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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耀间映的他狭长美眸似乎有光华流转其中,叫人看不清笑意中的真实心思。
“无论再怎么变化,一个人本质的气味并不会改变,看来黎清这些年经历的不少,比之当年更是风华绝代啊。”郭嘉半是调笑半是认真的看着德拉科道,这个人,当日那种不加掩饰的锋芒毕露已然收敛,如今的他如同沉淀下来的清泉水,虽然没有了那种美的嚣艳的感觉,但是却自有种奇异的魅力,这是他本身性格的魅力,较之肤浅的容貌更为的吸引人。
“现在奉孝再讨好我也没用,若是因为不爱惜身体而落到我手里的话,我还是不会客气的哦。”德拉科随手放下手中酒杯,看着郭嘉玩笑似的道,他走到郭嘉面前,郭嘉很是自觉的伸出手腕。
“志才所言先生严厉皆是事实喽,看来可是请黎清看在熟人的面子上给嘉留些面子,莫要当众训斥嘉才好啊。”看着郭嘉脸上露出似真似假的头痛苦恼表情,一双眼睛却弯成月牙般的形状,德拉科不由失笑,恍惚间,他似乎看到当初那个清秀可爱的小孩子一脸恼怒的瞪着自己和曹操,磨着尖尖虎牙的可爱样子。这变化,真的好大啊!
还有刚刚郭嘉所说本质的气味不会改变,那个是什么,是自己有什么泄露秘密的地方,还是郭嘉本身有什么认人的能力不成?
德拉科皱眉收回魔力,面前这人的情况比戏志才还要麻烦,戏志才是因为身体基础差,过度劳累又染上风寒,所以说起来并不是什么奇怪的病症,但是郭嘉……
很奇怪,他身体并没有什么病,但也不是说正常,心脏的跳动频率比正常人慢了许多,而且五脏六腑的运作也是比较缓慢,他的身体不能自动产生热量一般,导致整个人幽冷阴寒的没有一丝活人气息。
见到德拉科皱眉,郭嘉仍是笑着收回手腕,似乎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并不在意,又或者已然知晓,他起身拿着酒勺又到了两杯热酒:“当日我以为黎清会随主公一同离去,却不想其间又有许多故事,让黎清你得了这般奇遇,学得一身好医术。”
……吕布……无名……华佗……赵云……德拉科有些恍惚,他当日也以为自己会随着曹操一同离去,然后找到回去的方法,却不想阴差阳错之下又遇到这么事情这么多人,让他难以忘记:“我也没想到会在曹操这里遇到你,你应该清楚自己身体,却竟在这种天气跑来。”
“呵呵,黎清明知故问了。”郭嘉轻轻笑了笑,仰头喝下杯中热酒,见德拉科不解的看着自己,他放下酒杯,起身看向德拉科道:“那么黎清为何要留下呢,志才与我说过,黎清你分明是想要离去的啊?”
“我只是……”只是因为想要了解这个世界,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郭嘉那双仿佛能够看透人心的幽冷双眸,德拉科并没有说出这句话。
郭嘉看着德拉科,眼中瞬间闪过的光芒夺目,叫人不敢直视,他看着德拉科,将德拉科看的心中慌乱不已:“黎清心中已经有答案了吧,曹公这样的君主,自是有自己的魅力,让人想要跟随他,看着他创下奇迹,黎清难道不想随曹公征战沙场,建功立业,开创属于自己的世界?”
“既是如此,黎清你还想要离去到哪里呢?你的心已经告诉你答案了啊!”
“我……夜已经深了,我要离去了,奉孝你也快歇息吧。”德拉科丢下一句话,便慌张的离开了,郭嘉看着德拉科离去的背影,摇着头笑了笑,转身坐在案几旁,对着烛火看起了书简。
帐外天空黑暗依旧,只有雷声渐弱,雨声也渐小,看来持续了五天的雷雨天气终于要结束了,也该到了大军开往洛阳会盟的时候了。
公元190年1月,因不满董卓把持朝纲,陷害忠良,欺凌幼主,秽乱宫廷,曹操与袁绍联盟,发下讨逆檄文,一时间海内义士接连相应,十八路诸侯出兵洛阳城外,合盟共讨国贼。
冬季寒风呼啸而过,吹得旗帜猎猎作响,天空一片苍凉的灰色,阳光隐匿在厚重的云层中,一望无际的灰黄色草地似乎在极遥远处与灰色的天空连成一片,大军从草地开过,踏起灰蒙蒙的一片,整个军队沉默肃静,兵士的脸上坚毅冷酷,仿佛是被这北方的寒风雕刻而出。
德拉科跟在曹操身后,看着那个男人坚毅沉稳的侧脸,偶尔从云层泄露出来的阳光洒在他程亮的铠甲上,显得这个男人仿佛天神一般的俊美冷酷。
自从上次答应留在军中,曹操就为他和赵云安排了在军中住下的身份,赵云虽然不满曹操,但对于为国效力,惩处奸逆的事情亦是十分的赞同,正好德拉科亦是执意留在曹操处,所以赵云也就半推半就在曹操军中任了个军职。
大军一路开到洛阳城外驻下,随即就非常迅速的安营下寨,而此时别路诸侯的人马也都陆续来到,因为刚刚到来,所有人都忙于安营下寨,整顿人马,一时间整个平原都开始热闹起来。
德拉科从未见过这般壮观的景象,上万人马为了一个心中信念聚集在一起,为了守卫这片土地的安宁,不惜离开家人,抛洒热血,这种壮举,足以让任何一个男儿的血液沸腾。
“怎么是不是很感慨?”因为他和郭嘉都是非战斗人员,对于整顿人马,安排营寨的事情不怎么清楚,所以都留在帐中等候,此时两人亦无法安坐在营帐,便同样出来走走。
“是啊,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战事。”德拉科也不否认,两人此时站在军营对面的山石上看着连绵的青灰色帐篷,高高瞭望台被组织有效的士兵迅速垒起,一排排高大尖锐的木栅栏树立在营帐外,仿佛不知疲倦的战士守卫着自己的国土。
郭嘉笑了笑,看着下方士兵的眼中似乎有些微的怜悯:“虽然十八路诸侯来势凶猛,但是董卓西凉军也不是吃素的,再加上吕布……呼,但愿这次不要比我预想的糟糕才好。”
“吕布?他也回来吗?”德拉科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那个傲立天地的男子,如今他不知如何了呢?
郭嘉奇怪的看了德拉科一眼,皱眉道:“黎清你认识吕布?”
“我……”德拉科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正欲开口,一队人马正好从两人面前驶过,扬起灰尘无数,朦胧中,德拉科隐约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不由怔愣了一下,随即轻轻笑了起来。
这……还真是有趣啊,都凑到一起来了吗,那么这次对抗董卓的战争,一定会很有趣吧。
身在袁营心在曹
见德拉科注意到下面那方人马,郭嘉解释道:“这是北平太守公孙瓒,素有白马将军之称,骁勇善战勇猛异常,亦当世之英雄也。”
德拉科顺着郭嘉的指点向飘着‘公孙’二字的大旗队首看去,只见一人白袍白马行于队首,因为距离较远的原因看的不太真切,但是却能清晰感受到这人身上冷肃威严的气势,他身后一从皆是白衣白马,奔跑间仿佛飞掠过草地的白色旋风,不过引起德拉科注意的并非是白马公孙,而是公孙身后衣着容貌异于常人的三人。
虽然身穿铠甲但仍遮不住一身儒雅温和气质的刘备,一身傲然正气的关羽还有身边圆脸豹眼浑身刚猛肃杀气息的张飞,似乎感受到有人在看自己,策马奔驰中的刘备微微转头,正好对上一双含笑的狭长美眸,他怔愣了一下,只觉得这双眼睛异常熟悉,但却想不起来自己在何处见过,皱眉回头继续前进,刘备将心中疑惑压在了心底。
“破黄巾之战中成名的平原令刘备,此人虽英雄落魄,隐于小小县城中做个县令,但胸怀大志,心有天下,如若能有机会,便就是龙入九天。”郭嘉清冷幽媚的声音突然自耳边响起,将德拉科从思绪中拉回,他转脸看向郭嘉,却见他正看着刘备,脸上带着慵懒轻佻的笑意,但是眼中却是幽深的看不到底。
呵呵,原来自己认识的竟都是当世了不得的英雄吗?不知为何德拉科心底突然升起一阵难言的酸涩,唇角也泛起一抹苦笑,他以为自己早已经忘记这个世界中第一个向自己伸出手的人是什么样子,但当再次相见才发现,原来这人早已经深深烙印在自己心中,就算记忆在淡薄,只要远远一见,当日种种便如同昨日刚刚发生一样浮现在自己眼前。
“他也来打董卓?”德拉科不自觉的开口问道,眼睛也紧紧盯着刘备,恍惚间似乎又能听到张飞炸雷般的大吼,让当日刚到此地的自己惊吓不已,如今时隔六年,他们再次相会,却仍是战场,不知是否天意如此。
“今日一战便是天下英雄聚集,风云际会之时……”郭嘉淡淡开口,正要继续说下去,下方公孙太守的队伍却是越行越慢,竟渐渐停止,两人这才发现,公孙瓒对面迎面奔来一骑人马,红色镶边写有‘袁’字大字的旗帜在半空中恣意舒展,旗帜下方一个披着深蓝色披风骑着褐色骏马的英武将领对着公孙瓒摇摇行了一礼,公孙瓒连忙恭敬还礼,两人一同往曹营去了。
“这是?”
德拉科奇怪的看向郭嘉,却见郭嘉脸上慵懒笑意更深,一双清冷凤眼弯的仿佛月牙一般,他起身向曹营走去,同时对德拉科道:“看来我们不会无聊了。”
两人向曹操大营走去,因为又驻入两方人马的缘故,曹营明显比早上的时候热闹多了,由于都是盟军主帅又都在曹操大帐中商议要事,所以闲散下来的士兵们都三两的聚在一起聊起小话,郭嘉和德拉科一路穿过人群向曹操大帐走去,此时公孙瓒袁绍还有曹操尚未进账,仍站在外面客套,披着深蓝色战袍的袁绍正拉着曹操的手一脸唏嘘,仿佛正感慨回顾过去。
郭嘉也不客气拉着德拉科直接拨开重重将领的包围,直接站到了曹操身后,引得正和曹操叙旧的袁绍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高兴,而两人此番举动也引得诸将频频侧目,似乎很是好奇两人身份。
“我与孟德从小一同长大,情同手足,当日洛阳城中童言嬉闹仍历历在目,而后又同在大将军手下共事,如今你我又同赴国难,想来让人唏嘘不已啊。”袁绍这人生的端庄儒雅,气质温和,待人接物又谦逊有礼,再加上他四世三公的身份,很容易让人一见之下就心生好感,德拉科却注意到这人眼睛太过虚伪,真正的情感隐匿太深,让他整个人透着一种难以猜度的深沉,在加上他身边站着阴笑的仿佛老鼠一样的郭图,更是让德拉科反感至极。
曹操脸上也同样是真诚无比的笑容,好像袁绍真的是他亲生兄弟一样,德拉科不自觉的抖了抖身子,实在想不到曹操能露出这么恶心的笑容,而他身旁的郭嘉似乎也因此脸上笑容一僵:“本初所言甚是啊,当日洛阳一别之后,我甚是思念,早已想到本初处拜访,怎奈俗世缠身一直未能抽出空来,再次相见竟是因为共伐董贼,此次若非操兵微将寡,也不敢劳烦本初和各位英雄……”
“孟德这是说哪里话,你我既亲如兄弟,哪里有兄弟有事之时,我这个做哥哥不来帮助的道理。”袁绍拍了拍曹操的肩膀责备道,袁绍这种仿佛长辈对晚辈一般的姿态却是让曹操身边的几个武将愤恨不已。
“本初说的是,孟德太过见外了,董贼横行霸道,大家早就坐不住了,幸而孟德发下檄文让大家有个出来的借口,不过此次前来相助的英雄虽多,但董贼势大,我们可也要小心应对才是。”原本站在一边的公孙瓒见曹操和袁绍两人扯个不停,连忙岔开话题,毕竟在寒风中站着滋味也不怎么好受,更何况还没有来得及安营下寨。
曹操呵呵笑了笑,点头道:“伯珪(公孙瓒字)所言正是,十八路英雄前来相助操感激之极,但打仗并非儿戏,人多虽好,军令调度却是有所不便,我觉得应该选一统领之人,思来想去,觉得本初最为合适,伯珪以为呢?”
“孟德所虑极是,若无统领全局之人,军令调度却是非常不便,本初四世三公,汉朝名相之裔,手下兵将众多,作为调度之人确实合适不过,只是此时事关重大,还是等全军集合大家在做商议不迟。”
袁绍虽然暗暗高兴,但脸上却仍是谦逊惶恐,他连连道:“孟德伯珪太过抬举绍了,所来者陶谦孔融皆是前辈,绍一晚辈安敢担此大任,更何况,此次若非孟德先发檄文通告天下,又怎会有十八路英雄前来征讨逆贼之事,孟德虽兵少,但手下奇人异士能者辈出,上次若非那位华佗传人,只怕公则小命休矣。”
袁绍这话一出,曹操和郭嘉脸色顿时一沉,德拉科亦觉得眼皮直跳,心道不好,估计是那个郭图在他主公面前又生了什么事,借机报复,德拉科是不害怕,当初向黑魔王低头是因为他和父亲需要保存马尔福家族,有家族作为负担,而此时的他迥然一身,自是什么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