”张振鹤想过去侦察一下,我一把拉住他:“不行!现在正打着呢,万一有个什么流弹把你打中了,那死得多不值。”我盯着前面的阵地,脑袋飞速地转了几圈:“大家什么意思?”“我看我们必须冲过去!”张振鹤一定触动了好战那根弦。“这样,你们听我说:‘我们来一个迂回,如果我们转到红军后面,正好来一个合围歼灭,如果转到咱们身后,正好来一个火力增援。’”“组长?跟我想的一样!”为子随声附和道。“你给我滚鸡巴蛋。”
好在阵地没有太大的宽正面,双方拼命似乎都在有意消耗对方的战斗力,枪声此起彼伏,没有一方有退却的意思。当我们悄悄转到东边一侧的阵地后,距离一点点地缩近,眼看着那些士兵,你站起来,我蹲下,打得热火朝天。我再仔细一看,真他*的操蛋,有的士兵钢盔都摘了,光着脑袋还在那儿干呢。我看着前面的阵地正不知道如何下手的时候,看见两名士兵猫着腰拖着两箱子弹药正朝这边跑来。“抓活的!”我们四个跳进旁边的草丛中。那俩个兵大概是因为太累了,走了一会就直起腰擦擦汗。一颗闪光弹发出呼啸声,窜上半空,我看到一名士兵的臂章上居然是一只虎。“红……”我一把捂住为子的嘴。那名士兵好象听见了声响,把枪一横,“口令?”我一摸攻击背心上的手雷……完了,没有手雷了。我随手抽出一个空弹夹扔了过去,那俩个兵条件反射地往地上一趴。“上!”我们四个同时跳出坑外,那俩个兵一看,急忙端枪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