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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湄怒极反笑,恨声说道。“狗崽子,你到是会白日做梦呀!”
对于皇甫湄这话,犬妖也不恼,嘻嘻笑道。“把你抢了回去,皇甫姑娘便知道我是不是白日做梦了…”
说罢,犬妖正准备命令身后野狗群动手间,街边突听一声怒斥。“何方妖孽竟敢在此作恶…”闻声,抬头望去,只见土地庙中白光四射,那声怒斥想必便是从土地庙里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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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怒斥声一过,只见犬妖后面的野狗群都嗷嗷呜呜、打着颤,显得恐惧非常,而那犬妖也是脸色苍白,害怕不已。
许久,只见犬妖拱手向土地庙拜了拜,眨眼的功夫便在皇甫湄的面前消失了踪影,而那群野狗也纷纷往城外山野逃窜。
皇甫湄有些惊异,虽说对土地庙里的土地爷突然变得霸气感到疑惑,却还是感激异常的冲着土地庙拜了一拜,语调充满感激之情的说道。
“媚娘,多谢土地公公的相助之恩。”
媚娘便是皇甫湄的小字,前世皇甫湄虽说有些不喜,但任由亲朋好友这样称呼自己,而这世,这小字便成为了一种念想,让她聊以慰藉,用来思念自己前世的亲人。
再次冲着土地庙方向拜上一拜,皇甫湄便推门入家。家里黑灯瞎火的,想必张氏与青梅都已熟睡。
幸好自己临走时在家里下了禁制,禁止让一切非人抱有恶意的家伙靠近,不然两人受了惊吓就不好了。说到底这次算是自己的运气不好,刚走到家门便被那死狗给堵了,不然…
皇甫湄幽幽一叹,拿出火折子将蜡烛点燃,就着微弱、摇曳的烛光和衣而睡。一夜无梦,到了第二日清晨,窗外小鸟欢鸣时,皇甫湄睁眼醒了过来。
起身走到院中水井,打了几桶井水回到房间倒于浴桶里后,皇甫湄扭动法决,将水变得温温热热后,便宽衣沐浴。舒服得泡了一会儿澡,皇甫湄寻了一件青色衣衫穿上后,简单挽了一个发髻,插上一只碧玉钗,推门而出。
此时,张氏已经起床,她见了推门而出的皇甫湄先是一愣,随即惊喜的迎上前来,连声道。“主人回来了。”
皇甫湄应了一声,便道。“我离去的这段时日,家中一切还安好吧。”
张氏先是点头,随后像是想到什么难言之隐,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家中一切安好,就是青梅出门时,时常有不知打哪来的野狗时刻跟着她…这一来二往的,青梅也不愿多出门,平时有什么私话也是托老生传达给张生。”
“这样吗?”皇甫湄低声沉吟,许久,方才笑着对张氏说道。“现在不用担心,我量那犬妖也不敢再来了。”说罢,她便将昨晚发生的一幕告之了张氏。张氏闻言笑道。“这倒要好好感谢土地公公了,不然被野狗跟着总不是一回事吧。”
皇甫湄笑了笑没有答话,而是转移话题问
道。“青梅呢…”
“在厨房准备糕点,准备一会儿让老身给张生一家带去呢…”
“女生外向…”皇甫湄撇撇嘴,显得有些醋味的说道。“想当初想吃青梅一盘点心都要看她心情好与不好,现在…啧啧…”
“姑婆…”皇甫湄话语刚落,却听厨房那头传来一声娇嗔。青梅端着一碟糕点出了厨房,看着皇甫湄不依的跺了跺脚。“姑婆乱说什么呀,青梅哪时这样的。”
皇甫湄扑哧一笑,连忙改口说道。“好了,姑婆不说了,免得我家青梅恼羞成怒了…”
说笑一阵后,得知犬妖已经被土地公公赶走后,青梅便跨上盛满糕点的竹篮,亲自往程府(张生一家住所)去送糕点去了,而张氏则留在家里,帮着皇甫湄一道安排青梅的嫁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以为没传上。。。╮(╯_╰)╭结果
☆、Chapter005
如向青梅所承诺的那样,皇甫湄为她准备了十里红妆。出嫁那天,那长长抬嫁妆的队伍让镇上的人都咋舌不已。
看着青梅同张生拜完天地后,接受两人躬身一拜后,皇甫湄对着张氏微微昂首,便飘然离去。如她先前对青梅所说,她嫁了人,以后是好是坏就全看她的造化,毕竟路是她自己选择的,所以不管是善果还是恶因都全该她自己品尝。
而青梅嫁到张家后,孝敬公婆,尽心周到,胜过了张生。因为皇甫湄为她准备的丰盛嫁妆再加上她操持家务勤快的关系,因此全家人都非常敬重她。只是青梅并没有过多的使用嫁妆而是以刺绣为业,她绣出的东西卖得很快,商贩们等候在张家门前抢购,惟恐得不到手。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嫁到张生家的日子里,青梅常劝张生不要光顾家耽误了读书,家里的事情全由她自己承担起来。见青梅如此顾家能干,张生便一心一意的读起他的圣贤书来了。
不久,张翁病重,青梅花了不少嫁妆钱到处请名医仍不奏效,拖了一段时日后,张翁仍然病故。张生母子好不悲伤,出丧时,张生怪罪青梅。
“你不是狐女、而姑婆不是狐仙吗?如果出手相救怎么会救不回父亲。”
看着张生,青梅委屈的哭道。“这生老病死之事是阎王管的,姑婆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干涉,不然玉皇大帝会处罚于她的。”
张生闷了闷,看着已经哭昏过去的张母,微微叹息一声,也不理会哭泣的青梅,上前扶起张母进房休息。出来后也不理会青梅的欲言又止的跪在灵堂前,闷声不吭。
服丧期满后,张生复出做官,连连升迁,仅仅一年的时间,他便被授予司理官职。出发上任前,他将青梅留于家中处理家务。却带着他的母亲一起赴任。途经山西曲沃县时,瘟疫横行,这里的人死的死,逃得逃,偌大的县城只剩下少有的百姓在那苟延残喘。见此情景,张生在悲天悯人之际,除了告知朝廷尽快赈灾也只能摇头叹息不已。
“将我们带上的粮草分发一些给灾民也算我为这一方百姓尽点微薄之力。”对于张生的命令,马车里的张母听到后撩开帘子,赞赏的点头。
见老夫人也赞同张生的决定,随从人员便将带的粮食分成两份,自留一份后将另一份开始递给看到食物便两眼放光,纷纷围上前的灾民们。
只是这份粮食对于众多的灾民来说到底是杯水车薪,
很快就派发完了的粮食根本就不能解灾民之急。听闻这有位官家老爷在派发粮食,越来越多的灾民开始蜂拥而至将张生他们乘坐的马车团团包围起来,纷纷讨要粮食。
张生与随行人员面面相觑,就在彼此都满头大汗时,忽听一声天籁之声幽幽的说道。“离此地几百米外,皇甫家的人正在赈粥施药,你们应该速往那里前去,而不是在这里堵官家老爷。”
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那群灾民开始慢慢的退去,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没了人影儿。张生与众随从彼此都松了一口气。有位随从更是说道。“怪不得有人说出门遇灾民的话,人少还可以救助,人多了反而会惹出祸端,幸好这群灾民都信了刚才说话的姑娘的话,不然估计我们就走不了了…”
听闻这话,张生却是望着刚才声音响起的方向出神,许久才在张母催促声中回过神。
“母亲觉不觉得那声音很是熟悉…”
听到也觉得这声音很熟悉的张母开始蹙眉思索,许久睁大眼睛有些惊异的出声。“这声音不是青梅家的姑婆吗?”
张生也觉得是,与张母对视一眼后,便坐回马车中,一路上沉默不语。如他们猜想的那般,出声的那人的确是皇甫湄,见张生的车队被灾民围住,略一思索便出声替张生解围道。
皇甫湄说的赈粥施药到不是假话,她途径此地时,稍微使了一些手段便在城中大户中借了一些物品。在瘟疫横行时,在靠近土地庙的地方开了粥铺,赈粥施药,用这方土地爷的话语来说,也算是功德一件。
而张生与随行者一路疾行,本想赶在天黑时走出山西曲沃县,却不料天突降起大雨,无法前行,只能就近找了一间尼姑庵要求借宿避雨。
庵堂中有位叫阿喜的姑娘,她本是山西曲沃知县王进士之女。王进士一家到了山西任上,仅半年,夫人就死了,灵柩停在寺庙中。又过了两年,王进士这个知县因为行贿罪被免职,罚交赎罪的银两数以万计,因而家道渐渐贫困不能自给,随从们也都四下逃散。瘟疫流行时,王进士感染疾病死了,仅有一个年老的女佣人跟随着阿喜。没过多久,女佣人又死去,只剩下阿喜自已孤苦伶仃,日子越加难过。
这时,有个邻居老太婆来劝阿喜出嫁。阿喜说:“谁能为我埋葬父母,我就嫁给谁。”老太婆很同情她,送给她一斗米就走了。半月后老太婆又来说:“我为你费了很大劲,事情很难办。贫的不能为你葬双亲
,富的又嫌你家道败落,怎么办!还有一个主意,只是怕你不会同意。”
阿喜问:“什么主意?”老太婆回答:“这地方有个李郎,想讨个二房,若见到你的容貌,即使让他多花钱来厚葬你的父母,他必定在所不惜。”阿喜大哭道:“要我这官宦人家的女儿去做妾啊!”老太婆没再说话,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她就走了。
阿喜不愿,自此每日只吃一顿饭,勉强维持着等待有人出钱买她。这样过了半年,日子越来越难维持。有一天,老太婆又来了。阿喜哭着对她说:“困难到这种地步,常想自杀;还能苟活着,仅仅是因为双亲的灵柩停在这里。我自己死了填沟壑不要紧,谁来收我父母的尸骨呢?因此想还不如按照你说的主意办吧。”
老太婆于是领李郎来,他一见到阿喜,心中大喜,立即出钱为阿喜父母办理安葬。等一切处理完了,就用车把阿喜拉回家,去见他的大老婆。因为这大老婆既厉害又嫉妒,所以李郎起初不敢说阿喜是妾,只是假说买了个侍女。等到见了阿喜,大老婆暴跳怒骂,拿木棍把她打了出去,不让再进门。阿喜披头散发痛哭流涕,进退两难之时,正好有个老尼姑经过这里,见状动了恻隐之心,便邀她一同居住。阿喜转悲为喜,就跟老尼姑走了。
到了庵堂中,阿喜拜求削发为尼。老尼不同意,说:“我看你并不是久落风尘的人。庵中的粗碗糙米大体上可以自足,你暂且先寄居在这里等待着。只要时机到来,你就会自己走的。”这样住了不长时间,城市中的一些无赖之辈见阿喜长得美,经常来敲门并说脏话调戏她,老尼也无法制止他们,逼得阿喜又是哭叫又是寻死的。为此,老尼前去请求吏部的某官专门贴了告示严厉禁止,这些恶少们才开始稍微有些收敛。
后来又有人乘黑夜在庵墙上挖洞,幸被尼姑们发现惊呼才离去。因而再次告到吏部某官那里,捉住了首恶,送郡城中拷打,才渐渐安稳了。
又过了一年多,有个贵公子经过庵中,被阿喜的美貌惊呆了,硬求老尼替他通殷勤,又重礼厚赂老尼。但老尼婉言对他说:“她是官宦世家的后人,不会甘心给人家作侍妾的。公子暂且回去,推迟几天再去给您报信。”
贵公子走后,阿喜想服毒药求死,夜里梦见父亲来,很痛心地说:“以前我没有依从你的心愿,才使你至于此,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但只要你暂缓片刻不死,夙愿还可以再实现。”
阿喜感到非常奇怪。天亮了,阿喜梳洗
过后,老尼见了惊讶地说:“看您的脸上,浊气已经全消了,一切艰难和不顺心的事都不用再愁了。您的福气就要来了,不要忘了老身啊。”话未说完,就听到了敲门声。阿喜惊慌失色,知道必定是贵公子的家奴,老尼开门一看果真是他。家奴急问事情的结果,老尼好话应承,再请宽限三日。家奴转达主子的话,事若不成,让老尼亲自向公子回话。老尼毕恭毕敬满口答应,说着感谢话打发家奴走了。阿喜大为伤心,又想自尽。老尼急忙劝止。阿喜担心贵公子过三天再来催,无话可对。老尼说:“有我在,要砍要杀我自己承当。”
第二天晚上,天下起了倾盆大雨。忽然听到有好几个人用力敲门,并大声喊叫。阿喜以为发生了什么变故,吓得手足无措。老尼冒着大雨开开门,看见门前停着几辆马车,为首一位穿着华服的俊秀书生扶着一位老妇人,随从簇拥,声势显赫。
老尼惊奇地问他们有什么事,那位俊秀书生(张生)便拱手说道。“我是司理大人,因母亲年迈想在这里暂时避避风雨。”
老尼引导老妇人进了大殿,移过坐榻恭敬地请她坐下。家人和女佣们全都跑向禅房,各人寻找休息的地方。阿喜无意中窥见张生,瞬间便明白梦里父亲所说的意思。
原来当初,不直青梅看上了张生就连当时家道没有中落的阿喜也看上了张生。青梅被皇甫湄抱走时,阿喜家便也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