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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了,要想找其他人帮忙更是想都别想。
舒函瞥了一眼山下,当先展开轻功到了对面,季诺然苏淼也都纷纷过去,只有方子晨看着山下稍微犹豫几眼,被苏淼一叫,也无奈走了。
游潇心头暗骂,这伙人拿了牌子便走,虽然早已经料到,但仍然觉得有些恼火,也不知道是谁想的法子,是谁帮他们引开的巨蟒。
武彦殊转身,稍一抬首,瞥见游潇的身影还在山崖边,心下稍安,所有人都走了也没关系,只有游潇还在便够了。慢一点,想个法子脱身便可以上去了。
舒函走到赵广面前,笑了笑,道:“不知先生,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动手抢牌子了?”
赵广淡淡瞥他一眼,只顾看着山崖下的武彦殊,哪里不明白他想的是什么,便要趁人之危,趁机把武彦殊给淘汰出局,少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可以。”赵广心下也只得为武彦殊叹息,刚刚武彦殊让方子晨上来,他便已经想到,那些人没有了顾忌,怎么可能不起点异心。
“但是大会规定,休伤人命。”
舒函微微点头,转头头来看着苏淼跟季诺然,道:“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苏淼看了一眼下面的武彦殊,目光露出恨色,虽然不光明,但是谁让你让我这样恨你?
“苏淼,这……这不好吧。”方子晨开口劝道,毕竟最后是武彦殊掩护了自己,让他先上来,无论如何,他都不想动手。
“你以为他是念着什么情分吗?他掩护你,不过是因为你拿着牌子。”苏淼恨声说着,转头对舒函道:“请。”
方子晨脸色白了白,没说话,退到一边。
舒函转头看向季诺然,季诺然对苏淼的话浮起一丝嘲讽,不屑地看了一眼舒函,“我季诺然,好歹还有点骨气,有点正气。”说完招呼下手,当先往山后走去。
赵广淡淡看他一眼,只是轻叹。
舒函也不恼,转身,一个展身又回到了山崖边,苏淼紧跟其后。
他们的话一字不落地落在游潇耳里,看着季诺然的背影也是叹了口气,转身首先看了一眼苏淼,方子晨尚且知道武彦殊有恩于他,可苏淼两次三番淡淡几言,全然欺负方子晨头脑简单,让他把武彦殊往坏的方面想。
武彦殊掩护,一方面念着些情分,一方面是因为游潇的保证,那个牌子拿不拿,早晚也要有人再下去,当着一时欺负方子晨想不开。
“先生,请把牌子给我。”舒函一步步逼近,笑着开口道。
武彦殊在下面好不容易到得山崖边,正要拉着绳子攀升而上,谁想山崖边忽然露出苏淼冷冷的目光,手一挥,那绳子便软软掉了下来。
武彦殊暗恨,已知山崖上起了变数,一边躲避那巨蟒的攻击,一边抽眼看去,顿时皱眉,那两人已经把游潇逼到山崖边。他不知道,游潇会不会将牌子交给苏淼,这样,真的是一举除掉了他这个竞争对手。
“舒函,你今日除掉我家少爷,你以为很聪明,可是我却觉得你真蠢到无可救药了。”游潇定了定神,看着舒函冷笑道。
“哦?”舒函淡淡说着,又往前迈了一步。
游潇退,看了一眼随后的苏淼,道:“你背后的苏公子真是要很感谢你帮他除了这个生平劲敌,随后他只要赢了你,天下便到手了,再无威胁。如果我是你,我不仅不会落井下石,我还会帮着把少爷给弄上来,然后看着苏淼跟武彦殊两虎相斗,然后坐收渔人之利。我看,季诺然都比你聪明,他至少知道,这两个人要么就一举除去,要么便留着互相牵制。”
“楚先生是否太高估苏淼了呢?”苏淼冷笑,逼近了一步,“先生最好还是乖乖把牌子交给我们,你是聪明人,该知道如何选择吧。”
游潇看着苏淼,忽然觉得这个人如此陌生,哪里还是那个君子如水的苏淼。
“舒函,我想知道,你真有那个本事在除掉我家少爷之后,能与苏淼抗衡?华锦国力空虚,华音强盛,那蚕丝玉衣明明便是华音苏公子设的一个局,可笑你们败了仗却还赔了款,苏淼不知道看着那蚕丝玉衣有多开心。”
“哦?”蚕丝玉衣之恨,他也早有怀疑是华音做的手脚,可惜一时查也查不明。
“楚先生可有什么证据证明在下夺走了蚕丝玉衣?舒公子不会这么愚钝地要相信这个临危之际编造出来的挑拨吧?玉衣是在武公子手中吧?自己劫走,然后害我两国徒生战事,两败俱伤,他华颖好过独大。”苏淼寒声道。
“那个时候,我家少爷还在妓院喝花酒,苏公子这招嫁祸可真不高明。谁都知道,我家少爷横空出世,苏公子却是多年经营,这高下之分,舒函你不用我多说吧?帮苏淼除掉我家少爷,你觉得会比观看我家少爷跟苏淼一斗收益高?”
舒函沉吟着,苏淼看着游潇再进一步,“这里,是隐师大会。”
舒函一激灵,看了一眼苏淼眼底隐露寒光,却转头对游潇笑笑,“楚先生吃的盐果然比在下吃的饭还多,只是光吃盐是吃不饱的,在下不吃素,只吃肉才能饱。先生还是先将牌子交出来的好,然后继续回去吃你的盐。”说完一步步朝游潇走去。
苏淼紧随其后,冷冷看着游潇。而舒函倒是笑着的,只不过这笑更为可怕。
一步一步,退无可退,游潇已至山崖边上,含笑将牌子放进衣衫里,看一眼苏淼,也不想再多说什么。转身,带着一股决绝又嘲讽的眼神看了两人最后一眼,便那么轻飘飘地纵身一跃。
舒函两人也是一惊,同时追至山崖边,各自对望一眼,各自离开。
如今做到这样也足够了,绳子被断,料他们也再上不来。
却说武彦殊知道苏淼断了绳子,那巨蟒又烦人,心头火起,便想先杀了这巨蟒,再做打算,下手再不客气,几个回合间已经刺瞎了巨蟒一只眼睛,顿时让那畜生狂性大发,便是攻击,也找不到准头。
武彦殊刚刚得了喘息落地,便想抬头看看游潇的情况,是不是把牌子交给了苏淼,然后丢下他走了。心里早也有这个假想,于情于理都挺合适游潇的性子。毕竟游潇那么信誓旦旦地说要帮苏淼,要除掉他。
抬头,却刚好看见游潇纵身一跃的情景,顿时心头一颤,来不及多想,身子已向那个身影略去。
游潇刚一跌进一个软软的怀抱,耳边便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干什么?不招呼一声就跳下来,你想死啊?”
游潇正想甩他一个白眼,谁稀罕你救?刚刚她跳得匆忙,也根本没注意武彦殊在干嘛,料想也是跟巨蟒周旋,无力顾及自己。本来便想自己展露轻功落地的,谁想一瞥间,便看见那个身影朝她过来了,来不及想,便敛了轻功,让他接着。再说了,招呼你干嘛?招呼你他们还能让我跳下来?
武彦殊此刻根本无暇管游潇的想的什么,匆匆扭转身形,可还是慢了一步,那巨蟒一个扫尾,自己手中抱着个人要避也避不开,足尖一点,提气,背后猛地一痛,手一抖,只觉一股大力涌来,根本抱不住游潇,只得眼睁睁看着那个身子从自己手中飞出,跌落在地。
武彦殊呼吸一窒,心脏顿时慢了几拍,待见到那个身影从地上爬上来,才勉一提了一口气向她奔过去。
“……走,跟我来。”游潇忍痛说着,拉起他便往一旁的灌木丛中跑,一路磕磕撞撞,也管不了被草木划伤。
武彦殊也没多想,跟在她后面也不管她把他带到哪里去,只是暗暗防备着那巨蟒。
那巨蟒恼怒之极,倒是非常想将他们给吃下去,一路穷追不舍,让两人好几次都差点被击中,幸而也算是这路途一路都是林木,稍稍可以阻挡了那巨蟒的攻势。
跑了大概一刻钟,出来林子便是一条不小的河流,游潇拉着武彦殊的手,看了一眼随后而至的巨蟒,深吸了一口气,“跳!”
两人沿着河流而下,那巨蟒追至河边,似乎非常怕水,在岸边大发狂性,将一些小树木都卷落水中。
而此时,赵广看着一片狼藉的山崖,招呼出一个人下手,道:“下去收拾一下那些牌子,看来这关,倒还真被那个楚先生说中,蛇没有了,这关算是破了。”说完看着武彦殊两人消失的方向,也是一叹,倒真是可惜了,只是被那巨蟒缠上,料想也上不来了。
没过多久,又有那华锦的李望前来,看着山崖下的一片狼藉满是疑惑,赵广稍稍说了一下,也没解释情况,暗道后面来的人倒运气真好。
接着一个一个公子都轻松过来,到达戌时黄昏,十八位公子已经过去了十五位。
赵广其实是想等武彦殊他们能够上来的,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无奈地招了手下,道:“现在为止,还没通过的人淘汰。特别通知各位隐师,武彦殊淘汰。”
却说游潇跟武彦殊沿着河流而下,约摸过了一刻钟,蓦地面前一个大悬崖,水流顿时变得湍急,两人都是一惊,深吸一口气,再次钻进水里,然后随着水流跌落悬崖,想是也运气好,没碰着什么大石子,只是有些轻微的擦伤。又过了约摸半刻种,才从另一岸边上岸,都瘫倒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刚刚都受了些伤,又不要命的被那巨蟒追赶,又在河里游了半天,实在是累得很了。
武彦殊躺了一会儿,去看游潇,“你没事吧?伤到没?”
游潇挽起衣袖,裤子,又嫌弃脸上的易容泡了水之后麻烦,干脆揭了,又扔给他那个牌子,“没事,都是皮外伤。”
武彦殊接着那牌子,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你刚才跳下来干嘛?”
游潇瞥他一眼,转过了头,淡淡道:“两个一起逼我,我不跳还能怎样?我又打不过他们,挑拨也不成功?”
“你就没想过把牌子给他们?”武彦殊在她边上坐了下来,将游潇头拨过来正对着自己,看着她眼睛道。
游潇淡淡摇了摇头,嫌弃地拨开他的手,双手一垫便仰躺下去,感慨道:“我真希望我再卑鄙一点,那样我就直接把牌子给他们,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你相信我吗?”
“大部分还是相信的吧。”武彦殊叹了一口气,这女人这个计划他还是觉得最吃亏的是自己,不过她也没有将牌子交给苏淼,反而还跳了下来,这让他觉得很高兴。
“看吧,现在成这样了,我倒一时想不到他们会反应这么快,跟着便来抢牌子,而且也料不到方子晨那出了变故。你现在一定觉得相信错人了吧。”
“事已至此,于事无补。”武彦殊淡淡道,“还能走吗?我们想办法回去看看。”说着看了一眼远处那瀑流,想找个地方上去。
“让我歇会儿吧。”游潇叹了口气,眯着眼睛看着天上的将落的太阳。
武彦殊也没说什么,他跟那巨蟒周旋那么久,也是大耗真气,然后又被那巨蟒扫中,虽然不是很严重,但腰上也是隐隐作痛。
“走回去,得绕路,大概至少也要两个多时辰。”半晌游潇开口道。
武彦殊沉默着,两个多时辰?那些公子应该差不多都到了吧,淘汰最后三名,或许等自己赶到,也是要被淘汰的吧。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原路回去……恐怕是不行了。”游潇叹了口气。
武彦殊也干脆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或许,这就是天意吧。自己带这个女人来,恐怕真的错了。
“计划是我出的,你怪不怪我?”游潇侧头去看他。
武彦殊闭着眼睛,没说话,心头百味陈杂,根本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游潇看着远方的山岭,“……你要是愿意再信我一次,今夜我们找个地方先休息,明日我带你走条捷径,虽然险,但只需六个时辰左右,便可到山峰。而且我相信他们规定的三日,光拿个牌子都这么麻烦,料想他们后面的路也是危险重重,没那么容易在三日之前走到山峰。隐师他们说让我们拿了牌子,三日后午时之前交到华真山峰便好,也没说不准走捷径。”
“不是说自古华真一条道的吗?”武彦殊有些奇怪地睁开眼睛,看着游潇。
“那条路全天下知道的人也没几个,不巧我刚好知道,我只能帮你这样挽救了。如果到了山峰之上,那伙隐师非说我们犯规,要取消你资格,我也没办法了。你若因此失去了天下,算是我的不是,到时你若是心头怀恨,我的命你随时来拿好了。”游潇看着那日头渐渐落下,心头其实也很乱。
武彦殊有些讶异地看着游潇,游潇被他看得不自在,道:“看什么?计划是我出的,也是我让你掩护方子晨上来的,搞成现在这样,算是我有愧于你。”
武彦殊笑笑,看着她不说话。能得她那么说,他已经很开心了。
游潇也不再说话,回过头去,心头也在矛盾,刚刚苏淼那冷冷的眼神,真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