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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喂,你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
身后有护卫跟着,小飞自然不怕会被慕容远欺负,问话的语气也强硬了许多。
「慕容宁和如妃把三哥扣在卧龙峰,要二哥拿兵符换人,可二哥怎么可能把真正的兵符交出去?所以我想来找兵符救人。。。。。。」
慕容远一改平时邪佞傲气的姿态,老老实实回答了小飞的问题,让他颇感意外。
见慕容远向书房奔去,小飞犹豫了一下,不知该不该把实话说出来。
他讨厌慕容远,但不能不救慕容致,虽然知道慕容静一定早有安排,但还是有些不放心,既然兵符已被涂了剧毒,那么交出去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何况单凭半枚兵符也调动不了兵马。
他跟着慕容远走进书房,叫:「喂。」
「什么?」
没心思理会这个小讨厌,慕容远随意应了一句,却在书房里乱翻个不停,所谓人急无智,被断开的画轴就在他面前,他却视而不见。
见慕容远将房中摆设瞬间搞得凌乱不堪,小飞气得大叫:「你别弄乱静的东西,兵符根本不在这里。」
听出小飞话中有话,慕容远立刻窜到他面前,却被身后的护卫上前挡住。
「四公子,请不要对公子无礼。」
慕容远推开他们,向小飞急切问道:「你是不是知道兵符在哪里?你也不希望我三哥有事的对不对?看在我几次救你的份上,快告诉我!」
啊。。。。。。
被慕容远突如其来的话弄愣住,小飞气得一皱眉,见他这副神情,慕容远不耐烦起来。
「你这是什么眼神?」
「你想让我救人不要紧,但不要在这里颠倒黑白。你诬陷我偷曲老板的玉珠,还对我下毒,抓我到诚王的围场做猎物,就因为我看到你杀了钱叔,所以你每次都想害我,现在还敢在这里说什么救过我的话!」
听了这脆生生的一番话,慕容远原本苍白的脸色立刻气得惨白,小飞看着他,很怀疑他会一口气喘不上来,直接气晕过去。
好在慕容远深喘一口气,缓了过来,冷笑道:「我还真是同情二哥啊,他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个笨蛋?我害你?偷玉珠也好,被抓到围场也好,都是如妃做的,要不是当日我在三哥面前给你求情,你早被打死了,那次在围场还是我放箭将大哥那一箭荡开,救了你一命,你脑子不好使,眼也瞎了,没看到我是在救你?还有,你杀老庄主的事,要不是我在旁周旋,让如妃改变心意没动你,你说不定早被他们就地正法了,那个女人爱我二哥爱得发狂,偏偏他拿你如珠如宝的,你说她不害你害谁?」
「啊。。。。。。」
「啊什么,笨蛋!」
「可你杀了钱叔。。。。。。」
话一出口,小飞立刻悬崖勒马。
他好像并没看到慕容远杀钱叔,实际上当时他只看到慕容远在钱叔的房间,手里还拿了一把刀。
这次慕容远干脆不回答了,就只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
「原来是大公子杀钱叔的。」
想起之前慕容静的解释,小飞立刻明白过来,不好意思地朝慕容远笑笑。
「原来是这样哦,抱歉,误会了你这么久,谁让你一直都不解释呢,我还以为你总对付我是想杀我灭口。」
慕容远重重哼了一声。
「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如果不是二哥喜欢你,你不过是个伙房小厮,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小飞瞪了慕容远一眼。
这人永远都这么嚣张,一点都不讨喜,想不怀疑他都难。
「又救我,又欺负我,恐吓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的人!」
脏字小飞没好意思说出口,慕容远却冷笑道:「你以为我想救你吗?还不是因为我二哥。真不知大家都喜欢你什么,又笨又呆的不说,还专门去魅惑别人,有个二哥就够了,还跟三哥也拉拉扯扯个不清。」
「难道说你喜欢。。。。。。」
后面的话小飞没说出口,不过福至心灵,他全都明白过来了。
难怪慕容远从一开始就对付他,威胁他,恐吓他,原来都是出于嫉妒。
只有嫉妒才会让一个人变得如此不可理喻吧。
「你总算明白了?还不快把兵符给我去救人?」
「哦。」
小飞从怀里掏出兵符,见慕容远伸手要接,忙缩回手,道:「你不能拿,这上面被涂了蛇毒,剧毒无比。」
「蛇毒?」
慕容远看看小飞,眼神明显的不信。
「是啊,刚才还把毅王毒倒了呢,我怕别人碰了也会中毒,就收了起来,我跟你一起去救人。」
「不行!」
他去救人,可不想带个小累赘,二哥已拿了假兵符去跟慕容宁交涉,他为了以防万一,这才来寻真的,若带了这小呆瓜一起去,他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二哥绝饶不了自己。
「二哥绝不会让我带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不,你要嘛带我一起去,要嘛马上离开,兵符这么重要,我才不放心让你拿。」
「小白痴,我是为你好,你愿跟就跟着,出了事我可不负责。」
早就领教过小飞的固执,慕容远索性不再多言,自顾转身出去,小飞连忙跟上,守在他身后的两名护卫急道:「公子,万万不可!」
两名护卫哪里能管得住小飞,眼见他随慕容远跑出去,便只好紧随其后,一起来到摘星楼外。
楼外围了不少马匹,是苏月尘一行骑来的,小飞接过慕容远递过来的马缰,纵身跃上,慕容远见状一愣,叹道:「二哥担心你有事,已教你功夫了,他对你还真是没得说。」
功夫?静哪里有空闲教他功夫?
小飞看看这匹比自己个头还高的马,不由一愣,随即叹了口气。
原来不管他愿不愿意,记忆还是在一点点地复苏,不过还是乐观点想好了,至少他不需要努力,就会骑马用剑了不是吗?
慕容远纵身上马,一拨马缰奔了出去,他放马疾奔,小飞倒能跟上,那两名护卫却很快就被他们甩开了,没了踪影。
小飞奔到慕容远身旁和他并行,问道:「喂,大公子为什么一定要反?」
他一直搞不懂,诚王既然已被软禁,慕容宁为何还要谋反,他不过是一名武官,但凭一块兵符怎么可能举事谋篡?
「哼,不反,他就能逃得了吗?何况就算他不反,我二哥也会逼他反的,然后趁机将叛军尽数狙杀,不留后患。小飞,慕容宁和如妃几次害你,二哥怎么会放过他们?更何况和诚王勾结作乱,那是诛连九族的大罪,若狙杀叛兵,大义灭亲,慕容府上下便算是戴罪立功,置身事外,不授人以话柄,二哥这是一石二鸟啊。」
「你这是以己度人,静是正人君子,才不会像你这样耍阴险心思。」
慕容远一阵冷笑,「看来你还不了解我二哥,他七岁便成了皇上的暗卫,若真如表面上那么温文纯良,又怎么可能活到今天?他一向都很聪明,这辈子唯一做的蠢事就是看上了你。」
小飞哼了一声,怎么说慕容远对自己也有救命之恩,这种口舌之争就没必要跟他计较了。
卧龙峰山如其名,夜色中远远望去,一派巍峨盘曲,陡壁峭崖连绵不绝,仿似一条蟠龙俯卧山头,山峰周围火光漫布,厮杀声随夜风隐约传来,空中蔓延着浓浓的血腥气,小飞仰头向山上望去,只觉这景色很熟悉。
慕容远告诉他,卧龙峰是诚王以前暗中招兵买马之处,山的后背是赵家庄,村里的男丁都被诚王手下强行征缴,成了他驻扎在这里的兵马。
原来赵大叔口里的王爷说的是诚王,难怪年关时他急着抓壮丁,可能那个时候他就有了起事之心。
再向前走,血腥焦糊的气味更加浓烈,路边遗落了不少断枪残剑,看来这里曾有过一场激烈的厮杀。
山脚下围着很多官兵,见到他们,立刻搭箭在弦,将他们拦住,幸好为首的将领认识慕容远,听说他要上山,便劝阻道:「四公子,慕容宁等人虽被困在山上,不过他捉了人威胁,所以静公子才命令我们暂时守驻在这里,只带了随从上去跟他们交涉,只怕败兵会困兽犹斗,你们这样冒然上去会很危险。」
「我要上去!」
怕慕容远心生退意,小飞连忙强调,慕容远白了他一眼,对那名将领笑道:「打虎不离亲兄弟,慕容一家子现在都在上面呢,我又怎能临阵退缩?」
那将领见慕容远心意已决,便没多加阻拦,让前方士兵让开路,放他们过去,跟随而来的两名护卫却被他们拦了下来。
两人顺小路攀岩而上,小飞见慕容远脸上尽是担忧之色,便忍不住问:「你不是说静都计算妥当了吗?那还担心什么?」
「我在想慕容宁让二哥独自赴会的目的,他有恃无恐,想必屈战跟他们在一起,二哥身边却只有几名亲随,这里官兵虽多,却也鞭长莫及。」
「屈战不是天网的杀手吗?是毅王的手下吧,为什么又会帮大公子他们?」
「你也说他是杀手了,只要有钱,他什么不做?」
路越走越崎岖,小飞在嵯峨山峰上一路飞奔,把慕容远远远落在了身后。
自击倒毅王后,他便感到有股热流不断自小腹升起,流向周身骨骸,好似有源源不息的能量在全身来回窜动,让他可以完全适应这样的奔走而不觉得疲乏,这让他很害怕,却也无可奈何。
前方传来细细簌簌的响动,小飞警觉地看向周围,问慕容远,「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没有啊,除了风声还是风声。」
是他听错了吗?否则这么清晰的声音慕容远怎会听不到?
小飞侧耳倾听,只觉嘶嘶声愈来愈近,还带着一股腥臭之气,瞬间就到了近前。
慕容远突然骇然道:「是蛇!」
「蛇?」
慕容远忙点亮一枚火褶子,只见沉沉夜色中,大量蛇群自四周不断涌来,被火光所逼,在离两人几步以外的地方盘住身子,个个高扬起头,凶狠地冲他们吐着红信扭曲嘶叫,慕容远将小飞拉到自己身后,长剑出鞘,紧盯住随时可能会卷扑上来的蛇群。
小飞看得发怵,忙问:「小绿,怎么办?你有没有办法让他们退开?」
小绿是蛇王,这些毒蛇应该听它的吧?这些扭来扭去的家伙看起来真恶心,真不明白明明都是蛇,为什么小绿却那么可爱。
小绿动了一下,然后就没了反应,慕容远却奇怪的看他。
「你在跟谁说话?」
「跟小绿啦,小绿,快出来!」
见小绿完全没有动的迹象,小飞气得大叫:「你再不出来,我就不要你了,你滚到山里当野蛇好了!」
话音刚落,小绿便「噌」的一声窜了出来,讨好地舔舔小飞的手背,然后游上他肩头,张大嘴巴,发出一声凌厉嘶叫,那声嘶叫仿佛长空破电般划过,凄厉而桀骛,小飞连忙捣住耳朵,在他们面前狰狞扭动的群蛇便如遭了电击,纷扰躁动着游离而去,瞬间便没了踪影,空地上只留下一些黏稠汁液。
小绿甩了下尾巴,又恢复到懒洋洋的样子,打了个哈欠,「噌」的一声钻回小飞怀里。
慕容远不可思议地看看小飞,这孩子给他的感觉跟平时不一样,但究竟哪里不同,他又说不上来。
「我大哥是驯毒高手,这些毒蛇多半是他喂养的,看来他们就在附近。」
果然走没多远,便听到前方传来打斗声,静夜中显得分外激烈,剑光闪烁,在一处清潭上泛出点点金光。
两人紧奔上前,却见许多人战成一团,慕容远看到慕容致歪倒在树边,身边并无看守之人,忙急奔过去,小飞却缩到一棵树后,静观局势。
只听慕容静道:「如妃,你火烧寝宫,金蝉脱壳,真以为能瞒天过海吗?一块小小的兵符怎么可能统领天下兵马?皇上念慕容家世代为朝廷出力,所以才不降罪,放你们生路,莫要再执迷不悟,一错再错了。」
慕容宁纵身跃出战圈外,冷笑道:「成王败寇,何必假仁假意说这许多?若真想放过我们,这满山的士兵又是怎么回事?」
「大哥,你若弃械投降,慕容静愿担保你们生命无忧。」
慕容宁尚未搭话,如妃却长声冷笑,恶狠狠地道:「慕容静,你以为现在我还会相信你这些鬼话吗?我真后悔当日没让杀人无赦立时便杀了你!」
如妃站在潭边,长发胡乱披散在身后,黑色发丝在风中四散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