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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年青英俊,作为入幕之宾来说,实为一个不错的选择。 再者,我现在的情况,并不适合与他断去两人的私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相当享受这样的,不需要承担责任,更没有危险的,刺激的偷情生活。 这样的心态,并非源于我在世世轮回后,看透世情的随心所欲。而是源自人类内心深处,天生的隐秘渴求,渴望突破自己,渴望挑战世俗,渴望那些禁忌而羞耻的事。 但我即便我肆意豁达,但从骨子里来说仍然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也许我曾在某个一闪而逝的时刻,隐隐幻想过,却从未真的施行过。然而这一次,成为朱成璧的同时,我也接收了她与承菏之间的关系,体验了一把皇室之中的禁忌情爱。 接下来的两年里,后宫亦或者朝堂,外表看似平静,底下却波涛汹涌。 两年的努力并非白费,玄凌的势力虽然还不算强大,然而在我的扶持下,对于承菏的打压已经有了招架之力。 在这样乐观的情况下,有了余力的玄凌越发的激进,他的目光再不止于承菏,而是多了我和玄清。 玄清之于玄凌,犹如生死仇人,先帝时期,玄清子以母贵,几乎被立为太子,论尊贵程度,玄凌不及其万一。先帝驾崩后,皇子虽多但身份背景却各有缺陷,反而一直不算出众的玄凌因为清白的身份,在摄政王和舒贵妃的支持下登上了皇位,成为天下至尊。 两人的身份瞬间倒转,玄凌尊贵如同天上的云彩,玄清卑贱如同地底的淤泥,从仰望到俯视,可以想象玄凌的得意。但我对于玄清的教导和扶持,却使玄凌感到了危机,玄凌现在还远远没有独当一面的能力,决不能失去我的帮助,使玄清得利。 有了这样的认识,向来谨慎的玄凌不免急躁,从而出了一招昏棋。 “啪!” 我狠狠一巴掌甩在玄凌的脸上,这一巴掌用了十分的力气,玄凌白嫩的脸被打得甩了过去,瞬间通红,并慢慢的肿了起来。 低下头,玄凌笔直的跪在地上,膝盖和地毯碰撞出沉闷的响声。 “母后!儿子错了,儿子只是嫉妒,明明我才是母后的亲子,却反倒不如他这个养子与母后亲近!儿子嫉妒啊!”玄凌伏在地上,嘶喊道。 “因为柔则一事,你恨极了母后,又忙于争权夺利,一月尚且不来看母后一回,幸而有玄清陪我·······”我说得又快又急,差点呛到,顿了顿才接着说道:“那是你兄弟啊!你就如此恨他,到只他于死地么!” “母后!”玄凌万分悲痛的大喊,解释道:“儿子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怎料出了意外,儿子并非有意要取他性命啊!” 我看着玄凌,满眼满心的失望,仿佛过了很久很久,我才缓缓说道:“罢了,罢了!一切都是命!你出去吧!想想怎样给宗亲,给天下一个交代,母后现在不想见到你!” “母后,母后······” “孙姑姑,请皇上出去!”我厉声对孙姑姑吩咐道,然后到底玄凌地位尊贵,孙姑姑即便忠心,却也不敢对玄凌无理,只能僵持着。 玄凌继续苦苦哀求,我却再不发一言,连看都不愿看玄凌一眼。 万般无奈之下,玄凌终于悔痛退了出去,却并不离开,而是继续跪在颐宁宫外。 清河王玄清之死不是小事,仅仅凭借玄凌自己的能力,在承菏的虎视眈眈下,觉不容易解决。 这一点,我清楚,玄凌也清楚。 因此玄凌不可能走,只能跪立于颐宁宫宫门外,足足一整夜,直到清晨晕倒。我身为他的母后,又如何能不管不顾,即便内心再气再伤心,也只好为他解决此事。 玄清之死,如同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中,虽然泛起了一点涟漪,却又很快消失不见。 除去了玄清,玄凌与我的关系也慢慢缓和。 在没有了后顾之忧的情况下,玄凌开始全力解决摄政王承菏。承菏名不正言不顺,玄凌年纪尚小,能力不够,两人半斤八两,在朝堂上斗得昏天暗地。 在长久看来,最终胜利的必然是玄凌,但短期看来,手握兵权的承菏赢面更大。 朝堂上因为两者的相斗,刀光剑影,惊心动魄。 只有我,气定神闲,在后宫安静的,坐山观虎斗。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自古如此。 几年过去,玄凌终于取得了争斗的顺利,夺回兵权,将承菏下狱,但自身培养出来的嫡系势力也被摧毁大半。 这时,布局隐忍了几年的我,又怎么能放过这个探囊取物的好时机。 在我的布置下,玄凌处死了罪大恶极的摄政王,却又在陪伴皇后朱宜修以及大皇子时,不慎被摄政王遗留下来的死士所刺杀。 由此,玄凌一脉绝嗣。 正当皇室宗亲了皇位争夺不休的时候,在诸多文臣武将的支持下,我以雷霆之势登上皇位,改国号为“明”,年号“承天”,为第一任皇帝,开始了我对大明长达四十年的铁血统治。 在四十年的政治生涯中,我着力于改善平明百姓的生命,有了几世的经验,这一点我做的驾轻就熟,总能选出最合适的人才来办相对的事情。 结合了我漫长的人生经验,对大周超越常人理解下,我的各项政治主张都完全契合大周的实际情况,各种改革也都应对了大周开国后积累下来的各种政治问题。 女子称帝的难度,远远大于太后摄政,朝野之后,反对的势力从猖狂到销声匿迹我付出的心血更胜于各项改革。对于政治斗争,我的手段偶有仁慈,但绝大多数情况都极为严苛,许多家族因此而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成为我的踏脚石。 对于世家的打压,我的铁血冷酷,更甚武后。 但对于百姓的关爱仁厚,我的作为远远超过大周历史上任何一任皇帝,在帝王生涯的后期,百姓对我的爱戴和信任也超过了对大周的任何一任皇帝。尤其是在大明建国后出生的婴孩,甚至只知有大明,却不知前朝大周。 除了政治上的改革,我致力于改变女子的社会地位,这是我一直想要做的。身为慕容世兰之时,我曾小范围的做过实验,积累了一些经验,但尽管如此,我以帝王之威,也难以对抗历史洪流,难以对抗千百年形成的传统习俗。 最终直到我死亡,女子的地位虽有改善和提高,却仍然没有达到我预期的目标,这一点堪称我四十年的帝王生涯里最大的遗憾。 除了政治上的成功,帝王享乐上这一世我也有不小的收获。 作为帝王,后宫不能空虚,即便极力克制,也没有选秀,但全国各地进献的美男,足以让我大饱眼福了。 在各色美男的侍候和柔情中,以我的心智,都难免生出过‘温柔乡,英雄冢’的感慨。 四十年的时间,很快流逝,我死亡的那一刻,回首往事,没有碌碌无为,没有感到空虚悔恨。这一生,我过得前所未有的充实和成功。 帝王之位,何等诱人!我竟希望若时间,能更长一些,让我能继续停留。
☆、有王清河
有一个词叫做‘乐极生悲’,当我才从帝王的美梦中醒来时,面对的就是玄凌派来的两大杀手锏。
甄嬛的毒酒,御林军的围杀。
妃色裙裾散若流云轻轻掠过汉白玉地面,因着殿中设宴,桐花台的地面皆用清水冲洗过,光可鉴人。小厦子悄然引甄嬛入内室,碧玉珠帘子悠然作声,帘后的我静静的坐着,看着在时间的洗礼中越发温婉从容的佳人款款而来。【改自原文】
我静默着,听到甄嬛压抑着颤抖,从喉咙发出的如泣如诉的声音:“王爷!”
桐花台殿阁中帏帘已卷,暮光迷离。小厦子上前打起帘子,窗外屡屡清风穿过细竹帘,黄昏缠绵眷恋的光影里,我微微抬头,对上她盈满思念的目光。
我依旧沉静,甄嬛越发的悲伤。
小厦子打了千儿陪笑道:“皇上午觉睡得不香,此刻还很困倦,所以先遣娘娘先来陪王爷喝几杯。皇上更衣后即刻会到来。”【引自原文】
我心知玄凌是不会过来了,也懒得虚伪作态,做出关心他的样子。闻言便挥挥手,“既然如此,你退下吧。”
小厦子神情恭敬的放下手中的缠丝玛瑙盘,盘子搁着一把和田白玉莲瓣酒壶,壶中殷红的酒水似一泓桃花水,沉静地蕴着甘甜醉人的馥香。壶上极精致的盖帽,以两瓣和田白玉合在一起,肉眼几乎不可分辨,总以为是完整的一块。【引自原文】
美丽的东西总是含着剧毒,便如这壶美酒。
甄嬛神情越发的痛苦,小夏子则笑容满面,一张白净的脸显得憨态可掬,看不出丝毫的恶毒来。
小厦子正将酒壶放在甄嬛的手边,我却猛地站起来,大步迈开,三两下就走到了小夏子的身边,捏住小夏的拎着酒壶的手。
“皇兄的美意,本王感激涕零,公公是皇兄身边得意之人,不若就留下来与小王共饮一杯如何?”
小夏子听后身体一个哆嗦,笑容僵住,红润讨喜的脸色变得惨白。
好在我随即便畅快的笑道:“可惜公公有公务在身,本王倒是不好强留,不若改天再与公公畅饮一番好了。”
“改天!改天!”小夏子勉强笑道,又对甄嬛说道:“有劳淑妃娘娘陪坐,奴才先去请皇上。”
话说完便弓着身子,迅速的退了出去。
待小夏子走出去,室内便恢复了寂静,甄嬛保养得宜的双手端起酒壶,却并不倒酒,只捧在手心轻轻摩挲,目光中闪烁着沉浸在往事回忆中的迷离光芒。
窗外白皙单薄的夕颜开放得繁盛烂漫,甄嬛扭头久久凝望,嘴里不知不觉轻叹出声,说道:“桐花台冷寂多年,这些夕颜却花开花落,依旧繁盛。”
“一点阳光,一点雨露,一个小小的角落,即使花开花落,却仍能天长地久。花永远比人简单。”我看着夕颜,却并没有甄嬛那样百转千回的心思。
“是啊!”甄嬛若有所思,“花没有那数不尽的贪婪欲望,所以可以在这重重宫墙内自在的开放。而人,什么都想要,却最终什么也得不到!哪怕我曾经得到过,也注定了是昙花一现,终究会一一失去,一无所有!”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我眉眼平和,如同佛祖,菩提树下,拈花一笑。
甄嬛怔怔的看着我,看着玄清清秀俊逸的容颜,神情有些痴了。
我没有去打扰她的思绪,权当是留给她一个最后的,美好的念想。
夜渐渐黑了,残红退去,天空渐渐笼罩起浓重的阴影,宫灯次第亮起,如同点点星光,试图突破黑色的枷锁。
渐渐的月半当空,洒下银白的清辉,为这清冷孤寂的夜穿上一层柔和的纱衣,驱散内心经久不散的寒凉。
我耐着心思陪甄嬛回忆往事,听她倾诉内心隐藏已久的深情,那些深切的无奈,那些深切悔恨,都在这个特殊的时候,毫无顾忌的说了出来。
努力强忍着将要滑落的泪水,甄嬛神色从凄惘到坚定,手握住酒壶,宽大的衣袖扬起遮住壶盖,然后才慢慢的倒往酒杯中,澄净清澈的酒业划过美好的弧度,坠落进了酒杯,散发出馥郁的香气。
香气中又隐隐含着一股极清淡的青涩气息,压住了酒气中的辛烈。
两杯酒倒满,分别摆在我们的面前,甄嬛低头举起酒杯,一滴泪悄悄滴落,然后才抬头说道:“这一杯酒,祝你事事顺心,不论以后发生什么事,都请好好的活下去。”
话说完,甄嬛绽放出绝美的笑颜,酒杯凑到嘴边就准备一饮而尽。
我按住她的手,甄嬛身子一颤,疑惑的看向我。
“你不必如此,”我取过她手中的酒杯,将杯中酒泼在地上,然后解释道:“桐花台,当年父皇为母妃所建,母妃身份特殊,是以父皇担忧他一旦逝去,母妃便可能受到昭宪太后的迫害。因此父皇早早就为母妃准备了后路,只是没想到母妃没有机会用到,反倒是我······”
“真的吗?”甄嬛惊喜不已,又似乎不信,嘴角含笑,皱着眉看着我。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站起来在房里慢慢走动,手指在墙上滑动,摸索。
关于桐花台的密道虽然是先帝遣工匠所建,但先帝病中逝去,并未来得及将这个秘密告诉舒贵妃。而我之所以知道,则是在前世称帝后,对皇宫进行了全面的清查,修葺和翻新。其中风景独树一格的桐花台就在修葺的范围内。
就在修葺的过程中,偶然有工匠发现了先帝隐藏起来的机关,一条通往宫外的密道。
密道的工艺巧夺天工,只有应对的机关才能打开,能进不能出。
好奇之下,我曾让工匠给我演示了一遍密室的开合,并亲身进密道里面参观了一番。当时我却没有想到,会有用上这个密道的一天。
虽然记忆非常久远,但耐心寻找下,我还是找到了开启密道的机关,按下去后室内一块空地上就裂开了一个口子。
掀开覆盖在上面的地毯,将石板推开,底下就是一段窄小的阶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