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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心说:今天是怎么啦?
于是,她强制镇定一下上上跳动的心,俯身轻轻的说:“弟弟,姊姊来了,你要什么?
口渴是不是?”
雪弟弟的两眼惺忪的睁开了,他糢糊不清的问:“……姊姊……?”
“唔。”
“……是你吗?……”
“是的,弟弟,是我!”
雪弟弟的两眼,突然射出两道奇异的光辉!
严萝看得芳心一震,她惊得急忙直起身来……
但是,雪弟弟已伸臂将她的娇躯搂在怀里——
这突来的动作,吓得严萝几乎叫出声来,她紧张万分的急急悄声说:“弟弟,你要作什
么?快放开姊姊……”
雪弟弟没有听她的,相反的抱得更紧了!
她听到雪弟弟梦呓般的说:“……姊姊……你怎么……才回来……”
严萝的心,简直要跳出腔来,她彼雪弟弟拥抱得几乎要窒息!
她颤声低低的说:“弟弟,姊姊去给你找水了……唔……唔……”
严萝再不能说话了!
因为,她的樱口,已被雪弟弟两片火样的朱唇吻住了!
蓦然,她的娇躯被滚向了里面……
她觉得出,雪弟弟的手在那里开始移动……
她的心,怕极了,她不知道她是否应该顺从他,服侍他?
她是爱雪弟弟的,她第一次见了雪弟弟,就深深的爱上了他。但是,她知道她不配,因
为,她是一个结过婚的女人,而且,是一个寡妇。
她爱雪弟弟,但她并不希望得到雪弟弟,她要把干枯已久的爱,毫无保留的奉献给雪弟
弟,但只是爱。
她发过誓,她要终生关怀他,她要照顾他一辈子……
但是,今天是绝对不可以,他实在还是一个大孩子,一个刚刚十八岁的大孩子!
——至少今天不可以……
严萝这时的心,非常坚强,非常非常的坚强……
她要保持与雪弟弟间纯真的爱;她要保持两人间至洁至圣的爱!
虽然,她这时的心也动了,三年来的空帏煎熬,令她也迫切的渴求着那样,但她仍竭力
抑制着,按捺着……
她一面用力阻止雪弟弟移动的手,一面颤声哀求着说:“弟弟,不要这样,快放开姊
姊……”
但是雪弟弟的手是强而有力的……
突然,一股令人颤栗的热流通过了她的全身,她的全身软绵绵的……
三年来,苦苦的煎熬,令她的手也情不自禁的紧紧的抱住了雪弟弟!
她完全忘了一切,她似乎已没有了心,她的心,正在遥远的天际,荒芜的旷野,茫茫的
大海上,飘,飘,飘……
当她的心,再飘回来的时候,雪弟弟已在她的身边睡熟了!
她渐渐的清醒,她想到了那香炉中的奇异香味,她回忆着方才发生的事情,她一切都明
白了!
她知道她该走了,她必须在雪弟弟清醒前离开这儿!
她悄悄移下床来,两腿软软的……
她整理了一下蓬乱的秀发,轻轻替心爱的雪弟弟盖好锦被,然后,拖着乏力的娇躯,走
回自己的房间里。
她一头倒在床上,再也不想动了!
严萝倒在床上,仔细回味着那阵狂风暴雨般的冲击……
这是她一生难忘的一次,也希望是最后的一次……
蓦然,她的胃一砗翻腾,哇的一声,吐了一地。
由于几番紧张、焦虑、兴奋、刺激,令她的胃口急烈的收缩,因此,她吐了,她也睡着
了!
※ ※ ※
太阳已升上树梢,浓雾仍笼罩着红云仙庄。
红云仙子在床上缓缓睁开了睡眼,她转脸看看自己的身边,她竭力回想着昨晚……
突然,她由锦被中跳下床来,大声喊着她前天请来的侍女!
“小莲,小莲”这声音充满了焦急。
“来了!”一声少女娇脆的回应声,门外急步进来了小莲。
小莲——正是昨夜到慕雪房中,加添炉香的侍女。
红云仙子未待小莲来至面前,便急急的问:“小莲,昨夜你可曾去加炉香?”
小莲一见仙子的神色,不禁吓得小脸苍白,颤声说:“是的仙子,小婢把您给我的香
料,已加进了香炉里!”
“你去时有人在他房里吗?”
“没有人,我加了香料,熄了烛光,我就出来了!”
红云仙子掠出房外,几个飘身,已到了慕雪门前。
她先在门口镇定一下心神,完全以主人关注客人的姿态向房内走去。
首先,她看到床上的慕雪,仍高卧床上,睡意正浓。
当她看到慕雪那副安详的样子时,她不禁有些迷惑了!
是谁同他呢?她在想……
秋菊?春兰?黑心娘子严萝?
她在心里自语着:“我的‘衾中木’,神仙闻了都会动心的,难道他蓝衫书生武功高
绝,还能胜过神仙吗?”
心里说着,转首向窗前的方几望去,她发现方几上的古铜小香炉已掉在地上。
她悄悄走过去,低头一看,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因为那个小香炉,竟彼一种类似“大力金刚指”的功夫,在炉身上戳了两个两面穿通的
洞。
那两个洞,又光滑,又圆整……
她想,蓝衫书生的功力,确实已达化境,我要再犯在他手里,生命定然难保!
红云仙子越想越怕,她轻轻蹲下身去,悄悄将那块未燃完的“衾中木”捡在手里,又悄
悄的退出房来。
她用手抚着自己有些狂跳,暗暗庆幸自己昨夜多亏喝醉了,否则,贸然前来岂能活到今
天早晨?
她看看手中的“衾中木”,已燃了二一分之一,她不免又有些怀疑了。
红云仙子是一个智慧颇高的人,她立在那儿苦苦沉思,她频频的点头,她似乎有了一个
主意。
于是,她又轻轻走进黑心娘子严萝的房里。
一阵冲鼻的酸味迎面扑来,薰得她伸手掩鼻,再不敢向黑心娘子严萝的床前走去。
她见严萝仍在梦中,床前吐了一地,她点点头又退出房来!
于是,她又直向前厅走去。厅上,已有几个女侍正在揩拭桌椅。
几个侍女一见仙子来了,俱都行礼问早。
红云仙子显得有些不耐烦的说:“去请四位姑娘来!”
其中一个侍女,飞似的走了。
红云仙子在大厅上,不安的踱着,她心里想,她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看看昨晚到底是谁
去了蓝衫书生的房里。她认为秋菊四人中,定有一人。
因为,她始终不相信蓝衫书生能有如此绝高的定力,尤其在酒醉之后。
片刻工夫,四位姑娘如花蝴蝶似的走来了,个个面带欢笑,看来愉快至极。
红云仙子愕了,看看四位姑娘的步态,轻盈灵巧,毫无异样。
她心里有数,四位姑娘中的任何一人,如果昨夜服侍了蓝衫书生,今天便不可能步态从
容的来见她。
这时,红云仙子的智慧似乎也穷了,她对刚刚走进大厅的四位姑娘,说:“你们到我房
里来,我有话问你们。”
说着,首先向厅外走去。
四位姑娘见仙子神色有异,相互看了一眼,默默的跟着走出大厅。
红云仙子带着四女,经过一道长廊,穿过后厅,正待向自己的跨院走去……
突然发现打扫庭院的侍友们,俱都神秘的向着花园的圆门走去。
红云仙子看了十分不解,四位姑娘也觉得事情有异。
于是,五人也缓步跟在一群侍女之后,向着花园走去。出了圆门,便是花园了。
园内,薄雾弥漫,群花盛开,靠近圆门的几座假山后面,站满了三三两两的侍女们,俱
都出神望着园中心。
秋菊姑娘走进花园,第一眼便看到爱郎负手立在大荷池的小红桥上,两眼望着遥远的天
际,她不知道爱郎一个人在那里想什么?
看看左右,这么多侍女偷瞧爱郎的丰采,芳心里又喜、又妒、又骄傲。心说:雪哥哥真
的不知道,周围有这么多人看他?
是的,慕雪真的不知道!
因为,他正为昨夜那个离奇的梦而苦恼!
他不希望那是事实,他希望那是梦,但愿那是一个真正的梦!
慕雪孤独的立在小桥上,他静静的回想着,他竭力去回想那个令个苦恼的梦,但,脑海
里显示的是一片模糊。
他想,如果那梦中人是云姊姊,那件事是极平凡的;如果是秋妹妹,她早晚是自己的妻
室;如果是红云仙子,他必杀她!
但,在慕雪糢糊的记忆里,那水汪汪的眼睛,那吹气如兰的气息,那丰满而富弹性的娇
躯,似乎,又好像是疼爱自己而被自己一直敬爱的萝姊姊!
他想去看萝姊姊,他不敢,他怕那梦中人真的会是萝姊姊。
慕雪想,如果真的是萝姊姊,萝姊姊一定会恨我,她再不会喜欢我了!
他发觉,他不能失去萝姊姊,他觉得萝姊姊在他心中占着一份极重要的位置,因为,萝
姊姊是最疼爱他,最关怀他的大姊姊!
慕雪的头,渐渐昂起来了,他想到了这个“梦”的杰作者——红云仙子。
他一想到早晨坦然而来,鬼祟而去的红云仙子,他心里便立时充满了杀机!
因为,她的一举一动,慕雪都看到了,尤其她在地上捡走的一样东西。
慕雪在小桥上缓慢的来回踱着,心里又愧、又怒、又焦急!
隐身在假山后的秋姑娘,看了爱郎焦急的神情,不禁一阵心痛,她不知道雪哥哥为何显
得那么焦躁不安?
她希望雪哥哥快乐,她希望雪哥哥开心,她几乎忍不住跑过去安慰他。
智慧颇高的红云仙子,看了慕雪那种焦急不安的神情,她完全明白了,她断定黑心娘子
夺走了她的“人”。
同时,对她昨夜的醉酒,也起了疑心,她怀疑黑心娘子在她酒里动了手脚!
因此,她恨透了黑心娘子,她要杀了黑心娘子严萝泄忿!
半年的消声匿迹,半年的焦急苦等,如今都是空,她让蓝衫书生成为红云仙庄上“唯一
至尊的男人”的梦想,也成了泡影!
她越想越气,越气越恨,她不自觉的摸了摸身上喂过剧毐的柳叶飞刀!
正在这时,在花园另一端的圆门中,突然现出一个娇美的身影,正沿着一排花树向着慕
雪立身的小桥走去,虽然,园中仍有薄薄的白雾,但任何人看得出那正是艳美的黑心娘子严
萝。
慕雪也看到了,立时俊面绯红,内心狂跳!
他看到萝姊姊,容光艳丽,粉面含笑,迈着轻快的步子,向着自己走来,神态,是那么
自然,那么愉快!
他一丝也看不出萝姊姊心中有什么不快,因此,他狂跳的心,平静了不少,但他仍不敢
招呼一声萝姊姊早。
冰雪聪明的严萝,早看透了雪弟弟的心,但她必须按着自己预定的步骤作下去!
她一面前进,一面笑着说:“弟弟,你起得好早啊!”
慕雪竭力抑制着自己不安的心,急步迎下小桥,他有些怯意的说:“姊姊,昨夜可
好?”
说毕,俊脸马上红了,他觉得这样问,实在太不恰当!
严萝听了,芳心也不禁一跳,但他仍极自然的作了个痛苦的脸色,一皱眉头,说:“好
什么,回到房里就吐了!”
说着一顿,又继续笑着问:“你呢,弟弟,你吐了没有?你的酒喝得也不少!”
慕雪呆滞的摇摇头,低声说:“我没有!”
他的两眼,一直望着萝姊姊的粉脸,尤其,看了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令他的心忍不
住的一阵颤抖!
严萝看得很清楚,雪弟弟正竭力回想昨天晚上的事,但她已下定决心,要把那件事埋藏
在心叄涝堵癫卦谛膮}!
因为,她不相信在那种情形下,雪弟弟的头脑是清楚的,雪弟弟会认得出她是谁?
于是,她佯装愕然的看看自己的身上,不解的笑着问:“弟弟,今天你为什么老看着
我,姊姊身上有什么不对吗?”
慕雪没有回答,视线也没有移开。
严萝的心,被雪弟弟看跳了,粉面也升起一片红晕,她缓缓低下了头。心说:雪弟弟真
的认出是我了吗?
她认为那是不可能的,即使雪弟弟认出了是她,这件事也只能蕴藏在心里,绝不容许两
人公然的说出来!
于是,他突然抬起头来,粉脸一沉,佯怒嗔声说:“弟弟,你是怎么啦,看你神不守舍
的样子,姊姊脸上有什么好看的?”
虽然,她竭力装出生气的样子,想狠狠的说雪弟弟几句,但话到了喉间,在声调上却不
自觉的软下来!
因为,她从来没这样对待过心爱的雪弟弟!
慕雪见萝姊姊生气了,立时低下了头,竭力收敛紊乱的心神……
蓦然,他体内的“神功”起了感应,他感应到有人正用极轻灵的身法,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