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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ger×dragon!(龙与虎)-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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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他们会去的地方。

    逢坂大河说过自己因为父母离婚所以一个人住,那她妈妈又为什么会在这种时期出现在这里?如果要找她的话,不是应该去栉枝家或是高须家——刚刚打电话来的我的死党的家里找吗?两个人在一块吗?一起消失到什么地方去了吗?因为不见了所以过来找?还是因为大河妈妈过来找,所以一起消失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知道什么吗?”

    妈妈皱着眉头问道。

    代替回答直接走出房间,一边下楼梯一边思考——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不得不思考。

第十卷 第一章

    1

    对策?当然没有。

    就像讨厌蜘蛛的人一不小心迎面撞上蜘蛛网、讨厌蛇的人踩到蛇、杀人犯遇到警察一样,龙儿转身顺势逃跑。对方如果真是蜘蛛、蛇或是警察,或许还可以选择「战斗」指令,问题在于挡住去路的人是母亲,不能以棍棒殴打(再说也没有装备棍棒)。不对,言词上的伤害远远超过棍棒殴打。母亲──泰子脸色铁青地跌坐在地。

    但是自己却头也不回地跑开。

    「……晤哇!」

    「喔……!?小心点!」

    大河不小心失去平衡,龙儿迅速一把抓住她的手。大河圆睁的眼里瞬间发出强烈的光芒。龙儿握着她的手用力拉起,脚陷入松软雪中的大河勉强重新站好,继续往前奔跑。握在一起的手已经分不开了。

    两个人没有撑伞,跌跌撞撞地在下雪的夜里逃跑,只是一味地奔跑。大河一定也同样拼命。两人不断吐出白雾专心奔跑,一心只想逃离那个地方。

    泰子自私的保护欲望挡在自认空虚的龙儿面前,使他认为无法呼应泰子就失去存在意义。另一方面,大河的母亲想把大河从龙儿身边带走,也成为他们的阻碍。

    这一切对龙儿来说都是敌人,因此以严词攻击取伐棍棒殴打后,他也只能转身逃跑。

    他身旁有大河。

    龙儿重新握紧大河的手,毫不隐藏自己的掌心满是汗水。

    在逃走的瞬间,这只手想要的,以及想要这只手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大河的手。龙儿想和大河一起逃离,而且大河也是。虽然不清楚阻挡在大河面前的敌人全貌,但是能够确定她希望在被带走之前和龙儿一起逃离。

    两名母亲会开车追来吧?所以他们尽量逃进车辆无法通行的窄小巷弄,从住宅区之间穿越,然后漫无目的地乱窜。接着、然后──问题是。

    问题是说真的……

    「要过桥了,小心一点。」

    只要龙儿选择问一声并且得到回答就以足够。

    「桥……」

    「我们过桥去隔壁城镇搭公交车,继续待在这里会被抓到,搭电车也跑不远。」

    只要问出大河的心情就够了。然后我要将自己那份复杂而且即将满溢的心情,尽情向大河倾诉。只要这样就好。听到大河亲口说出对我的真实感受,以及自己又是如何看待大河。好想问、好想说──只是如此而已。

    如果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相信世界也会为之变色,一切都有崭新的开始。龙儿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脏正在疯狂跳动。

    然而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每次呼吸,低于冰点的空气就会伤害呼吸器官的细胞。在不断从天上飘下的白雪另一头,两排街灯照亮大桥上的人行道,光线显得十分朦胧。这条路跨过晚上看起来一片漆黑的河流通往隔壁城镇,但是前方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因为是漫无目的地逃离,所以根本不知道最后会到达何处。

    龙儿朝有枯草掩护的河滨步道走去,现在只能前进。拉着大河的他小心注意四周,然后穿越双线道车道。他们两人趁着小卡车发出吵杂声响开上水泥大桥时,偷偷跑到桥上。

    但是。

    「……啊,钱!」

    有钱才能搭公交车。都已经走到桥的三分之一,两人才想起这么简单的事情。

    「糟糕!对了,没有带钱!」

    没有停下脚步的龙儿忍不住蹙眉。居然在这个时候犯下这种失误。钱包里只有零钱,家用金融卡没带出来,而从阿尔卑斯那里拿到的薪水,又被自己摔在泰子脚边。

    「别担心!我身上应该有不少钱!」

    大河边跑边从口袋拿出猫脸钱包,放开牵着龙儿的手,用冻僵的手指拉开拉链:

    「你看你看,一〇〇〇〇元钞票有一张、两张……」

    「边跑边做这种事很危险的,小心等一下跌倒。」

    「可是要先确认一下!你也不放心吧?还有一〇〇〇元钞票二、三、四……没有零钱。」

    大河以笨拙的手法,开始数起掏出来的钞票。接着──

    「啊、口袋里有沙沙声,难道是钞票?啊、什么嘛,原来是收据。」

    就在她嘟嘴的瞬间,河面突然刮起一阵夹杂雪花的大风,从侧面吹向正在过桥的两人。

    大风瞬间吹走露出敞开钱包的二四〇〇〇元钞票。

    「……」

    「……」

    两个人说不出半句话来。

    钞票乘着强风翩翩起舞、愈飞愈高,一下子往左一下子往右,仿佛在捉弄两人的视线。「啊、啊、啊。」、「喔、喔、喔。」……从旁人眼中看来,恐怕会认为这两个怪人正在召唤死去海狗消失在空中的灵魂。可是大河与龙儿相当认真,拼命伸手想抓住在空中飞舞的钞票。然而钞票就像在嘲笑两人,随着桥下吹来的风改变方向。

    「啊、啊、啊、啊啊啊……!」

    「喔、喔、喔、喔喔喔!」

    两人跟着风,三步并做两步穿越马路上断续的车阵,一起冲到栏杆前面伸手一抓。

    「……」

    「……」

    二四〇〇〇元的钞票刻意掠过两人伸出的手指,飘然飞落漆黑的河面。

    桥上两人的手指空虚划过细雪飞舞的天空往下伸,只是已经看不见底下的河面漂浮任何东西。无论怎么哭泣、如何呼唤,河水永不止息,而且毫不留情。

    两人同时看向彼此。

    「……」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你你你这家伙干嘛一脸了然于心的冷静表情……这下子该怎么办!?」

    「……」

    大河抓着栏杆往下看,龙儿的姿势与在一旁大叫的大河相同。他并不是了然于心,而是愣住了。说不出话是因为不相信会发生这种事,连想叫都叫不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是那个吗?

    所谓的「天谴」?因果报应?

    不断飘落的雪纷纷落入流动的河里。龙儿傻傻望着,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

    对于牺牲人生、生下自己并且抚养长大的母亲说出「那是错的」的罪有这么重吗?不过我所说的都是事实,不把我生下来才是正确的选择。我只是喊出事实,就落得这般下场吗?就该有这番遭遇吗?

    不断说些华而不实的话,不断忍耐再忍耐,最后变成牺牲。如果不这么做、不对命运低头,我便无法活下去吗?我连公交车也不能搭吗?

    有这么罪孽深重吗?

    「到底该怎么办啊!?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大河不断重复这几个字,同时双手抱头摆出课堂上打瞌睡的姿势,趴在栏杆上。

    两个人都无话可说。

    在动弹不得的龙儿身边,穿着雪白安哥拉外套的肩膀也屏息僵住。细小雪片不断落在她的肩膀、龙儿刚才帮她包住头和双颊的克什米尔围巾,还有流泄背后的卷发上,一片接着一片,无穷无尽。龙儿的羽绒夹克肩上、背上,还有脸上也满是雪花。

    从河岸步道到大桥上。

    神圣情人节的晚上八点。

    白雪在夜空里飞舞,地上结起有如冰沙的薄冰。两人终于停下脚步。

    看向大桥另一端──那里是普通的住宅区,家家户户灯火通明,灯光全隔着白色雾气。在持续无声飘落的白雪隔绝下,无法抵达的大桥尽头,仿佛是遥不可及的世界。

    没钱不能搭公交车也不能搭电车,哪里也去不了。或许是天气冷的关系,身体不停发抖。光是站在原地不动几分钟,关节已经冷到发僵。但是保时捷或许会趁他们两人站在这里时追上,不能继续发呆。

    这个世界上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

    龙儿看向大河弯起的纤细背部,思考大河在想什么。不安、绝望、后悔──总之可以确定她正在诅咒自己的笨拙。只见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抓住龙儿围巾守护的脑袋到了发抖的地步。其实她更想把头发抓乱吧?

    「龙儿,怎么办?」

    龙儿无法回答,只能呆立在雪中,连一句「妳想怎么做?」都问不出口。

    问不出口是否因为这句话包含要大河负责的意思?我只是按照妳的希望去做、错不在我、我是个要女人背负逃亡责任的男人──不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但是问不出「大河想怎么做」的恐惧确实存在,只不过龙儿害怕其它事。

    龙儿发现自己只是拼命假装忙着逃跑,企图不去正视恐惧,因此不由自主绷紧背脊。

    大河为了和自己一起逃离,握住我的手和我一起走,仅仅如此就能够百分之百确定她想和我在一起。但是问题是……

    老实说,我很害怕。

    我知道自己的情况。当时大河的母亲出现,告诉我要带走大河时,我一心只想逃避。无论如何、不管做什么、发生什么事,我都无法忍受与大河分开。没有大河的地方,我活不下去。就算问我原因,答案也只能等待事后再去摸索。在我决心舍弃母亲守护的高须家时,我的手握住大河,这是我真正的心意。

    可是我不清楚大河怎么想,甚至可以说我根本不想知道。

    其中的理由、为什么会害怕、为什么无法说出口、不敢正视。

    「大河。」

    都是因为我有预感这会造成血红伤口裂开。

    每次不希望猜中的预感,往往都会发生。

    「……走吧。不管怎么说,待在这里都不是办法。」

    龙儿硬是挤出声音,再一次抓住大河纤细的手指。「走吧。」试图拉着大河前进。

    大河的身体像钟摆般晃了几下。

    「走……要走去哪里……」

    晃了几下,又回到原来的地方。龙儿觉得预感愈来愈靠近现实。

    龙儿感觉在开口之前,现实的轮廓一点一滴变得愈来愈鲜明。比方说大河身体的摇晃,还有最后那句现实的话语。大河舍弃栖身之处的原因、被丢在高须家隔壁大楼的原因,还有大河不愿待在母亲身边的原因,以及不晓得是否包含上述这几点,大河母亲要拆散我和大河的原因。

    预感是正确的。

    伤口──好可怕。龙儿不禁发抖。

    大河缓缓抬头,手仍然握住龙儿的手:

    「……已经,没钱了。」

    她看向龙儿的眼睛:

    「没了,真的没了。」

    「……我知道,不就是刚才被妳撒出去了吗?」

    是啦是啦,就是那样。龙儿自暴自弃地对大河点头,然而却没办法一笑置之。

    「那个,我跟你说……嗯……」

    大河放开握在一起的手,拨开脸颊上的头发,把手插入自己的口袋里。

    恐怖的场面也许就要开始。龙儿因为本能的反应不想望向大河的眼睛,他害怕被大河漆黑的双眸凝视。

    「有件事我非得要告诉你。」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大河发生什么事了?龙儿害怕知道这些。大河早已成为人生里无庸置疑的一部分,现在又是什么样的利刃要割开、撕裂她和我的身体、血肉与心灵?龙儿的脸颊不由得扭曲。大河又重复了一次:要告诉你。

    「我真的没钱了。钱包里的那些是我最后的财产,户头里面已经空了。今年以来我没有收到任何汇款,里面虽然有不少钱,但是被我陆陆续续十万、二十万地慢慢提领,已经差不多领完了。」

    「──!」

    纯白的火焰从眼睛、耳朵、鼻子喷出。

    所以。

    果然。

    果然、果然、果然,最大的罪魁祸首果然是他!龙儿颤抖到了无法停止的地步,内心想着:干脆爆发吧。忍耐根本不合理又难受。痛苦得不得了的他忍不住激动问道:

    「那个老头到底在搞什么!?」

    龙儿发出有如吃了毒药却咽不下去的疯狂叫喊。毒药飞溅四周,大河八成也受到污染,可是涌上喉头的剧毒却让龙儿痛苦得无法忍受。

    那个老头又来掺一脚!又来折么大河!又用这种做法让大河痛苦──可恶,既然这样就给我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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