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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化及整日在大营里研究军事图,看的出他忧心忡忡。
我的心绪也总是不宁,常常夜里睡不安稳梦魇缠身。
那夜,风格外的大,鼓鼓的吹着大帐忽忽直作响,突然有侍卫急促的报告道,“启禀太后,皇上突然痢疾,请您过去看看。”
来到皇帝帐子的时候,远远就听到小孩嚎叫的呻吟,进去的时候发现随军的太医已经在诊治,小皇帝脸色煞白头上汗大的汗珠滴的不停,他面上的表情有些扭曲看起来痛苦的厉害。
我上前紧紧将他拥入怀中,安抚道,“皇上不会有事的。”
他不过是个孩子,晶亮的眼睛抬眼望我道,“母后,你说过的会让我再见到我娘。”
我点头安慰他道,“母后这就派人去给你找你娘,你乖乖听太医的话。”
他的娘亲在江都,若是这样去寻快马加鞭至少也要十天的来回,但是看到那孩子渴求的眼神,我不禁也想起自己的孩子,只觉得看他那样子心痛的厉害。
我出了大帐正欲派人去寻皇帝的娘,却被宇文化及拦下了道,“眼下军心不稳,李密那老贼又使了拖延的战术,你就是皇帝唯一的母后,你要是再给他去寻什么娘亲,岂不是天下就要大乱了。”
我只好作罢,看到宇文化及每日忧心忡忡的样子,我不想再给他添乱了。
宇文化及送我回帐子,本来转身欲回他的大营,我却是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他,那种寂寞的落寞顿时涌上心头,几分恳求的道,“及,留下陪陪我好吗?”
他转头,低下头来轻轻吻了吻我的额头,声音极是柔和的道,“这些日子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屋中的红烛灿烂的燃着,整个屋子充满了暧昧的暖意。
我嗔怪道,“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哪有受苦!”
真挚的道,“跟你在一起的这些日子虽然奔波,却是我最开心的。”若没有人世间的那些是是非非的变故,我想我定是得到了幸福的顶端,只是心却依然要承受着那千疮百孔的伤痕。
我轻吻上他的唇,外面风声很大,像是缥缈中传来的笙乐。我感觉自己从来没有如此纵情过,他伏在我的身上,他开阔而润滑的肌肤紧贴着我柔软的身子,密密的吻顺着起伏的胸窝滑下去,我发出了低低的呻吟,感觉身体里面有一种新奇的、惊心动魄的东西在波动,让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双手不自禁地抓住他的头发……
“婉婉……”他唤着我,去向我最饱满最润泽的地方。我本能地挺起腰,他强健的双臂深深地束缚着我,两人似被吸入强大的漩涡中,撞击着,翻滚着,又好像火焰猛烈地燃烧,向着光辉的顶点直奔,那美妙的感觉把她整个身心都溶解了。我娇媚地应和,祈望他不要这么快地结束,我愿意用全部的灵魂,去拥抱,去承受他火热的激情。
我的整个身体在温柔地向他开展,一波一波地引他登峰造极。他扳我起来,置我坐在他的身上,我微微仰起头,如水的青丝流泻在后背,一种奇异的节奏在我身体里面泛滥起来,辗转着,膨胀着,直至把我的意识都填得满满的。他的唇重新落在我的唇上,紧紧地融为一体,意识里愈转愈深,直至我感觉一股激烈的热浪冲进了我的体内。
我慢慢地放松了我的拥抱,软慵地靠在他的肩上。他一手拨开我垂在胸前的黏着汗意的发缕,两人互相凝望着,似乎忘了一切。
也许,这种感觉只有跟挚爱的人在一起才有吧!
宇文化及轻轻将锦被给我盖好,柔声道,“好好睡吧”极轻的吻落在我的眉心上。
我安然合目,这种安心的感觉只有我在他的怀里才能感受的到。
紧紧拥住他身体上的温热,让人那样安心。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红色纱帐外秋蕊紧张的唤道,“公主,大人,不好了,皇上急症越来越重,恐是病危,太医请你们赶快去看看。”
我顿时惊醒,宇文化及穿身而起,秋蕊也忙到帐中服侍我起身。
急匆匆的赶往皇帝的帐中,早已听不到皇帝痛苦的呻吟,床榻上他惨白的脸安静的睡着,眉头却是紧紧蹙着,嘴中还喃喃唤着,“娘亲……孩儿好想您……”
八岁媚后(135)宇文化及称帝②
听着心疼,冲过去问太医道,“皇上怎么样了?”
太医恭敬的作揖道,“太后娘娘,臣等无能,皇上年幼体虚又加上思虑过重,不耐严寒所以引发疾,臣等用了汤药针灸等都不见好转,恐怕是再无回天之力了……”
我脑中嗡的一阵响,虽然眼前的这个孩子并非我的亲生孩子,但是看到这么年轻的生命就要这样离开,我的心亦是觉得很痛。
宇文化及看出了我脸色十分的难看,于是吩咐秋蕊道,“你先带太后娘娘回去,服侍她好好休息”。
极轻的声音在我耳畔道,“婉婉,你脸色不好看,回去好好休息吧,放心这里有我看着。”
回到房中,我。却是久久都睡不着,秋蕊在香炉里焚了安神香,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感觉这些日子的神经绷得紧紧的很是脆弱,一遇到事情我就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直到天将破晓,突然哀。乐传来,我大惊,宇文化及派了侍卫来报,皇帝驾崩了。
我抬头望着。微露出一丝金丝的天空,也许对于这么小的孩子来说,生在这兵荒马乱之中是一种解脱吧。
那。日我只身着了素服,长长的青丝只用一只没有任何装饰的银钗子挽起。
整个。大营里,所有的人都推举宇文化及称帝,但是他却是坚决不肯。
他属下的。爱将马德找到我,那日便是他下令诛杀的杨广,他是个武将粗人,说话倒也是开门见山,“太后娘娘,其实您能今日还安坐在这个太后之位,全是大丞相的功劳,他不肯称帝,才一直保留着这隋朝的名号,如今那小皇帝也死了,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您倒是劝劝大丞相啊!”
我坚决地道。。“有劳大人了。本宫知道该怎么做。”
那晚上。宇文化及处理完小皇帝地丧事就来找我。他来地时候。我正坐在铜镜前拿着牛角梳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头发。
从镜中看到他进到帐中。脸上虽然带着笑意。却掩盖不掉紧锁地眉头。
他走过来接过我手中地梳子。轻轻给我梳起头发。温润地声音在耳畔散开。“婉婉。你最近瘦了好多。”
他轻轻将我地头发挽起。成了一个简单地如意髻。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道。“第一次梳头。梳地不好。”
我站起身来,翻身搂住他的脖子,甜甜的道,“都说长发挽君心,婉婉真希望能将你的心永远挽住。”
他轻轻掐了掐的我鼻翼道,“傻丫头,胡说什么呢!我的心从前是,现在是,以后都会是你的,知道我死了那天心都不会是别人的。”
我柔声道,“那你夫人呢,这恐怕对她不太公平。”
他轻叹道,“人生总要亏欠些人,我别的都可以弥补于她,唯独这情,我是终于自己的心。”他将我拥的更紧,我的周围充斥着他熟悉的味道。
我柔声道,“婉婉真是有幸此生能遇到你。”
他拉我到床沿上坐下,柔声道,“今天怎么说的这些话都如此的感伤呢!”
我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头,喃喃似自语的道,“化及,我想给你讲个故事,关于我的身世。”
他柔声道,“好”
我轻启朱唇道,“其实,我来自很远很远的未来,那里没有皇帝,出门也不用骑马,我们叫那是现代化,机器边可以做许多事情……”
我将自己怎么来到隋朝的经过,怎么成为婉婉的过程一一讲给他听,他认真聆听并没有打断我。
“再后来我就成了萧婷婉来大隋和亲了,那天你去接的我,后来的事情你应该也都清楚了……”我望着他一脸认真的道。
我以为他会觉得我是这些日子受打击太多了而胡言乱语,他却是揶揄一笑,“你当时还真的跟小鬼说,你要找个管吃管住的相公啊!”
我点头,“谁知是杨广那个暴君,我才明白原来除了管吃管住我更想找个自己喜欢的相公。”
我抬头轻吻他的脸颊,“若不是遇到你,也许这辈子我也就这么认命了。”
宇文化及紧紧拥住我,“你是天赐给我的,从那遥远的未来而来!”
他面带愧色,“只可惜现在我无法给你一个太平的天下,无法给你一个名分。”
我摇头道,“及,你可以的,你称帝吧,不要再有那么多顾虑。
我想正大光明的跟你在一起。”
宇文化及摇头道,“我亏欠阿孩的太多,恐怕这一辈子都无法认他归宗,他永远都会是杨家的孩子,我想把这天下给他争回来,让他做皇帝。”我知道他心存犹豫,本来天下人就传我与他私通,他以为只要不娶我就可以保住那古代人引以
的贞洁,其实不过是掩耳盗铃,他就是总为别人想的都不顾及自己的处境。
我恳求道,“及,这些年我呆在深宫,杨广弑父夺位,这皇位有多少血泪铸成,别让我们的孩子去了,我求你!登基称帝吧!”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他做了皇帝历史自然就要偏向他,我不会给那些浑水摸鱼的人以机会来寻理由讨伐他的。
他犹豫不绝。
我跪地行大礼跪求。
他急忙扶起我道,“婉婉,你这是做什么?”
我坚决的道,。“你若不答应婉婉,婉婉愿长跪不起。”我不知道我今天的决定对不对,但我知道他也是个心中有江河的男子,只是他顾虑的太多,把自己总是放在靠后的位置,他不是杨广,永远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所以宇文化及永远也做不到心狠手辣。
他扶起我,紧紧拥我入。怀,良久,声音低沉的道,“婉婉,我答应你。”
那夜,他轻。拥我入眠,我知道明日醒来将是一个特别的日子。
在。众将士的恳求下,宇文化及终于身披黄袍称帝了,国号许。
他欲。册我为后。
我拒绝了。,只对他道,“夫人这些年为皇上养儿育女,还望皇上体恤多年的夫妻之情,婉婉已做过那母仪天下的皇后,也不稀罕那些位份,只愿能常伴君侧,于愿足矣。”
他见我如此决。绝便不再勉强我,册立我为淑妃。
皇后之位与其册立他的夫人都不如说是悬空的,我不在乎位份怎么样,对于那个女子每当我想起他们婚礼那天,宇文化及不顾一切的为我挡刀,我便觉得愧疚于她,任再大度的女子也接受不了,自己的夫君在新婚当天不顾自己而为别的女子挡刀吧。
我不能再将她仅有的位份都夺走,杨广给予我正位,但我不爱他,他也非全心全意的爱我,所以这位份并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东西。
重要的是,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跟他在一起了,不用在人大人前大人后的那些虚伪的称呼。
册封大典因为是在行军途中所以比较草草的举行,李密那里以后玩的是迂回的战术,我方的粮草充其量能满足三个月的需要,只怕如此靠下去真的要断粮了。
宇文化及每日在大营里与部下商量对策,他温润的眼眸里充满着担忧。
初春已至,万物复苏,宇文化及那日突然来到我的帐中,这些日子他消瘦了许多,下巴上密集的胡须倒是让人觉得沧桑了许多。
只是眼眸里依旧是暖暖的暖流,他一只手憋在后面好像藏了什么东西,我见他来飞快的上前拥住他,这些日子他太忙了,为了不让他费心我尽量不去打扰他。
他从背后拿出的竟是一捧野花,淡紫的,黄的,红的,玫瑰色的,好大一捧,散发着淡淡幽静的芬芳。
我高兴的接过,闻了又闻。
让秋蕊插到花瓶里。
他温润的道,“你在这这么些日子也该闷了,后山还有好多,我带你去走走吧。”
我换了身简装,便随他出了大营,这日天极好,澄净的如一潭碧波,云微微卷曲的挂在天边。
他携着我的手那样的随意,之间传来他暖暖的温度。
那青山悠悠直插云间,我坐在他的汗血宝马前,身后是他宽厚的胸膛。
我突然一笑,想起那年去狩猎的情景,于是对他道,“及,我还想吃你烤的鱼。”
他似也陷入了那久久的回忆之中,笑道,“还说呢!当时你非要逞强也去捉鱼,结果还一把将我拉下水。”
我宛然一笑,“及,那些日子我真的很快乐,知道吗?我就希望那么一直走下去。”
他笑道,“傻丫头,从今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他策马奔驰在那开满花朵的草地上,整个林中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气息。
鸟儿的鸣叫事那样清脆而悦耳。我们下了马,便那样一直携手走着,任那马儿自己随意吃着肥美的草料。
阳光洒在我们身上那样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