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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扬手,好像是喝下了些什么,我并没有留意。她继续苦笑着道,每次只有唤到你的名字,他才会那样宠爱地与我抵死缠绵。
我恨你,嫉妒你!却终是不忍杀你!我怕你死了会带走他的心。
我冷笑,“这点你尽管我放心,他爱我远远不到这种程度”
陈突然口吐一口鲜血,我顿时惊讶不已的望着她,她嘴角泛着笑意,萧婷婉,我这一生唯一输的人就是你!从你出现的那刻起。我就注定输给你!你夺了本属于我的爱,我的期许,我与他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梦想!
但是,这次我终于可以赢你了!我可以先到那里去陪他了。那个世界没有你!只有我跟她。
她的痴心是我无法理解的。
这辈子究竟是谁亏欠了谁?谁又爱过谁?也许命运就是如此地原意捉弄世人吧!
她砰地一声倒地,嘴角微微沁出的血丝。像一朵开的极艳地玫瑰花。
那样夺目,她是含笑饮毒。含着对爱的追逐而去地!
我愣愣的望着已经倒下地陈。
突然一个温暖的拥抱紧紧是宇文化及,“你怎么回来
我惊讶诧异!
是他,此生只有他可以给我这种温暖。
他一身戎装,摸上去是冰凉,他开口却是暖的,“我刚才接到密报,李密他们派了一个精锐部队往行宫这边来了!我怕他对你有危险,放心不下你!所以赶回来,这里不能呆了,你跟我一起走吧!”
只有他,在任何危险面前都能带着我离去。我轻点头,望着陈,也许世间上总有那么一个人,值得我们期许,不管是对是错!只因为他是他,心底最暖的那一抹温柔!
快速的收拾了行装,匆匆的与宇文化及上路,小皇帝毕竟还是个孩子,几分不安的依偎进我的怀里,“母后,我们要去哪里?”
我柔声道,“一个安全的地方。”
他点头,却是又对我道,“儿臣想母亲了。”
心底蓦地一股酸涩涌动上,曾经昭儿,阿孩,清清,不都是如他一般,依偎在我的怀里。
我依然极柔的声音对他道,“皇帝乖,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母后就让人去找你的母亲跟你见面,好吗?”
皇帝眼中闪烁出晶莹兴奋的光芒,问道我,“是真的嘛?”
我伸出小指与他拉钩,他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这孩子自从被人抱上那龙椅,似乎就中途休息的那个晚上,是在一个废弃多年的行宫里,这些年国力羸弱,自然是没有力量修缮,更何况杨广已经不是初当皇帝那几年,喜欢到处去巡视。
他更喜欢游山玩水,这些没有什么景致的地方,他自然也是少来的很。
只是那夜,宇文化及本已拥着我轻轻而眠,却不想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所惊醒,宇文化及赶忙披衣出去看。
他的亲信报信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如此寂静的夜里确是那样的清晰。
“启禀大人,驸马大人跟南阳公主以及世子殿下都被窦建德所抓!他扬言大人是弑君夺位,而驸马大人是您的亲弟,所以他杀了驸马大人还有世子大人,祭旗……”
八岁媚后(132)祸不单行②
我脑中哐当一下,像被什么重物,沉沉锤下,浑身上下抑制不住的颤抖。
任宇文化及平日里再沉稳,也终是忍耐不住,他狠狠的锤击着一旁的屏风,只听哐当一声屏风倒下,宇文化及恶狠狠的诅咒道,“窦建德,我必不饶你!”
我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簌簌而下,我的清清,她成亲还不到两年,为何要遭此厄运,宇文化及复进来的时候,见到直直盯着天花板流泪的我。
他轻轻板起我的身子将我拥入怀中,声音沉重的道,“婉婉,这个仇我一定会报!”
清清的孩儿俊儿不过才刚满周岁的小娃,居然有人对他下得了狠手,知女莫如母,我知道清清有多么的喜欢宇文士及,他死了,孩子死了,清清一定会垮掉!
我猛的抓起宇文化及的衣摆道,“清清,怎么样
宇文化及温言的哄着我道,“窦建德既然是冲着我来的,自然不会伤害公主,放心吧婉婉。”
我浑身上下依然抑制不住的颤抖,那种悲戚,冰冻了我整个人,清清还这么年轻如何能承受丧子丧夫之痛。
那个窦建德,只知道他是这些年起义军中的一支从山东发起的一支起义军。
听说颇有些威望,如今的势力逐年扩大。
我哽咽的道。“及,也许我真地是红颜祸水,为什么跟我有关的人都不得善终
他紧紧拥住我。手指贴在我地唇上。这些年他地手已经磨出了一层薄薄地茧。“婉婉。我不许你这么说!杨广是我下令杀地!士及和俊儿地死。是冲着我来地!你不是祸水!不是!”他地声音远远地飘散在耳边。我由于太悲伤已经听不太清楚。
我大病了一场。久久不见好转。那应该是一场心病。也许无法痊愈。我承受不了人生如此多地打击。即使我最心爱地人就在我身旁。亦是平和不了我这已经是千疮百孔地心。
想到阿孩。我央求宇文化及。不要管我。快去救阿孩。
宇文化及执意不肯。
我知道。若是我地病总是不见好转。宇文化及是放不下我地。
我试着不去想那些。使劲喝着药。努力吃着东西。只是觉得心却像被掏空了。飘忽不定地犹如游魂。清清。我地清清。没想到她。我只觉得热热地泪就喷涌一般流出。小地时候她被齐贵妃欺负。我最后终于给她报仇了。这次我依然要给她报仇!只是这个仇报了。士及回不来了。孩子也回不来了。
每到夜里,只有躺在宇文化及的臂弯,我才觉得一丝丝温暖,本是温润如玉的他现在即使睡着了英眉也是微微蹙着。我轻轻抬眸望着他,他黑发间隐隐可见几根刺眼的白发,我伸手轻轻抚平他眉宇间的皱纹。
为什么这一世我要活的如此纠结和辛苦。只是若一切都是我前世欠下的债那么让我自己一个人来偿还就好,何苦让我身边地人都家破人亡呢!
我要去找清清。我不能让我可怜的孩子自己承担这么多。
我轻轻起身,在灯下给宇文化及留书一封。便匆匆穿好衣服准备去找秋蕊一起去找清清。
回眸望去,宇文化及依旧在睡梦中。几分不舍的望着他,如此兵荒马乱的时代,一别不知道再有没有机会见。
但亦是转头决然的离开,到了秋蕊的房间我轻轻摇醒她,说明我的想法,问她是不是与我一起去找清清,毕竟这一去前途渺茫,秋蕊这些年跟着我风雨中也是不易。
秋蕊跪地道,“奴婢一辈子都是公主的人,公主去哪请都带上奴婢吧!”
我们乔装一番带了足够的银两便遣了出去,因为是废弃的行宫所以后院有块墙已经倒塌,平日里是有守军把守,但这夜深人静地那些侍卫我见已经昏昏欲睡,便携着秋蕊的手小心翼翼的越过了他们出了行宫。
那夜皓月当空,宛如银盘般轻轻洒下,夜风甚凉,这是多少年了,我被困在那金碧辉煌地深宫里,没有再见到外面的世界。
于秋蕊走了一夜,天亮地时候到了一个比较大的镇子,只是看起来并不景气,找了家餐馆吃了早饭,里面客人不多,小二也是恹恹地招待着,饭菜质量很普通,勉强能填的满肚子。
结账地时候我多给了一些碎银子,小二顿时眼里泛光,我询问道,“这里可有商队到山东的”路途遥远,我想找一个商队付些钱随他们一起去。
小二打着千道,“这位夫人,如今兵荒马乱的哪还有商队啊!”
我轻轻哦了一声,又问道,“那么,可有租赁马匹的地方。”
小二点头道,往北走第五间铺子“兴记马行”。
谢过他,我便于秋蕊去找那马行,老板不在只有伙计在,买下了一批良驹还有一辆马车,但是我们又犯了愁,车马都有了,这些年我在宫里也算养尊处优,给我辆宝马我会开,但这马车未免对我也太高难度了。
牵着马车,走在那青石板路上却泛起了愁,也许我就是一只金丝雀,自己来到外面的世界原来有这么多困难要面对。
我咬咬牙,不就缺个向导吗,请个不就行了,好歹做了一顿大隋的皇后,跟着那个暴君别的没有,银子可是从来都不缺。
又回到那马行,问哪里能找到车夫和向导,伙计说我可以去找镖局,但是价格会贵些。
我现在不在乎花多少银子,重要是让我能去快些找到清清。
到了镖行,我也被当做一档标单被接下了,一切尘埃落定总算可以出发了。
马车速速而行,离宇文化及的越来越远,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孑然一身的我,我有太多牵挂,除了深爱的他,还有清清,还有阿孩,我想宇文化及既然现在已经知道了阿孩与他的关系,以他重情重义的品性,他绝对不会坐视自己的儿子深陷危难而不管。
我唯一担心的是如今天下纷纷传闻宇文化及弑君夺位,通奸皇后。而阿孩并不知道其中原委,我怕他会与宇文化及血拼为杨广报仇,可又让我怎么启齿,他是我与宇文化及那一夜有的孩子,我从不后悔有了那夜,甚至阿孩对我是那样珍贵的,可他会明白吗?
我彷徨了,我知道宇文化及定不会伤他,我怕阿孩会跟他拼命,我要随宇文化及一起去见到阿孩跟他解释清楚吗?
手心手背都是肉,清清呢,杨广死了,宇文世及死了,俊儿死了,我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至亲。
下定决心去找清清。
马车出发的时候,太阳高高升起,虽然依然清冷,但却是霎时将整个本来有些混沌的世界都照亮了。
我默默朝着行宫的方向道,“化及,别了!”亦如十七年前,我毅然决然决定不会跟他走。
这一夜都在赶路,是在太累了,我便沉沉的在马车上睡着了。
行行碌碌不知过了多少日子,这一路上大多看的是衣不裹体的难民,骨瘦嶙峋的,眼睛显得特别大凸出来,这才是真实的社会现状,再不是官员为了在杨广面前显示功绩而展现的一派繁华景象。
沿途经过一个村落,残垣断壁看的好是荒凉,比起当年的桃源村更是差远了,雇来赶车的华叔是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他不禁哀叹,“好不容易盼到那个暴君杨广死了!可是现在天下纷争却是更好不到哪去,真盼望能出来一个让百姓吃好穿暖的政权啊!”
我虽然历史学的比沙子还糟烂,但是自从那年见过李世民,便知道将来取代隋朝的将是李唐王朝。
贞观之治的唐太宗李世民,崇尚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李世民,这些年我冷眼旁观杨广,他有野心,但是太自我了,所以弄到最后会被自己的属下所杀。
也许宇文化及兵反的原因一部分是因为我,可这终是杨广的命运。
原来兜兜转转,终究是逃脱不了命运齿轮的束缚。
我突然喊了一声让华叔停了车,买来一些米面送给那些灾民,那些可怜的人们拿到这么些东西,居然齐齐的跪在地下感谢我是观世音菩萨转世。
我心生酸涩,看到他们淳朴的眼神,我的孩子毕竟有两个都是杨家的孩子,但都惨遭厄运,我不过想给他们多积累些阴德。
一路上赶路,见到灾民我便拿出银两赈济他们,走了十多天之后,离着窦建德的老窝越来越近,我心里对清清的期待越来越强烈。
第十五日的上午,我救济完一批灾民便继续上路,有些乏了便想在马车里休息片刻,却不想马车猛的一颤,马儿发出长嘶,然后听到华叔大喊,“夫人,不好了有山贼!”
我们随行的还有两个我从镖局雇来的镖师,这里是山区,离刚才路过的村子已经有了一段距离,这段地方人眼稀少,我轻轻掀起帘子,见外面的山贼个个身材魁梧,足有几十号人,在这寂静的山区那样震慑人心。
八岁媚后(133)激战
第十五日的上午,我救济完一批灾民便继续上路,有些乏了便想在马车里休息片刻,却不想马车猛的一颤,马儿发出长嘶,然后听到华叔大喊,“夫人,不好了有山贼!”
我们随行的还有两个我从镖局雇来的镖师,这里是山区,离刚才路过的村子已经有了一段距离,这段地方人眼稀少,我轻轻掀起帘子,见外面的山贼个个身材魁梧,足有几十号人,在这寂静的山区那样震慑人心。
镖师报了自己镖局的名号,示意山贼不要乱来,秋蕊在马车中紧紧抓着我的手,我知道这些人既然是落草为寇自然不会放过这途径的大肥羊,那警告不过是徒劳哦。
其中有一个脸上有伤疤的山贼看样子是这群山贼的头头,带着很蔑视的笑道,“呵……你当大王我还把你们看在眼里?”
激战开始,镖师虽然一身武艺但眼看寡不敌众,我拉起秋蕊跳下马车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