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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领结照样参加婚礼。况且——是别人的婚礼。”对着镜子穿上白色西服,肩挺,量身裁减,黑色衬衫,袖口翻外,卷起。转身看着夏松萌,淡淡一笑,“你应该庆幸幸亏我和他像,不然礼服也不会这么合身。”
夏松荫歪头看着他,“果然一表人才,……”
“等——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在哪儿听过。”
“在哪儿听过?”
“听人拍马屁的时候说过。”
“好吧,于先生打算怎么混进去?”夏松荫也穿上西服,黑色礼服,白色衬衫。只是袖口不合适,叹了口气!下回不要让我再碰见那家伙!
“暂时保密。你——”抬头看了一眼这人,“果然不错。”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小艇。
“知道《月光》吗?”此刻于佑和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副驾驶这个位子当真不好,阳光正好斜入,刺的他睁不开眼。
“贝多芬的《月光》创作于1801年,第14号。”夏松荫浅浅一笑,手指轻轻敲着方向盘。
“没想到。你一个警察还懂得这些。”
“小看我?”
“哈,没有。只是有些意外。那是我很喜欢的一首曲子。”抬起手遮住一半的阳光,飘过的车从指尖流过,这种感觉,好暖!真想这么一直开下去……
“怎么突然问这个?”
“因为我想让你记住《月光》。”转头也是淡淡一笑。“你觉得那天杀我们的人是谁?”于佑和继续问。
“不是陆依鹏吗?”
于佑和看了他一眼,又转向窗外,“不会,他在没有拿到东西之前不会杀我,我觉得是——”转回来看着夏松荫。
“呵——”苦笑一声,“看来我这个警察当的真的很失败!”
“我没说是那位黄警官,先别往自己身上揽!”于佑和继续说,“总觉得我们在一个圈里,陆依鹏,黄锦仁,宋波,包括我们都是被套在圈里的几个环而已,那天的追杀,对了,还有那个炸弹,你不觉得拆得太容易了吗?”
“你是说还有一个人?”夏松荫轻声说,“我是觉得很奇怪,但是说不上来哪儿不对。”
“没事,今天的英雄楼——我想,会明白很多。”顿了一下,“你,送我过去就走吧!”
“吱——”的一声——车猛停在路边。耸的于佑和向前栽去,转头正欲询问,却见夏松荫盯着方向盘,一句话不说,因为他说不出来,直到今天于佑和还在试图一个人孤军奋战吗?“办不到,长官。”努力压下一口火气,发动引擎,车“嘟嘟”地不动。于佑和指指油表——油量到底。
“柯志宏……你小子,不要让我再碰到你……”夏松荫抿着嘴,酒窝可以杀人了——转眼看了看身边这个同样无奈的人,“下车。”
这里已经是香港的城郊,两人站在路边等了许久,根本拦不到车,要想拦还要往回走很远,可是时间已经不允许了。
“英雄楼还有多远?”于佑和双手搭在腰上,看着眼前这个西装革履的英俊男子,心里竟然有一瞬间的骄傲。
“还有大概一个小时的路程,那个地方在城郊的海边。”转眼盯上那人的眼睛,“英雄楼华丽的简直没话说。”
于佑和低头看看表。心里又是一阵抽紧,那块表还戴在腕上,却已经暂停。想是在海里泡了太久,表已经损坏。苦笑一下,摘下放进裤袋。抬头看看夏松荫,发现他一直看着自己。抿抿嘴,“还有多长时间?”
夏松荫缓过神掏出手机,“93分钟。”习惯了准确——他的习惯。看着开来的一辆摩托,冲着于佑和微微一笑,“有办法了。”
没等于佑和反应,下一秒间他已经拦在那辆开来的摩托前,“嘎吱——”猛地停在夏松荫身前,刹车再慢一点夏松荫今天以后就要在医院过了。
“喂,不要命了你……”于佑和一把拽过夏松荫,没等于佑和接着说,夏松荫打住他,转身看着惊魂未定的车主。从怀里掏出证件伸在那人面前,“警察,执行公务。借车一用。”
车上那人本就胆小。一看是警察,吓得赶快从车上下来,一面不忘了去客套。
“上来啊,还愣着?”冲着于佑和打个手势。于佑和跨上他的身后,夏松荫看着没有环上来的手,“打算让我把你甩出去吗?”捞过那人的手环在自己腰上。
转头对着那个车主说,“喂,手机拿来,”夏松荫拿来那人的手机,按下一串号码,“给这个号码打电话,你就说他的车坏在这里,让他来拖车,不谢了!哦,还有,告诉他顺便把罚单交了。”指了指路旁的标志“No Parking”。那人看了递回来的手机屏幕上的一串号码,猛地点点头。
正准备发动引擎,回头对身后的人说,“坐稳了。”
车“嗖”的一声冲出。如掣电般疾驰在公路上,一路超过所有沿途车辆,夏松荫压低身子,不忘了将揽在自己身上的手臂环紧。一黑一白的两人,比这阳光海岸更显绚丽。
“你不是被警署除名了吗?哪儿来的警证?”于佑和大声说。
“那是驾照,”你也有被骗的时候。“有人能用一支钢笔骗人,我为什么不能出示假证?”
……
“开车要用心,长官。”
月光 2
透明的楼带着点炫耀的姿色,摆在面前格外的狂妄着自己的得天独厚。没错,英雄楼是得天独厚的,琉璃作瓦砌起了楼面,隔着金色的柱子,放飞着自身的魅力,的确,只有足够的气势和身份才衬得起这门面,在这里,没有黑帮火拼,没有你黑我白,只相信你有没有身份和资格踏进英雄楼的“百果宴会厅”,品上高贵的鲍翅盛宴。
于佑和慢慢停车。摩托,他开的不老道。那人不在身边,确实不顺手。也许是习惯了,这么久的相处他竟然习惯了那个人在身边,唯有那个人可以左右他的思想,左右他的心。
所以,他不希望他有事。所以,他用了那只钢笔,那只一见面就像魔棒一样将夏松荫骗住的钢笔,其实初遇的那一瞬间他是想用它的,那不是枪,却好似麻痹枪一样,麻针藏在钢笔里,射出便可将人麻痹12小时,呵,没想到还是用了,原先没用现在用也是一样的,12个小时,12小时后什么都结束了吧!自己怎么样还不知道,只是希望两人之中活着的是他。至少,自己会安心一点!至少这一回,救你的是我,也该是我了。
于佑和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针射进他身体的刹那心里是安的,那人靠在自己身上,自己的手环着他的身子,只是那种依靠变了方位,轻轻的在他颈间一吻,我知道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吻你,就像你每次都拼命护我一样,于佑和笑笑,至少这一回我一个人冒险了,让我救你一次,你——还是好好睡吧!感觉身前的人身体一震,不可思议的忘记回头,只在唇间默默说了句:你——
于佑和听不到,他也看不到夏松荫的表情,那种表情写满“为什么”。为什么宁愿一个人走都不带上我?为什么明明知道前面都是火种,还要做那个引子?为什么就是死也要我找不到你,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月光》,月下无尽头,光明何处?……
摩托还嘟嘟作响,开车的人却倒在自己身上,掉转车头回到汽车出事那里,把人交给等在那里的小柯,“照顾好他,把这钢笔给他,如果我没有回去,你让他帮我走完下面的路……别问为什么,你们都活着就好!”
我们之间至少要活下来一个,我希望这个人是你……
摩托冲了出去,一刹那间白色身影映衬着阳光的歇斯底里。好吧,我一个人,足够了!
***********
思绪被带回……
清澈透明的楼立在身前,于佑和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来往的宾客从身边掠过,没有注意到他,他带着墨镜,因为他不想看到那么刺目的阳光,那人不在身边,他更不喜欢那种刺眼的光。
从针刺出去那一刻开始,于佑和知道心还会这样的痛。比窒息和药控都要猛烈,直到喘不过气,他才感到原来有个人已经深深走进心里,相连千年,无论到哪儿,他都能感应的到他的心跳。一如现在,他知道那人在熟睡,很安全,他很安心。
默默的戴上洁白的手套。那手套在阳光下更加刺目。
“请问你是于先生?”年轻的女子询问。他缓缓退下墨镜,低头望着她,轻轻一笑。“嗯,我是。”
“太好了,终于等到了,跟我走吧!”
于佑和跟着女孩儿走进英雄楼。没有从正门,从偏门进去。躲过所有的视线,左拐右拐,渐渐顺着走廊来到一间大屋子。屋外是各种的乐器。各类乐师集中在一起,大概是在商量今晚的舞会怎样布置。
“于先生不是香港人?”沉默了一会儿女子轻声问。
“我是——”顿了一下,“上海人。”
“我先带你看看琴。”
说着便带着他走进主厅。这时宾客攒动,离婚礼还有20分钟。
“离晚宴时间还有很久,你还是先试试琴。”
这时二人绕到一玻璃屏风后,一件水晶似的宫灯吊在顶上,垂下来正好落在钢琴上方,伴着透进的光线,圆润的似海中被拍打的羽贝。黑色的三角架钢琴立在高于地面的白色毯子上,闪着黑贝色的光泽。周围被磨砂玻璃笼罩,似一枚被罩在贝壳里的黑色珍珠,散发着奇异的光亮。被挡住的玻璃屏风正好映着琴师的倒影,台前是一道池子,溅出的泉洒在玻璃的屏风上,形成朦胧的质感。演奏室在大堂的拐角处,高出其他的地方很多,像个透明的宫中之宫,像镶嵌在框架中的宝石,闪着水色。偏偏在外又看不到玻璃后的琴师,因为有水帘遮挡,只有看到朦胧的侧影,觥筹交错,交相辉映中透着高雅清然。
“还满意啊?”女子转头看了一眼于佑和。
“Perfect!”迈出一步走上地毯,白色的毯子迎着清澈凌白的倒影。似尘中走出的救世,笔挺的西服穿的妥帖合适,缓缓的坐在钢琴前,这琴——很久没有弹过了。修长的手指淌过的细滑表面,留着温柔的痕迹。
取下白色的手套。修长纤细的指抚上黑白色的琴键,轻柔的一串音符打入心头。一震——又是一震,尾音落在高音上,流水一般——
音乐响起,随着他的手指,他的身体,他的一切——
随着阳光,随着心里的人,随着浮动的水色,随着窗帘的波动,完美——近乎完美的流动。
浮动——似夜上轻摆的天鹅,水波粼粼中向上扬起天鹅般的颈,随着这一声一声的转奏。敲打着湖面婀娜的月影,阳光被冲成炽蓝色,清灵似浮尘。一声一声的敲击,他轻轻闭上双目。微微皱眉,这里的一切浑然天成,被描摹得天衣无缝,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融入这悲伤的《夜曲》。
声音转低——一记一记敲打着心脏。心跳声随着串起的落下的音符波动,心猛地一痛——“当”的一声,音乐嘎然而止。
“《夜曲》如此,先生,你真的是我要的琴师。”
“过奖了,这曲子——”于佑和微微缓下心上的手,“很久没弹了。”
“先生今晚弹奏的曲目是——”
“《月光》”
“先生,你的感觉,很——”顿了一下。
“很什么?”
“很——像他。”
“谁?”
“他——我的爱人。”
“小姐说笑了。”
“没有,那种感觉,很默契的感觉,很像。”
“希望有机会认识。”
“他今晚——会来的。”
“小姐叫什么?”
“叫我Nichole。”
于佑和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大海。心里又是一阵痛。微微皱着眉,捂紧胸口,他——有危险。
月光 3
“夏松荫,你给我醒来……”柯志宏不停地晃着这人,睡得天塌不惊。
“夏松荫,你给我醒——”没有办法,柯志宏只能拔出钢笔的笔头,闭着眼对着他的手臂扎下去。
那人身体一晃——轻轻皱眉。
“夏松荫,你醒醒……”看着这人刚有反应,手下继续施力。
“嘶——”夏松荫睁开眼,看到的是张无邪的脸。气不打一处来,刚要发作,突然记起什么,使劲晃晃头,想把那种酸麻的感觉抽离出去,猛然抓住柯志宏的手臂,“人呢?”
“……”
“该死!为什么不拦着他?”
说着推开车门跃了出去——
“他走了多久了?”
“大概半小时——”说着柯志宏也跃了出去。等等——
“别动——”
“别动——”
几乎是同时举枪——
“夏松荫,别来无恙啊——”声音从脑后传出,那支枪堵在太阳穴,他没有转头也没有回头看来人是谁。
曾经的凉茶;今日果真品出了味道。这余味驻口的感觉,无法言喻。有时是