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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不着调惯了,这书他虽没看过,却早已是如雷贯耳、久仰大名了。
《素…女…经》是什么?相传*是古时的神女,曾将房…中…术尽数教与黄帝——这传授的内容,后来便被编纂成了《素…女…经》,一直流传到了今天。至于《洞玄子》——这来源作者却已是不可考了,只传说“洞玄子”似乎是唐代一位道士的道号。
但无论这些“据说”、“传说”是真是假,对于最重要的那一点,却是并没有半点影响的——这两本书里所记录和传授的,无疑全都是各种各样的房…中…术!
追命本是硬着头皮想要给小道姑勉强且粗略地解释一些……男女间的事,也好让她早些开窍,谁知道小道姑忽然语出惊人、就这么毫无预兆地突然告诉他——她都懂、她甚至连房…中…术都看过了!
追命忽然间就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思考能力一般傻傻地愣在当场,张了张口却怎么也说不出一个字来,他只知道这时候自己脑子里某根弦好像突然响起了“啪”的一声——断了!
追命这会儿转眼间就已是瞠目结舌,希音却似乎是浑然未觉,一张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认真,见追命不说话,略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而后倾过身子凑了过来,眨了眨眼睛不解地看着他。
小道姑这一靠近,身上那种似有若无的香味一下子就传进了追命的鼻子里——明明是极轻极淡、像是道观中燃着的清香一样肃穆清淡的香气,追命却是忽然浑身一震,一下子就觉得有些口渴了起来。
他现在有些后悔了,不,应该说是极其后悔——男女之间谈论这样的话题本就已经是一件足够暧昧的事,更何况……他们本就是互相有情的一对。
追命忍不住咳嗽了一声,下意识地抓了葫芦要喝酒,触手的分量却是出乎意料地轻——这才终于想起来,葫芦里的酒刚才已经全部喝完了。
追命正想要借着“去打酒”的理由站起身来、好摆脱眼下这让他心猿意马的局面,谁知他才刚刚动了动身形,小道姑却是忽然轻轻地“哦”了一声,严肃的脸上一下子就带上了几分恍然:
“你是说……周白宇的意思,是想要和霍银仙做那样的事?”
追命的身形一下子又僵住,实在是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半晌后只能干笑了一声,干脆来了个默认。
希音恍然地点了点头,而后却是有些疑惑地伸了手,轻轻地摸了摸追命上下滚动的喉结,不解道:“你……怎么了?”
喉结本就是极敏感的部位,小道姑的手指带着她身上一贯的凉意,刚一触上,追命立时就是呼吸一滞,抬眼盯着小道姑精致却严肃的脸,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是有些认命地苦笑了一声,而后果断地伸了手——一把就将原本端端正正坐在对面凳子上的小姑娘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你看这些书干什么?”追命将希音抱着坐在自己腿上,声音带着一股异于平常的低沉和沙哑,“什么时候看的?”
“《素…女…经》是以前看的,《洞玄子》是在旧楼里看到的,”小道姑一向都是个实诚人,也不隐瞒,老老实实地交代着,而后在他怀里仰起头看他,神色满是不解,“它们本就都是道家典籍,我便看了。”
——说话间一派淡定严肃,明明该是一件羞于启齿的事情,可这会儿从她嘴里说出来,却偏偏是一派理所当然,自然得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追命一噎,简直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一口气憋在胸口堵得厉害,一个人“闷”了半晌,最后却还是只憋出了一句话:
“看过就算了,以后不要和别人提起这些,也不能和别人做那上面的事,知道吗?”
追命说着,微微顿了顿,像是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赶紧又补了一句:“咳……除了我之外。”
希音倒也不再追问,干干脆脆地就点了点头,轻轻地“哦”了一声——依然还是神色不变、平静淡然。对比着自己的尴尬和心猿意马,追命一下子又不痛快了,“恶狠狠”地瞪了小道姑一眼,一下子“恶向胆边生”,扣着怀里人的后脑就俯下了身去——
唇上的触感,比想象中的还要温软美好——他不是第一次吻她,却是第一次和她唇齿相依。
希音似乎也有些措手不及,身子一瞬间僵了僵,慢慢地似乎是终于回过了神来,竟也并不挣扎抵触,反而一点一点地又放软了身子放松了下来。
追命稍稍抬了抬视线,一下子就对上了希音的眼睛——四目相对,近得几乎没有距离,追命一眼就看到了她正轻轻颤动着的睫毛,还有那双清亮专注的眼睛里所清晰倒映出的自己的模样。
——忽然就觉得胸口一片柔软。
“眼睛瞪这么大干什么?”男人低笑了一声,腾出一只手来拂过小道姑的眼睛——希音很是乖顺地闭上了眼睛,随即就感觉到自己的牙关被那人温柔却又不容置疑地慢慢顶开、唇齿间尽是他的味道……
“希音,”良久,追命终于放开了怀里的人,却依然将她紧紧地揽在自己的怀里,哑着嗓子道,“这个破了这个案子回京,我们就成亲吧。”
希音眨了眨眼睛,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终身大事,居然就这么在这淡淡的一声“嗯”里不假思索地决定了——
“这种时候你就不能害羞一次,好歹也让我有点成就感。”追命哭笑不得地看她。
希音仰了脸,认认真真、一本正经地盯着他看。
“好吧。”追命终于是彻底没了脾气,干脆趁着机会难得,又揉了揉她披散在肩头的长发,摇着头哈哈大笑了起来,粗犷而沧桑的面容上却是一片温柔,一双眼睛年轻而真诚。
……
希音并没有在追命的房间里待太久,很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霍银仙正裹着被子抱着膝坐在床上,沉默地低着头,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想些什么。见希音进来,她微微抬起了头,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希音却是完全没有理会她,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地绕过床前走到了一旁的榻上,而后盘膝而坐,就这么旁若无人地专心打起了坐来。
霍银仙咬了咬唇,终究是没有说话,慢慢地在床上躺了下来、盖好了被子。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几人一起出发前往谈亭。
谈亭,又称博弈亭,是幽州极为繁华热闹的一处——就在这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谈亭燕子巷中,他们见到了西镇的镇主蓝元山。
其实蓝元山约的决战是在入夜之时,但希音一行人到的时候才只不过刚过中午,蓝元山却也已经等在了约定的地点。
蓝元山的年纪比追命还要大些,虬髯满腮,长相却是极为英武沉稳的——见几人中午就到了,蓝元山似乎是有些疑惑,而后视线微转便看到了霍银仙。
蓝元山的脸上有一抹疑惑一闪而过,随即眸色却一下子黯了下来。
霍银仙略略迟疑了片刻,到底还是走上了前去,站到他的身边,轻声道:“相公,对不起。”
蓝元山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摇了摇头——霍银仙咬着唇,眼眶微红。
这一对夫妻……抛却那些心机和野心,倒也确实是一对恩爱眷侣,只可惜——追命无声地叹了口气,习惯性地喝了口酒,大大方方地笑着向对面打招呼:
“蓝镇主,别来无恙?”追命打完招呼,略略顿了片刻,也不搞什么寒暄和迂回,直接就开门见山,“四大家一向同气连枝、侠义磊落,你一定要打这一场、非要分个胜负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求婚√
怎么说呢……蓝元山和霍银仙这一对,感情是真的好,但这两个人的为人实在是太丧尸了
☆、第48章 诱敌
蓝元山这一次的约战;是特意选在谈亭这样热闹的地方,也是特意秘而不宣的——他有自信也有野心;他希望能看到他战胜北城城主的人数越多越好,所以便选择了最热闹的地方;但武林四大家毕竟不是黑道;而是白道上赫赫有名的侠义人家,他不能公开挑起血斗火拼;否则到时候引起江湖动荡、甚至黑道众人趁火打劫;那后果便不堪设想;而作为争斗挑起者的他,声望也势必一落千丈。
“在热闹的地方打,在幽静的情形下结束”,决战的过程不必惊动任何人,只要……见证这一战结果的人足够多就行了——这本是他的打算,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追命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他更没有想到追命居然一开口就这么直接地开门见山、想要自己的放弃这一次的决战——武林四大家一向和四大名捕交好,但他这些年韬光养晦、低调惯了,却反倒不常和外人来往,和追命一共也只见过那么一两次罢了。而追命和周白宇的交情却是极好的——他会出手帮周白宇吗?
蓝元山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神色淡淡,片刻后才终于摇了摇头——他的动作很慢,看起来竟好像还带着几分悠闲的味道,但任谁都看得出其中的坚持:
“我已经等这一天很多年了。”
他既不答应也没有拒绝,反而是答非所问——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分明,就是绝不肯退让的意思。
追命皱眉——一路上一直沉默的周白宇却忽然冷笑了一声:
“巧得很,我也一直在等着一天。”
——他少年成名,本也是意气风发、满腔抱负,如何不曾想过有朝一日凌驾于其余三家之上的场景?昨日壮志满怀、策马赴约,却险些断送一生的前程与挚爱的未婚妻——他自己虽也有责任,可又如何能对蓝元山心无芥蒂?
蓝元山不肯退让,周白宇一样不肯后退半步——这一战,早已是势在必行。
追命叹了口气——他们二人公平决斗,他虽不悦,却也实在没有资格阻止,但他却也已不想再看下去了,所以他叹了口气之后,立时就打算转身离开了。谁知他才刚跨出半步,却忽然被就蓝元山喊住了:
“追命兄既来了,不如就赏脸留下来做个见证吧。”
追命脚下微顿,脸上早已没了笑意——却听蓝元山略略停顿了一下后,又加了一句:“也免得我与白宇兄或许一时失手,惊扰了百姓。”
有四大名捕之一的追命作见证,周白宇输后就算是想要反悔不认,那也是不可能的了……蓝元山倒真是好算计——追命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却终于还是彻底停下了脚步,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他确实是为了周白宇才留下来的,但却当然不是为了防止他反悔,而是不放心他——追命和蓝元山本就不甚熟悉,如今这人心思缜密、野心勃勃的模样更叫他无法忽视,怕就怕……他若不留下来,蓝元山会趁机再做手脚。论武功,周白宇和蓝元山尚在伯仲之间,胜负还未可知;但周白宇年轻气盛,即便是有野心,手段也总还是磊落的,可蓝元山韬光养晦、苦心蛰伏这么多年,追命却早已看不清他了……
所以他即便是不愿意看到两人的拼斗,但他还是不得不留了下来——但他愿意留下,有人却是半点也不想再多待下去的——
希音看也不看蓝元山和周白宇,只是仰头看了眼追命,微微顿了顿后,面无表情地轻声道:“我去见伍彩云和白欣如。”
小道姑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清冷和平板,那头的周白宇在听到“白欣如”三个字时却是一瞬间变了脸色。
希音却是压根儿就没管他,只是定定地看着追命,一边说着,一边就要转身——追命皱着眉拉住她:
“已经进了幽州,不要一个人走。”
“她们在等我,”希音眨了眨眼睛,而后竟是忽然扬了扬嘴角——颊边的两个小梨涡立时就慢慢地显露了出来,“我一个人走……最好。”
追命几乎是不由自主地被她少见的笑容晃得失了神,却迅速就反应了过来,心里立时就是“咯噔”一下沉到了谷底——希音个子娇小,被追命整个挡住了身形,其他几人都看不见她脸上的神情,只能见到追命竟是一瞬间就变了脸色、疾声呵斥道:
“不行!绝对不行!”
追命的脾气一向都很不错,对于小道姑更是连大声说话都不曾有过,谁想这时候竟会突然间这般疾言厉色——其余三人几乎是一瞬间屏住了呼吸,不敢出言打扰。
被厉声呵斥的希音却像是浑然不觉,仍旧神色平静、毫无半点波动,只是定定的看着他,轻声道:
“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追命一瞬间沉默。
小道姑说的是实话,再不去,就真的来不及了——当然不是说来不及赶去见白欣如和伍彩云,而是来不及捉拿凶手、阻止更多的女子受害——他们上午过来时,在路上刚听说……昨日,又出了命案,死的人,是幽州城大名鼎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