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星惺抵ぞ荩缓迷┩魅恕B淼榔攀歉霾怀苤剑幕霸鹾孟嘈牛俊
马道婆气得咬牙,直骂王夫人。
王夫人忙躲进贾政怀里哭,显足了她的弱势。贾政二话不说,伸脚踹倒了马道婆。
“再敢乱言,弄死你!”
马道婆一听“死”,吓得不敢言。
贾母打个哈欠,笑道:“也好啊,就把她送去锦衣府。”
马道婆惊诧的看贾母:“老太太,小的已经坦白了,您怎么能出尔反尔?”
“我答应你什么了?我说你送去锦衣府必死,从没说会饶你一命!”贾母轻笑,马道婆自知被耍,绝望的抓狂往老太太身上扑。粗使早架住她,塞了嘴,抬去锦衣府,任凭官府处置这祸害。
屋子里只剩下贾母、贾政和王夫人。
一阵沉默之后,贾政坚持说王夫人被冤枉。“那个贱婢秋桐,不是有王善保家的等许多人证实了,符纸就是秋桐弄来的。这跟银钏和二房根本就没关系。母亲且别管秋桐怎么说,她不过是和马道婆一样,临死想拉个垫背的。”
王夫人附和,连忙给贾母下跪道自己愿望。她更加不惜代价的赞美自己,叫人抬来她这些年为贾母抄写的经书,以证明她的孝顺。
“母亲,媳妇儿孝敬您还来不及,怎敢害您。您就是媳妇的天,媳妇儿愿意一辈子侍候的祖宗,媳妇儿怎能反天?老祖宗,您真误会媳妇儿了。”王夫人嘤嘤哭泣,泪眼婆娑。
“是啊,母亲,王氏十分孝顺,这些年您该看在眼里。”贾政叹道。
贾母嗤笑,此事王氏有周密安排,她料到会如此。不过,虽没有铁打的证据,但王夫人的嫌疑可是赤/裸裸的显露了。墙头一挂,前后因果明了,王夫人的嫌疑无从狡辩。王夫人自此有了黑历史,将来再犯错,拿她不难!
当然,贾母这回也没打算这么轻易地放过王夫人。“你不是孝顺么?证明给我看。”
王夫人惊讶,“母亲,您信我了?”
“有没有鬼,您心里清楚。狡辩改变不了事实。王氏,你今后若还想踏进我这里,就得好生‘孝敬’我。”贾母挑眉看王夫人。
王夫人错愕,会意老太太的话外音,老实的点头。
“那块玉,我这老婆子忽然觉得不错了,正好你也舍不得,”贾母笑了笑,故意叫来宝玉问他要不要玉。宝玉早后悔了,以为贾母要帮他找玉,忙点头。贾母打发了宝玉,扬眉看王夫人:“我还能再见到玉么?”
王夫人惊诧的看着贾母,虽不解她话里的意思,但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是时候表现你的孝道、你的母爱了。”贾母悠悠的叹一口气,眯眼躺下了……
王夫人跌跌撞撞从屋里出来,脸色早已变得煞白。
周瑞家的在外等得急,就怕出什么事,她早派人去知会太太的大哥王子腾,王家人一会子就能来给王夫人做主。周瑞家的忽见王夫人安全出来了,忙去叫人知会王家不必来了。
“太太,这事儿过了?”周瑞家的心里松口气。
王夫人狠狠抓住周瑞家的胳膊,弄得周瑞家的整条胳膊痛得麻了。
“太……太,您到底怎么了?”
王夫人仰头闭眼半晌,突然睁开眼语气阴沉道:“去池塘。”
“太太,这才入冬,园子里萧条,没什么可看。”
王夫人没说话,踱步到池塘边。王熙凤早带着几个嬷嬷在北边的岸边等着。
王熙凤朝北大概指了方位,“玉就扔在那附近。”王熙凤顿了顿,又补充道,“太太放心,这几人都是亲信,跟哑巴一样,不会乱说。塘子里的水深不过膝,但污泥多,太太小心着些。”
王夫人缓缓地动了下眼珠子,没吭声。
周瑞家的至此才恍然大悟:二太太要下塘子找通灵宝玉!
如今已入冬了,池塘水刚结一层薄冰。这种冰水混合,冷得最彻骨。别说二太太身娇肉贵,便是壮汉进塘子里走上两步,两腿都会冰得没知觉。
☆、第12章
荷花塘子是一潭死水,拋个东西进去,沉哪里也就在哪里。
王夫人在塘子里才堪堪翻找了一炷香的功夫,便抓到了污泥中的通灵宝玉。她抬手示意王熙凤时,嘴唇已然冻得青紫,俩腿早没了知觉。王夫人往回走,刚挪动一步,身子动了腿却没动。她毫无意外的头朝下,栽进了塘子里。
周瑞家的吓得在岸上蹦高,扯嗓子对王熙凤身后的几个嬷嬷喊:“太太晕倒了!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把太太扶出来。”
嬷嬷们看向王熙凤。王熙凤忧心的看向周瑞家的,为难道:“老太太特意吩咐过她们不许帮忙。周姐姐您愣在这里干嘛,早前你还不抱怨过,想给太太表忠心,时候到了。”
“我?”周瑞家的表情慌乱,看着满池子的冰水,不敢下脚。王熙凤呵斥一声银钏,先踢她下了水。她不是效忠她主子不肯交代么,多好的效忠机会!
周瑞家的见状,也跌跌撞撞下水,寒冷的水化成冰锥狠劲儿的往他两腿里面扎。周瑞家的一边吸冷气,一边跌跌撞撞的往王夫人那里扑去。
周瑞家的和银钏终艰难地搀扶着王夫人上岸。
王夫人还有意识,吐了口水,咳嗽了两声。王熙凤惊呼的脱下自己身上的狐皮大氅,紧紧地裹住了王夫人,命婆子背她回去。她则拿着玉,去回禀贾母。
贾母瞥一眼粘着污泥的玉,笑着招来宝玉给他。宝玉错愕的捧着玉,嫌弃的丢给身边的袭人,叫人快拿水来给他洗手。
“怎么嫌脏?”贾母讽刺的问一句,恍然大悟,“难不得你嫌弃,我倒忘了,早前你就说过这样的混话。什么女儿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见了女儿清爽,见了男子觉得浊臭逼人。所以,你肯定是嫌弃这泥巴脏了。”
宝玉点头,十分赞同就的话。
贾母嗤笑。宝玉可真厉害,能把她的‘坏话’当成‘好话’听。
王熙凤连忙解说了经过。宝玉听说母亲为了给他寻玉,不惜在寒冬下水,感动得大哭。他也顾不得和贾母告别,便抹着泪,捧着玉,匆匆忙忙去找王夫人。
王熙凤拍拍胸口松口气,心里同时又紧张的不行。姑母尚且是王家正经的嫡出千金,娘家强势着呢,老太太一句话,她还不是老老实实地受罚?一把年纪了,大冬天的,要在下人跟前下塘子。王家的金枝玉叶尚且如此,她还有什么资格耍聪明?看来以后老太太这里必要一心一意的孝敬,耍手段之类的暂且免了。至少老太太活着的时候,她得忍住了。
王熙凤偷偷抬眼,见贾母想什么,心中一紧,低头老实地待命。
……
眼看就要到年关了,贾母觉得不能放任贾赦一直呆在庙里。是时候把贾赦从小黑屋里放出来,好生调/教一下了。贾母招来贾琏,吩咐其道:“去庙里请你老子回来。”
“是!”贾琏应声退下,心中有几分不情愿。他那混账老父永远不会来才好。
晚饭前,贾赦方回来,一脸不爽的进门给贾母请安。贾琏不管父亲如何,先摆脱自己迟到的责任。他委婉的跟贾母表示:他们会迟到,皆因贾赦赖在庙里不想走。
“哦?老大,原来你还没呆够啊。”贾母悠悠叹了一句,打量贾赦如今被‘严打’后的光景。他脸颊清瘦,却有些血色了,一身朴实的素衣,倒看着精神不少。
贾赦很不满当初母亲的作为,早积攒了一顿子怨气。他偏过头去,梗着脖子,不理她。
贾母笑了两声,又问贾赦有什么觉悟没有。
贾赦不爽的打量母亲,随口敷衍道:“饭菜真难吃!”
“嗯,觉悟低了点,好歹有。”
贾赦心中纳罕,顾不得与贾母板脸,问她此话何意。
“往日你仗着自己是荣府的大老爷,内外混账,称王称霸,何曾知道苦日子的过法?寺庙里给你特意供奉的饭菜,你都觉得苦,若是平常百姓家,你或许早饿死了。”
贾赦抖了抖眉,不爽的梗着脖子跟贾母道:“那与我何干?我又不是平常百姓家的儿子,我是国公府正经嫡派子孙!”
“是么,呵呵……”贾母换了个坐姿,乐呵呵的笑起来,笑得贾赦头皮直发麻。
老太太一准又在肚子里憋坏水!这是贾赦挨罚挨出来的经验。上次她老人家擅自把自己迷晕,圈禁的事情他还没有清算。老太太是嫡母又如何,就算她在荣府顶天的大,她老人家也不能对嫡子这样。自古女子就该遵从三从四德,老太太早该“从子”了,可她老人家如今直门跟自己叫板,不能忍!
贾赦感受到母亲笑容里带着的满满恶意,脸变成了猪肝色。实在忍不住了!贾赦拍案而起,当着贾母的面儿数落她的不是,严肃而认真地表达了贾母所犯下的过错。
“……您怎么能未经我同意,擅自叫人迷晕我,把我圈禁到满世界都是秃驴的地方!”贾赦想想自己这几月憋屈的辛苦,恼羞成怒。
“怎么,我儿想拿此威胁我,把我告到官府去?说我不慈?为老不尊?不守三从四德?”贾母眼睛发亮的盯着贾赦。
贾赦被接连的责问噎住,他其实在心里是没这个意思。他再混账好色,老母亲却只有一个,养育之恩岂能辜负。偏老太太这会子态度太猖狂,贾赦还自觉地占理,嘴一抽便顶撞了老太太。
“对!”
贾赦气呼呼的喊了话,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他干咂嘴,有点后悔了,刚要去给母亲赔错,却见母亲满脸笑颜的看着他。
贾赦觉得不对,惊悚的打量贾母。莫不是老太太被他气疯了?
贾母眯眼笑得开怀,“老大啊,既然你无情,便休怪我无义。”
“母亲,您此话怎讲?”贾赦蹙眉。
贾母冲鸳鸯勾了勾手指,鸳鸯给贾赦递上一张纸。
贾赦接了,纸上头是一份名单:张力、宋书山、郑远……贾赦起初没看出什么意思,等他把名单瞄到最后一个,贾赦才恍然大悟。他曾从这些人手里头买过古扇子。
贾赦十分惊讶,贾母怎么会有这个,一准是他身边的人出卖了自己。贾赦恨得咬牙,看他回头不扒了他们的皮!
贾赦不解的举着手里的名单,问贾母什么意思。
“嫡长子作奸犯科,受罪徒刑,剥夺财产爵位的承袭资格。”
贾赦瞪圆眼,张大嘴诧异的看着贾母。老家伙什么意思?要告他?
“我派人挨个问过了,老大你果然不负我的期望,强取豪夺的厉害。罪名坐实,妥妥的了。这个叫张力的因不卖你祖传的古扇,还被你打断了腿。啧啧,我的大儿子可真混账哟!”贾母眼珠子动了动,笑眯眯道,“相比之下,为母教训你去法华寺思过,岂非合情合理了?”
“母亲,您怎么能这样对我?”贾赦脸色苍白,吓得满头冷汗,俩腿虚软的差点当场瘫了。贾赦抖了抖手,扶着紫檀木椅子的扶手,抖着腿坐下来。
“老大啊,是你不孝在先,”贾母叹了口气,扬眉道,“便休怪母亲无情了。”
“母亲!”贾赦冤屈的喊了一声,想要辩解。可回头想想,确实是他问责在先。“罢了,以前的事休提。一切都是儿子的不是,母亲教训有方,儿子活该去法华寺思过!”
贾母微微一笑,点点头。
贾赦噎得一肚子的火,愣是在贾母跟前没脾气了。
“既然回来了,好生记住先前的教训,别叫我失望。不然,法华寺的主持又该高兴了。你一去,我就得捐银子给他。”贾母轻笑道。
贾赦乖顺的听着,不语。
贾母挥手示意他走,还特意让鸳鸯送他。贾赦瞧眼鸳鸯,想起自己先前因她的遭罪,整颗心簌簌发抖起来。他背着手低头往外走,再不愿多看鸳鸯一眼。
贾赦一路上火气越来越大,回去就冲邢夫人发火。邢夫人不敢造次,闷声听着。贾赦更不爽了,抬脚就要踹四脚高凳上的青瓷花瓶。
邢夫人连忙大呼:“老爷,您忘了?这东西碎了,可不补回来。咱们大房本就寒酸,若是再没了这些物件撑脸面,老爷以后如何领朋友回家?家徒四壁了,叫人瞧着岂不是个笑话?”
贾赦气得险些咬破了唇,脚停在半空中,隐忍地收了回去。他不能把大房的正堂也变‘干净’了,这可是他的脸面,以后还得在此会客见人。
贾赦背着手,气呼呼的在屋子里徘徊。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栓了绳子的蚂蚱,被老太太玩弄于鼓掌之中。太气人了!贾赦火气没处撒,只好不停地跺脚,吹胡子瞪眼。
邢夫人眼盯着贾赦,脑袋伴随着他的徘徊来回摆动。邢夫人的脖子终于晃荡累了,哀求贾赦停一停。
贾赦气呼呼的坐下,拍桌不忿道:“她老人家怎么能这么对我?这也太偏心了!”
“说到偏心,倒不见得。”邢夫人幽幽的吐出这么一句,遂将近日贾政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