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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第19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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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一身月色走向哨位
大地是朋友,苍天是亲人
月色作蛋糕,清风当酒饮
对着月亮许个愿
对着自己的影子祝福几句
透过夜色,透过哨位
月光里的影子
成了最亲密的知音
在心内阁独自喝茶(外二首)
■ 向天笑
寂静的一角,我一个人喝一杯茶
首先,是绿叶一枚枚地竖起
像靓丽的少女,在舞蹈
滚烫的开水竟然是她最后的舞台
坐在心内阁茶楼里,我没动,心在痛
是观众,还是一个角色,无法分辨
只是我分明看见她坐在我的对面
一口茶没喝,一句话没说,悄然离去
茶水喝干了,绿叶们倒下了
再灌水,再重新站起,少女成了妇人
东倒西歪,衣着不整,像我此时的萎靡
我坐着不动,茶水从绿变黄变清
直至变成一杯白开水,时光也不早了
是该我离去的时候了
中医院药房
中医院药房
中医院的药房
在住院部与太平房之间
我出入门诊的时候,总想到
生与死隔着一间巨大的药房
一个叫娟娟的女孩工作在那里
花瓣样张开的眼睛,布满忧伤
看着你,其实像没看见你一样
她走路时轻飘得像失落的药方
伤心的往事
如同摆在床下的旧鞋
再也不会穿着它们涉足远方
在医院的大门外,碧蓝的天空下
只有她的影子泛着海蓝色的光芒
这一切,不过是她脱下的一件衣裳
从高楼上看整座城市
凌晨两点,你还在不怀好意地笑着
我伸手,你缩手;我缩手,你又伸手
当我抬起头来,你骤然转身
把我丢在黑暗深处,把你的气息留下
你的影子,始终微笑着的影子还在
却不让我亲近你,独自坐在沙发里
当我走到沙发前,你又站在对面的墙上
像一张没有到期的挂历,舍不得撕下
我推开窗户,整座城市早已安静
从高楼上看下去,街道明亮得像河流
你如同浮萍,不知道飘流到哪里
一生一度的浪漫,一天一次的想念
与梦,与你,保持着这若近若远的距离
其实,你还没出发,就已经到达
只剩下灰色
■ 沙凯歌
走了很久 我才发现
我的画笔
只剩下灰色 剩下灰色
凡·高的画还在
莫奈的画还在
可我绘不出 七彩的颜色
我哭了 我知道世界违了约
这不是原来的世界
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
它答应送我的世界
我掏出这支笔
在纸上画下 变了颜色的天空与海水
画下无边无际的沙漠
画下沙漠侵袭过的城市
我的凡高 我的莫奈
那原始的色彩消失了
消失在砍倒的森林里
消失在城市的黑烟里
消失在鱼儿成群死去的大河里
我哭了 为我的孩子们
我弄丢了画笔
我只能留给你们这最后的一支
它是灰色的
它是灰色的
骨头与灵魂(外二首)
■ 郭 毅
空弹壳
硝烟的味道,已渐渐淡了
你们互相抵御的手势,晶体一般
显出黄铜的本质。在时间背后
曾经鲜艳的血,充满了你们的脉管
你们呼啸,你们高唱,你们奔跑
将黑色的花踏成齑粉
踏成铺向天堂的光芒
周围的眼睛,放射着激情
跟随你们高举的旗帜
跟随你们鲜绿的鞋子
如此坚定地走向一个地方
如今,时间这把无形的锯子
日日夜夜,在你们的骨缝间穿梭
将那些坚硬的部分,包括柔情
感动、血泪,以及天空、云彩
还有草地、河流……一点一点锯掉
五彩的粉末,纷纷直下
似要把我的灵魂烫伤
你们的帽檐儿,刀子一般
切割下时代的背影
深深地印在我的仰望和记忆里
我在你们的后面,面对轻浮和诱惑
总能听到你们尖锐的怒吼
如巨石压顶而来
你的梦飘过硝烟吗
所有的梦都飘过一些东西
而硝烟摇动,让我们的美好
汗淋淋,染上悲惨的成分
我曾经在一些梦里
找到这种角色,它藏在炮火背后
对着我微笑
我的泪水飘着,像雨
灼伤大地
血液的飞翔,没有这么深刻
在梦里,我听到一些童声
掉进硝烟,抵达另外的道路
响起恸人的哭声
来回穿梭的,还是硝烟
铭刻在心灵的部分,那么漫长
常常让我担心、害怕
钓鱼短句(二首)
■ 孙 映
渔 竿
接触的鱼愈大
它的腰弯得愈狠
渔 漂
一次次
把鱼在水下的秘密
全都告诉给岸
一次次
被鱼们拉下去
又被岸提了起来
渔漂的主人
在岸上
意 象(外一首)
■ 马培松
我才跺一跺脚
冬天就回来了
那一群大雁
是上一个季节晾晒的衣服
还没来得及收
鱼,突然转身
向水的深处游去
奔 马
一匹马
不知疲倦地奔跑
从我的身边一晃而过
正午 我蹲在屋顶的花园里
捡拾落叶
太阳从左自右
我的身影像一只蚯蚓
从右向左
直到那匹白色的马
奔入夕阳西下
秋天的风
■ 朱 竹
背着棉花包的风婆婆就要走了
从哪里走?从大地边缘上走
满地落叶东躲西闪为她让路
天空的鸟儿跟着走
再折断翅膀掉下来
草——好大好大一片草儿
一下子都扑入风的怀抱
只有那些大路上的孩子
往风的相反方向跑
零乱的头发被风抓了一把
头发开始跑 顺着风儿跑
门前那只爬地毛毛狗一动不动
翘起的尾巴却在跑
顺着风儿跑
逆着风儿跑
煤仓上的鸽群
■ 刘 欣
高的煤仓上
朵朵白云飘游
墙洞里
屋梁上
枯枝和干草
铺出温暖的家
沐阳光的瀑布
踏原野的金浪
纵情于辽阔的蔚蓝
洁白的灵魂
洁白的羽翼
洁白的向往
让鼻梁也生出洁白的云朵
用洁白的飞翔
把天空擦拭得更蓝更亮
是的 黑色的皮肤里
有一颗太阳心
矿灯的准星
只瞄向黑暗和寒冷
每当它们在矿山上空掠过
煤仓下
总有矿灯吊起脸庞
用光束送去
地下的祝福和渴望
一双筷子静静地搁在桌上(外一首)
■ 陈前总
一双筷子静静地搁在桌上
它的兄弟姐妹已一个一个出发
开始熟练地对咸咸淡淡的生活指指点点
老大,依然大手大脚,大吃大喝,穿金戴银
二姐,生活日益小资,吃香喝辣,挑肥拣瘦
三弟,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老练,吃着碗里,望
着锅里
只是苦了四妹,瘦瘦弱弱,残羹冷汤
一双筷子,一双静静地搁在桌上的筷子
它的主人去了远方……
乡下荔枝要进城
“让开一点,再让开一点
快,快,再快一点”
我们要骑马,要乘火车,要坐轮船
还要登飞机。我们要到长安看燕瘦环肥
到北京唱太阳照在金山上
我们要飘洋过海,要坐地巡看八万里
擒贼先擒王,我们首先要擒
山姆大叔欧美大嫂的胃,然后是心,是口袋
我们黑白分明,黑的是核,白的是肉
我们既唱红脸又唱黑脸
红脸里包的是晶莹剔透的果肉,汁多香甜
黑脸包裹下的是如肤般白的核仁,苦口良药
我们不是什么,真的不是什么
我们是乡下进城的荔枝
我们一日色变二日味变三日全变矣
新作二首
■ 雁 翼
寄中国南极探险队
迎寒冷而走的人,胸膛里
定有比冰还冰的胆
更有比火还火的源
才敢在诡计多端的
冰山冰窑冰河里
寻觅冷的极限
地位越高就越冷吗
要冒险的探
要理性的算
亘古的冰山里,定藏有
多树多鸟的花园
才如此的多情善感
原来,要测定的
南极的最高点
就在探险人心间
唐人街留言
走了许多国家许多唐人街
总有圆圆的灯笼
圆圆的相迎
全是亲情
红红的浸洇
我的心灵
我知道每一盏灯笼
都有自己的路
破狂浪穿恶风
不是苦难的逃避
而是征服
命运的陷阱
才敢点亮一盏又一盏
红红的灯笼,高扬
中华文明
依然年轻(外一首)
■ 陈所巨
依然年轻 像那些树和石头
像一条小溪里流出来的清水
早上吃得很胖 晚上睡得很香
像曾经的我
脚印是成群的蝴蝶
游泳 登山
或者将诗泡在酒杯里干掉
或者将一朵玫瑰放在有风的晚上
让它沾上有毒的音乐
年轻的时候
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声说话
大大方方地一手遮天
曾经的我 让人们尤其是女人
眼睛发亮
在石头和树的旁边
下雨的时候 爱情的蓝手帕
依然潮湿 依然有很多暗藏的星斗
思想野草一样东倒西歪
写些胡说八道的诗
总都是白天 夜晚很少
就是昨天 就是今天
就是刚才
好酒 像李白一样
有了酒就不要女人
有了诗就忘记年龄
好像是刚才 曾经的我
说出一句惊天动地的话
——今天心情不错
普通的告诫
别忘了你的脸和你的心
别忘了你血管中流动着的血的颜色
别忘了某个时刻你坚定的誓言
我已经不再重要
像那些已经不再重要的苍白的诗歌
但有一天你会明白 一切
都会像野草那样年年从头开始
我记住了什么 做错了什么
偶然之间发现了什么
一切都不重要 一切都只是瞬间的存在
它的意义在于最终的消失
忘记了一切但不会忘记自己
忘记了过去但不会忘记未来
忘记了嘱咐但不会忘记告诫
——人们是这样说的 我也这样说
说明书——我是怎样的产品
我是怎样的失误
我在怎样的告诫之中 醒着
睁一只眼睛 闭一只眼睛
编者的话:著名诗人陈所巨身患癌症,病情较重。我们借编发他的这两首诗作之际,表达我们深切的慰问,祝愿他早日康复。
山中饮茶
■ 人 邻
雨没落下来,
可林阴下的草地
愈来愈湿了。
我们是在树下静静饮茶。
草地积蓄着,愈来愈湿
暴力一样的潮湿在等
那些阴云
终于含不住
愈来愈沉的雨水。
我们在喝茶,
但已经不能宁静下来。
偶然的声音
废墟
是谁……猝然敲打
一声之后
什么都没有
让人,一再怀疑
那一声真的响过
真的,发生?
人所真正怀念的
也许是杳然的爱,是……
可这会儿,只是一声敲打
空的呀!
透 明
■ 董广辉
夏日的雨是透明的
雨水砸地的一瞬
生命的瞬间开始升华
即使在夜晚
一颗透明的心脏
也能看清灵魂诞生的过程
眼泪应该是透明的
从心底迸出
像月光自愿曝光于黑夜
并使整个夜空燃烧
一个人一生需要两滴眼泪
多了就容易掺杂沙尘
手边书(二首)
■ 李郁葱
房间里的蚂蚁
那是灯光所漏下奇妙的
阴影,像一场滂沱打动
隐约的青山——
这晚上我听到厨房里蟋蟀的聆唱
多么奇怪,它有六层楼上的
孤独。它的翅羽振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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