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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问你,我该怎样向暗恋的人表白,我想,你出什么主意就表示你最能接受什么样的表白方式。你的第一种方法我不敢尝试,虽然我很想尝试,第二种方法就是这个了,难道你喜欢这种最普通的方式?不得已,我只好一试。
又:如果你接受我的爱意,那就在下周五晚上8点穿灰色衣服到挪威森林吧;如果你不接受,请穿黑衣(注:是上衣);如果你要考虑,请穿蓝衣;如果你不来,那我只有黯然离去,从此以后,天各一方,不再相见。
最后,流泪哭求,不要因为我字丑,表达不好,就以为我是开玩笑的,弛弛,我是认真的,绝对不是在玩笑。
爱你的子烨
看完信后,张弛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佩服自己,居然没有呕吐就把信看完了,也没有中途晕去,还好好地站着,自己果然是坚强而优秀的。
然而,随之而来的却是晕眩和手脚不能控制的颤抖。
“孟·子·烨,你·好·狠。”张弛咬牙向天,手中的信纸被抖得濑濑响。
好……毒辣的招术,用话语置人于死地,杀人于无形。这信里,肉麻的言辞何等恶心,对事实的扭曲令人何等愤怒,这字,又是何等丑陋,孟某人的品质何等恶劣,而我,又是何等蠢笨,自食恶果,上帝呀……不能再想了,张弛捂着胸软软倒地,终于晕了。
这章贴完了,存货就没有了,这些大部分都是在露停机的时候写的,以后就没这么快了,不过不会变成无底大坑的。
第四章
接下来的一周是孟子烨有生以来最难熬的一周,比当年考大学时还难过。他搜罗了所有的勇气和不多的才气,才写了那么一封信,看到信,张弛会有什么反应呢?是暴跳如雷,骂他神经病;还是大笑特笑,不当回事?还是会感动于他的深情,从而接受他呢?唉,这种可能性好象不大。不过,张弛没有跑过来狠揍他一顿,这就说明事情还是有希望地。孟子烨在五天中翻来覆去想的就是这些,有时还会做些张弛接受他的情意之后二人情意绵绵之类的白日梦,聊以解馋。
“唉,都说相思苦,其实等待别人回应比相思还苦哇 ——孟子烨·恋爱之苦涩感悟。
周五下班后,孟子烨就旋风般冲回家里,先做饭填饱肚子,首先要有充沛的体力迎接各种突发状况,然后梳洗打扮,应该以最好的面貌出现在张弛面前。
七点钟,一切收拾停当,接下来,就该听天由命了。
在战略战术中,有一种策略为:置之死地而后生。似乎大多数人这么做都成功了,孟子烨不知自己会不会有幸成为成功一员。
七点半,孟子烨昂然下楼,如革命志士赴刑场一般满怀悲壮。如果张弛拒绝他,那就真的连朋友也做不成了,他不可能在被所爱的人拒绝后还能若无其事与他做朋友,张弛恐怕也不会与对他有企图的人在一起。然而,不论怎样,都已经不能回头了,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他不可能收回自己的爱意。想要得到爱情,就要逼自己,也要逼张弛,这么做好象有点自私,可是,他已顾不了那么多了。这是一场豪赌,在写那封信的时候,他就已经押上了他们的友情和他的爱情,输赢天注定。
八点钟,孟子烨已坐在挪威森林酒吧的一个角落里,眼睛盯着门口,紧张得要死。主啊,让张弛快来吧,无论是穿灰衣还是穿黑衣都行,给我一个痛快吧。
八点半,张弛还没有出现。
孟子烨的心一点点往下沉,眼睛也开始变得涩起来。
九点钟,张弛依然杳杳无踪,孟子烨叹口气转转僵硬的脖子,开始垂头研究酒的颜色和味道。张弛不会来了,这也就是说他拒绝了,也就是说以后再也不能见他了,好痛苦哇,孟子烨的心已在抽痛,开始有点后悔,为什么要赌这一把呢,一直做朋友不也很好吗。
“子烨,让你久等了。”就在孟子烨绝望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张弛的声音。
“啊——张弛!”孟子烨惊喜交集,急抬头看向张弛,然而一看之下却又呆住,张弛穿的既不是灰衣也不是黑衣也不是蓝衣,而是绿衣。暗绿色西装上衣浅绿衬衫黑条纹领带黑西裤黑皮鞋,整身装扮既帅气又有活力,越发显得人俊美,好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孟子烨呆呆地把嘴张成O型,这是什么意思?
“子烨,认识一下,这位是陈菲菲。”张弛不理他的呆样,气定神闲地坐下,径自向孟子烨介绍他带来的女孩。顿时,还没从惊愕中恢复过来的孟子烨又陷入了另一个梦魇。
“你好,子烨,我早就听张弛说过你了。”陈菲菲大方地伸出手。
“哦,你好。”孟子烨心已碎成一片片,但还是凭着本能握住对方伸过来的手,没有太失礼。
“子烨,因为菲菲晚上有事,来晚了点,真对不起,呆会让她唱歌给你赔罪怎么样?”张弛揽过陈菲菲的肩,微笑着解释,看去优雅有礼,熟捻中却带着客气疏离。往日两人亲密如兄弟的情景,难道是梦吗?
“什么呀,明明是你拖拖拉拉的,哼,每回你得罪了人就让我唱歌赔罪,讨厌。”陈菲菲马上娇声抗议,粉拳使劲地捶张弛,张弛也不甘示弱,伸手去搔她的痒,两个人亲昵地闹成一团。
此时的孟子烨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脸上却挂着笑,“看着”前面的两人,机械地一口口啜着杯中酒,至于酒是什么味是一点也没感觉出来。
“子烨?你怎么了?”陈菲菲忽然停止捶打,低低唤了一声。
“没怎么啊。”孟子烨回过神来答了一句,他有什么问题吗?不对,是有问题,脸上好象有冰凉的液体流过,孟子烨用手一抹,满手的泪水。
他竟然哭了,而且竟然呆到不知自己哭了,孟子烨猛然站起来,对那两人说道:“对不起,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张弛,我的酒钱还没付呢,算你账上,听到没?”他快步走出酒吧,四下望望,找了个人看不到的地方,蹲下来抱住头开始无声地痛哭。男人哭是很没出息的,可是失恋了难道还不能哭吗?哭能减轻痛苦和烦闷,有益于身体健康,男人也应该哭的,只要哭一会就好,哭过了就没事了,就让自己难看这一回吧。孟子烨一遍遍地如是安慰自己,可是这该死的眼泪怎么就止不住呢?
张弛在看到孟子烨的眼泪时就呆住了,在他印象里韧得象皮球一样的色叶竟然哭了,天,他好象真干了件蠢事。
“笨蛋,人都走了,你怎么还发呆?快去追呀。陈菲菲捶了他一下,张弛才如梦初醒,起身就往外跑,然而哪里还有孟子烨的身影。
“我就说这么干不行,你偏不听。”陈菲菲跟出来,撇着嘴损他:“看到没,人家可是认真的,就算再没心没肺,看你这样做也得伤心,我不管了,你自己收拾烂摊子吧。”
“闭上你的乌鸦嘴,子烨根本不是一逗就哭的人。”
“你这叫‘逗‘啊?哼,傻瓜。”陈菲菲高高抬起下巴瞪了他一眼,有些奇怪这位精明的表哥怎么在这方面这么笨。那个子烨配他真有点委屈了。前几天听表哥的描绘,好象这个子烨真是一无是处,今天见了面才发现表哥这家伙似乎居心不良。孟子烨很可爱,不是长相可爱,而是他整个人就给人一种可爱的感觉,长得也不坏,鼻梁挺直,虽然不是大眼睛,可是睫毛浓密,忽煽着很动人,嘴唇有些厚,向前微噘着,真是天生一张让人一见就想吻的小嘴呀。陈菲菲开始想入非非起来。
“没事你就回去吧。”张弛一看就知道这色女在想什么,有点悔不当初,不该把孟子烨的事告诉她,更不该让她来帮忙,只会越帮越忙,一点实质性的建议也没有。
“用完了就丢,烂人。”陈菲菲坐上出租回头大叫。
“对,你就是抹布。”张弛一点也不客气地还回去。跨上摩托直奔孟家。
孟子烨一直哭到半夜才止住眼泪,心想可能是眼泪流干了不得已才不流了。拖着快冻僵的身子一点点挪出他藏身的角落,也不打车,慢慢往家走。进了家门便立即倒在床上一动不动,又累又冷又饿,奇怪,都这么痛苦了,他居然会感到饿,晚上吃了那么多预备应付突发状况,谁想还是不够用。好累,就这么睡死过去吧,孟子烨闭上眼,渐渐沉入了无知无觉的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持续不断的电话铃声终于把孟子烨从昏睡中弄醒。他勉强睁开眼,想去接,可是浑身的骨头象散了架,于是又倒下去。然而,这电话竟异常执着,一直响着,孟子烨只好一点点撑到床边,拿起电话。
“喂,孟家,哪位?”
那边人深吸一口气,静了半晌,一阵怒吼便传了过来:“孟子烨,你在家是吧,呆着别走,洗好脖子给我等着。”
啊,是张弛打来的,孟子烨心脏大跳,刚想答话,那边已经挂了。这边孟子烨一挺身坐起来,精神大振,嘿嘿,张弛是在找自己吗?难道他并没有被拒绝?孟子烨心里立即开出了一朵希望之花,可是,他好象很生气,怎么回事嘛?
十分钟后,张弛已站在了孟子烨面前,此时的张公子与几个小时前判若两人。头发乱了,西服脏了,领带也松了,狼狈不堪、疲累喘息外加凶神恶煞的模样好似一条刚打完架的狼狗,孟子烨吃惊之余脱口一声惊呼:“你……你被强暴了!”
呼的一声,屋里的温度立时高了好几度,犹如一粒火星掉进了滚油里,张弛的怒火冲天而起,上前一把揪住孟子烨的衣襟,高高扬起拳头,本想一拳轰到死叶子脸上,可是一看到孟子烨肿得象水蜜桃一样的眼睛,便迟疑了一下,孟子烨便乘着这一点点迟疑扑到他身上,连胳膊带腰一起紧紧搂住,嘴里大叫:“弛弛,你舍不得打我的对不对,你要打我就哭给你看。”
“你——”张弛又气得手脚冰凉,半天才缓过气来,一把挣开孟子烨的搂抱反手把他死死搂到怀里,好一会儿才咬牙切齿道:“我一定是上辈子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这辈子才认识你这魔星。”
当时赶走了陈菲菲之后,张弛便一路疾驰到了孟家,孟子烨果然尚未回来,他便坐在门口等,一边抽烟一边看表,抽了几支烟时间也到了十点多,孟子烨还没回来,张弛这才急起来,从酒吧到孟家就是用走的也用不了一个多小时,莫非色叶出事了?还是一时想不开怎么样了?他马上骑着摩托开始沿路搜索,两个来回下来一无所获,于是又回来等,午夜已过了孟子烨仍是未回,于是他又又出去沿另外几条路线找,这期间不知打了多少电话,所有的都无人接听,如此这般折腾了几个小时,张弛已经耐性尽失,原来对孟子烨的担忧全化成了愤怒,誓要找到色叶后,第一件事就是狠扁他一顿,扁到他再哭一场。终于在手机打到快没电时,孟子烨接听了。可是,见了面,他竟然下不了手扁人,唉,真是……
“那我上辈子一定是做了好事,这辈子才遇到你。”孟子烨在张弛怀里笑嘻嘻回应。他就知道张弛不会丢下他,他看上的人不会那么无情。
“你还好意思说,这些天我被你折腾得去了半条命,你知不知道!”
“那我从好多天起就只剩八分之一条命了。”
“哼,你怎么没百分之百的命全没了呢。”
“哼,祸害遗千年,不管怎么说我都得留点命祸害你。”
“原来你还知道你是祸害呀,不过我就奇怪你这点自知之明怎么现在才体现出来?”
“我的自知之明总是在适当的时候才体现。”
“……”
没话了吧,孟子烨偷笑不已。
张弛又开始咬牙,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子除了疯疯颠颠还牙尖嘴利,死小子,看我整你。一眼瞥到旁边几上有个水杯,遂恶从心起。
因为还伏在张弛怀里,孟子烨自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和动作,所以对接着发生的事也没防备,正在得意的时候,只觉一股冰凉的液体顺着他脖子蜿蜒而下,冰得他大叫一声便兔子一样从他热爱的怀抱中跳开了。张弛终于抱了一箭之仇,心情大好地坐下吩咐:“快去换衣服,一会有事和你说。”
一听这话,孟子烨便顾不上报复,窜进卧室飞速换好衣服,出来乖乖坐在张弛指定的位置,双腿并拢两手放在膝上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听话认罪的模样。
“咳,菲菲是我表妹,你不要误会了。”张弛很满意他的表现,咳了两声,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
“真的?”孟子烨大喜过望,脸上笑开了花。
“谁许你抬头的,坐好。”
“是。”
“菲菲是学音乐的,前几天才从北京的学校溜回来玩,疯丫头一个,我的事,她差不多全知道。
“嗯。”孟子烨嘴里答应着,一面偷偷从眼皮底下看张弛的手,手掌宽大,手指修长洁白,有力好看,哪象自己,一双劳动人民的手。
“认真点儿,大男人玩什么手指。”
“是。”
“……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