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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再一次断炊的这一天晚上,汉赛尔和妹妹格莱特躺在小床上商量该怎么样把围裙里最后一点“金沙”拿出来偷偷给爸爸的时候,他们听到了这样可怕的谈话——
“你这个恶毒的婆娘!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格莱特她还那么小……”
“嘘——!你个死鬼,小点声,你想把孩子们给吵醒吗?!”他们继母将声音压得极低:“你也不想想我这样做是为了谁?我们这一次可没有上一次那么走运,有野鸭子送吃的东西,饥荒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去,难道我们要全家绑在一起全都饿死了才行?!我们只是把她送到镇上的维恩(Wayne)子爵家里做女仆,这可是好事一桩!你想想看,家里已经没有一点吃的了,所有值钱的东西也都卖完了,而现在就算是有钱都买不到面包,格莱特在家也是挨饿,可是如果一旦送到了子爵家,不仅她能吃饱,我们也可以跟子爵大人要些粮食吃,这不是两全齐美的好事吗?”
“两全其美个|屁!”父亲的声音一下子就拔高了,“你当我是傻子?!那个奥古斯特(August)?维恩就是一个十足的恶棍,从去年圣诞节到现在他们家已经打死了三个女仆了,整个莱恩镇谁不知道这件事情?只要还没有丧心病狂,谁会把自己的儿女送入那个混|蛋家,他的管家在镇子上招不来女仆才来到我们乡下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这既然是一桩好事,你怎么不让你哥哥的女儿去?!她可是比格莱特大五岁,做女仆不正好?!”
“别跟我提我哥哥,他们家现在还有食物吃!可是我们家却什么都没有了!如果我哥哥像你一样没用,黛比(Debbie)早就被送走了!”继母的声音也拔高了:“不管你答不答应,明天都一定要将格莱特送到镇子上去!我饿死没有关系,我肚子里的孩子可不能出半点事情!”
汉赛尔的父亲愣了一下,然后惊讶的说道:“什么?!你,你怀孕了?我的上帝,你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怀孕呢……”
……
听到这里汉赛尔的心突然一沉,只觉得身上阵阵发凉。
“哥哥,我们是要有小弟弟了吗?”格莱特悄悄在他的耳边问道。
仲夏夜的月光从纱窗外铺撒进来,将他们的小房间照的皎洁明亮,汉赛尔看着妹妹脸上反光的泪水,心中一痛,他点点头:“嗯。”
“哥哥,那继母是因为有了小弟弟才要把我送走吗?”格莱特又问道,她的抽泣声很小:“我,我真的要到子爵家做女仆吗?”
汉赛尔伸手抱住妹妹,他安慰道:“格莱特,哥哥一定不会让你被送走的,你放心好了。”
格莱特沉默了一下,她的头抵在汉赛尔的胸口,声音闷闷的说道:“哥哥,如果能让全家吃饱,度过饥荒,我愿意到那个子爵家里做女仆。”
汉赛尔闻言,眼泪差点掉下来,他摸了摸妹妹的头,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道:“你还小,不能去做女仆。我去做男仆还差不多。我明天就去和爸爸说,如果真要送走一个人,也应该我去,我是哥哥。”
“不,哥哥,是我去,继母说是女仆不是男仆……”格莱特执拗的说道,然后她突然一下子抬起头,像是想起了什么:“哥哥,我可以把围裙里的‘金沙’拿出来给继母,她是不是就不会送我走了?”
汉赛尔一边留神继续听着继母和他父亲的谈话声,很明显,他的父亲也已经开始松口了,他了解他的父亲,他并不是一个坚守原则的男人。
——我将来一定要做一个与他不一样的人!汉赛尔在心中痛下决心。
当他听到妹妹这样说,不由得苦笑:“格莱特,你想没想过,如果这些‘金沙’一旦吃完饥荒还没有过去,继母还是会把我们撵走的,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格莱特的脸一下子垮下来,她带着哭音说道:“可是,可是,我不想和你分开,我也不想离开爸爸,……哥哥,我想妈妈,如果她在,我是不是就不会被送走了……”
汉赛尔强忍着泪水,他吻了一下妹妹的额头,往床尾蜷缩了一下,和妹妹头碰着头,“妈妈去世之前我答应过她,要照顾好你。我向上帝保证,格莱特,我不会让你被送走。如果明天爸爸真的要把你送到镇子上,——我们就逃走!”
格莱特瞪大眼睛:“逃,逃走?”
汉赛尔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还真的可行,他继续说道:“是的,逃走!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以前跟爸爸到森林里去砍柴的时候发现的那个秘密的猎人小屋?我们可以先住到那里面去,等过几天,爸爸后悔了,我们再回来。”
“这样能行吗?”格莱特小声的问道。
他信心满满的说道:“绝对能行,我保证!”
格莱特顿时破涕为笑。
看着妹妹高兴,汉赛尔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一定能保护好妹妹实现这个承诺,安全的带着她到森林里躲几天再安全的带她回来。然而,他当时万万没有想到,他的打算会落空,这个平安带着妹妹回来的保证根本就没有实现!
在第二天,当他带着妹妹逃进森林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到过他们。
他们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樵夫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有再找到他们。而随着妻子的肚子逐渐变大,孩子落地,他也慢慢的失去希望,把这段伤痛隐藏到了心里,再也没有说出口。
看到孩子失踪都不去追究,有人不由在樵夫夫妇的背后猜测,其实这对不幸的孩子已经被他们凶恶饿极了的父母给杀吃掉;也有的人说,樵夫的两个儿女其实是死到了其他哪里,被村子里的其他人吃掉的……
然而,在十几年之后,当樵夫成为了老樵夫,他随着儿子住到了小镇上,有一天,他无意中在电视里看到了这样的一则新闻:一个名叫格莱特的美丽姑娘嫁给了他们的国王加里布埃尔做了王后;而她的哥哥,那位名叫汉赛尔的公爵则牵着她的手走向了站在红地毯另一边的国王,……在拥挤的婚宴上,十数个像是调色盘一样的男男女女非常显眼,他们个个都面带着祝福和欣喜的笑容,格莱特在红地毯上行走的时候不时从洁白的面纱下与嘉宾席上一位金发女郎和黑发男士交换眼神,他们神态亲昵,宛若一家,而天空之中不断有红色的玫瑰花瓣飘落,让这个奢华的婚礼看起来是那么的梦幻,幸福的让人心醉……
那位老樵夫看着这一切,他泪如雨下。
不久之后,就阖然长逝了。
作者有话要说:
【腹黑帝王攻】加里布埃尔:我们的客人都来吗?
【纯良姑娘受】格莱特:嗯,都来了,就是有的没有带礼物,连朵鲜花都么有撒,空着手来了,又空这手走了……
加里布埃尔:岂有此理,关门,放小魔妖!
【爱理不爱极其欠扁的】小魔妖:亲们一定是没有见不到教授就不撒花,嗯,么急么急,下一章就轮到教授他们出场了。
即恐怖又邪恶的黑巫师~吓死瓦滴那个小盆友吖~~
=
博君一笑:
请看圈圈里的表情【捂脸】,真是,瓦看一次就笑一次哇卡卡卡卡卡……
这位老兄用他极其生动的面部表情告诉我们——哇卡!这位仁兄你肿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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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画皮插曲(钢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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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㈣章
在地震之前,克雷费士山脉形似一头蜷窝沉睡的小龙虾,它粗|大的头胸部两边绵延着数对附肢(支脉)。而在地震之后,克雷费士抖擞了威风,伸展出曲卷的腹部和尾部,由一个懒惰的小孩变成了朝气蓬勃的青少年。它露出自己短|粗的腹部和宽短的尾扇,高高举起了双螯,粗|圆筒状的虾头昂进了云层。
远远望去,就像是一位要与众神搏斗的无畏勇士。
而在它的脊背上,有一条无形的分界线,人称虾线国界。国界东边是紧靠海岸的西撒瑞亚王国,西边则是斯锥利西亚王国。
如今两个国家势如水火,饱受灾难蹂躏的斯锥利西亚国国王终于在饥荒降临的第四个月末向它的芳邻发出了紧急求救呼喊。而当临危受命的王国外交大臣带着国库里仅剩的数箱黄金来到西撒瑞亚的时候却被告知,国王陛下因为重病缠身无法处理政事,而王储殿下却刚好带船出海,如果有什么事情,只能等到王储回来之后再说。
然而这一等,就是漫长的一个多月。
其实,就在这位大臣抵达西撒瑞亚的当天,距离王都一百英里'1'外的海岸码头上,西撒瑞亚的王储加里布埃尔殿下正在与他“重病缠身”的父王挥手告别,他扬帆起航,和他的金发搭档踏上出海寻宝的漫漫旅程。
二三十艘船只陆续起锚,离开了海港,水手、海军、王储护卫队和侍从们都带着满腔的热忱向着传说中的海底宝藏进发,只有加里布埃尔王储站在船尾遥望着王宫的方向,神情冰冷。
他的双手死死抓着栏杆,手指似乎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此时,一个金发女孩悄悄走到他旁边,轻声道:“加里布埃尔,你还在恨吗?”
王储蓝宝石般的双眼晶明灼目,他看着远去的陆地,沉默片刻,低声回答道:“我怎么不恨?克莉斯朵,如果有一天西弗勒斯或是小豌豆被人杀害了,你会不仇恨?不打算为他们报仇吗?”
大船乘风航行,它与前后的船只和左右的军舰之间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船尾海浪涛涛,头顶上海鸥盘旋。
克莉斯朵沉默的看着他,莹润美丽的紫色眼睛里流露出悲伤。
加里布埃尔并没有看她,他在哗哗作响的浪涛声中慢慢的说道:“这是他们应付的代价,克莉斯朵。艾伦、格雷戈里、马尔科姆、凯文、米歇尔、麦斯威尔、还有我的雪莉,我不会让他们就那样白白的死去……”
他的眼睛湿润柔软,随着每一个名字的吐露而闪出脆弱的泪光,但是他的表情却随之冻上了一层又一层的冰霜。
他鼻梁挺括,红发飘扬,身形挺拔,双腿强健有力,侧脸俊美到不可思议。
他上个月才刚过完十八岁生日,他是西撒瑞亚的王子,一个生而不凡的天之骄子,在八个月前,他还兴奋欢快的带着自己化装成随从的未婚妻去拜访邻国,可是却在一夕之间失去了挚爱与友人,还险些丧命,而这一切都全部来自于斯锥利西亚王廷贵族们的一时贪婪。
克莉斯朵看着王储脸上几乎凝结成实质的寒意,再一次感觉到无力,她对着海浪长长的叹了口气,她可以医治好人身体上的伤痛却无法弥合人心灵上的伤口。虽然斯锥利西亚国王即可恨又愚蠢,但是他的国民却是没有错的,而加里布埃尔报复的不只有斯锥利西亚的王公贵族,还有那些无辜可怜的平民百姓。
更何况,她眼睁睁的看着加里布埃尔这个原本开朗活泼的人深陷入仇恨的泥沼中,变得阴冷残酷,暴虐狠厉,那种忧愁和焦灼感不断啃食着她的心脏。
她把加里布埃尔当做家人,由衷的希望他能走出失去挚爱的痛苦深渊。但是有时候,克莉斯朵觉得,语言实在很匮乏。因为她自己都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她要是失去了西弗勒斯或是宝宝和孩子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她会怎么样。
她自己都劝服不了自己,也因此无法劝慰加里布埃尔。
她只好转移话题:“加里布埃尔,听国王说你们身上还有人鱼的血脉,这是真的吗?”
西撒瑞亚王储点头,他的脸上褪下了霜雪,染上了些许的笑意:“是的,那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据说我的曾祖母还是一位人鱼公主。”
他说完从自己的高衣领里掏出一个项链,克莉斯朵看到那条项链上缀着十几粒美丽的水滴形海蓝色珍珠:“这就是我曾祖母留下的,我小时候经常听祖父提起,说他年轻的时候刚继承皇位,曾祖母就带着曾祖父消失在了大海的深处,回到了人鱼的故乡。这是她在离别祖父的时候流下的眼泪凝固而成的。”
克莉斯朵仔细端详了一下项链,上面的珍珠颗颗圆润饱满,色泽极佳,大的有一颗豌豆那么大,最小的也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