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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竹神色不变,脑里却飞快地想著对策,同时也奇怪著这个叫做凌翎的反应,自己平素甚少出谷,怎会有人认得自己?该是凌云辰误解了他的意思……
“奴雄、老巫,待会我会制造出空隙,你们突围后直接回谷,通知于老加紧戒备,我可能会晚些时候再回去。”压低了嗓音,寒竹不急不徐地交代著,仍是一副天塌当被盖的悠然。
“阁主!这怎么可以,你……”性急的秦奴雄一闻言就忍不住出口反对,显然极不愿放自家的头儿一人独自犯险。
“奴雄,这是命令,我的能耐我自己清楚,就算打不过,凭他们也还拦不下我,倒是你们在旁,我会分心的。记住,回谷后不许任何人出来找我,以免将麻烦带到谷中,摆脱这群人后我会尽快赶回。”
寒竹话刚说完,叶一那双兵刀就已飞噬而至,潇洒地一旋身,寒竹背负双手地轻易躲过这一击,同时随著身形的这一旋,周围也激起了一股劲流,直似要将空间分割般,一旁观战的凌云辰不禁睑色微变。
“退!叶一五人迅速地向外避开这股凌厉的气劲,同时间巫遥及秦奴雄则趁机以独特的身法闪过包围圈向外逸去。
“哼,想逃?”眉一挑,凌云辰倏地一翻单掌向两人劈去,距离虽远,劲力却诡异地透空而至,正当寒竹唇微抿欲起身拦截时,另一股暗劲也诡橘地涌现,那般刚好地撞歪了这道掌劲。
“喀啦……哗哗……”十来棵树木应声而倒,影谷双卫的身影已消失在众人面前。
第六章
如果说对你的思念如同天边的虹长长远远那这份说不出的爱恋就该似燃烧的艳阳永不熄灭“凌翎!你敢背、叛、我。”一掌落空,凌云辰的脸色可以说是难看至极,他怎么也没想到凌翎敢在自己面前出手救人,竟摆明了与自己作对?一直以来,凌翎就算不顺从自己也从不曾这般积极反抗过,他不懂眼前这桩是为了什么。
“如果……如果我答应你……永远不再离开,你该可以就此停手吧。”轻声低语著,说著最不愿意妥协的话语,凌翎那双漆亮黑瞳里有的只是不相称的木然。
“哼!居然会从你口中听到这种话?”微眯起眼,凌云辰眼里闪过一丝怒色,“还真是非比寻常,你该知道我绝不跟人谈条件,即使这个人是你也一样。”
“倒是……如果你亲手把这男人杀了,我可以当作没刚才那回事,否则……你知道回去后会有什么等著你。”
目光犀利地膜视著凌翎,凌云辰心底却隐约恐惧著得到的答覆会是否定,多年前被最爱之人背叛的阴影始终索绕不散。
早该停了,这一切,早在十二年前……一切,都该在那时后就结束的,怎会只剩下我呢?我是为了什么还留在这儿?没有理由啊……咬著唇,凌翎抬眼望了望漆黑的夜空,复又将目光转向凌云辰,清澈的瞳眸再次对上那噬人般的锐利双眸,“还是一样,十二年来你从不曾改变,是吧?你从不曾想过为什么呢?呵……我怎么会笨到以为你……”垂下了长睫,凌翎自嘲般轻语著,片刻后幽幽语声却突然变成了催心嘶吼,呐喊著心底最深刻的伤痕。
“为什么你始终不懂?娘没有背叛你!要怎么样你才能了解她的心意?才会懂得自己的错?难道娘的死对你一点意义也没有?你到底要怎样才甘心!”
“啪!”随著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凌云辰将凌翎掴得嘴角淌血,语气是再也抑制不住的愤怒“给我住口!不准提那个女人!”
是吗?她在你心中就仅是如此?那我……又算得上什么……眼神佛为痛楚,凌翎缓缓地摇著头一既然如此,为什么娘到死都没有后悔过!
他不懂,感情这种东西
真能叫人这么无悔吗?十二年来他总在寻找,是什么理由让娘亲这般地无怨无侮,即使她的存在只是被当做这男人的所有物?即使最后被自己一生的挚爱亲手所杀?即使连从她己身分出的另个生命都附上?
太难了……怎能这样毫无保留地对一个人倾尽一切,在如此明白对方眼里毫无自己存在的余地后,怎能?谁能告诉他个答案!疑惑像是一颗石子投在心中,似涟储般一圈圈的扩大,把凌翎的心全搅乱了。
早知道没有答案的,这人世自己到底还在留恋什么,转身急掠另一端的战圈,凌翎不敢再放任自己沉溺下去,现在他只想尽情地挥剑,让肉体上痛楚代替心底的创伤,直到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能再想。
其实寒竹在叶一五人的攻击下尚且游刀有余,只是他一直留意著凌翎这边的变化,故而始终仅是周旋著未专神破阵,正当他还在费心猜臆著两人诡谲的关系时,凌翎已是身形如箭般射入战圈,耀眼的银芒霎时照亮众人的眼。
“少主!”忍不住惊呼出口,叶一拧眉闪避著如毒蛇般噬人的银芒,“你这是做什么?”
少主?他是凌云辰的儿子还是首徒?既是如此又为何帮我呢……寒竹心中打了个大问号,瞥了眼身边急旋扑击的白色身影,他突然觉得这人的身法自己好像在哪见过。
在一次身形交错时,寒竹终于如愿看清了凌翎蒙面的面孔,缓时就认出那一对令自己朝思暮想的眸子。
“星魂!是你?”
白色的身影闻声一震,一不留意,左臂便挂了一道彩,而在旁冶眼观斗的凌云辰同时也是心头一震,面色越显阴沉。
这人是谁,他怎么会知道凌翎的另个名字?是凌翎告诉他的?难道他们真的认识……
……蓦然地凌云辰仰天长啸,啸声尖锐刺耳,震的树梢积雪纷纷散落。
“好!这样最好!凌翎,仔细看著,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代价!”深沉地笑著,凌云辰身形直取寒竹,人尚未到,寒竹就已感到一阵寒劲迎面斩至,掌势十分霸道。
翔龙斩。寒竹心中立生警惕,连忙以上乘轻功向旁滑开,饶是如此,衣袖仍被新掉一大块,人也被激起的劲流带的踉舱了一步。
“好!你这小子有些门道,当年那些牛鼻子老道在我手下也走不了几步,看你能撑几招!哈……”凌云辰狂妄至极的一笑,举掌又劈至。
寒竹当然不会只等著接招,两臂猝伸,一片蒙蒙的劲气同时旋向凌云辰,双足互点足面,身形陡然拔空而起,两人就这样一来一往迅速地交换了数十招,双方都讶于对方功夫之精湛,只是寒竹一开始就让凌云辰占了先机,不免吃亏地居于下风。
本来,寒竹的武功极为不弱,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没遇到过与他旗鼓相当的对手,无奈这回他遇上的是凌云辰,一个二十年前就已成名的棘手人物,看样子二十年来他不但没有懈怠练武,反而更上层楼。
寒竹知道翔龙斩的霸道,实在不宜与之硬拼,然而凌云辰的轻身提气的技巧亦不稍逊,想只靠灵巧的身法闪避根本不可能,没多久寒竹就发现光是闪避那凌厉的掌势就已耗去他不少体力,而对方的出手却仍无半点凝滞,由此更可见凌云辰功力之深厚。
另一头凌翎则是被叶一五人紧紧牵制著,显然并没有因为他是少主的身分而有多少优待,本来身为血鹰一员就只能听令于凌云辰一人,就算凌翎跟他们有交情,在血鹰的严刑峻令下也没人敢放水,更何况凌翎平时甚少理会他们。
转眼间激斗中的两人又过了三十招,忽然间,寒竹觉得体内运转的真气稍窒移形换位间连带也慢了一些,这一迟,无疑是个莫大的危机,凌云辰当然不会放过这机会。
缠斗中的凌翎仍留意著另一边的战况,眼看寒竹即将遇险,手中银芒立即一轮急攻逼退了正面交锋的几人,趁著这短暂的空隙,他不顾背后将至的攻击,藉著银芒划开的气劲,旋身向寒竹疾扑而去。
咬著唇,一阵火辣辣的疼痛霎时传遍了全身,凌翎知道自己的后背已被柳五斩了道深长的口子,鲜血泉涌而出,但却丝毫末减他飞掠的速度。
眨眼间,凌云辰的掌刀已斩至胸前,来不及闪躲,寒竹只能举掌准备硬封这一击,然而就在这瞬息间,一道白影如闪电般掠至,突兀地挡在他面前。
“你!”
“唔……”急掠而至的凌翎及时插人寒竹与凌云辰之间,举臂替寒竹对了这一掌,但翔龙斩威力之大,仍打得凌翎贴著寒竹向后急飞。
虽然并未直接中掌,寒竹还是受到部份的掌劲,被震得吐出口鲜血,染得身前人儿的白衣一片赤红,而对掌的凌翎就更不用说了,大口大口腥红色的血液直向外呛咳著。
“咳……快走……”耳畔响起凌翎低弱暗哑的语声,寒竹会意地左臂一揽他的腰际,便藉著掌势运劲向林子外逸去,像一阵淡烟般,瞬息消失在夜色中。
怔怔地看著掌上殷红的血迹,凌云辰的思绪不禁飘回了那一夜,那个令他心碎神伤的断肠夜……
“是吗?你也跟她一样……用这种方式离开我……”失神呢前著,凌云辰神色间显得有些迷芒,刚刚掌劲甫接触的一瞬间,他发现自己居然不自觉地撤回了部份掌力,难道“哈……哈……”凌云辰突然疯狂地大笑著,反常的笑声却带著丝丝凄凉悲怆的味道。
“哈……给我搜,不论死活都要把他找出来!”
血鹰所属与已臣服的众人急忙领命四散而去,随着耀眼的火光渐离,剩下的只有凌云辰孤寂的身影在漆黑的夜色里独立……
带著人飞快奔掠著,寒竹脸上依旧没半点逃命应有的仓惶表情,只是不胜担忧地频频转首探视著臂弯里几近晕迷的人儿,奔驰的劲风早巳吹掉了那方血染的蒙面白巾,露出的苍白俊容一如自己臆测中的熟悉。
果然是小别半月的星魂!寒竹高兴之余却也不免又加添了许多疑惑,从先前的那场争端看来,星魂与凌云辰之间似乎并非只是因血鹰相关而已,他没忘记叶一喊他做“少主”,而凌翎这个名字……凌?寒竹突然记起了须阁里星魂说过他没有姓的,这表示……
蓦然一颤,纷乱的思绪被一股自丹回升起的凛冽寒意打断,寒竹脚步一浮一颠,差点踉舱摔倒,却是意外地发现左手边绵延的岩壁有道不起眼的窄径,被杂枝青草所掩蔽。
想也没多想,寒竹就揽著人窜入,他心底很明白两人的伤势都得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调理。尤其是星魂,他实在无法估量凌云辰那一掌的伤害有多大,如果自己身受的这些不适仅是力道消减后的一小部分,那么……一想到这儿,寒竹脚下不禁又是赶快了几分。
沿著窄径寻至尽头,是片古木参天的幽地,三五个不小的岩洞环山而立,不但容纳两人绰绰有余外,隐蔽性更是十足,的确是个理想的暂栖之地。
小心翼翼地将左臂搭揽的人儿放下,寒竹随即也在他身旁盘坐而下,头一转就想检视星魂的伤势,才发现星魂不知何时已恢复了清醒,一双如星的漆眸正紧瞅著自己。
“你……他的……掌力……带有……寒毒……”因为彼此的身躯贴的极近,星魂早发现寒竹一直在轻颤着,他才想起了那男人掌劲的余毒,连忙艰辛地撑坐起身子。
“星魂!别起来,我不要紧,倒是你,每次见你都是一身伤。”故作轻松地开口,寒竹扶著星魂阻拦著,尽管清楚体内的毒伤很霸道,拖得越久对自己损伤越剧,他也不愿意再让星魂累上半分。
弯起唇,星魂漾开了一抹谈笑,笑的像似恁般地开心,衬著唇边湿儒的鲜红,煞是美艳,让人心悸,更叫人有种揪心的怜痛。
没想到这时候他居然还这般惦挂著自己?眼角唇边满满写著竟全是对自己的担忧?
这种仿若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的感觉,好久不曾感受了,好像自娘亲走后从没有过,没有过这种可以放下一切的轻松…
‘别……为我……担心……我的……心法……跟他一样……不要紧”强忍著胸口翻涌的血气,星魂执意伸掌抵住寒竹的背心,将他体内的寒毒驱进自己体内。
“星魂!你……”正为那抹难得展现的绝美笑容失神,下一刻寒竹却因星魂的执著溢满了不安。
“别……说话……专心……”
一阵沉默后,寒竹觉得那种噬骨蚀心的寒意尽去,尽管体内真气的运行还不尽畅行无碍,但算得上已好了八九分了。
“哇!”勉力驱尽寒竹体内的寒毒,星魂已是不支。吐出一大口鲜血后整个人在也没半点气力,就这么软倒在寒竹的背上。
“星魂!”急忙转身扶著星魂躺下,寒竹才红润起的双颊霎时又变得苍白。“你就是这么逞强,伤的那么重,还……”
“你……放心……死……不了……让我……歇会儿……
就好。”礼尚往来,面对这么深浓的关心之情,星魂也很努力地好言安慰著对方,只是他真的感到好累,眼睛实在已经睁不开了。
小心迅速地解开那一身红褐的血衣,寒竹急忙诊视著星魂身上的创伤,将自己的中衣撕成带状包扎伤口后,又伸掌搭握住他的腕脉,源源地将自己的内力输入,目前能做的也只有这些,此时他多希望梦婆婆能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